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那样。”我解释到,我不希望看到她生气。
“那是怎样?怎么样?你说啊?”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我以后和你慢慢说。”
“你说不清楚,你就是身有屎。”露露不依不饶。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我现在很混乱,是我一个老朋友的电话。”确
实是老朋友的电话嘛。我也没想到就在今晚会跟她联系上。说完这些我就拿上衣
服进卫生间,准备换了然后去见齐总。
露露跟了进来,拉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换。我说:“我只是去见齐总,你先
在这里呆一会,我尽快回来,好吗?”我已经近乎在请求她。
结果露露把我的衣服一把扯过来扔到浴缸里,湿了。嘴里还嚷着说:“不许
去,你少骗我。见你的另外一个情人去了吧?”
我终于忍不住了,也许我的心情真的很糟糕:“你少上岗上线,适可而止啊!”
她也怔住了,或许我当时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我不理她,转身走到房间了,再拿了一套衣服,当着她的面就换上了,这时
齐总的电话也来了,她一把抢过电话就听,我狠狠的看着她,真是有点过分了。
当她听见是齐总的声音时,垂头丧气的递回给我,我对齐总说:“我马上就
到。”然后就扬长而去。
见到齐总时,齐总从我的脸色就能看出事情非同小可。
糊乱的喝了半瓶红酒之后,我终于开口说了,当我说完有关于萍的事情时,
齐总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果然有大将之风。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自己故事的人,也知道你一直在等待,只是你自己不
说罢了。”当齐总这样说的时候,我明白这就是朋友,永远知道你心里的苦。
“现在问题也不是很复杂,她离婚了,你也算是自由身,为什么不重新开始?
这是你一直期待的呀。是个好事情,不要愁眉苦脸的。想开点。“齐总在开
导我。
我说:“我也不是当初的我,她也不是当初的她,我觉得我们中间好象隔着
万水千山。究竟是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觉得太苦难,那就不要再重逢了,就此放下好了。”
“她离婚了,她一定很孤独的,她一定需要我的。或许她是为了我而离婚的,
我放不下。”我对齐总说。
“放不下就去见见,好好谈谈,事情总是能理出个头绪来的,不要太担心,”
齐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说。
和齐总一直喝到酒吧打佯,一看表,已经五点了,我回到酒店,开了门,看
到露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心里一阵惭愧,她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错在认识我的时候不对而已。
我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了点。坐在笔记本前,傻傻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又
睡不着。最后还是不胜酒力,靠着老板椅睡着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了,露露在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她看我醒来,微
笑做粘了过来,亲了亲我的唇说:“快去洗洗吧,浑身酒味。”我很纳闷,怎么
她现在和昨晚叛若俩人。
中午齐总有给我电话了,问我决定得怎么样了,是明天按正常的安排直接从
香港飞温哥华呢,还是要改签机票。
我说我还没想好。
然后齐总就说:“我来帮你决定吧。把机票改签。回去见见。不要以后想起
来后悔。机票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一听齐总这么说,我的心就迫不及待的想马上买机票飞到湖南去见萍了,再
也待不住了。
我赶紧收拾东西,露露看我收拾东西,很不高兴的走过来问:“你不是明天
才走吗?”
我说要要出差去一下湖南,齐总刚才吩咐的,其实我很不喜欢撒谎,特别是
为了自己的事情撒谎。但我知道我一但说实话,露露肯定要撒泼了。
“要去多久?”露露问。
我说:“没定,看那边的情况吧。”
“那我怎么办?”露露问。
我说:“什么怎么办?你回家去住几天,刚好可以陪陪你妈妈。大过年的你
也没在家待几天。”
“我不要,我要留在这等你。”露露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惊讶。
“在这等做什么?你回家等我一样的。”
结果露露不肯,还哭得凄凉得很,搞得我束手无策。最后只好把客房延期了。
最后还从钱包里拿了一千元作为这几天的生活费。
我匆忙打车到了机场,直接就问:“到湖南最快的是哪个航班?”
