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怀抱,这么温柔,这个呼吸,这么轻缓,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了。
“我,”她终于止住了眼泪,把自己的脸埋在自己的臂弯中,面向墙靠着,没有勇气回头看他,只是用暗哑的声音,低低的说,“我难过才不是因为舍不得你,我只是因为,我才十六岁,怎么就成了离异妇女了。”
澄澈却像没听见一样,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乐她,贴在她的耳边,他轻声问:“祁恋恋,你承认一下自己的真实想法会活不下去吗?”
恋恋蜷缩在他的臂弯中,浑身无力,她过了良久良久,才低声说:“那又怎样,反正我们都已经离婚了。”
“哦,关于这个啊,其实???????”
澄澈话音未落,靳宸枫却忽然如狂风般奔了进来,将那本结婚证书摊开,气急败坏地指着上面的几行字大叫:“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澄澈看着他的样子,又看看眼圈红红的恋恋,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是刚刚长老给我们写的证明。”
“为什么会写这个?为什么是这样写的?这是怎么回事?”靳宸枫吼得更大声了。
恋恋看着他们的表情,感到大事不妙,赶紧凑过去,看了半天,终于放弃了,沮丧地说:“龙族的字我看不懂。”
“我给你翻译成中文!”靳宸枫气得半死,用指尖在水膜上一点,上面的字立即全都变成了中文。
恋恋夺过来一看,顿时差点晕过去,原来罗林长老写的是——
我证明,澄澈不是同X恋,他和绯闻对象靳宸枫打架的时候绝对下了重手,不是假的。
我证明,祁恋恋和澄澈真的是夫妻,不但同居,而且连连还是个非常称职的贤妻良母,两个人的生活非常美满。
我证明,澄澈和祁恋恋相爱非常深,中国人的习俗是爱他就要揍他,所以以后在看见祁恋恋对澄澈大打出手的时候,请在一旁平静的观战,祝福他们。
恋恋脸都绿了,指着这些奇怪的证明,声音颤抖:“有正常人会在结婚证书上写这种东西吗?”
“长老不是人。”澄澈很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不仅是在结婚证书上写哦,他已经把这个证明发往全水族,每天24小时在电视上滚动播放,所以不用多久,大家就知道之前的传言是假的了,而我们甜蜜的婚姻生活,也将广为人知??????”
“吼!”恋恋怒吼一声,扑上去殴打他。澄澈抱着头躲避恋恋,一边对着靳宸枫大叫:“救命啊,喂,靳宸枫,同是天涯沦落人,你的脸上还有恋恋刚刚拍的拖鞋印呢,你还在那里袖手旁观。”
靳宸枫指指结婚证上的最后一条,说:“我会遵照你们的话,平静观战,默默祝福你。”
“呜??????”对于这个已经在法律地位上取得了尽情家庭暴力权利的恋恋,澄澈除了流泪忍受,也没有办法了。他伸出双手,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对着窗外,悲惨的叫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反正打是亲骂是爱,我??????被恋恋殴打,我太幸福了!”
夜色中,凉凉的风迎面吹来。恋恋在公园边找边喊:“靳宸枫!,靳宸枫!”正在约会的情侣被她打扰到,愤怒地白她一眼:找靳宸枫?回家开电视看去!”她强忍着从四面八方抛来的白眼,找遍了整个公园。靳宸枫真的不在这里。“这个白痴,跑到哪里去了呢……离家出走也不找个好找的地方!”恋恋咬牙切齿,跑出公园,绕着公园外的林荫道寻找。大树上面,没有。花坛后面,没有。垃圾桶里,没有…“小妹妹,你在找什么啊?”身后有人问她。她头也不回地答:“找人。”那个声音又说:“但是这个垃圾桶好像只能塞得下一只西瓜。”“哦…说的也是…”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转念一想,也许某人会变成一只野鸡一样的鸟蹲在里面,还是多看了一眼。那个热心人还在她身后,已经开始伸手抓她的肩膀了:“小妹妹,深夜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哦…”恋恋吓了一跳,赶紧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大叔,这边是路灯照不到的角落,所以看不清脸,只觉得那大叔阴森森的。她立即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条新闻……入夏以来,社区附近频繁出现劫匪,抢夺过往行人的拎包。她立即转身:“我…要回去了…”“别走得这么快啊小妹妹,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大叔比她高,腿也比她长,一下子就窜到她的身边,“你是学生吧,干吗这么晚还一个人在外面?”话音未落,恋恋一脚踹向他的小腹,在他的惨叫声中拔足狂奔。她冲向大街,向着明亮的路灯快步狂奔,就在经过一条小巷子口的时候,她死死地盯着前面的眼睛忽然不由自主地往巷子中斜了一下。虽然没有灯光,虽然小巷子很阴暗,但是,总觉得巷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有一种璀璨夺目的幻觉。恋恋站在亮着无数路灯和霓虹灯的路口呼哧呼哧地喘气,忍不住往往里看,始终记得那种莫名其妙的灿烂的感觉。“不会…不会是那凤凰吧…”可是,小巷子黑洞洞的,看起来可怕极了。更何况小巷子里可能还有别的变态。恋恋站在路灯下,犹豫了良久,握紧拳头:“死就死了!”一头扎进巷子。小巷子阴森森的,恋恋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低声叫着:“靳宸枫,靳宸枫…”没有回音,无声无息。她轻轻的声音,消失在此时穿过巷子的风中,虚弱无力。她走到巷子的正中,一旁的石阶上,有一个黑影。