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本公主知道了。”黑着一张脸,拉着芳儿转过身子,叮嘱道:“叫小姐知道吗?公主公主的叫唤,你想让所有都知道本公主的身份是不是?”
天气还早,她好不容易才甩掉尾巴跑出来的,怎么可以还没有玩到就跑出去,呆在房间里她都快要憋出毛病来了。
七天前,她就跟着皇兄进了月都皇城,此后就了无生息的住在满香楼里,这儿也不许她去,那儿也不许她去,说什么担心她惹麻烦。
见鬼的,她能惹出什么麻烦来,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她走哪儿就让人跟到哪儿,想起来心里就特别的不爽。
祁月的皇帝也当真是脑子有病,大过新年的弄什么祭拜仪式,害得整座皇城里到处都是素白一片,她想玩想闹也没人陪着她。
若是动静稍微闹得大一点,若者说她的行为特别的古怪一点,岂不就是暴露了身份,她才没有那么傻。
于是,一呆就是整整七天没有出门。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就毫无悬念的成了脱缰的野马,不四处走走看看,怎么行。
“是,小姐。”芳儿点点头,四下瞧了瞧,直到没有人注意她们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这一次不管我们玩得有多晚回去,哪怕是被皇兄亲自抓住了,也不怕,我可是有王牌的。”谁叫刚才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情,又谁叫她亲眼目睹了地一男一女的救人情景,只要她将这些消息告诉给皇兄听,他肯定不会摆脸色给她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还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相信皇兄一定会特别感兴趣的。
“小姐,什么王牌,奴婢怎么不知道?”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她家公主,她怎么就不知道公主手里还握有王牌。
只要不会让她去受罚,叫她做什么都可以。
呆在酒楼里那么多天,其实她也早就烦了,很想出来看看祁月的风光。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有什么资格说烦,有什么资格说闷。
从出生那一天开始,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她的命运。
“你有本公主聪明吗?”说话间,女子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手指轻轻戳了戳芳儿的脑门。久居深宫,察颜观色是她不用学就会的生存技能之一,自幼耳濡目染,瞧得多见得多也就精通了。
从人说话的语气,举止,细微的动作,或者说是一个眼神等等,如此这些,她基本上就可以猜出这个人的一些习惯,甚至是他大概是怎样的身份。
“没有。”老实的摇了摇头,芳儿无语,她怎么可能比公主还聪明。
“好了,难道今天那么热闹,你看看四周,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咱们尽情的玩,晚点再回去也不迟。”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没有玩尽性,说什么也不回去。
芳儿望着自家公主,除了顺着她由着她,她什么也做不了,小跑着紧紧的跟上她的脚步,还得随时留意有没有人跟踪她们。
常年住在皇宫里,年货见过很多很多,奢华的,精致的,可就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民间的老百姓是怎么过年的,眼下就有这样的机会,她也不想错过。
“黄掌柜,你怎么专门请常柯也不请我。”张啸倚在柜台上,一双眼直勾勾的落在掌柜黄兴的脸上。
他一直都在猜测,醉客居是不是跟冷梓玥有关系,否则,黄兴又为何总是对冷梓玥毕恭毕敬的模样。
那种感觉让他误认为,冷梓玥是黄兴的主子。
“呵呵,凌王真是爱说笑,小人请景公子过来只是受人之托,并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黄掌柜笑呵呵的回话,无所畏惧的直视张啸的双眼。
张啸心里在想些什么,黄兴还是参瞧出几分,如果真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那他也真就白混那么些年。
“不知黄掌柜是受何人之托请在下前来。”景掌柯皱了皱眉,甚是不解。
“半个时辰前,有位姑娘在大街上救下一位年轻的女子,瞧着小人的的醉客居就在不远久,就顺口对那位被救的姑娘说,让她带着受伤的丫鬟先到前面看看伤,然后来小人的店里。”黄兴按照冷梓玥交待他的话照搬着说出口。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没有听明白黄掌柜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听那位姑娘说,她救下的那位姑娘是来皇城里投亲的,要找的人正是景公子你,因此小人就吩咐小二前去请您过来一趟。”黄兴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他也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少主跟血王的特征也太明显了些,只要那位姑娘对景常柯细细一说,还不什么都暴露了出来。
“常柯,该不会是你的未婚妻吗?”张啸微挑着浓眉,嘴角含笑,打趣道。
“堂哥——”
绫萝扶着芽儿刚踏进醉客居,就看到景常柯的背对着她站在那里,忍不住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落,眨眼之间就成了泪人儿。
景常柯到嘴边的话被这一声轻唤彻底的找散了,转过身看着模样甚是狼狈的堂妹,心下一疼,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站在绫萝身边的丫鬟是芽儿么,怎么伤成那般模样,原本温和的脸色也顷刻之间,变得有些凌厉。
“堂哥、、、呜呜、、、、”
顾不得是不是大厅广众之下,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绫萝只知道她真的好害怕,好无助,好委屈,扑进景常柯的怀里直哭。
