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夫人最后还是拿了三万两的银票递给老太爷刁楂道:“哥哥,妹妹也是没有办法,妹妹东西已经被大房的两个孩子都搬走了,整个王府也已经空了,所以只有这些体己了,你赶快哪拿去救了刁谩吧,回头府里的事情再商量,救了这孩子要紧,这孩子可是我们刁家的命根子,哥哥和嫂子赶快去吧。”
老太爷刁楂知道不能逼的妹妹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况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思放在后面呢,这样的时候断断是不能和王府里面的妹妹翻脸的,这以后很多事情还要依仗妹妹呢。
安昌伯府老太爷和老夫人余氏赶快走了,去迎来送往赌坊送银子去了。
伊宁和元宇熙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了,他们两个人美美的睡了一觉,奴婢们还在统计和分拣搬回来的东西,玉竹她们感觉这腰都要累弯了,这么多的东西,一件件的小心经管着,不过更多的就是高兴了。
伊宁和元宇熙已经用过早膳,听金风传来的消息,伊宁道:“宇熙这怎么什么有规矩的事情到了安昌伯府或者是王府里面就乱套了,感情这长生牌位就像是大白菜一般,今个砸烂了,明个还能再拿出来两个,这也太可笑了不是吗?”
元宇熙讥讽的道:“宝贝看个笑话就好,这安昌伯府就是个混货,一个小门户上来的东西,不知道深浅,没有规矩的玩意,我们就当是在看戏班子耍猴好了。”
伊宁品品也是这个味,感情也是这回事,跟这样的人不能较真,真要是计较个规矩礼仪的,还真的能给自己气死。
元宇熙转身出去吩咐冷离道:“冷离你去告诉那个红哥,先找安昌伯府要个十万八万的,不给就给点颜色看看,不将安昌伯府掏空,不要放了刁谩。”
冷离笑道:“是的,主子,属下这就去。”
元宇熙回身进屋,伊宁笑呵呵的道:“宇熙我在想会不会安安昌伯府没有掏空,最后王府掏空了?”
元宇熙道:“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祖母哪里还是有些体己的,至少不是穷光蛋,不过这一百五十个铺子回来了,还有王府的御赐的产业回来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说拍卖这些铺子,宝贝你说对不对啊?”
伊宁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感兴趣,“这个好,这几天忙得都差点忘了,府里还有几房有秘密资产的,还有你们元家的族府没有清理呢,这也是一块肥肉呢,这往日仗着王府的名头一天没有少拿了好处,如今也是该本息一起清算的时候了。”
元宇熙宠溺的道:“是的,这些早该清算了,就是我们一直没有时间,待这些恼人的事情都办好了,我们也出去走走,你不是说要回到丰瑞城祭祖吗,我们一块回去。”
接着伊宁和宇熙讨论了一下细节,这族府一个个都是人精,平时占着不少王府的便宜,还拿着不少的族里的收支,肥的一个个都流油,这会肯定不能埋没了这些人的才华不是?
那边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和老夫人余氏,坐着破旧的马车来到赌坊的门外大街上,老太爷刁楂将银子交给莱管家,莱管家赶快送到了迎来送往赌坊,将三万两银子的银票交到了凶神恶煞的红哥手上。
红哥闲闲的叼着一根草道:“你是安昌伯府的管家是吧,我红哥做事公平利索,你看看这可是你们安昌伯府大少爷自己签的协议,是他自己要为奴为婢做苦力的,你们安昌伯府也太没有诚意了,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很快楼上传来了刁谩杀猪一般的声音:“救我啊,救命啊,你们这帮狗东西,敢打我,啊……救命啊,祖父祖母救我啊,救救谩儿啊,谩儿要没有命啦……”
鞭子噼啪作响的声音,听的莱管事一阵心痛,莱管家赶快赔不是道:“这位大哥,我们错了,不要再打了,我们家少爷细皮嫩肉的,在府里就跟眼珠子一样,从来没有吃过亏,你们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大少爷了,小的跟您磕头,磕头不成吗?”
红哥大手一挥,楼上停止了鞭打,红哥凉凉的道:“磕头当然不成,这个小子欠了赌债还想跑就是罪加一等,你们府里也不用去找官府什么的,一方面这契约是你们家少爷自愿签的,就是打死都活该,另一方面你们要是报了官府,红爷我肯定在你们没有来抓爷之前了解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又不是爷的儿子,自然不心疼,该怎么做你们知道了吧。”
莱管家感觉自己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只能不停的点头,他也无法忍受刁谩受苦的声音,虽然刁谩往日将他当成奴才,可是莱管家因为王府老夫人刁鱼对他的喜欢,所以也是爱屋及乌。
王府的孩子不能疼,那么这个孩子还不能疼着么?
