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大家填表然后入关。林凌顺利地通过,可是娜伊雅却被拦住,工作人员说她的护照有问题,已经被注销。换句话说,该护照已经无效。
工作人员和空姐带她去办公室。途中遇到一个外国人,想问路,可是他们摆摆手。老外无奈地摇摇头。娜伊雅想要去帮忙,还没有等林凌说话,工作人员就说:“您的时间也不多,还是抓紧时间办自己的事情吧。”林凌也想,我们自己还不一定能不能赶上飞机呢,哪还有时间照顾别人啊。
到了办公室办公室,值班民警说她的护照已经注销了。
娜伊雅一听就急了:“我的护照是丢过,然后报案了,后来找回来了,也告诉公安局了。我上次出国的时候,都没有事情啊。”
“上面显示这个护照在8月底被注销了,已经无效。”
“那时候我已经回悉尼上课了。这是你们公安机关不负责啊。”
“不是我们的责任,这是你当地的公安局的事情。”这句话让大家知道我们已经回国。
“我可以用电话么,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对不起,这个电话是不能够打长途的。只能拨打市内电话。”
“我只是说几句话。很快就结束。”娜伊雅觉得是他们找借口不想给她用。
“我已经说过,电话有设置,只能拨打市内电话。”
“别打了。他们也帮不上忙。”林凌说。刚到国内,没有手机卡,无法和家里联系。可是告诉他们那么远,也不能做什么,只能让他们干着急。
“那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还赶飞机呢。”
“我们先给你出一个身份证明,你先坐飞机回去。”
“那我的护照呢?”
“我们会把它邮寄到当地的公安局,他们会通知你去办理新的护照。”
“那我的签证呢?”
“联系上海的大使馆,在贴一个就可以了。”林凌说。
“好吧。”娜伊雅只能接受了。
娜伊雅拿到证明,工作人员转来转去领他们到候机室。林凌又忍不住教育了他几句:“一后千万别总是把护照带到身上。你看丢了多麻烦。”
“知道了,你不要总是说我。我当时就是没有给他们送钱,他们就这样办事。”娜伊雅并不像承认是自己的过错,而是觉得工作人员的人太黑了。
不管怎样,顺利到了候机室。林凌在周围看了看,他看看显示器,上面还有一段时间。他手表上还是澳洲东部时间,时差三个小时。娜伊雅把笔记本拿出来,开始听韩语的歌曲。旁边一个韩国游客微笑着凑过来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凌看了就烦,他站起来,看看四周,发现没有更衣室。他走到卫生间,多穿了一条裤子。
林凌出来,又到登机口前,发现还没动静。他看看手表,快到时间了,就站在很近的地方等着——国际航班与国内航班不同,还是早点上去,不然行李都可能都没有地方放。时间一到,大家都冲到登机口,娜伊雅还是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林凌也懒得去叫她了。等她发现大家开始走的时候,四处找林凌,林凌抬起手臂向她示意。娜伊雅开始慌乱地收拾,提着大包小包跑到队伍的最后。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归心似箭
林凌很早就上了飞机——飞机里的空间小了很多,一排只有六个座位,不像国际航班的大飞机一排有十个座位。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娜伊雅上去以后,已经找不到地方放包。她很恼火地把电脑包给林凌,说:“林大哥,你能把我先拿一下么?”她找空姐安放了一个小箱子,最后又把笔记本放在脚下。
暖气开放,机舱里很热。几个人带着口音的乘客在高声谈论着,整个机舱里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一种久违的场景,一种久违的声音。刚从国外回来的人,对这些还是有一点点不适应。
飞机在黑夜里航行,看不到窗外的景物。两个半小时飞行的时间,相对于已经结束的漫长行程,显得很短暂。一天的行程,让大家都很疲惫。看着手表指针不停地走动,林凌才感到归心似箭。他有一点急切。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将要发生的事情。中国夜里的11点,是悉尼的2点。在悉尼的这个时间,自己早都睡熟了。
飞机降落以后,大家都着急地起身去行李。林凌没有动,他一向不着急。等人们开始走动,他才起来取行李。他穿上毛衣和风衣,这些就是他有的厚衣服。走出机舱,一股寒冷立刻袭来,让林凌打了一个寒噤。当初去悉尼,国内是夏天,悉尼是冬天。悉尼的冬天也没有那么冷,他就没有带羽绒服。现在看来,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林凌开始不停地发抖。他们去取行李,却没有找到。工作人员说,国际行李要到隔壁去取,他们就推着车去旁边的大厅。大厅的灯光昏暗,仿佛没有睡醒一样。
