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费心心和丫鬟红云传出了惊人的惨叫声,就看费心心的脸都磕破了皮,鼻子哗哗的流鼻血,红云左臂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估计就是骨折了。
这店家一看可是不得了,这费家的大小姐要是在他们这里除了什么事情,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店家就赶人道:“你们这几个人干什么的,来人给我绑起来,如果不是她们胡言乱语,费家大小姐就不会受伤,到时候追究起来,咱们也不能背这个黑锅。”
这几个东西伊宁自然是没看在眼里,他们的爪子还没有伸出来,就被飞羽一脚一个给踢飞了,躺在地上哎呦哇的叫唤不停。
在地上趴着的两个主仆没有人扶着肯定不行,还在地上没起来呢,若嬷嬷在不经意间也给费家那对主仆来点颜色看看,随后伊宁带着水嬷嬷和若嬷嬷还有飞羽,‘不经意间’踩着两个人过去了。
费家大小姐从出生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被人明晃晃的跨过去,还被踩着身子过去,这样的奇耻大辱让费心心急火攻心昏死过去。
伊宁主仆则是扬长而去,这样的角色压根就不需要多费心思,她们离开之后,这右边大街上瞬间混乱无比,而费心心这样高贵的千金大小姐昏死过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上来帮忙。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只手在费心心的身上摸来摸去的,衣服也被扯来扯去,待费家知道消息赶过来的时候,费心心主仆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蔽体了,费心心吓得直哭,费家怒火熊熊要找到贼人。
可惜这弄的费家鸡飞狗跳的贼人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一般,好像从来没有在十七城出现过,让费家家主气的暴跳如雷。
一门心思要找到贼人,满城闹得人仰马翻!
话说伊宁主仆可不管什么贼人不贼人的,外面闹得再大和自己有何干系?目前费家这样的人家都懒得让伊宁出手,更别提费心心这样的货色了。
现在伊宁主仆已经进了城主府了,此刻正在钟忘忧的房间里面,钟忘忧欢喜的一圈圈的围着伊宁转来转去的,欢喜带着眼泪的笑道:“真的是你吗宁儿,呀这两年多不见,你变化好大啊,前几天还听丝路说你来了,然后我还不信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钟忘忧都给伊宁都转晕了,伊宁看她难得开心也就没阻拦,就看着钟忘忧一会哭一会笑的。
水嬷嬷她们也就在一旁看着不出言,让主子们高兴耍会也未尝不可,主子平时承担的责任太多了,能有几个朋友说说话也不错。
好半天忘忧才安静下来,这才想起自己的动作,有点脸红的坐下来,“那个……伊宁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
伊宁灿烂的笑道:“无妨,咱们姐妹间亲近是正常的,不过看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为了你母亲担心呢?还是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说道城主夫人沈氏,忘忧高兴的表情一下子就淡了下来,“伊宁,你别生气,现在这个家已经都这样了,我就得守住家业,保护母亲和弟弟,但是娘的病这一年多真是让我束手无策,而且费姨娘虎视眈眈的,我爹那个忧郁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这十七城万不能闹得乌烟瘴气的,否则我会感觉对不起你的,只可惜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能保住一小部分。”
伊宁打量着愧疚的忘忧,这才两年的时间不见,忘忧的身材抽长了不少,但是气色可不好,一身淡黄色的海棠花长裙,就像是挂在忘忧身上一般,这下巴也是削尖了一样,眼底都是黑眼圈显示出多日的疲惫。
伊宁拉着忘忧的手道:“你啊,就是要强的性子,可惜生不逢时,你们十七城的庶子庶女姨娘都闹翻天了,我想你娘的病症也不是偶然的,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是水下的手,可见其心思歹毒,你也不用担心,今个我带若嬷嬷过来,还带了千机门的百毒丹,一定能治好你娘的病,你就别焦心了。”
许是忘忧积攒了多日的惶恐和无奈,这会子看伊宁安排的这么细致,心里不知道多么的感激,从凳子上一下滑落在地上,直接跪在地上给伊宁磕了几个头,伊宁拉都拉不住。
钟忘忧眼泪汪汪的道:“我钟忘忧这辈子能遇见你这个好姐妹就是上天给我的造化,日后若你有任何需要,我钟忘忧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伊宁赶快拽起她道:“都是好姐妹,说这个作甚,先给你娘治病是关键,这样你先洗把脸,然后带着若嬷嬷去你娘那边一趟,该怎么说你是知道的,眼下你那个爹指望不上,十七城也乱成这样,胆敢不要命的和外族联姻,这个结果你肯定是知道的,所以眼下最关键的是将你娘的病治好,你们姐弟才有安生的地方。”
钟忘忧用力的点头道:“嗯,伊宁你放心吧,这个家我得代我娘和弟弟撑着,至于那个犹豫的男人,我已经不报了任何幻想了,我今天只求你一件事情,就是赶快收回城主令,不要在让那个无知的男人在祸害百姓了,每日在城主府也不出去,就看下面的人递上来的折信,没事就听大姨娘在那里胡说八道,将十七城闹得乱七八糟,伊宁这件事情算我求你了,另外你最好让我娘和他和离吧,这样的日子我们姐弟不想在过一天了。”
伊宁给钟忘忧擦擦眼泪,心里知道忘忧是个苦的,能下这么大的决心要和亲生父亲断绝关系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惊骇世俗了,所以伊宁倒是同情一把钟远山,到底失了自己的爱妻和孩子,日后不知道要多么后悔呢。
伊宁道:“忘忧,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个十七城日后肯定不会是钟家的了,你那个爹的确是不配的,你有个日后的打算也是好事,不过这些一会再议,你先带着若嬷嬷过去,这事情待会我们详谈。”
忘忧知道伊宁说的是对的,所以换了一身衣服,洗把脸忘忧就带着已经换装完毕的若嬷嬷去给沈氏治病,其他的回来再说。
伊宁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想想这十七城的事情,伊宁想想真是一片乱麻,不过理理清楚倒也不算是很复杂,伊宁这会子是想了宇熙了,不知道宇熙在做什么?
