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一二九师七七一团战斗历程(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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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一二九师七七一团战斗历程(罗版)-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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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德怀司令员对敌人增援情况做了一番分析后,命令部队加速坑道挖掘进度,他还特别强调要保证工程作业质量,做到装药位置准确。据《张宗孙回忆录》记载:“11月8日上午挖了60米和120米的坑道各一,晚11时第2次发起攻城战斗。独一旅的坑道爆破成功,炸开一个20米宽的城墙豁口,由于没有领导干部掌握突破口情况,攻城的第1梯队未能乘爆破瞬间即发起攻击,到发觉的确炸开了缺口,要发起冲击时,敌人已用火力网封锁了缺口。新4旅在城东南魁星楼爆炸的另一个坑道作业,由于测量不准,坑道没挖到城底下就爆炸了,结果城墙动也没有动,放了个空炮,部队没有冲进城里。我军总结了教训,决定另挖坑道再行爆破。” 

    从西北野战军开始攻打榆林起,蒋介石就命令归绥、太原、太原等地的空军助战,每天出动多架次飞机不停地轰炸扫射。西北野战军冒着敌机轰炸和地面炮火袭击,在城东南的魁星楼进行坑道作业。榆林守军为了给飞机作标志,在城内燃烧起炭火笼,满城星星点点。

   当天夜晚,随着两次巨大的爆破声之后,彭德怀司令员急忙抓起电话询问前线战况:“爆炸位置准不准?炸开多大的口子?突击部队上去了没有?是那个部队上去的?上去了多少人?”

    第1纵队报告说:独立第1旅在城墙上炸开了一道20公尺宽的口子,但因突击部队没有及时得知城墙确实炸开了,等他们准备组织冲击时,炸开的城墙口已被敌人以强大火力封锁住了。接着新编第4旅也报告说,他们的爆破偏离城墙3、4公尺没有炸开缺口,失掉了战机。

    面对此情此景,彭德怀司令员只是对着电话筒痛心地说:“攻城的炸药,是晋察冀军区和晋绥军区从一、二千里之外,人背马驮辛辛苦苦运来的,我们辜负了友邻部队的支援。要很好地组织大家学习和总结这次经验教训。”

    听到彭德怀司令员的这句话,新编第4旅的领导难过的心都要碎了。几天来,战士们辛辛苦苦挖好的坑道,由于测距失误爆破偏离了目标而前功尽弃,他们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更为严重的是,这次攻打榆林城许多部队的战士因整天吃不到东西饿得直哭,当时的景象十分悲壮与凄惨。

    事后,1947年11月22日彭德怀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指出:“除4纵队得到200石粮,可维持至25日,其他各兵团无颗粮。3纵队,4、6团,5日来未得一顿,战士饿的哭。此种情况很难出动,更难获胜。”(《彭德怀年谱》人民出版社)

    独立第2旅第4团和第6团的战士们在攻打榆林时,竟然连续5天未能吃到一顿饱饭,那还谈什么部队的战斗力。独立第2旅的战士们虽然在体能上被饿的直哭,但他们在意志上从不叫苦。

    10日,正当西北野战军准备继续挖掘坑道再行进行爆破攻城的时候,据悉傅作义的暂编第17师已进抵五道河子、孟家湾一带,11日拂晓,西北野战军决定除留少数部队继续围城外,以第1纵队、第3纵队和第6纵队迅速北进,准备围歼援敌暂编第17师,可后来才发现上述敌情不实。而是宁马援军从西面已进至那泥河及其以东地区,而且仍在继续东进。于是,12日黄昏西北野战军主力又转而向西,急速朝榆林西南大约30公里的元大滩地区开进,准备阻击宁马援军。两天来,由于情报不实致使西北野战军的3个纵队先北后西,疲于奔命。

    11月11日,宁夏马鸿逵部共3。5万余人抵达五道河子、孟家湾一带,这里距离榆林城还有大约120华里。马鸿逵在接到蒋介石援榆的电令后曾踌躇犹豫,他既怕援榆损兵折将消弱了自己的实力,又怕违抗蒋介石命令要受责处。马鸿逵经再三思考后想了一个两全之计,即只派整编第18师、暂编第9旅并配属一个骑兵团先去试探一下。可暂编第9旅旅长卢忠良却向马鸿逵建议说:“解放军善于围城打援,去的部队少了会被吃掉,要去就得多去些。否则,不但不能完成解围的任务,对整个宁夏的影响也不好。”马鸿逵认为有道理便采纳了这个建议,决定派他的次子整编第18师师长马敦静担任指挥官,率领暂编第9旅(旅长卢忠良),整编第168旅(旅长马光宗),整编骑兵第10旅(旅长马敦厚,马鸿逵之长子)和宁夏保安第1纵队的2个团前去解围榆林。马敦静带着援军出发后,开始进展速度比较缓慢,每天最多只走50到60华里。蒋介石闻知后派飞机给马敦静空投手谕敦促他加速进军。马敦静的先头部队在急进途中与西北野战军的一队侦察骑兵发生遭遇战。当时,马敦静判断西北野战军很可能尚未发现他的援军已近抵榆林的情况,便命令部队加速向榆林方面前进。

