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眼角处那一朵红莲,艳红入骨,正如他这三个月来的相思之情般。他勾画;无;错;小说 M。quledU。cOM着上面的形状,这才感觉出来上面竟然是一道丑陋的疤痕,而这朵红莲,是用利器将疤痕划开,然后亲自刻上去的。也就是说,当初陶笑酌的失踪绝对不简单,到底是何人,竟然要毁她的容貌。既然背后之人是冲着他温寄卿而来的,那么一定会用心医治陶笑酌脸上的伤疤,可陶笑酌把那伤疤刻画成红莲,则是在表明这里的疤痕根本愈合不了。想到此,他云淡风轻的眼眸中夹杂了滔天怒气,他定要查出来,究竟是谁伤了陶笑酌。
“这伤疤怎么回事?”陶笑酌消失整整三个月,那么这伤疤,必然是在三个月前造成的。再有,还有谁会如此争对陶笑酌呢?傅姨娘和陶琴染都死了,独留陶婖,可在陶笑酌消失的当日,陶婖流产的事情他也有所听闻,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只是醒来,这伤疤就在上面了。”陶笑酌瞳孔一缩,难不成,这温寄卿是知道她眼角处的疤痕,所以嫌弃她了?若真如此,她的计划怎么办?这可是接近温寄卿最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就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不过陶笑酌说的是实话,她一醒过来就只见到了那位贵公子,之后一直在暖风院里养伤。奇怪的是,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根本并没有任何记忆。她的脑海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找寻不到。大皇子只是告诉她,她是他的下属,目的是为了接近温寄卿。而这三个月来,她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因为,这是她仅存的记忆和知道的事情。
温寄卿眼神一凝,打量着陶笑酌眼角处的伤疤,心里钝痛。他将她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伤她一分,可如今,谁敢伤她一分,他必灭他满门。这背后之人,只愿你躲得深些,否则,他即便是将整个天下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可陶笑酌的回答,也让他彻彻底底明白,陶笑酌只有三个月的记忆,也就是说,她不记得他了,也不记得任何人了。大手磨蹭着陶笑酌眼角的伤疤,没有嫌弃,只是带着对伤害她人怒意。
可是,他这番捉摸不定的态度,却是让陶笑酌心里七上八下,找不着谱。是否真的如她所想,温寄卿是在嫌弃她脸上的伤疤。若说是,他为何不露半分嫌弃的神色给自己?可若说不是,他眼中的怒意又是从何而来?
“子凉,你可是嫌弃我这番模样?”直白的问出口,陶笑酌问的理所当然。虽然她觉得这伤疤不好看,但是被她刺成朵红莲之后,反而妖冶横生,满世风华。所以,陶笑酌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因为这伤疤丑陋半分,反而因为这红莲更加灼灼夺目,妖媚惑人。
温寄卿迎上她认真的眸光,忽而一笑。陶笑酌这是想到哪里去了,他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呢?从来,都只有陶笑酌嫌弃他的份儿啊。他只是心疼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了这么多苦楚,心疼他罢了。
“这朵红莲,是你自己刺上去的?”
“嗯。”陶笑酌点头,不错,的确是她自己刺上去的。若非如此,大皇子又怎会对她委以重任,她也不可能在暖风院那等脂粉风尘的地儿不损名节。不过至于之前她是不是已经许配了男子,她却是一无所知了。
在陶笑酌心中忐忑的时候,温寄卿却是突然一笑,满眼怜惜。“日后,可不许伤着自己。伤疤若丑就让它丑着吧,我从来都不在意。”
陶笑酌闻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温寄卿想的是这层意思,而并非是嫌弃她这伤疤。是呢,当初她亲手刺上去的时候也是痛到了极致,她差点掉下泪来。可是那种情况下,她又有什么办法。若是她不够机智,那么大皇子势必会丢弃掉她这个废物,她还要如何保全自己。她很清楚,若是她对大皇子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大皇子是绝对不会顾着她的死活。
“可在暖风院那等地方,我必须要学会有价值。”而她,也是想让大皇子意识到这一点。
她没注意到,在温寄卿面前,她似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现在,她更是连大皇子的嘱咐都给忘了,男子最忌讳女子在风尘之地,更何况温寄卿还是堂堂的温伯侯,要是长安城内的百姓都知道她的出身,岂不是让温寄卿很没面子,甚至会笑掉大牙。即便她敢保证自己在暖风院里是冰清玉洁,可也不敢保证自己之前是不是。还有这道伤疤,究竟是怎么来的?她至今都不清楚。大皇子只是告诉她,是有人嫉妒她容貌,所以暗下毒手。
等她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温寄卿看着陶笑酌,他当然知道暖风院究竟是什么地方,是男子寻花问柳之地。可是暖风院,也是不少官宦公子或是朝中大臣经常出入的地方,如此说来,他的猜想过真是没错的,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想要对付他,不过若说真的是对付,那么把陶笑酌送到他的身边,又是为何?他不会说什么不介意陶笑酌,他很介意,介意当初谋害陶笑酌的人究竟是谁?
