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发共度难关的情分不是谁都能取代的。
皇上想着皇后说的话道:“朕也觉着那孩子不错,每每看着很惊险,但是总能化险为夷,你看看今个太后在宫殿里不知道砸了多少东西,连着华贵妃都在冷云宫里到现在了还胡闹不休呢,好像很多年朕都没见过太后这样了,华贵妃也是如此,虽然朕对她的情分根本不能和苓儿相比但是也就有生儿育女的情分了。”
皇后闺名是杜诗苓,皇后也很长时间没听过皇上叫自己闺名了,所以害羞的锤了皇上一下娇嗔道:“皇上您怎么又叫臣妾的闺名了,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不又说臣妾逾越了?”
皇上说:“苓儿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寻常百姓家不也是这样吗?况且我也喜欢听苓儿唤朕是夫君,这让朕感觉我们是平常百姓家的夫妻,虽然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行,但是就我们两个人就不要那么虚礼了,苓儿为朕做的,朕这心里头都明镜着呢,只不过朕是皇帝,很多责任都是要承担呢,所以只能委屈苓儿了。”
皇后听了皇上的肺腑之言立刻就泪如雨下,有多久没听过这么动人的话语了,其实女人是很傻的,要的并不多,只是经常说点甜言蜜语就感动的不成样子,恨不得立刻为了对方做一切的事情都不在意。
皇后伏在皇上的臂弯里说道:“夫君让苓儿感动的都哭了,苓儿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今个有夫君的一席话苓儿就一丝的委屈都没有了。”
皇上这边两个人柔情蜜意的,那边冷云宫里华贵妃自从进宫以后还是第一次住在这么破旧的宫殿里,从今个搬过来看哪里都不顺眼,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自己的华宸宫多壮观,多么的巍峨,这么老旧的地方怎么能是当朝一品贵妃除去太后和皇后以外最尊贵的人住的地方呢?
其实这华贵妃还漏算了王妃,这王妃可是要比贵妃的头衔还大呢,亲王妃比着王妃品级还高,不过眼下的华贵妃满眼睛里都是不满意,那些捧高踩低的小蹄子们今个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等着本宫回到华宸宫的怎么收拾你们,让你们在敢踩低,踩死你们!
这冷云宫其实是老旧了一些,不过比着真正的冷宫强了多少倍呢,冷宫都是破门破窗破瓦的,每一个屋子是能住人的,都是破破烂烂的,这冷云宫只是处置犯了错误的妃子住上一阵子又回去的。
所以一直有人在打理,并不是很破旧,只不过比着华贵妃的华宸宫是没办法比的,因为根本不具有可比性,再算上这华贵妃就是喜欢将皇上赏赐的所有东西摆在外面,所以华宸宫里面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感觉,眼睛被那些东西刺得都不舒服,不过华贵妃自己喜欢,别人也管不着。
皇上也是白天去的很少,大多数都晚上去所以也没怎么注意,不过有几次白天去的,看着满屋子耀眼的东西很烦,就没有多待,让华贵妃收拾一下也不听,所以皇上渐渐的白天就从来不去了,华贵妃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打宫女出气。
华贵妃自己都这样了,还担心二公主如何了,今个被派去打听消息的人都被皇后的人给挡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
华贵妃是彻夜不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还有一个人没睡就是皇甫璟柔了,她翻来覆去是因为今个被打的太疼了,现在整个小腿都肿起来了,疼的直掉眼泪,所以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因为不是在自己的宫殿,所以跌打损伤的药膏也没有,也不准回去取,只能这么忍着,皇甫璟柔已经是疼的直哼哼,刚想让自己的宫女给自己揉揉,就听见谁在外间的朱嬷嬷的手下说道:“二公主可有事情?如果没有事情就请安静的睡觉,要须知这睡觉也是要有睡觉的规矩的??????”
这嬷嬷一说就是半个时辰,给皇甫璟柔都给说的快哭了,最后好歹是在魔音穿脑的情况下睡着了,不过还是半睡半醒的,脑子里都是难熬人的声音说:“吃饭有吃饭的规矩,皇家公主更是要不能露出过多的牙齿,不能盯着一个菜一直在看,也不能只吃一个菜,筷子和碟子碗还有盘子在交错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
这一夜的皇甫璟柔睡得那叫一个凄惨无比,不过这怪谁呢?
很快天就亮了,伊宁一夜好眠总算是休息过来了,伊宁推开窗子紧跟着就进来了一股冷气,看来真是要到了深秋了,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转眼间来到了京都都两个来月了,一家人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轨,当然要是没有那些恼人的事情就更好了。
伊宁趴在窗子上看着院子里的大树已经是快要落叶了,真是时间不等人,在过一两个月又要到冬天了,不知道京都的冬天和丰瑞城里有什么不同。
上嬷嬷看着伊宁光着脚,披散着乌黑发亮的头发,小脑袋探到了窗外,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外面的景色,上嬷嬷立刻过来说:“我的小祖宗,这大早上的可是不能被凉气过着了,赶快将窗子关上,这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好,偏生大小姐最不爱吃药的,快点老奴给大小姐穿衣服。”
伊宁一看上嬷嬷这紧张尽头就有意思,自己又不是面捏的,哪有那呢么脆弱,所以伊宁对上嬷嬷说:“感情到了嬷嬷这里,我就成了水做的面捏的了,本小姐有那么脆弱吗?”
