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在袖中紧紧的握成拳头,冷声道:“如果你叫我来只是听你对我大吼大叫,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话落,傲慢的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她会出人投地的,她会变成天空中翱翔的凤凰,做最有权势的女人。
她要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通通都臣服在她的脚下,求她的怜悯与施舍。
“不、、、、不是的,娘没有对你大吼大叫,娘再也不提你姐姐了,你不要丢下娘亲一个人。”
看着冷金铃坚定的脚步,洛姨娘慌了神,她已经人老珠黄,得不到候爷的宠爱,两个女儿也败落了一个,只剩下冷金铃一个,不能再失去她,否则她的后半辈子就全完了。
“不再提起她就好。”
“我、、、我不会再提了,真的不会再提了。”
如果不是收到冷银铃寄给她求助的书信,她也是不会向冷金铃开口的,现在反倒是她弄巧成拙,让小女儿更憎恨银铃了。
公孙府的男人都是禽兽,他们一个个接二连三的欺辱她的银铃,折磨她,甚至是鞭打她,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着女儿过得那般心酸,她这个做娘每每想起,都要难过得昏死过去。
“我会想办法帮她,条件就是你好好的呆着,不许再提起她,什么事都得听我的安排。”冷金铃打开房门,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久久不绝。
“呵呵、、、、我知道了、、、知道了、、、”
失神的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老天爷就让她的两个亲生女儿来收拾她,折磨她。
死,不过一了百了;
生,痛苦却要跟随她一生一世。
“悠儿,你说咱们的女儿她能原谅为夫吗?”
冷铮随意的坐在冷氏祠堂的地板上,微仰着头目光迷离的望着长孙悠悠的灵位牌,自言自语。
离开花厅之后,他就脚步虚浮的走去西院,满心以为他可以见到冷梓玥,好好的跟她说说话,告诉她,他的心意。
岂知,她根本就不在府里,他是白跑一趟。
打发走不放心他一个人的管家,他便来了这里,单独跟他的悠儿呆在一起,静静的想念她。
那么多年过去,他从不曾将她遗忘,心里想着的女人依旧是她。
听完管家那一席话,冷铮才渐渐的发现,当年的那件事情,错的人不仅是长孙悠悠,他也错了太多。
如果他能勇敢一点,早些告诉她事实的真相,或许她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叫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下不来台,抬不起头。
他与她,谁错谁对,都已经不重要。
毕竟她人都已经不在,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唯一让他心有愧疚的只有他们的女儿冷梓玥,他最疼爱的女儿玥儿,都是他对不起她,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悠儿,你说如果时光可以重回到最初,咱们是否还能偕手到白头。”颤巍巍的站起高大的身子,伸出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抚着灵位上的长孙悠悠的名字,心如刀割。
纵使他冷铮这一生有过很多的女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却只有她长孙悠悠一个。一心想要做人上人的他,向来以权势富贵为重,女人只不过是他攀登地位的踮脚石,除了虚情假意之外,再无其他。
可她偏偏是个意外,初见,便偷走了他的心。
“在你的心里是恨我的对不对,否则你也不会自尽,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因为羞愧而死,只有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才死的。”
背过身去,冷铮无力的靠在石柱上,好似看到长孙悠悠的身影就站在他的眼前,伸出手去触摸,却又什么也摸不到。
“悠儿,到底是什么让咱们错过了,生死相隔。”
“哈哈哈、、、、、、”仰头大笑,直到咸咸的眼泪流进嘴巴里,冷铮才停下来,落寂的双手撑在摆放灵位的桌子上,低头不语。
喝酒之后的脑袋昏昏沉沉,脚步虚浮,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到长孙悠悠的画像前,失神的望着纸上不变的美丽容颜,只觉时过境迁,仿如隔世。
手指抚上那张记忆中最深刻的脸,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终是没能忍住将画像紧紧的抱进怀里,任由脸上的滚热的眼泪渗透进画像里。
“悠儿、、、、悠儿、、、、、、”十指一松,画像‘啪’的一声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张小小的纸条也随之遗落到地上,暴露在冷铮的眼中。
迷乱的双目紧紧的盯着掉落在地上的纸条,将长孙悠悠唯一保存完好的画像都遗忘在一旁,所有的心神都聚集在那张纸上。
命中似有牵引,拉着冷铮去捡起地上那张微微有些发黄的纸条,似乎所有的秘密都会随着这张纸条而解开。
心跳如雷,犹如鼓声,轰隆隆直响,伸出去的手抖了又抖,想要拿捡起却又害怕捡起,犹豫也不过片刻之间,狠狠的将纸条握进手心里。
打开它,或许当年所有困扰在他心中的不解之谜都将迎刃而解,当事实摆在他眼前时,他又是否真的能够接受得了。
