主持人:听起来陛下是好几天没睡好……然后就和好了?
何皇后(笑笑,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主要是因为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其实那次一点危险也没有。
主持人(看看皇帝,皇帝继续保持沉默):皇帝陛下是关心则乱……
何皇后:我知道,我气的是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事。好在他认罪态度诚恳,我就原谅了他一次。
(皇帝终于有了动作,伸手拉住何皇后的手。何皇后笑了笑,让他拉着)
主持人:咳咳,容我说一句,我想两位之所以会吵起来,是因为两位都太出色了,习惯了别人顺着自己……
(皇帝似有所悟)
何皇后:所以从那之后我们都尝试着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了。
主持人:两位下辈子还想在一起么?
皇帝(终于说话):我很希望,但不知实现几率有多大。
何皇后:说真的,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似乎上辈子就认识。这种想法真可怕。
主持人:两位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对方爱着?
皇帝:看文件到深夜的时候,吃到她给我做的夜宵。
何皇后:随时。
主持人:您都是怎么表现自己的爱情呢?
皇帝:我用平等的、尊重的心态和她相处,我从不觉得妻子“应该”如何,丈夫又可以享受什么。
何皇后:看到他为政局烦心的时候,我会尽量的陪着他,让他高兴起来。
主持人:有没有过曾经觉得对方已经不爱自己了呢?
何皇后:当然有,就上次吵架那次。
皇帝:……对。
主持人(擦去一滴冷汗):看来那回掐架给两位留下了深刻的心理创伤……
何皇后:算了,也是人生新体验。(皇帝笑)
主持人:觉得和对方相配的花是什么花呢?
皇帝:她像白玉兰,特别是那种树形不大、刚开花没多久的。
何皇后:我不觉得他像哪种花,硬要比的话,他有些像鸽子树。
主持人:两位都偏好白色的花树啊……
皇帝:她的气质就是这样,难道你想让我把她比喻成攀附大树的藤蔓?
主持人(连连点头):陛下对皇后气质的把握很准啊,连我们外人都觉得于我心有戚戚焉。(何皇后垂眸微笑)两位有没有隐瞒对方的事?
何皇后:基本没有。
主持人:皇后陛下真是心怀坦荡!
何皇后:不,主要是我没什么需要瞒着他的。(笑,看皇帝)
皇帝:那个……我觉得我虽然瞒着她一些事,但是为了她好……
何皇后(笑吟吟):镇静,这里没有人怀疑你。
皇帝:你的某些性格越来越像我妈了!
主持人:两位面对对方时,会不会有自卑感?
何皇后:我想到他能念下来那种枯燥无味的PhD,就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皇帝:她事业心很强,把工作理解的很神圣,而我经常需要用一些文字游戏和阴谋诡计。
主持人:俗话说人类能登上月球,但无法清除政治上的污垢,陛下您也是不得已。(皇帝苦笑)两人的关系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好,我觉得我在说废话。
何皇后:直到宣布订婚之前,我们的关系还处在地下状态。
主持人:所以这个消息让整个帝国大吃一惊啊,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就宣布订婚……
皇帝:我们两个对这事都比较低调(笑),觉得没那个公开的必要。
主持人:觉得与对方的爱能不能维持永久?
皇帝:我相信她,也相信我自己。
何皇后(看着皇帝微笑):也许到最后,爱情已经变成亲情了也说不一定……好,我会永远爱你。
(皇帝侧身很温柔的吻她,观众们尖叫、吹口哨、鼓掌、拍照)
主持人:节目上半场结束,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由于后50问涉及18禁问题,请电视机前的家长把孩子叫开去写作业哦~
(大厅里很热,皇帝把领口上镶着金鹰的军装上衣脱了下来,只穿白衬衣和黑军裤,端的是玉树临风英气逼人,现场女性观众兴奋不已,闪光灯四起。)
主持人(一时好奇):陛下,我有一个请求……
皇帝:你说。
主持人:能不能给我们展示一下腹肌?
皇帝:……
何皇后(为皇帝解围):下次让他只穿一条游泳裤再看,现在这样看没有视觉效果。
52福兮祸兮
所谓“嘴欠”,大概就是沈斯晔如今这种境地。明明毫无还手之力,还非要招惹他的主刀医生,说些什么“日后定当以身相许”的浑话,下场就是他连她的一根指尖都碰不到。锦书不动声色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削苹果,削好了又切成棋子大小的小块,一根根扎好牙签。沈斯晔期待的看着她,她却端着盘子出门去了。
过了几分钟她面无表情的回来,把盘子塞给他:“我去撒了点砂糖。”
沈斯晔感动的不行:“小锦还是你最好。……不过手术后能吃糖吗?”他还记得当年阑尾炎手术的经历。但锦书冷冷道:“你这次不是腹部手术,又不用排气。”
沈斯晔摸摸鼻子,乖乖吃水果。过一会他低低的笑了:“昨天吓到你了吧?”
