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熙看着很多布匹,眼里回忆渐渐的多了起来,好半天元宇熙道:“老侯府的前身曾经有一代是经营布匹的,当时造出来的布匹轰动了四国,不过后来这织造的技艺被天阳国皇室给拿走了,这才当起了闲散的侯府,这里面好多料子都是曾经的曾祖父私库的物件,五房倒是真能舍得脸皮,也能下得了功夫,偏生那个我那个祖母就是个糊涂的,这样金贵的东西,最后竟然都给了五房,其他几房都是很少的,哎!”
伊宁握住元宇熙的手道:“宇熙,别叹气了,你看现在不是都回来了吗,今个这几房咱们都给搬空了才是,以免咱们太委屈了,不管是哪一代的东西,我们作为嫡系的子孙,自然是应该妥善的保管,不在落入别人之手的,就算丰收的也应该是我们不是吗?”
“宝贝说得对,今个就是我们大房的丰收日!”元宇熙十分赞同伊宁的说法。
很快这些布匹搬出,五房的库房空了一大半,毕竟这布匹存放的要求很高的,还要有防潮防虫的作用,怪不得伊宁感觉这五房的库房有些不同呢,原来是为了要储存布匹的原因。
伊宁目测一下,五房堆积的布匹有上千匹,而且至少就有两千匹,伊宁都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宇熙,你说这五房是不是打算离开王府准备开布庄呢?这水云布庄都没有这么多的存货。”
“五房平时惯会装个可怜,哭个穷什么的,如果真要是离开王府,这五房的出路就是开个布庄了。”元宇熙大概也能猜出五房的心思。
伊宁感觉王府的这些人都和外面的人不一样,压根就不在乎什么礼仪规矩的,眼睛里面只有银子银子还是银子。
无论争也好,斗也好,都是为了利益,为了银子,严重的时候,什么歹毒的招子都能使出来。
在最后的一个小的暗室里面,伊宁听见了金风的惊呼声,“主子,这里有好多的酒。”
元宇熙的速度比伊宁快多了,几步就到了那个暗室的门口,里面大大小小的放了几百坛子的酒,都是年头久远的女儿红和状元红这类的酒,芬芳的酒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库房。
元宇熙吩咐道:“来人,这些坛子全部都抬走,小心些。”
很多护卫都小心翼翼的开始抬起这些酒坛子来,伊宁笑道:“宇熙,看来我们小看五房了,五房不仅打算开个布庄,这不是还准备开个酒庄或者是酒楼呢,真真是好算计,我看这王府哪房都不傻!”
元宇熙搂着伊宁道:“小时候我就知道王府这些人都不简单,那时候在母妃去世之后才离开了王府,不敢在这里住着,否则我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更不要提今个的美好生活了。”
伊宁安慰元宇熙道:“夫君,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更好的,一定会更好的!”
“是宝贝,我们一定会更好的!”元宇熙望着伊宁的双眸坚定的说道。
五房很快就收拾完毕,不过这前后也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还多些,五房果然是不简单的,王府现在上下都是人心惶惶,看见大房的人的就哆嗦,在她们的眼里,大房所到之处必定倾家荡产。
王府的几房压根就没有时间打听别人的动静,自己藏东西还来不及呢,伊宁和元宇熙到了八房的时候,八房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姑奶奶元媛和大姑爷齐峰还扭打在一起,儿女们都在拉架。
不过伊宁和元宇熙只看见三个,还有一个最小的没看见,伊宁和元宇熙对看一眼,这两个人满地打滚的,你揪着我的头发不放,我抓着你的头发不放,伊宁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元媛的力气也不比齐峰差了多少,反而是齐峰满脸挂花,都是指甲印,就像是被十只猫一起给挠了一般的精彩。
这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但是不影响伊宁他们搬东西,伊宁指挥道:“速度都快些,按照上面的单子,这些都是大房的东西,都搬走。”
若嬷嬷她们很快就行动起来,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齐峰和元媛也不打架了,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齐峰不经意间摸摸脸,将脸上那吓人的血印子竟然给擦掉了。
伊宁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有了刚才那一幕,原来是演了这场戏是给她和元宇熙看呢,以为这样八房混乱一片,就不会搬东西呢。
可惜元媛的主意打错了,就是他们八房今个打出了人命,那也是他们自己愿意打得,也和伊宁和元宇熙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故此打得越凶越好,省着拉着这不能搬,那个我喜欢的。
元媛很快就哭哭啼啼的道:“侄子,你大姑姑我就只有这点家当了,你就放过我们一家吧,你瞧我们一家就这么点家底了,你姑父还是个不争气的,没有个一官半职,这样我们一家怎么生存呢?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八房一场吧,大姑姑给你跪下了,给你跪下了,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家蓓蓓和灿灿都给你做妾室,你看如何?”
