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前,情在后(悉尼留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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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前,情在后(悉尼留学故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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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新课程
Wil和Jason两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打工。林凌无所事事,晃来晃去。

  他在等待自己第一个学期的成绩。学校的效率还不错,两周之后,就可以陆续地查到分数了。还好,四门课程,70,70,68,58——都通过了。澳洲大学的及格线不是60,而是50,过半就可以。林凌长长出了一口气,都过了。自己一直都在担心平时成绩最差的那一门,还好,有惊无险。

  对于一个刚来澳州的学生来说,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毕竟他没有读过语言,没有在这里接受过其它的教育。林凌这样想。

  准备留在澳洲,按照现在的政策,要读够两年。林凌平时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看这些政策。政策一直在变,想留下来也越来越难。从最初的只要读书就可以移民,到后来的两年,再到现在的两年“全职学习”……来澳州的人越来越多,政策也越来越严格,门槛也越来越高。想留下,越早越好,谁知明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林凌早就计划好了,S大现在开设双学位课程——两年时间,两个学位。节省了时间,减少了费用。他打算读那个课程。现在他读的专业,移民分数只有50;读一个60分的专业,才有可能留下。60分的专业里,他似乎别无选择——只能读会计了。会计是澳洲热门的专业之一,无数的国际留学生在读会计课程,毕业之后却只有一部分人从事这个行业的工作。大多数人都只是把会计当作一个移民的工具。于是,每年大量的学生毕业,澳洲却依然缺少会计人员,这也是会计经久不衰的一个原因。

  从工科到商科,林凌的学习已经从“技术”转变成“管理”。对于一个管理人员来说,会计知识还是挺重要的——至少据他所知是这样的。读个会计吧,就算以后不做这个工作,这点只是还是有用的。

  林凌和老爹老妈商量,他们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样的回答,让林凌有点失落——从上大学以后,他们经常是这样的“态度”。一方面,自己离开家,很多事情需要自己思考处理;另一方面,他遇到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年少轻狂的时候,从事希望自己独立,去闯出一片天地。现在,却有点无助。没有人能够告诉自己下面的路要怎么走,这是你自己需要解决和面对的问题。就像《阿甘正传》里,阿甘的母亲在临终前对他说的那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下面的路需要你自己决定。

  如果面前只有一条路,那么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行。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犹豫和彷徨。一年和两年,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后面藏着去留、工作、学费、生活费……

  读两年的专业,就是想留在这里;按照老妈的说法,即使留不下,就算是学习英语了。

  工作,两个专业,找工作的时候面会大一些,尤其回国。

  学费——S大的名气大一些,学费也同样高昂。当时申请的时候,林凌很迟疑,他不愿意花费这么多的金钱。最后还是父母说,既然出去读书,就不要太在乎钱,还是选择一个好一点的学校,对你的人生会有很大的帮助的。这样的支持和鼓励,才让他最终下了决定。现在,他们的说法几乎和当初一样。

  父母把几乎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子女身上,想起含辛茹苦的他们,这也是留学生的压力之一。

  生活还在继续。

  林凌去学校,填表,申请了两年的课程。

拒  绝
课程申请要在下个学期开始之前才会得到回复——99%都会通过的。学校显然希望学生读书的时间越长越好,那样他们收的学费就会越多。S大的留学生的比重占到约40%,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国际学校。国际留学生在这里可以遇到各个国家的同学,不同肤色,不同文化,不同的口音,相同的是大家都交着一样高昂的学费。

  付出那么多,如果只是为了一纸文凭,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林凌睡了一个长长的下午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5点。他现在的状态,完全是在享受澳洲的生活——懒散。

  晚饭很简单:炸了一块羊排,撒点盐,涂点西红柿酱;一个洋葱炒两个鸡蛋,外加一棵西红柿和一点米饭。从开始准备到结束,40分钟。营养也比较丰富,肉、蛋、蔬菜、谷物,都有了。

  晚饭之后,他想起了娜伊雅。她现在住的地方,一共有6个女生。她也住在客厅里,尽管有帘子隔开,但那绝对不是一个学习的场所。没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室友总会相互打扰的。况且澳洲很多房屋,隔音效果极其差,隔壁的人说话都挺得清清楚楚,何况是没有墙和门隔开的客厅。她迟早还是要搬家的。

  想了很久,林凌还是决定给她打个电话——像是找房子和搬家的后期服务一样,询问一下客户的满意度。

  “哦,有什么事情么?” 听上去,娜伊雅并不欢迎他的问候,语气里呆着明显的戒备和反感。

  “啊……没有。啊……就是想问问, 看你最近怎么样?”

