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这样的贤侄本候可是高攀不上的,纵使本候不喜欢梓玥那个女儿,可她好歹是本候的亲生女儿,你如此羞辱于她,岂有将本候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本候跟凌王你可没有什么好谈的,倘若真的有,也是想着如何将凌王你踩在脚下,以洗刷你为本候所带来的耻辱。”皇甫耀城一段话说完,领着随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张啸,这个名字他可是记着的,等他将玥儿带回了暗月城,不杀了他也要扒下他几层皮,要让他知道知道,有些人是动不得的。
“四皇弟,你瞧瞧,凌王府与忠君候府的关系当真是越来越糟了,冷候爷可是一点儿也不买凌王的账呢?”百里洪枫双手环胸,倚在走廊雕刻着石龙的柱子上,若有所思。
冷铮那细微的变化,他也发现了,只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变了,因此,正在观望。不过他却并不反对,有人替他上前试探一番。
“天底下似乎没有哪个父亲能容忍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别人欺辱的,冷候爷的态度实属正常。”
百里自影平日本就很少说话,能让他开口说这么长一句话,显然也是冲着冷梓玥的面子。只是这个‘冷铮’,也让他莫名的感起兴趣来。
如果他没有瞧错,他那一闪即逝的杀意是冲着张啸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竟可以将恨意隐藏得如此之深。
“见过风王殿下,影王殿下。”张啸面不改色,嘴角依旧挂着无关乎情绪的笑痕,恭敬的行了礼。
“呵呵,这礼本王可担不起。”百里洪枫摆手,他怎么好意思让明王百里长剑的左膀右臂对他行如此大礼。
张啸低眸,袖中的拳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三皇弟与四皇弟似乎很闲,正好父皇传唤你二人去御书房。”
百里长剑的适时出现解除了张啸的尴尬,却也让后者对皇室中的人更加的憎恨,加强了他的野心。
总有一天,他会笑着俯看他们所有人跪在他的脚下痛哭,他要将他们所带给他的所有羞辱通通都还给他们。
“多谢二皇兄告知,咱们兄弟便先行一步。”
百里洪枫与百里自影转身离开,真看不出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兴许也不过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罢了。
“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想要试一试冷铮,结果遇到他们了。”详细的细节张啸并不想说得太明白,简单的概括。
“那你有何发现?”
“忠君候对我的恨意很深。”他如果没有记错,在他退婚之后,冷铮还找过他,有意与他们凌王府合作,以壮大自己的势力。
只是那件事情,在冷梓玥性情突变之后,不了了知了。
此时回想起来,张啸不得不对当时冷铮的提议起疑,到底他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或许他的示弱只是为了赢得他的信任之后,除掉他。
不,冷铮不会有那么深的心机,也就是说、、、、、、
“他恨你也是正常的,别想那么多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忙,走。”月帝交待下来的事情,百里长剑压根忙不过来。
只要回到宫中,他身的担子也就能轻一些。眼下,他还得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父皇对于比赛中百里宸渊的弓被做了手脚,对他们疑心很大。
若是被查到自己的头上,他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到底是谁对百里宸渊下的手,竟然想要丢到他的身上。
“走吧。”
两人心思各异,神色各异,一前一后的走在弯弯折折的华丽走廊之中,一开始就是不同心的两人,以后只怕也难成大事。
、、、、、、、、、、、、、、、、、、、、、、、、、、、
夜风徐徐,茂盛的树枝随风吱吱作响,像夜魅在沉寂的夜里呜咽,有种令人听之触心的诡异。
残月悄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夜,漆黑。
树影摇曳,似鬼魅在张牙舞爪。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淡淡的月光自窗口斜斜的倾泄进房间,照射在那银白色的纱幔之上,微寒的夜风吹动着纱幔,好似几个体态轻盈的女子在跳着慢舞。
风,轻掀起床帘,露出一张妖孽般的容颜,双眸紧紧的闭着,浓密而卷翘眼睫在月光下投射出精美的弧形,不时轻颤一下,令人心生怜惜。
不难想象,那双眼睁开之后,会是怎样的深邃迷人,勾人夺魄。
仿佛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他的眉毛如同一笔一画精心描绘出来的,此时的他双眉紧蹙,显然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此人,正是百里宸渊,可他睡得极不安稳。
、、、、、、、、、、、、、、、、、、
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的往下落,地面上铺起厚厚的雪,山间寒风轻袭,摇动树树梅花。艳丽的红映衬着雪,美得极致,清淡的梅香沁人心脾,蓝天白云下,空无一人。
昆仑山之巅,鲜花遍布,花香四溢,清澈的泉水细细的流淌着,一眼便可看到池底形状各异的鹅卵石,或圆润,或细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红日西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西边,烧起了一片火红的晚霞……
不,那不是晚霞,那是、、、、、、
那是一只美丽无双的血凤凰,如血玉一样瑰丽的眸子,如鲜血一样妖冶的艳丽羽毛,它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空中,发出悦耳动听的鸣叫声。
翅膀张开到极至,它在空中盘旋着,时而翻转,时而俯冲,时而优雅的停下动作,回过头去轻抚自己美丽的羽毛,它好似一个顽皮的孩子,独自嬉戏着。
池中的泉水倒映出它鲜红色的身影,张开双翅轻拨池中水,荡起的水花真像一朵朵红莲绽开在池中,美丽极了!
