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试过驯服此马,可只惜接二连三的被甩下马背,他便再也没有骑过它。
且让他瞧瞧,谁有那个本事将它驯服。
“皇上,既然第一场是比赛驯马,不由就先请各国介绍一下自己的马叫什么名字,等会儿也有利于区分?”
“丞相所言有理,准。”月帝摆了摆手,看向东临太子东方赫翔,轻笑道:“太子殿下,不如由你来介绍可好。”
东方赫翔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墨发高束,英俊的五官沐浴在阳光下,甚是温文尔雅,气度不凡,拱了拱手,煞是得意的望着那匹由东临御用驯马师牵着的宝马,轻启削薄的唇,道:“此马名唤飓风,乃是五年前在麒麟山中寻得。”
麒麟山乃是东临国中最危险的一座山,里面隐藏着各种珍奇异常兽,奇花异草,却因太过于危险,鲜少有人进入。
为了寻得这匹宝马,付出的生命不再少数,至今不曾有人将它驯服过。
“好名字,飓风,它的速度肯定极快,朕等会儿可要好好的见识见识。”
“飓风的确是因速度而得名。”
驯马这一局,各国挑选出来的马,皆是一等一的好马,无人能够将其驯服的马。因此,这一局没有任何的巧劲可以使,凭的多半全是运气。
当然,也不能否认实力在这一局中也占有很重要的一部分。
“小玥儿有何看法?”百里宸渊连眼也不曾抬一下,悠闲的磕着瓜子,不时将一把剥光皮的瓜子仁放进冷梓玥的手心里。
“后面不是还有么?”第一眼能瞧出什么好坏,就像她第一眼瞧见他,也不知道他的性情是千变万化的,哪里都有他。
“嗯。”
一声惊呼将冷梓玥与百里宸渊的视线吸引了过来,不自觉的抬起头顺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袭宝蓝色锦衣,袖口与衣摆处都绣着墨竹,一双蔚蓝的眼睛勾魂夺魄,透着三分邪气,七分媚气。
南宫焰麒修长的手掌牵着缰绳,粉色的嘴唇似染了蜜,欲引人一亲芳泽,忽略掉他是堂堂的七尺男儿,声若清泉,缓缓的流进心间,沁人心脾。
“三皇子不知此马所唤何名?”
月帝的目光被出现在眼前的马儿所震慑,他从未见过这种毛色马,实属罕见。
顺着南宫焰麒的视线,月帝的目光落到冷梓玥的身上,同时也落到自己儿子的身上,心下一‘咯噔’,看来渊儿的情敌真不少。
不过他可是很有自信,没有人能是百里宸渊的对手。
无波无澜的凤眸掠过一道欣喜的光芒,一闪而逝,快得令人觉得是眼睛花了,没有看清楚。
“这匹马我喜欢。”
如血般妖娆的毛色,红得艳丽,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尤其是那双如血玉一般剔透的眸子,仿如鲜血在里面流动,令人恐惧。
在别人眼中可怕的东西,她却极其的喜欢,甚至是爱不释手。
“我也挺喜欢的,那双眼睛真让人心动。”
百里宸渊抚着下巴,不住的点头,小女人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一定亲手送到她的眼前。
若是有人听到这两人的悄悄话,只怕会吓得双腿发软。
有谁见过全身赤红如血的马,那双腥红的眼睛就好像要吃人一样,看多了都觉得晚上会做恶梦,也只有他们才会将它当成宝。
胆子小的女人,早已经别过眼去,没胆再多瞧一眼。
不出意料之外的瞧见冷梓玥眼中的欣喜,自然也没有遗漏百里宸渊眼中的誓在必得,南宫焰麒抿唇而笑,道:“它叫血魂。”
初见这匹马,他就很喜欢,不惜追了它五天五夜,不曾合眼。
当他亲眼目睹它的汗水犹如鲜血般不断从身上流泻下来时,血魂这个名字便在他的脑海里诞生了。
血魂是一匹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速度也丝毫不减。
“呵呵,名字很响亮,模样也够特别,本小姐很喜欢。”冷梓玥挑了挑眉,轻轻拍了拍手掌,血魂,有点儿意思。
“小玥儿,你说是你的血薇厉害还是这血魂厉害。”
自动忽略百里宸渊的问题,冷梓玥看向南宫焰麒,清冷的嗓音依旧仿如冬日的寒冰,丝丝凉进心底,“三皇子殿下,若是你的血魂被驯服,可否送给我。”
不是疑问,而是异常的肯定。
“呵呵,谁有本事,谁就可以带走它。”南宫焰麒脸上依旧是浅浅淡淡的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很是舒服。
“如此甚好。”
“不知冥王殿下又带来了什么好马?”月帝爽朗的笑出声来,眸光落到西门棠的脸上,越看越是欣赏,越看也越是心惊。
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也难怪,整个西灵国无人不惧怕于他。
西门棠站起身,递了一个眼色,道:“圣上见过之后便知。”
心中虽是早就有数,此次玲珑宴上必定会大开眼界,他却不知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惊喜连连。
自幼他就喜欢领兵打仗,有了上好的兵器,更要有一匹上好的良驹,才好征战沙场。
看着一匹又一匹的宝马,淡定沉稳如他,也免不了心痒难耐,恨不得即刻上场将它们一一驯服。
“哈哈,好。”
沐容绫高傲的扬起下巴,眼高于顶,大声道:“这是烈火,性情如火,野性至极。”
她们整个西灵国也只有表哥将它驯服过,其他想要驯服它的人,莫不是被它甩下来摔死的,就是被它踩死在马蹄下的,还有就是被它给活活拖死的。