  “哦。我,挺好。谢谢关心。”

  “哦。那就好。”林凌也想不出其他的话了。

  沉默了几秒钟。

  “你觉得我同学怎么样,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去你们那里吃饭的。”她突然提出这个话题。

  “嗯……挺好的……”这个回答,完全是一种违心的试探。

  “是么。那我把她介绍给你吧。”这个提议有点莫名其妙。

  “这个,就算了吧。我和她肯定不合适!”这点他很肯定。

  “是么?我看挺好。你们不是都要留在这里么?挺合适的。我找个时间跟她说说。”她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我还想……”

  “行啊。好吧。那就先这样,我还要写作业。”她直接挂了电话。

  
  这话让林凌有点诧异。自己帮她找了房子,又是搬家,叫她来吃饭……最后她找出这么一个挡箭牌。

  林凌有拨通了电话,他有点激动:“我帮你找房子,又帮你搬家,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么?”

  “明白什么?”

  “……”林凌还是有点难于说出口。

  “我看出来了,你们都商量好了,你哥们那天就是想撮合我俩。不过,我们不合适的。”

  “那你为什么招另外一个人来搪塞?”

  “我觉得你们真得挺合适的。我来是学习的。我妈花这么多钱让我来这里,是让我读书的。你朋友的那张碟片,我已经给了她了。你找个时间直接跟她要吧。”

  林凌真的是无话可说。

  
  拒  绝

  堆砌晦涩的砂石

  填充北方的经历

  囚禁依稀幻想的心理

  相对位置的差异

  动摇心理的地基

  现实奢靡地转移

  坚持是一种美德

  也是纠缠与禁忌

  遗弃冲击的羽翼

  就此等水气消失

  沉没在砂石的缝隙

  和着灰尘僵硬老去

  等待阴暗的解释

  (2007…2…18)

假期工
Jason 回来以后,林凌拉着他去酒吧喝酒。他看出来林凌满脸的阴郁,也没有说什么。

  每个区都会有一个或多个酒吧。很多澳洲人忙碌了一天之后,喜欢晚上到酒吧里买一杯啤酒,坐在椅子上,听着噪杂或轻柔的音乐,喝酒,聊天。他们把这看作一种享受和放松的方式。很多人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酒吧打烊。 

  林凌要了两大杯啤酒。两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飞驰而过的车辆和匆匆的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被别人拒绝的感觉,不是很好受。酒精的作用却也不明显,林凌依然有点压抑。他没有和Jason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如果说了,他又要出谋划策——小伙子年纪不大,感情方面却比林凌老练得不止一点半点——也许会更糟。

  事情已经一团乱了。

  大家过年之前都订好了机票要回家。林凌还没有这样的打算。放假之后到中国的航班的票价都全部上涨——比平时贵了几百澳元。到过年之前的飞机票都卖得差不多了,很难再找到打折票。

  
  林凌想想,这么长的假期,还是打工吧。来了几个月了,林凌却还没找过工作。

  没有打工的留学生活是完整的;打工和学习一样,是留学生的必修课……诸如此类,都是大家的共识。找工作有几种方式:上网,报纸,熟人介绍,上门发简历。上门发简历,就是直接到店铺去问是否要人,幸运的话,马上就可以找到。熟人——他来了才几个月,朋友也没有几个,而且大多的是留学生。找人介绍工作,还是有点困难的。林凌看过网站,也发了一些申请和简历。实践证明,这种免费、以逸待劳的找工方式并不是很理想。大都是石沉大海,要么是被拒绝。如是一周之后,他也有点气馁。他开始买报纸。每周三和周末的报纸上都有很多的招工广告。买到报纸,其他版面都不看,直接打开厚厚的广告,上面需要的不是要有经验,就是要有车(交通不方便)。这次投资又是失败的。只能下次再说了。从此以后,看到广告上面的招工电话,就打。有的说,谢谢,找到人了;有的说,我们不要学生;有点问,你有经验么,没有,对不起……

  最初的自信,被一次次的拒绝消磨。原来找工作是这么难的事情。从原来想找办公室工作,到后来只要是能做的,都去申请。这样的努力,持续了一个多月。

  
  这天,林凌看到报纸上有家小公司招文员。他打电话过去,对方说,你明天来吧,我们见面谈谈。他第二天坐公交车去,走了两公里,最后还是迷路了。最后没有办法,给对方打电话,他开车来接了林凌。到了地方,原来是一件家庭公司——把车库改成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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