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这九品官做的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妾身担心的每日都吃不下睡不好的,也不敢轻易给你传信,你这个没心肝的,一点都不记得妾身了,上次匆匆的扔下了两千两银子,就连个稳婆都没有给我找来,听说是纳了一个迎春的姨娘,好啊,人家都是你的姨娘了,我这怀着孩子,院子都不敢出的反而是没有人怜惜没有人管的了,呜呜呜……”
这个女子哭的那么的伤心,在这朦胧的光线下是那么的能让人产生强大的愧疚感,而且两行清泪似乎是流到了二老爷元锝璱的心里头了。
二老爷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得劲,感觉自己真的是忽略了刁玲了,本就是对刁玲有情分的,这会子二老爷内心更被柔情填满,这是迎春那个奴婢和二夫人那样强势的人都无法触及的另类柔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话是多么的温柔。
二老爷赶快抓住了刁玲的手,歉意的道:“玲儿,爷怎么不想你呢,可是爷不能过来啊,你知道爷是最喜欢你的身子的,来了不管不顾的伤到了孩子怎么办?迎春不过是爷的一个姨娘罢了,哪里在爷的心里有位置了,这个位置是都给你的,算算日子这不是爷今个乐颠乐颠的就过来了。”
元宇熙和伊宁眼睛都睁得好大,我的天啊,伊宁惊讶的看着元宇熙,嘴巴都长得大大的,这个大房一角竟然是这样的,而且还是被挖了墙角的一角。
伊宁附耳轻声道:“宇熙,今个咱们是没有白来啊,你瞧瞧你二叔还真是尽职尽责的,将你父亲侧室都给弄大了肚子,这将来可是要热闹了,你二叔果然是挖墙角的好手,真的是卑鄙无耻都占了全了。”
元宇熙有些愣了一下,在伊宁的耳畔道:“听说我那个二叔最近正在准备升官,朝廷有个五品官的位置,这回不用我们帮忙,这人自己也升不上去了,这辈子就是官都没有戏了,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绝对的活该!”
“这个刁玲可是上了宗谱的,虽然没有上了皇家的玉牒,据说之前是有的,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我父亲都给去掉了,现在是个在族谱上在大房的人,这个二叔还真是本事了,占了侄子的产业不给,就连亲哥哥的妾室都要染指,这行为还真是让人发指呢。”
就在两个人说话这会子,眼前不远处的这两个人不管不顾的亲热了起来,这会子伊宁和元宇熙也不能飞出去了,只能自认倒霉看场热闹的亲热秀,还是真人版的。
不过伊宁认为这个女子眼神晶亮,虽然是哭过,但是眼里的志在必得真的很明显,只是愧疚占了主导的二老爷压根感觉不出来,伊宁认为这个刁玲肯定比起刁楠要聪明的多。
当然这个刁玲爷不愧是刁家的姑娘,是个心机手段毒辣的,与其做个这样不招待见的妾室,生死都没有人在意,还不如搏一把,到时候同是刁家的姑娘,到了二房也定不是普通的妾室。
再者老夫人本就对她有些愧疚,所以这件事戳穿了,也是刁楠难看,自己能给肚子里面的儿子挣了一个名分,比什么都强,至于别人怎么看自己就是个时间的问题,时间久了人就慢慢的淡忘了,这一辈子就有了保障了。
伊宁瞧着这个刁玲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面,只穿了薄薄的一层长裙,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只在外面罩着一个厚实的披风,似乎是二老爷很喜欢两个人在外面的感觉,没有任何不妥,还很习惯的样子。
伊宁这会子感觉,这两个人的丑态实属恶心,过不了几天一定要让大家都看看才是,看看这刁家都是什么家教,老夫人教育出来的是什么好儿子,这两个人一对败类!
两个人在院子里面压抑不住就开始亲热起来,不过可能是因为刁玲有孕,所以二老爷没有敢怎么太过分,只是匆匆的一会就了事了,二老爷这才拥着这个女子进了屋子,互诉衷肠去了。
只留下空气中咸腥的味道,伊宁有些鄙夷这个二老爷,家里有了二夫人,还有小妾,还不放过名义上大哥的女人,这都是什么心理,也太恶心了点。
伊宁和元宇熙今个晚上有些堵得慌,两个人很快回了福熙院,虽然刚才她们两个人没有看的特别清楚,不过就像是一盘子好好的菜,上面趴着几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那样的感觉。
两个人晚上躺到了一起,这会子元宇熙才道:“这个女子的事情尽快捅出来比较好,我无法让我父王在背着这种黑锅,我父王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母妃也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子,都是生生被这些人给破坏了不说,现在还弄这些脏污的事情,简直是无耻之极!”
