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嬷嬷说:“大小姐这些天喜福苑的厨房管事和老奴抱怨,说是这些人太能吃了,大人小孩每吨都能吃三碗米饭,这些小女孩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的不得了,大人则是在家都吃不饱根本吃不上大米白面的,唯一好的就是好在还没有男人,要不喜福苑的厨房开支就更不够用了。”
上嬷嬷也说:“伊府针线房的也说,这些人平时没见干什么事情就是穿衣服特别的快,才半年的时间就每个人做了四套衣服了,要求还挺高的,是府里丫鬟婆子们的普通的绸缎的,在这样下去,针线房都没有布匹做衣服了,马上就要发冬装了,针线房的管事婆子昨天也找老奴请示怎么办?”
伊宁看着这些高矮胖瘦,年龄老中青三代都有的一堆奴婢,伊宁说:“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说过,伊府三年之内不许买卖任何奴婢,好啊,你们是自愿来当奴婢又没签卖身契是吧?”
“若嬷嬷现在就给我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从这些女人的屋子开始搜,无论见到什么全部登记在册给我充公,好在这半年她们没敢回家,怕我母亲再不让她们进来,搜完主子房搜下人房,我真要看看这些在伊府仗着没有卖身契,就跟着混进来白吃白喝白住白穿的人有多少家当,给我搜,一并连大房所有的奴婢奴才的房间全部都搜。”
伊宁说完可就炸了锅了,平日里被伊正廷请回来的那些终于职守的老人开心不已,一点也不怕搜,还主动要若嬷嬷进去搜。
若嬷嬷看着就有些碎银子和他们的月例能对的上,其他的嘎拉胡同的没有额外银钱的,若嬷嬷就没动他们的月例银子。
不过这些人仅在少数,大房还有一半是别的院子派来的,这些人就是犄角旮旯到处都能藏钱,若嬷嬷天生就有这么一个特点,不管银子藏得在隐秘她都能搜出来,特别厉害。
所以搜东西的事情交给若嬷嬷准没错,若嬷嬷除去医毒功夫的本事之外还学习了一些关于藏钱位置的机关术,所以别管银子藏在哪里只要不是大师级别的人物比如几位长老那样的,若嬷嬷都能找得到。
这下子大房就是一片混乱了,好在之前有做好预备,在开始搜之前全部给人绑上了,要是嫌吵还准备了不少的抹布给堵上,整整搜了两个个多时辰才结束。
这会子太阳都出来了,初冬的阳光虽然温暖但是室外的温度已经是零下了,所以这些人是又冷又饿,不管怎么叫喊,伊宁依然无动于衷,接着搜,上房梁刨地砖的搜。
伊府的大房热闹无比,哭爹喊娘积攒宝贝被搜出来晕过去的比比皆是,还有想冲上前去阻拦的,但是金风的护卫们虽然年龄不算大,但是将那个狼牙板往地上一扔立刻都老实不少。
伊宁看那些不知道真晕还是假晕的说道:“哭什么哭,在哭就全部卖到采石场去,早就和你们说了,拿了钱放你们一马,不听话我告诉你我从不开玩笑,你们不要以为我年龄小就可以奴大欺主。”
“告诉你们我可不吃这一套,你们想晕死的,想自我了断的,金风你派人给他们扔到房顶上去,从上面跳下来就行了,准保死个彻底,若嬷嬷再给点毒药,一分钟就解决,怎么样有没有,有的话举个手,我立刻就帮你们,要是没有都给我起来,谁装死我一会就给她一瓶,就不用装了。”
刚才还晕死的人现在一咕噜都爬起来了,老老实实的在那里站着,玉竹她们给伊宁抬来个大的椅子,伊宁就坐在上面在腿上盖着一个薄毯,一点也不冷,其他的人就不行了。
这时候从每个屋子搜出来的东西都摆在屋门前,伊宁看了一圈收获还真不小,大房的一堆不老实的奴婢也没少攒下东西,姨娘们也不少,每个门前都堆得高高的,其中以冯兰朵的最高,因为她有嫁妆还能闹。
伊宁还真小瞧了那些蹭吃蹭喝的奴婢,没想到好东西也不少呢,估计是那个女儿让自己亲娘藏起来的,这若嬷嬷忙坏了。
伊宁说:“巧竹乐竹灵竹,你们三个过去帮若嬷嬷登记在册,清点物品去吧,要不还要等上好一会才成呢。”
“是大小姐,奴婢这就去帮忙。”这三人就赶快向着若嬷嬷的地方过去了。
伊宁看着每个房间搜出来的东西,还有那些人心疼到五脏六腑都疼痛的感觉真的是爽到了极点了。
伊宁对上嬷嬷说:“上嬷嬷,一会若嬷嬷登记过后,你派人去将这里面没穿过的新衣服挑出来放在一起,八九成新的挑到一起,已经旧了的放在一起,还有屋子里的什么窗纱帘子床帐子铺盖的也都按这个方法放在一起,咱们要合理利用。”
上嬷嬷说:“是,老奴知晓了。”
伊宁继续对这些女人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用住在这里了,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更好的地方,今天全部搜查完毕之后你们就可以过去了,我已经给了你们好多次机会了,所以千万不要和我说什么后悔之类的话,我已经说过了让你们一毛钱不能带走的滚蛋,决不食言。”
此时这些女人后悔啊,很后悔,不过后悔的原因是,伊宁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这些东西全带出伊府就够吃一辈子了,连自己的孩子都吃喝不愁的,真是棋差一招啊。