虽然是坐在黑暗中,虽然他垂着脸,虽然他沉默得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但是恋恋却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如火如光一般夺目的灿烂。就好像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向她走来,身后似乎有巨大的流光溢彩的金色翅膀,惊艳夺目。恋恋在他身边坐下。小巷子中,有一户人家的少院里开满了夜来香,香气从暗夜中流沁出来,像一层看不见的烟雾一般,缠绕在他们身边。恋恋低声说:“对不起。”靳宸枫没有理她,也没有抬头看她。恋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对不起嘛…我不应该让澄澈帮我去拿蛋糕,他不应该把蛋糕放在沙发上,最不应该的是我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结果把蛋糕压扁了…我真的很想吃那个蛋糕的!”靳宸枫稍稍动了一下,转头看着她。在暗夜花香中,他的眼神晶莹璀璨如星,直直地盯着她。这让恋恋有点慌乱;她仓皇的将自己的脸转了过去;不敢看他;低声说:〃好嘛;顶多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靳宸枫终于开了口:“那个蛋糕;是我亲手做的。我特地跑去跟世界上最有名的西点师学习;亲手烤出来;亲手打奶油;亲手在上面用蓝莓酱给你写了那句话。”“对不起”恋恋下意识的赔礼;一边又问:“你给我写了什么话?”靳宸枫又把脸转回去不看她了,良久才说:“没什么”“说嘛说嘛,你直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恋恋一把抓住他的手。靳宸枫似乎真的有点生气,把她的手甩开了,恋恋知道他真的很生气,只好说:“那要不,下次你再给我做个蛋糕,还写上那句话,我一定把它吃光。”“让流莹给你做排骨吧。”他小心眼地说。“哎呀,排骨和蛋糕是不一样的!流莹也和你不一样的 !”她信誓旦旦。靳宸枫看着夜色中高低错落的高楼,有一种呼吸都不舒畅的感觉,沉默片刻后,他又问:“那么恋恋,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地位呢 ?比得上澄澈吗?或者,我比得上流莹吗?”恋恋一下子愣住了,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靳宸枫凝望着远处,我在美国的时候,一边做蛋糕一边想着要见你,想看看你看到我亲手做的蛋糕时,脸上的表情。所以,当我看到过来的是澄澈的时候,我很生气。总觉得你是连一分钟的见面都不愿意施舍给我,我真可怜。”夜来香的气息,在晚风中越发浓烈,就像是细细得丝线,缠绕着恋恋全身,让她动弹不得,她紧张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依恋着你,总觉得看到你的时候,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温暖起来,像是回到了当初刚刚从蛋壳中爬出来的感觉,全世界无非是一片安静与沉寂,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烦恼和责任都不是我的,只有幸福是我的。”“等,等一下哈。”恋恋颤声打断他的话,“靳宸枫,你这种感觉,好象不是喜欢,而是恋母情结吧。”靳宸枫转头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瞬:“就算是恋母也好,我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不想你更重视别人,甚至不想你大脑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恋恋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是靳宸枫,全天下的女孩子都喜欢的人,他对她这样表白,这对于虚荣心来说,应该也是一种满足吧。叫她怎么拒绝才好呢?“也许我现在的想法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是恋恋,现在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在这个世上,我只有想到你的时候,才会觉得有一点依恋。
所以请你一定要喜欢我,在这个世界上比任何人都要重视我才行,不然我会很难过,难过得活不下去。”暗夜,夜来香静静地吐露着香气。惊人美丽的少年,轻轻地抱着她的手臂,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轻缓的呼吸声微微地撩动她的头发。此时,时光似乎也停住了,凝固在他们身边,世界也消失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静静的,不说话。“恋恋,答应我,你会喜欢我。”“嗯,我喜欢你,本来就是。”她像是被现在的一切蛊惑了心神,迷迷糊糊地说。“你会一直喜欢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欢。”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脸颊的温度从手臂肌肤上透进来,在这样的凉夜中温温暖暖的。“嗯,我会一直喜欢你的。”“不知道恋恋找到靳宸枫了没有?”澄澈站在客厅窗口邹起眉,“都已经11点多了。”流莹正在看书,听到他这样说,随口回答:“放心吧,没事的,她出门的时候,我在她身上下了保护印。”“还是你想的周到。”澄澈露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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