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有跟你才有很多话说。”
“别哄我了,快说,是不是情到深处话如水了!!”晓顽皮地说。
“没有,你觉得我这人粗粗咧咧的会说那样的的情话吗?”
“鬼知你啊,精灵古怪,整天嘻嘻哈哈的。”
“是了,给我记住,我现在喜欢听《遥远的她》这首歌,以后轮到你做播音,你就给我放放放。”
“哇哇哇,你们还有主题曲了!”阿晓大笑。
我说:“这不行啊!”
“好好好,班长大人的话,小的那敢不从!”
看见晓笑,心里倒有些开心。
此后,校园里常响起《遥远的她》这首歌,那首《就是爱你》沉默了。
想到瑜,心里就开始愤气——以后改为一个月再去找一次她,也别再给自己添乱了。心烦的事已经有很多,既然你不能抚慰我,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那时的我,说到做到。
给自己信条,就是给自己戒尺。
此后,又偶尔会在周六晚见到瑜,她总是和岑喻喻一起过来,每次来都被几个女孩子围在中间。我总会借故走过去跟她聊上几句,然后又装作匆匆忙忙的离开教室。
离开教室后,我通常和阿潮出去逛街,两个男人在街上也没有什么好买的,有时候会客串一下网吧、桌球馆,有时候在街上转一圈,看看街边的表演就回来了。
睡在我上铺的何鸣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你追女孩子,一定要学会哭,而且要当着她的面哭,只有哭才会让女孩子感动,多么心硬的女孩子看到你哭也会心软,她一心软,你靠过去,也就成功了。
据他说,凭此一招,百试不爽。何鸣是我们班最高大也够英俊的男生,属白皮奶面家族,至于个性,在男生中很张扬,在女生中很含蓄。他喜欢用一对水汪汪的女生式眼睛看着别人,那眼神在我们男生读来是勾引,在女生看来或是情意绵绵。
我曾问自己,自己为什么不学一学呢?说不定就成功了。
我伤心时,只是躲在校里假山旁,坐着石椅,眯着眼睛,微微笑着,假装睡着了。又或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伤掩埋在心口,让别人看上去觉得我从来没有忧伤。
其实,我的伤,比谁都多。
此后,果真一个多月没去主动找过瑜。在校园里,有时候会偶尔见着她和岑喻喻牵着手散步,那样子像是喻喻做了天使,守护着一个冷冷的女孩。
通常此时,我要么躲开,要么远远地跟她们打一个招呼就走开了。
总是觉得,跟瑜有好远一段距离,走完这段距离找到她,好辛苦。
于是,干脆不找。
希望自己是一个女孩,这样子就可以天天跟瑜在一起了。
上回给瑜写过一封信后,又给萍写了一封信,信里问她高二后期为什么冷漠了我,她说那时我的眼神怪怪的,不知道怎么应付。
哦,原来我的眼神怪怪的,怎么从前没有人向我提起呢?
有些奇怪,萍为什么对我突然好起来了?我让她帮我订的生物报,她不是往报上写上我的名字随便放到信箱里就完事了,而是用窗纸包得好好的。每次收到她给我的生物报都像收到一份小礼物一般,让我心存感动,十分喜欢,嘴角荡过一丝笑容。
此后,我跟她说,你不用包得这么好,随便用张报纸包包就行了。她“哦”了一声,可即便是报纸,包得还是好好的,包完后在报纸上写上我的姓名、班别,有时会画上一个简单的笑脸。^。。^
周四活动课,我又去找萍。
走到她所在的教学楼下,发觉她正在和钻龙打羽毛球,我说:
“你们很好兴致啊!”
她咯咯地笑了一声,两排白白的牙齿像两排白鹤在我的视空中飞过,她停了下来,我说:“翠萍,有些事找你。”
她开心地说:“哦——,是不是又有好事?”
我笑了笑,想不到她还是那么天真,我说:“一会再说。”又朝钻龙说了句:“钻龙,我跟翠萍有些事要谈。”我希望他回避一下,没想到他停在哪里,没有说话,只是隔着十来米远的地方装作悠闲的模样向天扇了扇球拍,看表情好像在听着我们说什么。
我心里又有些愤气,想不到竟给春辉说中了,这小子看来居心不良。上回春辉说起他,我也只是把那当作一般学余交流罢了,那时心里虽有不爽,但也默认了,觉得对萍好的就是好。
场面有些尴尬,萍迎面看了看我,又回头看着钻龙,对他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玩。”
钻龙过来拿走萍的羽毛球拍,没有跟我说什么,只瞥了我一眼就走了,脸色很难看,嘴里鼓了一鼓气,气一泄,两排颊骨跑出来,样子甚是凶。
操你妈的,你凶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我心里气愤的想。
我没有跟萍详细谈他,只说我们认识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的朋友,她笑了。
“原来你有那么多朋友。”
我说:“是啊,有朋友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她问:“你自学生物,觉得难吗?”