这些女人的目光要是能杀人的话,估计现在的若嬷嬷已经死了几万次了,若嬷嬷出来进去哪个屋子,谁就小心肝就颤抖啊。
随着她们自己无论藏了多么隐秘的地方,都能被翻出来的金贵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那种心碎的感觉打击的全身都在疼痛,头晕目眩就想着自己看见的是假的,东西都还在。
不过这些人就没想过,这都是人家顾云烟的嫁妆,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吗?疼也白疼早知今日的难过,当初为什么贪图人家的东西呢。
冯兰朵看着若嬷嬷进了她的房间,没过一会就发现自己的抢来的,夺来的,还有闹来的,最后还有自己的嫁妆都出来了,冯兰朵终于知道什么是疼痛了。
冯兰朵对着伊宁高喊道:“伊宁,你凭什么那我的嫁妆?那是我娘亲给我的。”
伊宁说:“你还好意思说凭什么?这半年你将大房闹得鸡犬不宁的,砸坏了多少东西,我还没清算完呢,你的嫁妆算个屁,区区几百两的破玩意,你砸烂一个前朝的花瓶就不值这个价钱了,还好意思说,你再说一个我就拿着单子杀到师爷府去要赔偿去。”
冯兰朵气的眼珠子都红了道:“你敢,你信不信我??????”
伊宁说:“金舟给平遥王府还有龙威将军府还有镇国公府传信,说是他们的师妹被师爷府的独女给欺负了,连母亲给准备的不少嫁妆都给砸烂了,如果师爷府上不赔偿五万两银子,银子不够就用庄子铺子抵债,我就把她们女人和外孙全卖到苦寒之地去。”
金舟说:“是主子,属下马上去传信。”
冯兰朵指着伊宁说:“你??????”
你老半天说不出话来了,这冯兰朵之前就仗着在大房里面是师爷之独女是官二代,每天耀武扬威的认为整个伊府谁也比不过她去,每天过的斗志昂扬的。
没想到伊宁一出手就是平遥王府,那是和天家最靠近的地方,还是师兄妹的关系,这下子冯兰朵可是想起来自己两年前还去看过荣嬷嬷的热闹,那些个家丁不就是这三个府上呢么?
完了完了,五万两是自己父母一辈子的积蓄了,还得是卖掉房子和所有的庄子铺子,完了这下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大房想成为自己已经不太可能了。
伊宁之所以要这么多钱真不冤枉他们家,其实一个师爷真没有这么多钱,这个师爷一是有些祖产,祖上经过商,二是师爷也有些猫腻的钱,老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了半辈子的师爷了,说自己多干净就太假了。
冯兰朵想着自己嫁妆还真是少的,因为母亲说了,去伊府就穿金戴银想尽荣华富贵,还带什么嫁妆,能拿回来多少就是多少。
伊宁看冯兰朵安静了就没说话,这人啊就是一个贱字,放着好日子不过,好说好商量的不行,非要撕破脸皮谁遭罪,反正姐可没事。
很快东西都登记完了,伊宁吩咐金同抬过来几个箱子,金银首饰放在一起,衣服放在一起,古董摆设放在一起,现银和银票放在一起。
这时候有人哭闹的不让装箱,伊宁说:“谁在哭再闹每人二十板子狼牙板,有什么好哭的,这些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治你们刁奴贪墨主子钱财的罪过呢,在哭把你们全部扔到县太爷那里去,估计结果和去采石场差不多了。”
这下子这些人才老实下来,最不安静的就是那一百来个,看着攒了半年的东西都没了,哭的嗓子都哑了,非要和伊宁说道说道。
一个婆子站出来说:“我们不是伊府的奴才,凭什么搜刮我们的东西?”
伊宁看着这个婆子的长相再看看桃枝就明白了,从她们那里出来的东西可是不少的,怪不得心疼呢。
伊宁说:“既然你不是伊府的奴才,还在我们伊府白吃白喝半年,还拿伊府的东西,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我母亲的嫁妆,都是在册子上登记的,到了官府也还是我赢的,因为你们就是小偷,偷伊府的东西,可以判个流放了,要不你去问问县太爷去。”
这个婆子说:“我女儿可是你们府上的姨娘,这些事大爷赏赐的怎么了?”
伊宁说:“千万不要说是我父亲的姨娘,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就你家女儿那副德行,放在奴婢堆里都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可千万不要在侮辱我父亲的眼光了。”
这个婆子气的:“你再敢说一句老娘就和你拼命。”
伊宁说:“金风将这些在伊府里面偷东西蹭吃蹭喝的,统统给我拉到官府找县太爷评理去,要是县太爷寻私的话我就找王府世子和县太爷理论理论去。”
“在有要是他们每家不拿出每人三十两银子,给她们挨个赎回去的话,你告诉县太爷就给了卖到苦寒之地,给国家建设增添劳动力,做贡献了,收上来的钱就给我们伊府就成了,金风你跟踪一下。”
本来伊宁想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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