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嘉琦,好像是发疯了一般,他见嘉琦在那里哭的伤心,心中也是一痛,就伸出手想要拉起她,嘉琦突然抬头看到谨年向她伸过来的手,一气之下扑过去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上去,嘴里还一直叫着“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
谨年闷哼了一声也没有拦她,只是安静地任由她发泄,也不打算反抗,他知道是他做错了事害嘉琦伤心,是他对不起她,他犯下的错他应该承担,过了一会儿,他见嘉琦有些累了,就轻轻搂过她靠在他怀里,“对不起。”
“我恨死你了!”嘉琦一面流着泪一面又伸出了手使劲敲打他的胸膛,“恨死你了!”
谨年抚着嘉琦的背,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外一阵训斥:“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
一个护士这时推门进来,等看清里面两人的姿势时又是一声惊叫:“哎你们干什么呢?病人的血都回流了!”说着就很快地走向谨年,一把拉起他怀里的嘉琦,手上一阵动作,还不忘继续训斥:“吵架也不分个地方,这要是弄出什么毛病,是你们负责还是我们负责啊?”
嘉琦被推倒一边,听了小护士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讪讪地站在那里看着谨年吊瓶里还在缓缓上升的鲜红,不禁害怕起来,低下头不敢再出声,护士弄好之后又重新帮谨年换了一瓶输液,出去病房时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瞧了嘉琦一眼,心说这妻子可真够泼辣的了,自家老公都难受成那样,她还有心思在这里撒娇。
护士已经走开好远,嘉琦却还是站在那边低着头也不敢再去看谨年,谨年见状叹着气将她拉过来又轻搂紧怀里,嘉琦这次不敢再造次就乖顺地靠着谨年,谨年将她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轻声开口:“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可是我真的没有骗过你,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谨年注视着嘉琦的头顶,艰涩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是觉得跟她在一起就好像是回到了我们上学时的那种感觉,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叶清跟从前的那个你很像,都是那种阳光无畏的女孩……那段时间公司出了状况,你又对我爱答不理的,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谨年搂紧嘉琦有些挣扎的身子,急忙又解释:“嘉琦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开始怕你误会,就没跟你说这件事,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心思以后就刻意跟她拉开了距离,嘉琦,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才是我沈谨年的妻子,谁也取代不了,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再继续冷战下去了?”
嘉琦从他怀中抬起头:“我从来就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在等你给我一个解释,可是你却没有,你整夜整夜的晚归,看我的视线也是避讳闪躲,你知道那时的我有多害怕,我不怕你背叛我,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们一拍两散,我只怕你甚至连个解释都不肯施舍给我,我从没有怨恨过任何人,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我不怪任何人……你以为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只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吗?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还跟她走那么近,你明知道我会吃醋你还那么久都不理我,你说你到底是居了什么心?”嘉琦怎么想都不解气,干脆抡起拳头朝着谨年又是一阵捶打,“你骗我那么久,你还不理我,我恨死你了!”
“嘉琦,”谨年抓住她的小手,继续低声诱哄:“对不起,我以为我很了解你,可是你的心思我却根本不明白,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对不起,嘉琦,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爱你,只爱你。”
嘉琦听到谨年的话有一瞬的微怔,她突然安静下来,靠在他怀里,她也弄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解释,可是心却忽然感到空落落的,谨年小心的呼吸还在头顶,似乎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紧张,嘉琦却慌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打电话给雪茹寻求帮助,她想要原谅他,可是又会莫名的害怕,只觉得独身在一处没有尽头的荒野,周身没有一丝光亮,而她却找不到一处落脚点。
谨年不知道,也许现在嘉琦最缺少的,只是一份坚定的信心,一份对于他们婚姻的信心,一份对于他们之间感情的坚定。
上当
谨年就这么抱着她,两人安静在那里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好久,谨年才又开口低声说道:“嘉琦,我们和好吧。”微微示弱的语气近乎是在讨好嘉琦,可是怀中的人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谨年等的心慌,忍不住低头看了眼嘉琦,这才发现她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睡着,谨年拿起身后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静静地搂着她,也不再说话。