九城那么大的动静,恐怕宇熙不坐镇一段时间不行,伊宁真希望他们都能赶快处理好这些烂摊子,然后过些安生的日子,可惜这梦想有点远啊。
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钟忘忧带着若嬷嬷一脸喜色的回来了,忘忧眼含泪花的拉着伊宁的手道:“宁儿我娘有救了,真的有救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辈子你是我的恩人,一生的恩人。”
伊宁看着激动的忘忧道:“朋友之间不说这些,只要你母亲的病能好不管多大的代价都要去做,否则你们将来要怎么办?再说对于千机门的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你瞒着不说,耽搁了这么久,真是该打!”
忘忧的心情已经非常的好了,这会子吐着舌头道:“是该打,该打啊。”
嫡女福星 正文 第十七章:繁荣的七城
伊宁听过忘忧的自我检讨之后,就笑道:“这次就放了你,下次在这样生分,我可就什么都不管了。”
忘忧笑呵呵的道:“嗯,明白了,日后肯定给你找麻烦去。”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紧跟着若嬷嬷说了一下沈氏的病情,不算大毛病,是慢性毒药,不过这样的药性在后期会很严重的,前期就和风寒差不多,最后就不好说了。
忘忧听完之后脸色森冷冷的道:“若嬷嬷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和这个相似的毒,给我几份,真是胆子肥了,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罢了,还这般毒杀主母,当我找不到她的爪牙是吧?一群不省心的,谁也别想好!”
伊宁忘忧这回是气的狠了,不过伊宁不打算让她这么做,至少这个东西不能是伊宁给的,这么做不合适,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忘忧的名声就毁了。
伊宁劝慰道:“忘忧,这么做不值得,为了这么几个人不值得配上你的名声,脏了你的手,这件事情的根源和你们母子受气的源头,你有没有彻底的想过?”
“根源?源头?”显然忘忧被伊宁的这个问题给问的糊涂了,不解的问着伊宁。
伊宁解惑道:“忘忧你的年纪不小了,这个家无论你在努力,对于一个闺阁女子而言,终究不会长久的留在娘家,而你的娘亲和弟弟为何扶不起来,到底心里在意的是什么?”
忘忧深思下来,困扰多年的问题好像抽丝剥茧一般慢慢的清晰起来,是啊娘这么多年看着不争不夺,可是这阴谋诡计似乎从来没有从她们娘几个身边远离,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已经到了谋害性命的地步,可是娘之所以退让隐忍,就像让父亲开心,可是父亲的日子过得舒坦了,这女人孩子一个个的多了起来,娘那么外柔内刚的性子怎么会一点不难过。
多年积郁成疾,爹爹犹豫的性格,时好时坏,娘就不会死心,也许一个内宅女人真的死了心了,无情就是最好的无亲,那么就会抓住权利,伊宁的话忘忧明白,这城主府内宅的权利不稳妥,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看来他们娘三个要彻底的探讨一番了。
忘忧思考的时候,伊宁没有去打扰,都说这个世界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局中总会看到自己不如意的地方,当然这和心中自然有在意的地方,很多时候人都是因为过分的在乎一些东西,迷了自己的眼。
对于忘忧而言,伊宁认为只有她们自己想通了才行,否则任何人不能代替她们的苦,就像此时城主夫人沈氏在对自己的夫君有感情,但是依然改变不了左拥右抱的事实,而她缠绵病榻的时候这个犹豫的男人又在哪里?
她病苦需要安慰的时候,这个男人又在哪里?也许沈氏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愿意剖析事情的真相,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相往往是最商人的东西。
忘忧想了一会子就明白了不少,然后站起来给伊宁鞠躬道:“伊宁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知道日后要怎么做了,我一定让我的娘亲和弟弟过上好日子,不会在胡乱的期待和期盼,很多东西迷了眼总不能一直让灰尘膈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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