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当齐天浩正在电视里绘声绘色地与不同的高层人物对话时,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写小说。写东西的人有一些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习惯,比如他们习惯在深夜写东西,因为夜的神秘给了他们灵感;也有些写东西的人习惯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连一点点外界的声音也不能来干扰他们。我是属于另外一种类型的人,我习惯在晚上八点到深夜零点这个时间段写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在这段时间里写东西,才会有源源不断地灵感,灵感如火花一样不断四射。而如果在其他的时间段写东西,我坐到电脑前就想睡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萍萍知道我有这样的习惯,所以每次我在写东西的时候,她会特意将电视调得特别小声,也因此我只知道她很喜欢财经频道的一位主持人,但从没听过她这位偶像的声音有多么难以想像地令她痴迷,她说他的声音比中央电视台的水均益和白岩松还要具有磁性,她说他的声音非常动听,会令人因为他的声音爱上他的人。
可是,萍萍说,他那样的人,只会出现在她的梦里,怎么可能成为她的现实呢?
萍萍常常说,像他那样的人,一定是和一个特别美丽,特别有智慧,也特别有身份的女人结合。
可是,每当她跟我讲这位主持人的时候,她还会提到我那位救命恩人,她说那位救命恩人有着和这位主持人一样的非凡气质,仿佛是两个相识的人,相处久了,身上的某些东西也一样了。
如果说我那位救命恩人如她所说那般迷人,那么,有一天他再见到我的时候,他会理解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女生一直在等他吗?他会稀罕我的感情吗?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我们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总是自卑再自卑,岂不知最完美的人不一定要和另一个最完美的人搭配。
萍萍收拾行李搬到王中华的住处那天,她坏坏地笑着。
“我要是和他那个了,我一定会发信息告诉你。”
“你和他?你们?”我很吃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没有事情发生吗?拜托,电视上看得多了,我是做好这个准备了。”她很豪爽的说着,像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她这是怎么了,为爱盲目了吗?这是她吗?她不是一直想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给最爱的男人吗?难道她爱上王中华了?
“我等候你的好消息。”我也坏坏地笑。
我不是不喜欢王中华这样的男生,他憨厚、善良、有耐心,而且对萍萍百依百顺,他会是个好男人,萍萍跟了她,如果她不计较金钱和地位的话,那么,她一定是幸福的。
哥哥易凡已经将近10年没有回来广州了,这次回来,他一定感慨万分,这个城市的变化太大了。
我在白云机场等待家人的时候,心情激动万分,太想他们了。飞机还没到,我坐在侯机厅的某个角落,看到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拉着黑色的行李箱,正准备走出大厅。我想起齐,他平常是不是这样穿西装?他梳什么样的发型?他有多高?我是这样称呼那个陌生男人的,他说他在电话里听到我喊他齐的时候,有种很韩国风的感觉,韩国的电视剧那种悲凉的感觉尽在其中。
手机铃声响起,是小刚的《暖风》,齐的电话来了。
如果说真有心灵相通这一回事,那么我们之间一定有感应,常常是我想他的时候,他的电话或信息就如期而至。
“默,你在忙吗?”
我听到走路的声音,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看来,他是穿皮鞋的。
“我在机场,我家人从新加坡回来了。”
“哦。”他应了一声,他可能有些许失望,我从来不告诉他太多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把他当成爱人。话说回来,我们本来就不是恋人的关系,只不过,他总是习惯了跟我说很多事情。
“我要去新加坡出差,现在在去机场的机场快线上,你正在机场是吗?”他有些欣喜。
“你什么时候到机场?”我不是关心他,不是想见他,我是想逃避他,我还没做好见他的准备。
“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见个面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哦,看看吧,我家人就快到了。”我说。
“好。”
半个小时后,我看到我的家人,哥哥兴奋且激动地跑过来抱住我,很疼爱地拍拍我的背。
我需要你这样的男人来爱我
这种感觉很好,哥哥,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来爱我。齐,他对我很好,可是他会一辈子都对我很好吗?