它打量着被自己映红的池水,低下高贵的头,尖尖的嘴尝到了清澈的泉水,一如它所想象的那般甘甜,不由得露出一个少女般羞涩的笑容,让身上的羽毛更加的光彩夺目,艳丽非凡。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淳厚低哑,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就好像从遥远的天际而来。
那清冷的声线,仿如钢琴的音色,那样的富有层次。
“你又是谁?”美丽的血凤凰俏皮的眨了眨眼,头扭了扭,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处,它喜欢这个声音,很优美,很动听。
“我叫、、、、”男子再次开口,复又恢复了平静。
“我叫、、、、、”血凤凰清脆娇柔的声音响起,一道血色的迷雾散开之后,赫然可见池边站着一名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她一身红衣,墨发披散着,不施脂粉的脸蛋,空灵绝美。
清澈的泉水,在血凤凰变身之后,剧烈的波动起来,只见池水的颜色逐渐变深了,由透明的白色变成淡淡的粉色,又由粉色变成深红,深红变成了紫色,最后消失无形。
最后,站在血凤凰对面的是一个风华万千的妖孽男子,他俊而美,魅而惑,冷而邪。浑身都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却又带着阳光的味道,明明是那样的矛盾,可是出现在他的身上,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你们是谁?”百里宸渊喃喃出声,双手不受控制的在空中胡乱的抓握,却是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抓不牢。
突然,眼前的美景消失了,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四周什么都看不到,唯有他自己的影子不断的在四周飘荡。
墨发披散,被狂风吹乱,打在脸上竟是生生的刺疼,百里宸渊赤着双脚漫步在白色的雾气中,执着的寻找着什么。
“呵呵,你来追我啊,呵呵、、、、、”
“小家伙别跑,看我一定能抓住你。”
“呵呵,你抓不着,你就是抓不着。”
“看你往哪里逃?”
“、、、、、、、、、、”
“你们是谁,到底是谁?”
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湿湿的粘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突然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散发出来的内力竟是直接将房间里的桌椅全都震得粉碎,几扇窗户也随之应声掉落。
两道黑色的身影迅速来到房门外,赫然就是百里宸渊的贴身侍卫沈青与康齐,两人对视一眼,沉声道:“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都是听到凄厉的大喊声从睡梦中惊醒,连衣服都是在路上穿好的,谁能告诉他们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差房子没有被拆掉了。
院子里如同被洗劫过似的,琉璃瓦的碎片,桌椅的木屑在府中侍卫打起的火把下,格外的鲜明与刺眼。
房间里散发出来的威迫感让他们只能停留在房门,不敢轻易的越雷池一步,只怕下一刻就会粉身碎骨。
‘你们是谁?到底是谁?’,王爷到底是在问谁,血王府的守卫之严谨,压根不可能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闯进来,该不是王爷只是在做梦?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沈青与康齐面色出奇的古怪,对视一眼,额上布满了黑线,他家王爷是与别人不同,可是没想到连做一个梦都与别人如此的不同。
瞧瞧这阵仗,简直就是那啥,不好形容。
百里宸渊透过摇摇欲坠的房门,冰冷嗜血的目光落在外面打着火把的侍卫身上,淡淡的扫过沈青与康齐,重重的喘着粗气。
他时常梦到的梦境竟然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终于看清楚那里是个怎样的地方,美得令他心惊,美得令他沉醉。
可是他不明白,他的梦里怎么会出现一只那么美丽的血凤凰,那是真正的凤凰,如血玉一样瑰丽的眸子,如鲜血一样妖冶的艳丽羽毛,悦耳动听的鸣叫声,流露出妙龄女子般的羞涩笑容。
画面到了最后,他竟然看着那只美丽的血凤凰变成了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只可惜她背对着他,没能看清楚她的容貌。
即便是如此,百里宸渊也能感觉到自己那跳动得异常清晰的心跳,他竟莫名的将小玥儿的模样与那只血凤凰变幻成人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
他的小玥儿,怎么可能是梦境里的那只血凤凰。
还有那个与血凤凰嬉戏的谪仙男子,他只觉得他的声音跟他自己好像,他竟然是由那一池的清澈的,不,是血一样的池水幻化而成的。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将自己的模样幻想成与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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