睁大双眼,冷铮终是打开了折叠整齐的纸条,印入眼帘的十个字却将冷铮打入了地狱,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体,笔锋锐利又不失娟秀,小小的,柔柔的,正是长孙悠悠的亲笔,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写得出来。
血气翻涌的胸口拉扯得厉害,冷铮双眼凸出,手背上青筋暴起,英俊成熟的脸庞狰狞得可怕,浑身泛起浓而烈的杀气。
一压再压,终是没能将卡在喉咙处的血水逼退回去,‘噗’的一下,殷红的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到脚边,溅起细小的血花,妖冶惑人。
“冷铮啊冷铮,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男人,原来早在她嫁给你之前就已经背叛了你,甚至还怀上了孽种,你没有冤枉她,没有。”
捂住刺痛不已的胸口,冷铮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情愿到死也不要发现这个惊天的大秘密。
他要杀了冷梓玥,只有杀了她,才能洗去他的屈辱。
“长孙悠悠,你太狠了,本以为是我对不起你,其实是你,是你对不起我,你瞒得我好苦、、、、、、”
身体虚软的跌坐在地上,冷铮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又是哭又是笑,那张纸条在手中被捏成一团,若非要留着当作证剧,恨不得下一刻就亲手毁掉。
皱皱巴巴的纸条再一次被摊开,摆在冷铮的跟前,一字不漏的再瞧一遍,‘玥儿,冷铮不是你的生父’,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不是。
不住的摇头,他还记得,成亲当晚,他跟长孙悠悠洞房花烛夜,阅女无数的他从未怀疑过她并非处子之身,次日早晨暗红色的落红也证实了她是清白之身嫁给他的。
怎么可能冷梓玥不是他的女儿?
本就不甚清楚的脑子越来越乱,好似一团浆糊,思绪凌乱的冷铮痛苦不堪,脑海里飞快的掠过他与长孙悠悠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样的和谐与美好。
若说冷梓玥真不是他的女儿,那又如何解释冷梓玥的出生呢?十月怀胎,接身婆是他请的,根本不可能做假。
长孙悠悠怀孕,从一个月到第十个月都是他陪在身边,足足十个月才生下冷梓玥,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
总总事实都在向他说明,冷梓玥就是他冷铮的亲生女儿,如假包换。
她不可能在嫁给他之前就怀了孩子,没有人能将孩子怀上十个多月才生下来的,若真有,大夫也早就告诉他了。
当初,刚刚得知长孙悠悠有孕时,他就请了大夫为她诊脉,一切都是正常的。
扔下手中的字条,冷铮情绪激动的冲到长孙悠悠的灵位前,大声吼道:“悠儿,你真就那么恨我,就算死了也要留下那张字纸,让咱们的女儿不认我这个亲生父亲,真就那么恨我、、、、”
玥儿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悠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谁在外面,滚进来。”听到声响,冷铮锐利的眼射向祠堂门口,声音极冷。
一只猫出现在冷铮的视线里,悠闲的轻舔着自己的爪子,一双灰色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冷铮,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长长的裙摆跑起来很是费劲,冷金铃捂住胸口一路狂奔,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耳边回响着冷铮刚才的话,手里紧紧的握着慌乱中捡到被冷铮丢弃的纸条。
“冷梓玥不是爹的女儿,她不是候府的小姐。”
嘴里念念有词,手也停不下来,翻开纸条瞪着那几个大字,吓得脸色发白,冷梓玥真的不是爹的亲生女儿,那她、、、、、、、
慌乱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冷金铃紧紧的握住纸条,就像是握住了一张王牌。
有了这个,还怕打不败冷梓玥么。
她要赶她走,只有她冷金铃才是忠君候府里唯一的小姐,她才是真正的主子,谁也没有她尊贵。
出头之日,总算是被她给等到了。
、、、、、、、、、、、、、、、、、、、、、、、、、、
“怎么了?”
“小玥儿你可有听到激烈的打斗声?”
“听到了,有问题吗?”
冷梓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冷不热的回应。
这个世界不是和平的世界,战争与打斗,是时常发生的事情,早就引不起她的注意。在杀人都不犯法的世界里,打斗又能怎样?
“没问题。”没趣的摸了摸鼻子,百里宸渊觉得他脱线了。
他的小女人实在是太淡定了,叫他想要表现一下都不行。
“不如咱们去看看戏,如何?”眨眨眼,拖着百里宸渊就走,或许她能有点儿什么意外的收获。
如果不是种种事实都告诉她,百里宸渊是个古人,冷梓玥真会认为百里宸渊就是一个现代人,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从何而来的,居然带着她来郊游野餐。
青青的草地之上,铺上颜色素雅的丝绸做桌子,摆放着上好的美酒佳肴,鲜花水果一应俱全,透着丝丝浪漫的味道。
整座山林里只有她与他,用餐赏景,美如诗画。
他的用心,令她动容又惊喜,有一种被捧在心尖上宠爱的感觉。
“好是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伸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