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柔了声音对星儿说:“你可真心愿意嫁我。”
星儿又惊又喜,刚才司马冉还来告诉她说从此以后是陌路,又将她送的那只荷包还给了她。她本想弹奏司马冉最喜欢的那只曲子,希望令他回心转意。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急转直下,现在他直接问自己愿不愿意嫁他。眼里顿时潮湿起来,赶紧点了点头。
妍妍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拉起柳修武说:“二哥,咱们走。别妨碍人家小两口亲热。”
司马冉一急,立时拉住她:“别走,刚才我说的气话。”
星儿一听,立时瘫倒在地,茫然无措的看着他们。妍妍心里一酸,叹息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如此……”星儿顿时哀呦起来,朝妍妍跪下,呜咽着说:“请夫人怜悯,奴已经……已经有了候爷的血脉了。”
妍妍一愣,怒气冲冲地看着司马冉。“你……”
司马冉惭愧的低下头,不敢看她。
柳修武闻言僵住,两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着苍白,显见是极力控制着愤怒。
“都这样了,你还不娶她吗?”妍妍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禁为星儿不值。
“你很想我娶她吗?”司马冉猛地抬起头来,见妍妍的表情淡然,又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大吼。
“完全是不可理喻。”妍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见她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司马冉气急攻心,扬起手掌就朝她挥去。柳修武大惊,见妍妍毫无感觉的站在原站不动赶紧上前拉了她往旁边一闪,但仍是晚了一步,妍妍的左脸仍是被指风划出一缕血痕。
妍妍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打自己,她苍白着脸指着司马冉;几欲语不成句:“好,好,你好……”
旧恨新辱一齐涌进大脑,只觉得心口一甜,一股腥味儿冲出胸腔,眼前蓦地一黑,身子便向后倒去。
“妍儿……”
“妍妍……”
两声惊呼。妍妍定了定心神,见柳修武搀住自己,于是朝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司马冉抢身上来,立即将她拥入怀中,匆匆的问:“你伤到哪里?”
妍扭转了头,闭上眼睛不看他。
“妍妍……我是气得,气得晕了头了,对不起!对不起!”司马冉见她不理睬自己,更是焦急,抱起她就朝外走去。柳修武眉毛一皱,待要上前阻止,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星儿见司马冉要走,赶紧朝前爬了几步,抱住他的脚哭诉道:“候爷……候爷纵使不怜惜星儿,也看在候爷骨血的份上……”
被星儿拼死抱住,司马冉一时竟拔不出来,眼见妍妍越来越苍白的脸,心里一怒,狠劲一脚踢去:“知道是谁的野种。”
星儿满目苍凉的看着他,反而笑起来。“我真心待爷,竟然是这种下场么?”司马冉也知道这话说得太过份了,一时竟然无语。
妍妍见她如此伤悲,不忍的说:“他这样对你,你还要嫁他吗?”
星儿怔怔地看着她,又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最终仍是点了点头。司马冉见她如此模样,也不禁恻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妍妍叹喟着:“你可知道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情即是毒药。你也要喝么?”
见星儿冬冬地朝她磕了三个头,坚定的说:“请夫人成全。”
“罢了,罢了。你这是饮鸠止渴,飞蛾投火。”妍妍不忍再看,悌视着司马冉说:“你果真是铁石心肠么?”
司马冉怅然看着怀中的她,长叹道:“妍妍,铁石心肠的是你。你对众人皆好,却为何偏偏对我如此忍心?”
妍妍别过头,假装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冷冷地说:“我只知道是男人就应该负责任。”
司马冉转头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星儿,又紧紧地看着妍妍:“你想要怎样,我便怎样。”
妍妍暗叹一声,正要说话,忽然一口气上不来,抚着胸喘息着。柳修武见状大惊,一步抢上来握住她的脉搏,凝神细诊了半晌,脸色越来越难看。
司马冉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刚才气急之下挥的那一巴掌,被柳修武卸去了九成九的力量,只有指风触到妍妍脸颊,不应该伤的这么重啊,见柳修武脸色发黑,心惊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柳修武看了看星儿,低声说:“回府再说。”说完纵身一闪,几个起落,人已消失不见。
司马冉不敢迟疑,也顾不得星儿,立即紧抱着妍妍跟上前去。
青衣小环方才见大家争吵,吓得不敢出来,现在见人都走了,只有星儿还跪坐在地上发呆,这才从暗处出来扶起星儿回房。
架空历史前生后世缘(171…180)
64宿疾(一)
柳修武与司马冉二人心中焦急,光天化日之下,也不顾惊世骇俗,皆提起轻功直接从屋顶上飞过。
偶有看见的人不禁惊呼,清风茶楼里沙子路与沙子周正在密谈,听见声响推窗一看,子路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阿德:“刚才怎么回事?”