等他两瓶输液终于挂完,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护士进来看见两人这般亲密的姿势又是一愣,不禁微红了双颊,她匆忙帮谨年拔下针,轻咳了一声:“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赶紧跑了出去。
谨年见嘉琦睡的香甜不忍叫醒她,可是腿部传来的麻意却又让他无法不去注意,他小心地伸出一条腿稍微伸展了一下,等终于舒服过来有了知觉就轻轻抱起嘉琦准备回家,嘉琦本来担心谨年就睡的不实,这下被他一折腾顿时就清醒过来,盯着面前的人好久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是医院,她推开谨年挣扎着跳下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谨年走过去拉起她:“我们回家吧。”
嘉琦安静地跟在谨年身后,不时抬头看一眼他的侧影,脑中却依稀浮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决绝的弃她而去的背影,她突然一阵心痛,松开他的手蹲在原地不愿再继续前行,谨年惊讶着看向嘉琦:“嘉琦?”他随嘉琦蹲下扶起她的脸,才发现她此时已是满眼泪水,他有些慌了神:“嘉琦,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那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嘉琦推开谨年就头也不回地跑开,留下谨年呆坐在原地,望着嘉琦的身影出神。
嘉琦不等谨年追上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径自回了家,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停地流着泪,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委屈,好像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相信谨年的话,每一句她都那么相信,也因此她更加相信谨年那些小小的背叛,虽然那也许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可是她却是那么在乎他曾经的走失,在乎他险些迷失在另一个女人的心中。
嘉琦越想越气,最后实在不愿这么继续面对谨年就拿起被子跑去楚楚房间睡,一连又是好几天不理他,每天下班回来就钻进楚楚房间,不接受他的歉意,不认可他的讨好。即使是这样的日子里,最高兴的自然当属小家伙沈楚楚,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就缠着嘉琦陪她玩游戏讲故事,嘉琦整天跟楚楚混在一起,心底的阴霾逐渐消散,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谨年每晚都能听到从楚楚房间传出的欢笑声。他现在几乎每天都是早早就赶回家,给家里那两个小女人做好晚饭,看着她们目中无他地吃过饭就潇洒离去,留下他继续在那里收拾残余,然后便是一夜一夜的独守空房,听着另一间房里脆生生的笑,心里就是一阵奇痒,他此生最爱的两个人就在隔壁,可是那种快乐里却没有他的一寸空间,他每晚躺在嘉琦的位置,几乎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韩子文听了谨年的叙述又是一阵出谋划策,谨年望着他冒着精光的眼神,不得不伸出拇指,发自内心地佩服他在哄女人方面的确是个中高手。
这晚谨年按时回家,不出意外地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悄悄停在楚楚房外,他听到里面不时还传出一阵欢笑:“妈妈这么大的人还这么笨,妈妈笨笨。”谨年想象着嘉琦被女儿小瞧嘲笑的表情,也被这笑声感染,嘴角微微上扬,可还是不情愿地转过身,认命地走进厨房继续忙碌他的晚餐事业,他一边注意着锅里的汤一边竖起耳朵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果然不过一会儿就听到窸窣的开门声,然后他就在门板的反光中看到嘉琦微探的身子,他佯装不知道,继续手里的动作。
吃过晚饭,楚楚自己回房间写作业,嘉琦则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还瞥一眼厨房里的谨年,她正暗自偷笑,就见谨年突然弯下身子,“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嘉琦眼见着这一幕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几乎是瞬间就跑了过去,见他的手正捂着胃,一脸的痛苦,嘉琦心一惊:“谨年,你怎么了,胃不舒服吗?”她不待他回答就勉强扶起谨年沉重的身子进了卧室,将他放倒在床上才发现他的围裙还系在腰间,她使劲扯了半天也扯不下来,这边又听到谨年微弱的呻吟,更是一通慌乱:“谨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嘉琦,”谨年突然出声,嘉琦不解地看向他:“你忍一忍,我马上就回来。”
“嘉琦!”谨年继续叫她,然后在嘉琦疑惑中突然起身拉过她,头埋在她的发间,汲取着久违的气息,嘉琦不敢乱动怕害他难受,只好小心地撑起他的头,满眼担忧地看向他:“谨年?你怎么了,快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谨年嗫嚅着却是搂的更紧,嘉琦只觉得眼前一闪就倒在了床上,她惊叫了一声却发现谨年正压在她身上,眼里闪着精光,她终于发觉自己竟然上当了,他根本就不是胃疼,顿时来了气,嘉琦挣扎着要起身,谨年抓起她的双手放在头顶处,低沉的嗓音开始诱哄:“嘉琦,我想你,我想你……”
别扭
第二天清晨,嘉琦迷糊中翻过身子,就感觉一只手臂突然紧紧缠了上来,一股湿热的气息随即喷向她的颈窝,惹得她浑身一阵阵酥麻,即是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才发现谨年早已醒来,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炽热的胸膛紧紧环着她,四周都是他的味道,他见她醒了便张口轻咬上她的耳垂,嘉琦浑身轻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