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也是呢,冷礼总爱冷门角色。”吉泽耸耸肩,低下头专心挑选她想要购买的东西。我心说你这么认为的话,鹿丸的粉丝可是会想群殴你的,想着,也离开她的身边,去往空色的区域。
说起《祭—空色之染》①这部作品,它的人气谈不上火爆,但也是有着固定的粉丝圈的。
故事主要讲述平凡的主人公在某一日,无意中获得能将异次元通道打开的能量,跟着被迫替神工作,在各个次元中,收集和归位入错时空的人类。
故事的体系显而易见是庞大的,与死神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故事的过程里出现过许许多多尽管坏,却坏的讨喜的反派角色。主角在其中反倒是成了最大的炮灰。
我最喜欢人物莫过于西川古祀,他是最大的反派头目之一。
喜欢他的原因主要是,他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他说,'回到过去,或者,去往未来,又或者,陷入其他次元,我只是在替愚蠢的人类实现他们的梦想。悔恨,眼泪,绝望,不甘,我收集这些的同时,不也刚好让人类站在另一个角度审视自己了么?其实他们本来拥有的命运,并不一定就比重新得的差。我做了那么多,他们的灵魂应该归我所有。'
我认真的思索过他说的这番话,我想他的意思是想传达,好好珍惜现在被赋予的一切,无论好与不好,公平与不公平,因为这就是你的命运,你必须承载下来。想重新开始,想要逃避,都只是懦弱的表现。假使不是真的改变,你的执念会跟随你将会延续到下一轮的生命,直至你对它完全的放开。
说实在的,得到全色盲这种罕见疾病,我确实忌恨过老天。我也偶尔非常希望,突然间就能够看到色彩。也有过太不公平了,这种想法。我更期盼过,赶紧给姐换个身体重新开始吧。古祀的那番话是点醒了我,让我明白它不可能被实现。既然不能被实现,干脆好好过现在的日子,别整的既是全色盲的同时,还捞个抑郁症回家。
“你要买古祀的CD?”吉泽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点点头,告诉她说,“啊,我很喜欢他的声优。”
“哎?是谁是谁?”她特别期待的表情。
“他用的是艺名,叫椎名置夫,真名不清楚。”
吉泽的眉毛霎时就飞扬起来,并激动地一把地抓住我的袖子,“嗷嗷,他配过我最喜欢的游戏啊!”
“他是容易被炮灰的可怜人……可是姐对他的爱……已经到了他如果有老婆,我甘做小三的地步……”
“太夸张了哦!”
我侧过脸,将视线撇向一边,“不,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嘛,原来冷礼你也会为爱失去理智啊。”吉泽感慨道,“我本来以为你是就算喜欢对方,也能掩饰到让人完全察觉不了的淡定货呢!”说完,她自己愣住了,因为她这句话里,分明透着,她误以为我喜欢柳学长的事情。
我装作没留心,也不想把误会解开,顺着话题下去,“那是因为,喜欢的还不够深啊。”冲吉泽一乐,接着道,“但如果有人能让我像,喜欢二次元那么喜欢,我大概会很卖力地去追求吧。”
吉泽点点头,手指又无意地扣紧包带,脸上却仍挂着微笑。半晌后,她纠结并脑部我的话完毕,突然拿起空色的卡片,问我说,“那,你猜猜看,古祀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我一愣,地雷被这姑娘生生踩中,深提一口气来驱散无名火,“别问我,我不知道。”
“呃……好啦好啦,别那么严肃,我开玩笑的。”吉泽看出了我的不爽,摆摆手调笑道,“那冷礼除去古祀,最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我望向天花板,自己也不是非常肯定,“大概是……《千与千寻的神隐》里,赈早见琥珀主②那样的……”
吉泽听了这个答案,终于抽了抽嘴角不再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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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苦逼的星期一还是到来,我顶着恶补作业的隔夜脸去往学校。预料内的是,我成了班级里,众人近几日可以八卦的话题,预料外的是,切原赤也少年的座位空着。
“哎,他人呢。”我走到吉泽的座位边,问她,她是八卦消息聚居地,暂时维持一下表面关系,没什么不好。
“貌似是肌肉劳损了,在家里休息。”
“啊?怎么无缘无故肌肉劳损?”
“可不是无缘无故。”吉泽摆摆手,神神秘秘的,“冷礼你不清楚吗?柳前辈在赛后分析了战绩,总结出来的是,他的那场比赛是由于分心,才导致了没有6…0拿下。他貌似回神后自己也很不甘,结果训练过渡,肌肉劳损了。”
我很敬佩的点点头,“哦!够倔的好孩子!”说完就立刻否定,“不过倔到肌肉劳损也太虐了吧,多招人心疼啊……”
“哎?冷礼你说了什么?”