锦书抿抿嘴。
看到他毫无预兆倒下去的一刹那,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等到手术完全结束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全身力气都像是被抽干净般的虚弱。之间的冷静沉着,全是作为医者的本能反应。若不是之前有在忻都的经历,只怕她都做不到这么镇定。
病榻上的人脸色苍白,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含着温温笑意,尽全力跟随她的影踪,忽然逸出一声呻吟。看他苍白憔悴的模样,锦书亦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刚揉了两下他的额头,他却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亲。鼻息在颈间拂过,有一丝细微的痒。沈斯晔轻声恳求道:“就让我抱一会。”
他声音里难得的有一丝低声下气。锦书轻轻地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他的衣服里。怀抱依旧温热,心跳依旧清晰,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丝真实感。窒息般的后怕直到此时才涌上来,几乎把她淹没。
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微微颤抖,沈斯晔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阿晔……”许久,女孩子低低的说,“那时候,我真害怕你会死掉……”
“别怕,我没那么容易死。”沈斯晔闻言反倒笑起来。“遇到过多少次危险都能化险为夷,真的习惯了就好。”
“什么叫‘习惯了’?”锦书有些恼了,“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抢救再晚十几分钟就有生命危险了你知道不知道?别这么不当做一回事!”
沈斯晔笑着唯唯道:“是是,小生受教了,谨尊夫人教导。”
这种态度让锦书十分气馁,气馁到连他那个称呼都没注意。
尽全力抬起左手去触碰锦书的脸颊,沈斯晔低下头,将下颌抵在她额上。
“我小时候,母亲请一位大师为我起过一卦。他说我虽然一生小风浪不断,却没有大厄。我以前一直不屑于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现在倒觉得仿佛是真的了。比如说,我的人生第一个转折是二十五岁。”
文化差异的缘故,锦书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气昏过去。沈斯晔但笑不语。像是
觉得手感颇好,他用完好的手掐着她的脸颊揉来捏去,乐此不疲。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好像永远都那么冷静,随时随地都是仪容满分……”
过了半晌,锦书轻轻的说。“我没见过你生气,也没见过你失态。这个样子,不辛苦么?”至于在榄城他几乎失去理智地强吻她那次,被锦书自动忽略了。
沈斯晔摸摸她的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中和’?”
锦书怀疑地看着他。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他朗朗而言,一双乌眸里隐有笑意一闪。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锦书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试图论证什么,但我知道你是在诡辩。”
沈斯晔大笑。这一笑好死不死扯到了肩上伤口,他吸了口凉气保持原姿势僵住,看得锦书直想叹气,一壁伸手为他擦去额上冷汗。“……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因为什么而害怕过?”连己身安危亦不以为意的人,她觉得什么恐高、晕血、密室恐惧之流也不必提起了。
“有。”沈斯晔微微一笑,“榄城事变那天夜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锦书怔了怔。
抬起手,他捧住锦书的脸颊,迫她正容以对。“那时候我想,等到把你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一定要逼着你服软点头……”言语之间并未点破,但从锦书沉默的表情可知,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真的见你安然无恙回来,还是心软了,硬不下心强迫你怎样。”沈斯晔弯了弯唇角,捧住她脸颊的手慢慢松开。“小锦,那天我给你打完电话就跑到太极宫外,硬是跪着逼我父亲半夜起来批准了军队调令。那时候,我是真的害怕你出事了。”
他的颊上仿佛泛起一丝血色,越发显得脸色苍白。压着胸口轻轻咳嗽一声,沈斯晔蹙起眉,痛楚之色在光泽黯淡的眸中一闪而过,苦笑道:“没事,大概是麻醉效果过去了罢。”
——亲人的抚慰和恋人的亲吻,哪个缓解痛苦更为显着?
锦书沉默良久,终于慢慢倾身,俯就半倚在松软抱枕里的恋人、他失却血色的双唇。
缓缓靠近,直至鼻息相触、呼吸相闻。
轻如蝶翼的一个吻落在唇上,若有若无的相触,是她如今所能主动付出的全部。
“殿下?——下官冒昧!”
门忽然被推开。迈进来一只脚的罗杰乍然看清房间里的旖旎暧昧,一惊之下立刻道歉要退出去。沈斯晔只觉得怀中人一僵。未等他出声挽留,锦书已红着脸挣扎起来,若无其事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香仍在,沈斯晔倍感遗憾的叹了口气,没好气看向尴尬的罗杰:“有事?”
“……内阁的消息。”罗杰定了定神,躬身道:“他们与军方达成协议,决定把最后的选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