    11月13日,马敦静的部队抵达了榆林西北60华里的元大滩。不久便在元大滩以东20华里的元小滩附近,与西北野战军第1纵队的先头部队第358旅第714团和第715团接火。激战约5个小时后,马敦静的部队撤回了元大滩,并在那里构筑工事,组织防御。当天下午5时,西北野战军主力追击至此,从3面将马军包围在元大滩。晚7时向马军阵地发动进攻。双方使用轻重机枪火力射击,彻夜激战。马敦静的部队认为与其交火的西北野战军可能是少数先头部队,故发起数次猛烈进攻企图夺路援榆,西北野战军击退敌人10多次冲击,最后双方在这里形成对峙状态。

    14至15日,西北野战军在元大滩和马敦静的部队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战斗,敌人在飞机掩护下连续向第358旅第716团和第715团的阵地冲击,企图打通去榆林的通路。由于第358旅缺乏在沙漠中打击敌人特别是敌骑兵队的作战经验,兵力未能扩散开来,在沙漠中打阻击也缺少依托,结果造成很大伤亡。

    这次战斗,第1纵队第358旅第716团副团长薛长义和第715团团长罗坤山身负重伤。双方激战至15日临晨,马敦静的部队终于在遭受到重大杀伤后抵挡不住西北野战军的攻势,于9时开始向西面的巴拉素地区撤退。

    这时,西北野战军第3纵队独立第2旅正好乘胜追击至巴拉素滩、讨讨滩附近。独立第2旅在这里打垮了马敦静的1个团。其他逃敌经西北野战军各部队尾追打击,共计死伤被俘4;326人。在这次战斗中,独立第2旅第5团第3营教导员官能贵不幸牺牲。

    马敦静的部队西撤之后,西北野战军主力准备重返榆林继续攻城,可这时才发现马敦静并未远离,只是绕道沙漠窜到了榆林城北与邓宝珊率领的暂编第17师已经会合。根据新的情况,彭德怀司令员决定西北野战军主力向南撤到响水堡、党家岔、鱼河堡、西岔一线休整待命。 

    11月18日,野战军司令部移驻响水堡西南20里的赵家峁,在这里待了半个月。20日,马敦静的援军开进了榆林。28日宁马主力返回盐池,战役遂告结束。

    第2次榆林战役,西北野战军共计歼敌5;000人、俘敌1;806人,缴获炮15门、轻重机枪110挺、长短枪1;059支,击毁敌机4架,削弱了北线敌军力量。但榆林城久攻未克,西北野战军也付出了代价。共计负伤3;333人、阵亡668人、失踪334人。

    战役之后,西北野战军在赵家峁进行休整。这期间,彭德怀司令员带领大家认真总结了第2次进攻榆林失利的经验教训。他在总结这次战役时说:“我在作战指挥上有一个优点,就是不满足于已得胜利;但求之过急,而且屡禁屡犯,不易改正。第二次打榆林,只是想到中央在米脂、绥德一带不安全,打下榆林就放心了,未考虑其他方面。”(《彭德怀自述》 人民出版社)

    彭德怀司令员还说:“这一次榆林没有拿下来,我彭德怀是有责任的。我们把有利条件想得多了,把不利条件想得少了。我们对榆林城敌人防御的加强也估计不足,对宁夏马鸿逵集团倾巢出动远道援榆,更是估计不足。主观上想拿下榆林,扫掉北线的一个障碍,保证党中央机关的安全,为尔后主力南下转到外线作战解除后顾之忧,结果却事与愿违。”

    1947年11月,西北野战军由8个月前的2个纵队又2个旅(26;000人),迅速增加到了5个纵队(75;000余人)。这就使得在西北战场上双方的兵力对比,由原来的10比1缩小为了现在的5比1。

    可是,西北野战军的迅速扩编也使得各作战部队的兵员构成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主要表现在各作战部队因战时需要补充了大量被俘士兵,有些连队补充的“解放兵”高达80%以上。这种新的兵员构成必然带来许多急需解决的新问题。许多被俘补充的“新兵”依然抱着雇佣思想,虽说自己成了“解放兵”但却不知为谁打仗,情绪也极不稳定,普遍存在着“当兵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生路,打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等想法;在部队物资供应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一些人惧怕艰苦,违纪现象时有发生;个别人在战斗中贪生怕死、畏缩不前、影响了部队的战斗力。此外,还有少数干部战斗毅志不强,诿卸责任;甚至打滑头仗、谎报情况、不能坚决执行战斗任务。

为了提高全军指战员的政治觉悟,整顿部队纪律,适应形势发展需要。西北野战军决定:从1947年12月至1948年2月中旬,在西北野战军个各纵队中进行一次冬季整训。

    遵照西北野战军的指示,第3纵队独立第2旅奉命集结在清涧地区,结合当时解放区正在进行的土地改革,在全旅开展了一次以“诉苦三查”为主要内容的冬季整训运动。其目的是为了进一步增强官兵斗志,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整个冬季整训运动先后分三步进行:

    首先,以启发部队官兵开展“诉苦”运动为锲机,从而使广大部队官兵得到一次爱憎分明的自我教育。目的在于让干部战士从思想上进一步明确“为谁打仗”的问题;

    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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