我抓抓头发,一脸莫名,“不是吗,他家的前辈们不应该抱头痛哭一下他的毅力吗。”
“你还真是……”吉泽扶额叹息,“没什么,告退吧,本将想一人静一静。”
“是,将军大人= = ”我万分配合地行了个礼,尼玛搞什么,好好地干嘛又摆出一副我智商低下到她都懒得和我解释缘由的样子。
我离开吉泽的座位,走到我家亲爱的松田澄身后,张开双臂,就挂住她的脖子。我的动作让原本闹腾的班级暂时安静几秒,吉泽都惊讶的直接弹跳起来。我看看小澄,再看看自己,花了一会儿的功夫才顿悟过来,我和小澄这个,集体排斥的对象突然亲近,画面确实诡异……
可是姐姐跟谁好……跟他们貌似可能应该或许……是没什么太大关系吧……
“你……拿开爪子……”小澄冷冷地命令我,但却没有主动推开我。我趁机蹭了蹭她的头发,边松开边抱怨道,“哎,干嘛一副我是男人你敢再多碰我一秒我就剁烂了你包饺子的表情 。”
对于她,不知为何,从前是想要保持距离,因为觉得她非常难以接触,眼下,却特别想要亲近,就是那种,两人的磁场猛地对盘了,然后看对方越来越顺眼越来越想厮混在一块的亲近。
小澄翻翻白眼,摊开手告诉我,“作业,还我。”
我立刻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双手合十,“今天的,也拜托了!”
“做梦。”她果断拒绝我,说完嘴角上扬,露出恶劣地一笑,“先把小天鹅给我跳了再说。”
我当即摔了作业,我擦,从头到尾摆着张臭脸,我还当你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终于光顾了呢,还当它光顾的特别汹涌澎湃呢!和着您从头到尾就在琢磨这档子事啊!啊啊啊,你们家属性都这个吗!已经到了凡是沾着点血液关系的都得给我往死里腹黑的地步吗!这是你们家族的传家宝吗喂!非得代代相传一滴永留痕吗!
尽管……这么在内心喷着,切换到脸上,我对于自己摔了小澄作业本的解释是,“我错了大姐,刚好像有鬼见我灵魂之门开着上我的身了……”
小澄随便我怎么胡言乱语,保持着刚刚好的微笑,“如果你还嫌自己现在是聚焦点不够丢人的话,就接着编。”
我,“…………………………”
星期一总是最煎熬的一天,在熬完上午的课程后,我逮住要去学生食堂的小澄就舔着脸道,“今天没带便当,一起一起。”
小澄并无反驳,只是拿走我卡在她手臂内的爪子,率先走人了。吉泽刚巧拿着饭盒路过,她没有听见我和小澄方才的对话,就笑着问我,“冷礼,要不要一起吃?”
我摇摇头,刚要接话,小澄预料外的停下,转头催促我,“喂,情商负数的家伙,还不快点。”
吉泽尴尬地立在原地,似乎对小澄有着某种惧怕,类似于,面对不良少女的恐慌。结果她什么也没说,一反常态地低下头就跑开,慌乱地甚至撞到了桌脚。我莫名其妙,就看向小澄,她耸耸肩,表示她也理解不能。直至这一秒,我才反映过来,跟着赶紧龇牙咧嘴,“喂!谁情商负数啊!”
下午的课仍是昏昏欲睡,上物理那会儿,我都感觉自己已近神游仙境去了。我死命忍住这股睡意,实在不行干脆拿起笔用笔尖戳自己的手背,结果我还是一头砸向了桌面,梦见一个在河堤边奔跑的腿毛大叔。物理课一散,我的口水也刚好浸湿了书页的一角,我闻着铃声松动胫骨,复不动声色合上书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本以为,今天没什么事情能驱走我的瞌睡虫了。却不料当我正顺着睡乱的头发,朝小澄的位置看去时,立刻出现一件让我清醒到如同被丢入堆积满冰块的水中似的事情。
柳前辈站在教室后门处,见我视线和他的重叠,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出去。这一幕被许多人看见,其中包括吉泽,我想我这回又要苦逼了。
结果我走到教室门口后,柳前辈只是递给我一个信封,并告诉我说,“这是生日时的合影,比吕士今天上午才冲洗出来。”
“啊,速度真快。”我接下来,抽出里头的相片,然后瞬间就脑抽了。
我彻彻底底的崩坏,翻着白眼,尼玛乍一看就跟不小心照到个含恨而死的女鬼似的。我傻呵呵地一乐,实在无法称赞它,只好委婉道,“啊……好微妙的……摄影水平……”
“抱歉,但我……记得,相机是定时的。”
“哈。”我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说呢,矮油赶紧让柳生前辈把那台完全不懂得拍照的相机给换了吧,哈,哈,哈……”
“……”柳前辈对我彻底无语,清咳一声后,接着道,“没事了,你进去吧。”
我如获大赦,赶紧脚底抹油,不料跨了才一步,就又被一个声音喊住。我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于是嘎巴嘎巴地扭头,班主任抱着一堆作业戳在楼梯口,朝我摆摆手道,“星野同学,麻烦一下。”
那一瞬间我只以为我的测验分数比照片还悲剧,我似乎能够想象老妈看见我成绩的阴冷表情。我走的亦步亦趋,腿脚都不听使唤。可惜了了,班主任并非向我宣布噩耗,而是在我走近后,丢给我两本作业。
“听说你跟切原同学不错,他今天的习题麻烦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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