元宇熙有些激动,伊宁赶快抱着元宇熙的手臂,将元宇熙的脸庞搬过来轻轻的拍着,元宇熙这才放松了许多,伊宁道:“宇熙,你放心吧,这个世上只要做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既然你二叔这么喜欢刁玲,回头让他不但做不成官员,咱们将刁玲打包送给二老爷做平妻就好了,没得这种下三滥的女子还污了父王的名声,真的恶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放心吧,我会让大家都看得见的。”
伊宁的能力元宇熙从来不会质疑,对于这件事情元宇熙就是感觉非常的恶心而已,尤其是那种不堪的场面还被伊宁和他给碰到了,真是恶心的要命了。
元宇熙道:“这还不够,还得将刁玲的名字从此从大房除去,我父王和母妃的一世恩爱,万万不能让他们给毁了。”
伊宁陪着元宇熙说了好多话才将元宇熙安抚下来,不过晚上元宇熙睡得不怎么好,惊了好几次,伊宁也跟着没有休息好,不过也能理解元宇熙从小到大也不容易。
这个晚上元宇熙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王立刻让他办这件事情……
早上元宇熙起来的时候还对伊宁说着,清晨起来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了不少,也能接受这样的特殊情况,不过后面的谋划就要王府开始起风了。
既然你们能做这么下贱的事情,那么也不要害怕被捅破了那层纸,看最后难堪的是谁?伊宁吩咐水嬷嬷交代金风几件事情,水嬷嬷神色凝重的立刻去办了。
第二日也正是二房宴客的好日子,一大早上大姑奶奶元媛就带着一家过去了,在二房吃了一整天,差点给二夫人吃垮了,从早上到了晚上,三顿饭,吃了二房将近五百两银子,二夫人在屋子里面都要气炸了,这是吃饭吗?
谁家能养得起这么吃饭的,还不都给吃穷了?
关键是这八房的元媛姑奶奶,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五匹好料子,还有两套紫砂官窑的茶具,还有一块地毯,两个门帘,还有六七种博古架的摆设,简直是将二夫人心疼的要死。
在最后大姑奶奶元媛相中了一件已经流传几代珍贵的《净荷图》的时候,二夫人终于翻脸不高兴道:“小姑,我和你二哥这些年也体己不多,你瞧瞧已经这么多的东西了,这幅画挂在花厅是你二哥最喜欢的,你要是真喜欢就和你二哥去要,这个你二嫂我是做不了主的,你看这样如何?”
大姑奶奶元媛有些不高兴的道:“那就算了,我哪里敢强人所难呢,二哥是个倔脾气,我们小时候都不敢和二哥要东西,因为二哥是真的不给的,行了就这么样吧,我们这是西北回来的不招人待见也是正常,谁让咱是苦命的给过继的孩子呢不是,我要去找娘聊聊去了。”
元媛见自己将话说的都这么明显了,二夫人还没有松口,就很气愤,而且二夫人还道:“我说小姑,这王府都是一家人,你瞧瞧咱娘对你多好,这些小事怎么能让娘知道,这都是小孩子办的事情不是,好了今个你们一家也辛苦了,还是早早的回去吧改日在过来。”
这难缠的一家子就这么走了,走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有东西,脸上不免都有些洋洋得意!
可是二房的孩子们不干了,纷纷到了二夫人和二老爷这里投诉来了,“娘,这个齐蓓蓓的脸到底是什么做的?抢了女儿一对猫眼的耳环不说,她妹妹齐灿灿还抢走了女儿一对虾须的金镯子,娘我不管,你得在给我置办。”
元卉华都要气疯了,这一家子太无耻了,抓着自己的梳妆盒就要看,看看就必须要,不给就翻脸,都是什么玩意?
元卉丽也道:“娘,这对姐妹拿走了我两只金钗和几只珠花,都是娘年前在如意阁给女儿买的,齐蓓蓓和齐灿灿简直就是明抢,娘你还管不管啊?爹,你瞧瞧我和姐姐都吃亏了。”
元尚志也有些面色不豫的道:“娘,这个齐麒也太闹人了,拿走了我一支极品的狼毫毛笔不说,还拿走了一端寿石砚台,那块砚台可是祖母给儿子的,价值四千两银子呢,是顶好的东西。”
只有吊儿郎当的元尚棠不在乎的道:“那一家子都是个眼皮子浅的,看了本小爷的好东西就要抢,不就是一个破瓶子吗,给他就是了。”
元尚志很提不成钢的道:“弟弟,那是一个破瓶子吗?那可是青花瓷的瓷瓶,就是拿出去当了能有两千两银子呢,你这个不着调的。”
元尚棠不以为然道:“本小爷不着调怎么了,你们着调东西不还是一样被拿去不少,你看看母亲大人今个被她们一家拿走上万两银子的东西都没有言语,咱们就自认倒霉吧,碰见这样的眼皮子浅的倒霉亲戚,不过我可说好了爹娘,下次咱们二房说什么也不能招待她们了,比本小爷我还混,连吃带拿的都是什么东西!”
元尚棠虽然是不怎么着调,但是说的也是大实话,二夫人肉疼的道:“二爷,难不成咱们就这么让她们一家占了便宜?这样你那个妹妹就和早年一样会变本加厉的,今个过来用膳从早到晚就花了五百两银子,在拿走的东西,一共算下来两万多两银子就给吃没了,咱们紧着用银钱的地方多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二老爷元锝璱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都成了土匪了,哪里是四品官家的主母?简直就是匪气十足之辈,她今个做客能拿走咱们的东西,回头你们也见天的去他们那里做客,再给拿回来,我就不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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