所以平时莱管家对着刁谩简直就是有求必应,惯着宠着但凡是府里有了什么新鲜物件,肯定请示了老太爷给大少爷一份,无论是要钱还是要物,莱管家利用职务之便,没有少给刁谩开率等等的。
这会子听见打了刁谩的声音,真是比打他都难受多了,莱管家跪在地上道:“小的求求红爷,只要您开个条件,小的立刻给老太爷说去,肯定不能误了红爷的事情,请红爷明示。”
红哥想起了冷离大哥说的话,直接狮子大开口道:“既然这样就拿出八十万两的银子吧,否则免谈,就是打死这小子,官府也不会说我什么的,毕竟这小子又不是读书人,没有功名在身,已经签了卖身契,就是我红哥的奴才,主子打死奴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了将这个玉佩拿给你们老太爷吧。”
“还有限你们今日之内将东西凑齐,没有银子产业地契田契也可以,否则别怪红爷心狠手辣,要是不信的话,你最好是去道上打听打听去。”
莱管家点头如啄米一般道:“知道了,小的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不过您大人大量,一定保住我们家少爷的性命。”
红爷道:“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红爷我要的是银子,我要那小子的贱命做什么?还不够他娘的晦气呢,不过要是你们不遵守规矩就不一定了,记住你没有资格和爷谈条件,滚吧!”
莱管家只能踉踉跄跄的跑到了赌场的外面,到了马车上,和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原原本本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老太爷刁楂神情凝重道:“走吧,回府。”
一路上老太爷刁楂都在想着怎么拿出这八十万两的东西,要是以前还真的不难,但是现在可是难多了,关键是这以后要怎么办呢?
老夫人余氏道:“老太爷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一家要怎么办呢?这些银子我们上哪里弄去?家里已经都这样,一共三房已经都成了这样了,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就刁谩一个孙儿我们都保不住吗?我们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啊,这要是香火从我们这里断了,这不就是罪人吗?”
老太爷刁楂不耐烦的道:“无知的妇人不要乱说话,回去再定。”
很快马车回府之后,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已经几百辈子没有做过这么破的马车了,感觉一把老骨头都要颠碎了,两个人很快将三房都召集过来商议大事。
刁泄一听儿子没了,还被绑去受苦了,第一反应就是:“爹,谩儿怎么会赌博的?会不会是王府那些人给安排的?”
老夫人余氏道:“老大别胡说,莱管家说了,谩儿已经玩了一两年了,一两年以前元宇熙那个混蛋还没有回来呢,怎么安排?”
刁泄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道:“爹娘,都是孩儿教子无方,连累爹娘了,儿子这就去赌场将那个逆子打死,我们一家就不用为了这个逆子犯愁了。”
大家纷纷劝着刁泄不能这么做,老夫人余氏更是捂着胸口道:“住口,刁泄你还不快坐下,谩儿就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怎么可能不管那个孩子,你要是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
“娘,那怎么能行呢?您这不是要为难死儿子吗?”刁泄一副苦大仇深状,周氏在一旁哭的眼睛都肿了。
老夫人余氏道:“为娘为难你做什么?你没听见莱管家说谩儿正在受苦吗?那鞭子打在谩儿的小身板上,你们看看这衣服上面的血迹,谩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你们再生一个还能生出来吗?”
老夫人余氏气的连连咳嗽,只有二老爷刁江笑了道:“我说大哥,你这是演戏给谁看呢,你最心疼你儿子,这会子还一副要弄死你儿子的样子,不就是让我们拿银子吧,没事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能看着不管,我们二房银子基本没有多少,我出一千两最多了。”
刁泯紧跟着道:“我出一千五百两,我昨个卖了奴婢,卖了东西也只剩下一点点银子了,我们枫霜都为了这个家去了王家的庄子上面,去养胎了,还是以通房的身份入王家的,我们以后一家老小也要指望娘和哥哥们了。”
得,刁泯算计的更好,用五百两,换回几年的白吃白喝,比二房的刁江还狠呢,刁江不甘落后道:“对,刁泯说得对,我们二房只有一个花房,这么多年那点银子全被拿走了,就是银庄也没有多少了,既然这以后都要依仗哥哥和爹了,我就出三千两,这是我们一下家最后的银子了,我们还有两个女儿没有出嫁,这嫁妆什么的也没有了,还要从新置办,所以哥哥别嫌弃少了。”
刁泄用眼睛横了两个弟弟一眼,真是好主意,花了这么一点的银子,以后就当成白吃白喝的银票了,以为谁都是傻子呢?
刁泄刚要出声,老天爷刁楂喝道:“够了,眼下还是救了谩儿要紧,这些以后的事情回头再说,老大你那里怎样?”
刁泄明白爹问的是什么意思,赶紧道:“爹我们大房的库里也全部都空了,一共只有不到两万两的银子了,还有以前的小院子还有个二十万的东西,都是田庄和小宅子的地契,也只是能有这么多东西,儿子再也没有了。”
刁泄的心都在滴血,当初听了周氏的话,这钱财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只留出了一点点在外面,可是这些东西都没有了,这将来想翻身可就难了,过了一辈子最后来了个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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