他知道,陶笑酌肯定没有被碰触过。那背后之人要是想要用陶笑酌来牵制自己,就绝对不敢让人动陶笑酌半分,因为,陶笑酌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背后之人也不想她就这么失去利用价值。再有,顺着暖风院查下去,未尝不是一道线索。他找了陶笑酌整整三个月,可都是毫无线索,足可见对方做得多隐秘,而背后之人又将陶笑酌隐藏的多深,才会让他找不到半分线索。至于陶笑酌眼角处的伤,也绝非是背后之人造成的,他既然想要利用陶笑酌,就绝对不会伤害她。所以说,三个月前让陶笑酌突然消失的人,绝对是另外一帮人。
“子凉——”陶笑酌的语气带着试探,好吧,她知道男子介意这个事情,她自己也很介意。
“子凉,我敢保证这三个月内我是清白之身,但是我不敢保证以前。因为,我全都不记得了。”
温寄卿看着言辞灼灼的陶笑酌,只觉好笑。他当然知道,知道陶笑酌是清白之身。可是陶笑酌的话在他听来,只感觉好笑。三个月之前?三个月前她一直都在穆学书院,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谁还敢打着她的主意。就算有,他温寄卿也才是第一个打着她主意的人。他只是摸着陶笑酌的额头,宠溺毕露。
“我们回府,想不起来的事情就别去想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回去梳洗,把他这身形容给换了,还有这一身酒气,他自己都忍受不了了,更何况是从上马车就皱紧眉头的陶笑酌。
冯雅雯怔怔站在原地,等她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没了陶笑酌与温寄卿的影子,只是看着停着不动的马车微微出身。侯爷,您这般做,未免不公平了些。这陶笑酌,简直就是个祸害,她坐在马车内,把帘子放下,避开别人看好戏的目光。这下子,连朝野上下都知道她冯雅雯在温寄卿面前有多不受宠了。
想到宴会上,龙鼎天当着所有人宣布陶笑酌与温寄卿的亲事,她就被满腔嫉妒弄得快要发狂。小小的商贾之女,如今就想要坐在她堂堂左相之女的头顶上,这口气,她怎么能够忍得下!
等着瞧,即便陶笑酌现在成了温伯侯府的夫人,可也没法子跟她冯雅雯斗。即便是正室夫人又如何?想要安安稳稳在温伯侯府过活,照样也要看她的脸色。
167。 见过夫人
“真的?三小姐真的还活着?”
梅月在陶笑酌消失的这三个月内,一直就待在温伯侯府等消息。因为温寄卿对所有下了命令,出动整个温伯侯府下人寻找,所以她也想要留在此。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三小姐的境况,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如今听到福斯的说法,她反而是有些诧异,可诧异过后,又是满满的惊喜而来。
福斯被她拽疼了手,看着忠心为主的小丫头,都是些下人,为主子担心也是正常。想想温寄卿这些日子为了陶三小姐将自己折磨的整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觉得看不过去。想当初风华绝代的公子,可是将他踩在脚底下的啊,如今就为了女主子,弄成此番模样。要知道,在福斯心里,最佩服的也就自家主子一人。鲜少有人知道,福斯其实并非是老侯爷手底下的人,而是温寄卿在后来收服的。真正论起来,福斯本名原为黎清楉,也是出身江湖的名门之家。
“是啦是啦,我的傻姑娘唉,你这捏的是小的的皮肉啊。”虽说是习武之人,可也不能够这么被折腾不是。
梁柏冷眼旁观,看着福斯被你梅月拽得生疼也不上前帮忙。福斯这人向来是跟他丝毫不对盘的,所以看见福斯被人折腾,梁柏也对梅月这丫头刮目相看。不愧是能够在陶~无~错~小说 m。QulEdU。cOm三小姐面牵照顾了这么久的丫鬟,够能耐。尤其,就是因为主子对陶三小姐的痴情,就更加是不敢拿梅月如何了。
姝姬等觉得温伯侯府突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便也与茗姬,芙姬一同前来。她们纷纷看了眼温伯侯府张灯结彩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一般。温伯侯府本就沉寂惯了,因着侯爷这三个月内整日沉迷与酒,就更加是沉寂。算起来,最热闹的一回,该是温寄卿带着陶笑酌回来的那一回。因为,那时她们首次看到温寄卿能够有别的神色,而且,还是为了个女子。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芙姬柳腰轻摆,娇娇柔柔的,好不风情。她打量着温伯侯府的摆设,奇了,她在温伯侯府整整三年了,都还没见过此番张灯结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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