阿德撮嘴唿啸了一声,立即从暗处出来一个灰衣影子答道:“方才是柳府二公子与卫国候爷。”
沙子路沉着脸不说话,沙子周见状低声喝道:“说。”
灰衣影子说:“他们二人好像是从东北街方向过来,柳二公子急急折回柳府,片刻之后又转向司马府。卫国候抱着一个女子匆忙回府了。”
“去查!”沙子周见沙子路脸色不豫,赶紧吩咐道。
灰色影子答应着去了,沙子路沉默不语,片刻后灰色影子回禀道:“卫国候少夫人似是突发了疾病,现下已无大碍了。”
沙子路这才挥了挥手,见灰色影子仍退回暗处之后,他细细思量了片刻,仍是不安的度来度去。
“不是说已经无大碍了么?”沙子周见他二哥坐立不安,试探性的问着。
“我还是不放心,柳二与司马冉也不是经不住事儿的人,若非事关重大,绝不会失了分寸。”
“那……,不如派人彻查?”沙子周探询的问。
“不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被他知道了,会很麻烦。”沙子路断然拒绝。
沙子周听了沉默不语,沙子路的话里提到的这个“他”的确是个大麻烦,他就是当朝太子爷,当今皇后唯一的儿子。
当今皇上有三个儿子,太子是皇后所生,是嫡长子,现年三十六岁。早在二十五年前就被预立为东宫储君,当今皇上龙体康健,太子在东宫做了二十五年的储君,渐渐的有些张狂起来,当今皇上心里暗生狭隙,几年前就有废太子而立宠妃云贵妃所生的二王子——沙子路——的意思,奈何朝臣阻挠,加上太子在朝庭上也有些势力,一时之时竟然无可奈何。因此太子在暗地里与子路、子周兄弟争斗得厉害。
“如非他逼人太甚,你我兄弟又何必为了这个位子争得你死我活的。”沙子路叹了一口气,母妃与皇后已是势同水火,如今太子又欲置自己兄弟二人于死地,自己便是不想争这个皇位,也得为母妃与弟弟的性命着想。万一太子顺利继位,恐怕与自己相关的几百口人丁皆逃脱不了噩运。身在皇家已是身不由已,若是让他知道妍妍这件事,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浪来。
“那……,令阿德暗中查探,如何?”
“不行!事有轻重缓急,正当此紧要关头,万万不可出了差错。”沙子路神情虽犹豫,但语气却是异常坚决。
“我有个主意。可令人暗中监视柳府,表面上是关注相府动静,暗中探寻她的消息。便是他的人知道了,也只当我们是在察柳老儿的动静。”
“嗯,这个主意不错。”沙子路点头赞同,“定要派心腹可信的死士,万不可假他人之手。”
沙子周点头示意阿德去办理此事后,兄弟二人便继续着刚才讨论的事情。
柳修武折身回府,片刻之后又匆忙赶到司马府。司马南正在府门前团团乱转,见了他立即将带他到后府青松院里。
司马冉看着妍妍越来越苍白的脸,暗暗心焦。刚才柳修武扔下一句让他回府候着,就消失不见。明知只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却像捱了很久时间。正等得不耐烦,司马南领了柳修武进来,司马立即起身看着他。
柳修武看了司马南一眼,司马南识趣地带众人退下,只留下他们两人在屋里。柳修武这才递给他一张方子,说:“立即按这方子上的去抓药,具体一会再说。”
看了司马冉一眼,又说:“这方子上的药万万不可有闪失。”
司马冉立即点头:“我亲自去办,烦劳二哥照看妍妍。”
见柳修武点头同意后,司马冉才匆匆出去抓药。柳修武停了片刻,又侧耳倾听了一回,确定没有其它人监听。这才扶起妍妍,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喂她服下,又抵住她的后背渡真气给她,助药力快速循环。半晌,妍妍轻咳一声,吐出一口淤血。缓缓地睁开眼,看见柳修武正紧张地看着自己,轻声叫道:“二哥,我怎么了?”
柳修武见她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你怒急攻心,昏厥过去了。”
“这是在哪儿?”妍妍环视了一下周围。
“司马冉带你回府了。”
“二哥,我不要回来,你知道的。”妍妍急急地探起身子。
“知道,你先别急,那件事情再从长计议。如今你这样,将息好身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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