林凌看到外面站满了接机的人。他扶了扶眼镜架,看到了老爹老妈。他挥挥手,老爹老妈也朝他挥手。他心想,他们还是忍不住来了。他也看到了娜伊雅的母亲(娜伊雅给他看过照片和视频),就对娜伊雅说:“你老妈也来了。”
“在哪儿呢?”娜伊雅满脸疲惫地问。
“在那个旁边。”林凌指了指。林凌朝她挥挥手,阿姨也看到他们,也向他们挥手。
拿到行李,推车出来。保安核对他们的行李小票,然后让他们通过。
见到了老爹老妈,还有阿姨。他们都在一起。和阿姨打过招呼。老爹只是在旁边看着他笑,老妈拿着棉袄,让他赶紧换上:“冷吧。你穿得太少了。”
“没事儿。”
“你穿毛裤了么?”老妈急急地问。
“没有。”
“你则么不穿呢。那快点儿找个车吧。”老妈在责备他。林凌心说,我根本就没有带,只是那时候怕你们着急才说自己有厚衣服。
娜伊雅和林凌的父母也打过招呼,父母也很客气地问候她。林凌想,父母一定都心里在打量着这个女孩。阿姨真的带了一些从肯德基买来的食物,本来想让他们一起吃,最后只是分给林凌一些,给娜伊雅留了一些。走出大厅,外面非常冷。空气里弥散着一点煤烟的味道。
父母和阿姨是分别来的。大家就此告别,林凌和老爹老妈坐车回家。林凌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大家坐上车。老妈坐在他旁边,看着一年不见的孩子,她也只是默默无语。老爹说:“你老妈从上个星期就开始准备了。今天都没有上班。”
“哦。”林凌笑了。
车开得不快。沈阳刚刚下过小雪,路上还有一点积雪。车窗外的景物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清亮。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不习惯
老爸老妈看出林凌有些憔悴,他们想也许是儿子在国外太辛苦了。他们一路上并没有说很多话。回到家,林凌洗澡,老妈就开始准备吃的东西。林凌吃了几口,就去打开行李,老妈说:“东西明天再收拾吧。”
林凌说:“没事儿。”他把保健品拿出来给老爸老妈,然后给他们说了食用的方法。
老爹在一边笑着说:“儿子怎么整回来这么多添加剂。”大家都笑了。
一切结束之后,已经夜里2点多。老妈在旁边一直说,“快休息吧。”林凌知道,他不睡觉,父母就不会休息。他说:“睡觉吧,太晚了。”等他开始洗漱,父母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林凌醒来,已经中午了。老爹老妈早都出去上班。他有点头疼,也打不起精神,大概是因为近来休息不好,或者是小小的时差反应。
林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却有一种陌生的隔阂。这种隔阂不是因为不远处耸立着几幢新建的高楼。 灰蒙蒙的天空,像的心情一样。太阳露出来,却不开朗。街道上薄薄的积雪,很快都融化了。旁边的小公园里,两只小狗相遇,汪汪地大声相互“问候”。一些出来锻炼散心的老人踩着泥泞,悠然自得。
老妈回来做饭,她让林凌去办一张新的电话卡,而且把借款到银行取出来还给娜伊雅。她还说他们晚上去他们家把钱给人家,再请她们吃饭,感谢他们的帮助。老爹晚上有事情,就不去了。林凌眯着眼睛,轻轻点点头。老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也就不用操心。
午饭之后,稍事休息。老妈和林凌从家里出来,先走去附近的移动大厅。建筑物从晚上的绚丽灯光中脱离出来,返还了本来的面目。冬天的街道,草木都枯凌,显得肃杀。悉尼,一年四季都是满眼绿色的。林凌不由自主地比较着两个城市。行人交通非常“混乱”,大家都不讲究什么规则,随意穿行。这就是曾经熟悉的生活环境,为什么这一刻如此陌生和遥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景象一般。
买好银行卡,到银行排队取钱。回来的时候,又买了一些水果。林凌给阿姨打电话,问她下班以后是否有空,他们是否可以去趟她家里。阿姨明白其中的含义,就告诉他地址,约好时间。
林凌和老妈提前一个小时左右出发,坐出租车过去。很顺利地找到住宅楼。阿姨下来接他们上楼。那是一个两室的住宅,外表有些老旧,年头不短了。进到房间里,顿时眼前明亮,家具和摆设很简单,装修的款式很新颖——看得出来是新近装修的。
林凌把水果放下,阿姨说:“不用买东西的。”
老妈说:“没什么的。多吃水果对身体好啊。”
他们坐在沙发上,阿姨和娜伊雅在一边又是拿洗水果,又是烧水沏茶。等忙活的差不多了,她们也坐好。老妈把装现金的小袋子取出来,交给阿姨,说:“这是我们借的钱,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不客气。”阿姨接过去,大概看了看,应该是正确的。
“你点一点吧。”老妈说。
“不用了。我看是对的。我相信你。”阿姨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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