本来元宇熙还不打算让她跪下哭哭啼啼的,可是最后这话越说越难听,那两朵大花,元宇熙可无福消受,要是天天对着这样的人,元宇熙非得减寿不可,所以元宇熙淡淡的道:“来人,将他们一家带下去,要是再不配合,我们将八房也全部搬空。”
元媛知道元宇熙搬空了二房和五房,这两房可都是最富裕的两房,就是三房和四房都不及的,所以元媛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安静的下去了。
不过这八房的东西倒是真的不算很多,里面很多都是元媛的嫁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曾经老侯府的产业,在元媛的手里可是真的糟蹋了,产业没有了,只剩下一些银子,整个家底就只有十万的银票。
余下的就是还有些金银玉器,和珠宝首饰,看着堆了一个客厅的东西,伊宁感叹,“宇熙,你这个祖母真是没办法让人评价,对这个姑奶奶也太好了一些,这嫁妆,我感觉二百四十抬都多,你祖母没给王府搬空了就不错了。”
元媛这脾气就是个霸道的,这段时间回来之后,自打进门那天开始,这元媛就不停的往自家添置,就算是元媛看上了什么,抢过来就是了,其他几房还真的不能和元媛太较劲。
不过这元媛的银钱还真不多,听说西北的历城可是个苦寒之地,不说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也差不了多少了,所以这八房还真是不富裕。
当年的嫁妆也被元媛不善经营给败光了不少,加上在历城都是苦难的地方,用银子的地方很多,要不是这些年老夫人死皮赖脸的给了那么多的东西,恐怕这一家子不会过日子的早就和西北风去了。
很快八房就搬完了,元宇熙和伊宁将单子上面的东西没客气的都搬走了,只留下一成的他们齐家的东西,和元媛的一点东西,其他的单子上面有的全部搬走。
伊宁和元宇熙走后,这八房在一起哭天抹泪的,这些当然都和大房无关了,谁让这老夫人将元宇熙母妃的不少首饰都给了元媛做嫁妆,这样的元媛不配用飞雪公主那么美好女子的东西!
九房今个安静的不得了,伊宁和元宇熙压根就没有费了什么力气,不过伊宁知道这九房的东西早进了他们大房的口袋,这会子不会有多少了才是。
九房的人没有露面,伊宁和元宇熙在九房的库房,将单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搬走,只用了两刻钟,九房原本剩下的东西就不多,加在一起也只有几十个箱笼,这些已经收拾好的,当然很快了,今个整个王府只差一个大库房没走了。
伊宁和元宇熙带着大家继续转战大库房,九房的九夫人何氏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道:“老爷,吓死妾身了,咱们一家已经将东西都给了他们了,如果他们在赶尽杀绝的,咱们一家就真的完了。”
九老爷元锝材道:“我也是吓得够呛,不过大房的两个孩子还真的不错,过去是我们做错了,不过好在我们是贪钱但是这杀人越货的事情咱们参与的不多,否则今个我们的下场就会和二房一样了。”
九夫人何氏虽然是有些不甘心,但是眼下也不敢硬碰硬,“老爷咱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白费吗?”
九老爷元锝材道:“白费什么,至少本老爷现在也是王府的嫡出,实在不行咱们就依靠姨娘就是了,怕什么的,这天无绝人之路,难道你还看不明白这几房压根就不是大房的对手吗?”
“老爷,可是我们可以借助我娘家的势力,我们可以图谋的更多啊。”说到底九夫人何茨姬还是不服气的。
九老爷赶紧呵斥的道:“妇人之见,你懂什么,难道你打算得罪了大房,让我们一家今个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吗?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要审时度势不是吗?眼下我们做官的希望不大,太后的北定侯府你哥哥那边也接触的不深,你们家就算是北定侯府的远亲,这么做我们太冒险了不是吗?”
“我只是王府的一个庶子,就算现在是嫡子了,这北定侯府的大腿就是舅兄一家多年努力都没有抱上,我们现在还剩下什么了?无知的妇人,就会想着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最近安分些,哪里都不要去了,更不要和二房那边参合什么,知道吗?”
九老爷自从当官不成之后,结合最近的很多事情,这段时间反而想的通透的多了,所以叮嘱九夫人不要犯错,千万不要招惹大房,不知道为什么,九老爷就是感觉伊宁这孩子不一样,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九夫人何茨姬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眼下只剩下多一点点的东西,只能够一家人的温饱的问题,要是在折腾,恐怕真的和二房靠齐了,曾经二房风光的时候,他们九房就没有怎么接上了光,如今二房这般了,九房也不能跟着一起不是?
九夫人赶快去收拾东西去了,心里想着九房出路在哪里?
伊宁和元宇熙带着大家来到了大库房的门前,看门的是老夫人的走狗,是蔡嬷嬷的表弟媳张嬷嬷。
张嬷嬷看着这么多人过来就嚷嚷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王府的大库房吗?都滚一边去。”
若嬷嬷压根就不理会这个肥粗老胖的婆子说什么,直接一个大耳雷子过去,张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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