我说:“有你的支持就不难。”
她莞尔一笑:“原来我那么重要的,呵呵。”
我们来到校里的大榕树下,坐到石椅上,继续聊。
她关心地问:“你有什么心事么?”
我说:“最近压力很大,为了管好班里的纪律,得罪了不少同学,学习吃紧,竞争也很激烈。”
“哦——,别管它,他们会谅解你的。”
“希望吧,上任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过,要么不做,如果做,就要做好。”
忽然,看到瑜和岑喻喻也朝这边散步过来。
看到她们,我轻轻地跟她们打了一声招呼。
萍笑了一下,嗲声问:“你们也在散步啊!”
瑜的脸抽搐了一下,“嗯”了一声,看了看我们就和喻喻走了。喻喻走过后,又回转过头看了看我们。
突然心里有些欢喜,看到就看到吧,鬼让你冷落了我呢!
送萍回去教室,斜斜地往里看,居然发觉钻龙坐在她的位置上等她。
我抓紧了拳头,此刻要不是萍在,我可能一拳冲过去揍他一顿以解恨,或者踢他几脚,以让他知道——人家为什么喊我德哥。
不想场面太尴尬,我送萍到教室门口就站住说:“我先走了,再见。”说完,我微笑了一下。
回来后,想着要治一治他。在饭堂吃饭,超勇走过去看了看我,说:“哎呀,德仁,有人欺负你吗?怎么吃饭像捅沙一般。”
春辉说:“靠,还能有什么事?他条菜给人夹了。”
“妈的,谁那么大胆,不要命了,敢夹德仁条菜。”
“那条死仔,你认识的,王钻龙,你同学。”
“哦,这样啊,跟他说一声,再不然我亲自率马揍他。”
“嗨,不用了,既然他不够兄弟,以后甭管他便是,为一个女人就打生打死,何必。”我发话了,声音有些沉重。
“德仁,真对不起兄弟你,我也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的人。”超勇懊悔地说。
我继续吃饭,沉默了一下,说了一句:“吃饭吧,管那么多干嘛,考不上大学,什么都免谈。”饭桌突然变得很安静,谁都没有吭声。
做上班长后,发觉自己盛气逼人的架势只剩下一个躯壳罢了,经历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我都忍着,这一次也不例外。
晚上,回到宿舍,发觉春辉在用手捶门,我问:“咋啦?”
他又捶了一下,拳头都磨出血来了。
我们哥俩坐在床上,背靠着墙,他说:“我今晚又写纸条跟她表白了,她还是不同意,你说她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我说:“喜欢吧,可能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她跟我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吗?”辉赌气地说。
我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慰他,反而觉得现在的情形是:泥婆菩过河,自身难保。好在我们同病相怜,相互间还有一些知心话说。
后来,苏亮有一次从新校区回来找他女朋友,又问起辉的事,他说,黄晓怎么会喜欢他呢?晓老爸是局长级人物,家里有钱有势,春辉家里有什么!
突然觉得原来爱情可以这么悲哀,家里条件不好,连爱都谈不上了。想想自己,不也是一个从乡里走出来的娃娃吗!!
八十后,爱情,钱,交织起来,可以有很多故事。
又是一个周六晚,今天是瑜的生日,我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那是我的一幅书法作品,已经装裱好,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看上去特别有感觉。
那几个大字是:为了明天而奋斗。落款为:水心背文。
本来打算写“为了心中的她而奋斗”的,可考虑到他家里人看后的感受,就改成这样了。明天,明天,这是一个有很多含义的词,代表了我的许多意思。
亮看过这幅作品后,曾经赞不绝口。
我的书法在校里还算可以,在班上更不成问题,毕竟是学生会书法协会会长出身,有些功夫。
我跟瑜约好,在一小前面的书店见面,时间是晚上八点。
人家说,早点到表示自己有诚意,于是我早到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过去了,瑜还没到,过往的人都在看着我。第一次这么等人,有些害羞。
瑜终于来了,踩着一部单车而来。我看了看书店里的时钟,她迟到了17分钟,那正是她的学号。
天晓得会这么巧!
她有些怯怯地问:“你很早就到吧?”
我说:“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
把礼物交给她,她接过来,笑了笑,好像有些欢喜。她说:“其实不用送也行的。”
我没有跟着说话,我说:“有空吗?一起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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