芽儿一路上提起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她真的害怕极了,索性小姐是找到堂少爷了,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毕竟,要遇上一个好人,真的太难了。
“绫萝告诉堂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只是发丝有些凌乱,衣服有些脏,却并不有损她的美丽,但是景常柯心中还是很着急。
二叔就绫萝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叫他怎能不担心。
“我、、、、呜呜、、、”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刚要开口说话,又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是真的吓坏了。
张啸见到这样的情景,轻声道:“常柯,令妹只怕是吓坏了,你也别着急问她什么,先带她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慢慢再问。”
“对,你瞧我。”景常柯揽着绫萝,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他当真急糊涂了,看她这模样,一时半会儿的也缓不过来。
“所谓关心则乱,我去帮你叫一辆马车过来。”
“啸,多谢。”
“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张啸大步走出醉客居,被人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是他似乎再也没有机会让冷梓玥依赖他。
曾经,再也回不去。
他只有让自己变成最强大的存在,才能让冷梓玥再看他一眼,为了得到她,他会不惜一切代代,不计任何手段,只为达成自己的目的。
“绫萝,我们先回家。”景常柯从张啸的背影上收回目光,他不知道他的变化是好还是坏,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又将做出怎样的选择,还真是一个大难题。
绫萝一听要回家,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转过身,一双哭得微微泛红的双眼望着黄兴,焦急的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有位穿白衣服的小姐,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位白衣公子,是他们救了我跟我的丫鬟,还给我银两为我的丫鬟看耳朵,是他们让我来这里的,我想要当面谢谢他们。”
芽儿站在景常柯的旁边,面对他疑惑的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证明她家小姐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
“呵呵,这位小姐,你说的那位姑娘早就已经离开了,是她吩咐小的请景公子来接你的,若是有缘,你们还会再见面的,若是无缘也莫强求。”黄兴一边算着账一边回答问题。
以他家少主的威名,想不见面还真是有些难,呵呵。
“她走了么,那请问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绫萝有些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她竟然连恩人的名字都忘了要问,好笨。
“她没有留下名字。”摇了摇头,黄掌柜直接断了她的心思。
“谢谢你。”
“不客气。”
“绫萝你累了,咱们先回府去,慢慢再寻找你的恩人也不迟。”景常柯也算是阅人无数,黄掌柜的模样不像是在骗人。
那两个救下绫萝的人,或许是江湖中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嗯。”柔柔的点了点头,带着芽儿跟在景常柯的后面,向外走去。
马车平缓的行驶在街道上,景常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安静的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同时也在猜测,自己这个一向温柔乖巧的堂妹,怎会会独自前来皇城,身边连个家丁都没有。
“芽儿,你好些了没有,还疼吗?”
休息了好一会儿,绫萝已经没有那么累,她已经安全的到了景常柯的身边,再也没有人会欺负她。
“小姐,芽儿没事、、没事了。”虽然听到耳朵里的声音还是雾蒙蒙的,但是她是真的能听到了。
大夫也说过,只要她按时服药,很快就会好的。
“没事就好。”绫萝点了点头,转过身望着景常柯轻闭的双眼,缓缓开了口,“堂哥,爹娘没有问过我的心意就替我订下一门亲事,对方我连见都没有见过,而且我带着芽儿离开家时,还听说那个男人喜欢勾三搭四,家里已经有小妾了。”
虽然她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可是她也不能嫁给那样的下流货。
“所以你就离家出走。”景常柯的声音不自在的拔了尖,也不知道这一路她都是怎么走到皇城来的,想想他就后怕。
二叔二婶也真是的,明知就这么一个女儿,真要说什么亲事也要先问问她的意思再做决定嘛,竟然自己就拿了主意。
也难怪,她要逃。
这个堂妹平日里温柔娴静,乖巧听话,但却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让她去做。
“嗯。”微红着脸点了点头,绫萝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出过门的她,真的害怕了,那些日子都不敢想象,或许她还是很幸运的,到了皇城遇到坏人,也有人出手救了她。“堂哥,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救我的恩人,我想好好谢谢她。”
那个白衣女子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以前,别人都夸她是美人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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