等我买了机票过了安检的时候,我给萍打电话了。可是没有人接。
第十八章到湖南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叫了个出租车又被人家黑了一吧。觉得
真是事事不顺利。
到了市区的时候,找了个酒店住下,然后给萍打电话,我一直在祈祷,千万
不要不在家,我大老远飞过来,要是不在家的话就太可惜了。结果,还是没人接
电话。
酒店的后面有个音乐喷泉,我随便在酒店楼下的餐厅吃了点饭,就到喷泉旁
边去走走,湖南比广东稍微要北一点,气温要低点,我带的衣服明显不够,冻得
我直打哆唆。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萍家里的电话,我赶紧接通。
“我刚刚才回来,看到电话上的未接电话是你打来的,所以我就打过来了。”
萍说。
“萍,我想见你,我要见你。”我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萍,快告诉我你的地址,我现在就过去看你,我要马上见到你。”我对着
电话喊。“我现在就在湖南”。
萍吃惊的说:“真的吗?在哪里?真的吗?”
我打了个车赶往萍说的地址。在车上的时候想着见了面第一句该说什么。
这是一个小区,我到的时候,萍已经在等我了,她真是变了太多了。
微微发福的身体,头发已经剪短了,一件灰白的棉衣,我走过去,看着她的
脸庞,忽然就想落泪了,那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联系,时间已经把我心里的爱
人变成了妇女,太残忍了。
萍搓了搓手说:“冷,进家里坐一坐吧。”
跟着萍上楼,也就是五楼而已,爬得我气喘虚虚的。
进了屋,很普通的装饰,是个两房的套间,电视里正演着动画片。萍拿过遥
控器把电视关了说:“这是我女儿爱看的。”
“你女儿?你有女儿了?”我吃惊得很。
“是的,五岁了,她判给我了。”
我愣一愣的听着她说话,她打开一个房间门看了看说:“她已经睡了。”
我的萍已经是别人的母亲了,我终于知道我心中隔着的千山万水是什么了,
原来,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萍给我泡了杯茶,我端着那杯茶,水温透过杯子温暖着我颤抖的手。我们就
这样坐着,萍低着头,一边收拾桌上孩子的玩具和书本,一边自顾自的说:“我
们去年夏天就离了,我想联系你,但是没找着你家里的电话。”
我说:“为什么离?”我很想知道答案的。
我心里很残忍的在想,我希望萍给我的答案就是:还爱着我,所以他们过不
下去了。
可还有比我更残忍的答案:“他爸爸家嫌弃她是个女孩,他是个独生子,我
们都有工作单位,超生是要下岗的。”
“所以你成全了她?”我最恨的就是萍这种懦弱的个性,什么都是由别人来
控制,结婚也是,父母的安排,所以就结吧。
离婚也是,人家嫌弃你生女,人家想再生,所以顺着别人的心就离婚了。
为什么要这样?我忽然就觉得很愤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既然要结婚了,
就应该幸幸福福的过着,一直过下去。你知道吗?我很恨你,太恨你了,牺牲我,
牺牲了你,牺牲了我们的爱情,你就这样了?”
萍慌忙制止我说:“不要讲了,不要讲了,孩子听见不好。”
我闭上嘴,闷声坐着,萍看着我,我看着她,眼泪从我眼里流出来,滴在茶
杯里。
萍给我递纸巾,我没接,萍坐到我身边来,给我擦眼泪,我一把抱住了萍,
拼命抑制住悲痛。
我知道,不管萍怎么发胖,我还是觉得她的肩膀最温暖,最可靠,我仍旧爱
着这个肩膀,这个人。
我对萍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来照管你。”
萍摇头,我不解的看着她。她仍旧摇头。
我说:“为什么?你给我打电话难道你不想我们再走到一块吗?”
“这样对孩子不好。别人会取笑她的”萍说。
是的,她已经有孩子了。我再也不是她心头的最爱,孩子或许是她最重要的
人,孩子能快乐健康成长才是她想要的。
越是这样想,我觉得越沮丧,我放下杯子,拿起我的手提包,冲了出去。萍
在后面紧跟着。我一路跑着,高跟鞋在不平的水泥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最后萍终于赶上来拉住了我。我朝她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不想再
重新开始,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萍没有回答,我继续朝她喊叫。她就是不吭声,我甩开她,继续朝前跑着,
在十字路口,我拦住了一辆计程车。
回到酒店的时候,萍给我打电话,我不接,电话还是一直在响,我干脆把电
话关了。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等什么,在做什么,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这样不可以
那样不可以?
又是一个不眠夜,我想不通萍究竟在做什么?什么才是她想要的?什么才是
她要做的?难道我在她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不重要的人吗?
中午,我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叫他们帮我定一张回广州的机票,留在这里也
是伤心,还不如早点回广州,然后早点回加拿大。
就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