我心里在想着。
出了机场大厅,我们排队等待的士,尽管的士一辆接一辆地来,但没有一辆肯载我们五个人。
“广州的交通比十年前有秩序多了。”哥哥感叹道。
后来爸爸妈妈抱着小孙子上了前一辆的士,我、哥哥、上官雪三个上了后一辆的士。哥哥和上官雪饱含深情地看着爸爸妈妈手里的小孙子,看着他们进了的士,
等的士走了,哥哥才拉着我的手说:“小默,上车回家。”
上了的士,哥哥和上官雪居然异口同声地对司机说:“师傅,拜托跟着前面那辆的士。”
司机笑了笑,从后车镜里可以看到他灿烂的笑容,很和善。
哥哥和上官雪也相视而笑,这辆车里,只有我一个人笑不出来。
我知道哥哥和上官雪还想说一句话:“我们的孩子在前面那辆车里,我们要跟紧他,保护他。”
以前的哥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哥哥,他疼我,宠我。现在的哥哥,他不仅是个丈夫,还是个爸爸。想想都觉得很心酸,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跟他撒娇了,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他变得成熟和圆滑了。
我的哥哥,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哥哥看着窗外的景色,万分感慨,他握着上官雪的双手,激动不已。
“雪,你看,我们广州越来越好了。我真有种回来广州发展的冲动。”
上官雪点点头。
我从上了的士之后,就开始心事重重,我看到四个未接来电,是齐的。从来电时间看,应该是我见到哥哥的 那个时候。齐,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没有接你的电话,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也许齐并没有猜到,是我故意将手机铃声调成无声,所以就算他打我手机,就算他和我面对面,他也不知道 我就在他面前。
哥哥掐掐我的手臂,我疼得叫了出来,想起了小时候他经常这样掐我。
“默默,长大有心事啦?”哥哥盯着我,想等我回答他。
若是以前他这样问我,我一定会什么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就算是一些在别人听来很不好意思的事情,我也会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并不在乎家人都在,并不在乎公开我的秘密。
可是,这一次,我突然觉得心底的这个秘密是个很大很大的秘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能知道。
我微微笑了笑,感觉脸很烫。哥哥捏了捏我的脸,用那种久违了的眼神看着我。
“有秘密了?”他问我。
上官雪也别有兴致地凑过来,靠在哥哥的肩膀上,等着听我的“故事”。
我又开始有些心酸了,以前哥哥的肩膀只有我一个人能依靠,可是现在。。。。。。
哥哥,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经过体育中心的时候,上官雪和哥哥几乎同时欢呼起来。
“真漂亮,广州真棒。”他们说。
“易凡,你看那栋楼真高。”上官雪拉着哥哥的手,激动地叫喊着。
“是啊,你看,那个商场门口好多人。”哥哥也很激动。
司机又笑了,那种笑是很干净,没有恶意的。
“你们两个是夫妻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默契了。”司机很真诚地说着。
哥哥和上官雪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
“对,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了。”哥哥自豪地说。
我紧握着手机,这一刻,我万分想念齐,我希望他就在我身边,我希望可以摸摸他的脸,我的手可以被他紧紧地握着。
我是这么想齐。
我巴不得马上到家,我要给齐打电话,我要告诉他我好想好想他。
是你说的,不会放我一个人
齐天浩的世界——
齐天浩和易默通完电话,他心中万分激动,无比期盼能和易默见上一面,他能感觉到易默害怕见到他,他想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易默看,他对她是真心的。
记得曾看过一篇文章,里面有句话说:“如果一个男人只愿意给一个女人钱,那么代表这个女人只是他的身外之物;而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心声告诉一个女人,那么代表这个男人接受了这个女人,他会用万分的真心对她。”
齐天浩知道,易默就是那个令他愿意对她付出一切的女孩,她像一块磁铁,不断地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每当想起她的时候,他的心中似有一口清泉淌过,那么舒服。
他深知易默需要被好好地保护,在他的心中,她就像一只温柔的小羔羊,他不能让她受到惊吓。
所以,齐天浩一直默默地关心着易默,希望有一天易默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走向她。
机场快线刚在停车场靠站,还没等车完全停稳,齐天浩就立即冲下车,赶往候机厅。
与他同行的同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冲下车,他边喊他边追着他跑。
“天浩,这么急干什么?你去哪里啊?”
同车的乘客大概认出了刚才冲下车的齐天浩,有一位女乘客兴奋得在车上大喊大叫,然后跟着齐天浩的同事追着齐天浩跑。
“齐天浩,齐天浩,等等我。”女乘客追着追着,发现齐天浩跑不见了。
齐天浩气喘吁吁地站在机场大厅里,他的心里像装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他设想过许多种与易默相见的情景,而这一次,他紧张得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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