伊宁还做了一个怪脸,上嬷嬷也被逗笑了,上嬷嬷说:“大小姐方才大夫人院子里的筱冬过来说是今个府里要来人,大夫人说大小姐平常装束就行,不需要很隆重。”
伊宁一回身听见了这句话就说:“上嬷嬷知道今个是什么人要来吗?母亲昨个也没说过啊,需不需要我准备什么礼物啊?”
水嬷嬷这会子挑着帘子进来说:“我看大小姐什么都不用准备,今个来的人就是个蹭吃蹭喝的,大小姐无需多在意。”
在伊宁不解的目光下,灵竹接着补充说:“大小姐昨个夫人没过来通知,是因为今个来的说是大爷的舅舅一家,这一家在奴婢看来就是不知礼数的,根本没有问过大爷和大夫人是否有时间,就直接说今个午时过来,并且昨天来的时候只是派了一个小厮,什么认亲礼都没带,走的时候还因为大爷没给上前嘀嘀咕咕的很不高兴呢。”
伊宁一听就想起来可能是宫宴上见得那几个自称是爹爹舅舅和表哥的人,伊宁第一印象就非常不好,不知道他们想要来做什么?
伊宁在思索着,乐竹说:“大小姐今个早上金雨知道了这个情况就去调查了一下,现在在外面等着呢,是不是让金雨进来?”
伊宁说:“等一下吧,我先起来用过早膳再让金雨过来,金雨忙了一大早上了先让金雨去吃饭,我还有半个时辰才能见他。”
乐竹说:“是主子,奴婢这就去通知金雨。”
跟着伊宁身边的人都觉着主子是最好的人,从不打骂下属,也不会仗势欺人,有什么事情办不好了就狠狠的罚,不过也不是打罚,而是最不喜欢什么就罚什么,就好比金小六最不喜欢写大字,主子就让金小六写上一百张大字,下次金小六见着大字差点吐出来,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很多。
不过主子还是和体恤下属的,基本不会让饿着,需要多长时间等待也交代的很清楚,不会让下人一等就不知道等多久的那一种。
所以主仆之间配合的很默契,伊宁在上嬷嬷几个人的梳妆打扮之下,就马上吃了早膳,用过早膳才见了金雨。
金雨抱拳行礼道:“大小姐,今个早上属下去打探了一下,现在大爷的舅舅齐承绥是工部的四品官员,并不很出色,业绩平平,就是个闲职,也是个清水衙门,就是面子上说是四品的官员很好的样子。”
伊宁说:“那具体是做什么的?”
金雨说:“具体官职的名字比较绕口,应该是叫点测使,意思即是测量土地和河道面积的,这是个闲职,天阳国的国土和河道多少年前就已经测算好的,所以说,基本不需要这个职位做什么,只是在一些地方需要朝廷划分土地和田宅的时候能用的上,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是少的,两三年就一次轮换,没什么业绩的就会回家吃自己的,正好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
伊宁一听哎不省心的人这不是又出来了,不过这个什么舅老爷的就是个马上快要下课的官员了,那个地方不能给国家创造任何利润,只是个吃闲饭的,要是不好好的用银子打点一下估计早就下课了。
所以伊宁说:“金雨他们家的人怎么样?”
金雨看着调查回来的东西有些犯愁,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所以有些个犹豫,伊宁见了就说:“金雨说吧,这么几年你主子我什么没听过,你说的越是详细我想对我就越是管用,都说吧。”
金雨说:“那个老舅爷的妻子隋氏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也是六品京官的出身,所以自从嫁给了老舅爷就不停的帮扶娘家,在大爷的外公和外婆去世之后就继承了家业,不过隋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个从五品品的官一个现在还是个白身,估计这次来也许是想让大爷给提携一下的意思,另外可能是和主子的亲奶奶的嫁妆有关系,那个老舅夫人可能是想要嫁妆里面的几个铺子和宅子。”
伊宁心知又来打酱油了,金雨还在说:“目前这个老舅爷家的经济很借据,因为还有几个庶子也分了家产都出去单过去了,现在只有大爷的大表哥就是个从五品官齐长江和二表哥齐长海在一起过。这两个人也都成家了,不过妻子都是小官之女,并没有什么嫁妆,所以这一家都借据的不得了,而且宅子也是挤得不成样子,一共就是个四进四出的院子,这么多人,还有些妾室,每天齐府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
伊宁一听这如此的亲戚不任也罢了,还不是托了后腿的,凭着伊宁的经验,这样的人只要招惹上就很麻烦了,想甩就合着跟狗皮膏药一样没戏,指定是没皮赖脸的主。
所以伊宁说:“辛苦你们了,金雨我得去前院一趟,你今个让兄弟们都精神点,也许不行还得用点武力来解决问题。”
金雨听了就说:“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