总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烈火,名字很是霸气呀,不知道北寒国又为咱们带来一匹什么样的好马?”月帝淡淡的扫了一眼耐不住寂寞的沐容绫,只觉得她太过于恬躁。
这样的女人,实在很难讨男人的欢心,也难怪冥王西门棠对她总是不理不睬,换成别人只怕也如他一样。
“表哥,我又说错话了吗?”委屈的低下头,沐容绫咬住红唇,模样甚是楚楚可怜。
她只是不想别人忽视她的存在,她只是想要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她只是想要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切。
虽然她的心意不再如之前那般总是专注在表哥西门棠的身上,但她心里还是认定,自己将会是他唯一的妻子的。
“安静的呆着。”西门棠面寒如冰,对她已是厌烦到了极限。
“知道了。”
双手狠狠的掐在大腿上,咬得嘴唇泛白,痛也麻木了。
北堂赫奕优雅的起身,拱了拱手,沉声道:“前几天,我北寒的七公主也来到贵国,还未来得及圣上禀报,实是失礼。”
“呵呵,大皇子太客气,有客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嘴上说着客套的话,月帝心里却又是另有计较,北寒国果然留有后手,就是叫他喜欢不起来。
一旦等他掌握的证据多一些,誓必要将他们一锅给端了,清理清理他那杂乱无比的后宫,警示一下那些不安份的女人。
“圣上宽和,感怀于心。”北堂赫奕微笑,目光如水,清澈见底。
“当真是好俊俏的丫头,小小年纪很是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月帝幽深的眸子望着那抹骑在马背上还未及笈的女子,笑意不觉加深。
唯有这北寒国带来的宝马,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温驯,一点儿野性也找不着,怎不令他心中疑问团团。
“北堂欢儿多谢圣上赞美,实不敢当。”轻盈的跳下马背,仪态优雅的福了福身子,甜美的嗓音好似一只百灵鸟在欢唱着美妙的歌曲,“北堂欢儿来得突然,还望圣上莫要怪罪。”
天真纯美,无邪可爱,就仿佛是她天生的招牌一般,惹人怜爱。
“呵呵,这么可爱的丫头,朕哪里舍得怪罪,若是朕也有你父皇那样的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位可人的公主,只怕是做梦都会笑醒的。”
这话,半真半假,只当是客气的场面话,听过就作罢。
“皇上那么慈爱,看着就觉得亲切,谁如果当了您的公主,那才是好福气。”不施粉黛的脸蛋,带着丝丝未脱的稚气,因骑马而红润的脸色,像是染上了胭脂,可爱不已。
北堂欢儿眨动着犹如繁星般的双眼,一眼便能瞧到她的心底去,令人难以对她心生防备,很自然的将她接纳。
“哈哈,你这丫头太会说话,朕都说不过你。”
“呵呵。”如银铃般的笑声煞是悦耳,北堂欢儿摸了摸身旁的马儿,介绍道:“这匹马儿名唤樱花。”
人群里不知谁冒出一句‘这马叫樱花,非不是一匹母马’,很荣幸的,这句话逗乐了不常露出笑容的冷梓玥。
真可谓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转瞬即逝的一抹浅笑,亦是令人久久回不过神来,为她沉迷。
北堂欢儿顺着声源处瞧了一眼,嘟起水润的唇瓣,小孩子气般的说道:“樱花的确是匹母马,但是它绝对不比今日出现在这里的任何一匹马差劲,有本事驯服它的人才有资格贱踏它。”
皇宫里四处种着美丽绚烂的樱花,这匹雪白的马儿,也是因此而得名。因为偷看皇兄们驯马,她才有机会接近樱花,从而无意中将它所驯服,否则,她也没有机会来到祁月。
一切,似乎早就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样。
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朕相信,樱花是匹出色的好马。”
“还是皇上好,我的樱花是最好的。”调皮的做出一个鬼脸,不禁让她的身影更加的灵动起来。
月帝摇头失笑,只觉这丫头特别的难缠,那张小嘴着实甜得有些过份,摆了摆手,吩咐道:“将马牵出来。”
一直没能为那匹马取上一个好听的名字,连说话都不怎么方便,着实令他面上有些挂不住。
“奴才遵旨。”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最后出场的黑色骏马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一眨不眨的望着它。
它仿佛是君临天下的帝王般,迈着沉稳优雅的步伐,眼神狂傲不羁,邪肆的抬起黑亮的双眸直视着打量它的人。
冷梓玥清冷的眸子再度一亮,挑了挑眉,她怎么有种错觉,这匹马怎么跟某个男人那么像呢?
“我看它跟你挺像的,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字?”扯了扯百里宸渊的衣袖,后者听到她的话,嘴角抽抽,顶着一脑门的黑线。
说他跟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