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说了,等医生出来再说,好吗?”
奶奶的这翻话真的使我和妈妈都掉下了眼泪,爸爸是我和妈妈今生最亲的人,是我和妈妈今生的依靠,还有谁会比我们更加的担心和害怕呢?我真的不敢去想,不敢去想没有爸爸的生活会有多糟糕,所以我干脆就让自己混乱的思绪继续混乱,让自己东想想西想想,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爸爸的身上,不然我的心会越来越害怕,越来越难受的。好象模模糊糊地睡着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 爸爸走了
时间滴答滴答地溜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慢慢地睁开眼睛,正想问妈妈现在几点了,急诊室的门就被打开。我们几个都飞快地跑过去,问医生:“医生,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的脸色很沉重,并对我们说:“病人的家属,我们已经尽全力去抢救了,可是病人的病实在来得太突然,我们尽力,请家属做好后事准备,节哀!”然后医生就走开。
听到这样的话,我们几个人都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哭的哭,喊的喊,悲哀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医院。奶奶和妈妈都扑在爸爸的身上,又哭又喊的,并说:“国强呀,你不能就这样走的,你不能什么也不交代一声就这样走的,你这样一走,叫我以后的生活的怎么班呢?还有乐乐,你是乐乐的爸爸,你睁开眼睛看一下我们呀!你不是答应过我等乐乐考了升学试就带我们去玩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呀!”这是妈妈的哭喊声。
奶奶也哭得很伤心,口中也不停地说话,这个时候不说话,我们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和爸爸这么近距离地说话的。奶奶沙哑的声音里传出这样的话:“儿子呀,儿子呀,你醒一醒呀,你不能这样什么都不顾就闭上眼睛的,你不能走在妈妈的前面,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不孝的表现吗?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妈妈以前怎么教导你的吗?你给我醒醒呀!你还有老婆和女儿要照顾的,你真的忍心就这样离开她们吗?你在怎么可以这样忍心让妈白头人送黑头人的呀?儿子呀,你醒醒……”
可是无论怎么哭怎么喊都无法把爸爸从死亡的边缘里拉回来,爸爸是铁了心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热爱的教书讲台和学生,离开我们,离开乐乐。
伯母怕奶奶会晕倒,所以就一直陪在奶奶的身边,扶着她安慰她。而我就站在原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当我听到医生说到他们已经尽力的时候,我就清楚地知道爸爸是没救的,我感到自己神经好象是麻木,我想走前去看清楚一下爸爸,可是我发现自己的脚好象不会动了,就直直地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爸爸。
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没有任何的头绪,我的世界要塌下来。我就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伯父出现为止。
奶奶和妈妈死也不肯让护士姐姐她们把车子推走,所以护士姐姐就一直站在旁边安慰这群伤心欲绝的女人们,大概过了20分钟,伯父踏着焦急的脚步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伯父看了一下我们,就走到父亲的面前,深深地弯下腰,以表示他对这个弟弟的不舍。然后就走到奶奶的旁边,扶起她,并对奶奶说,“妈,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这样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国强他在生的时候就叮嘱你老人家要注意身体,这样他才能走得安心。生死是命里的定数,我们也不能强求的。妈,我们回去吧!啊梅,你好好扶着妈,我过去看一下小婶。”
然后伯母就静静地在一旁扶住奶奶,伯父就走到妈妈的那边来。右手轻轻地拍拍妈妈的肩膀,说:“小丽,你也要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大伯也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伯父也很难过,但你也不能这样的。如果国强见到你这样,他心里也难过的,走也走不安心,你知道吗?……”说着,伯父的喉咙好象有一块东西咽着,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伯父的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在说那些话安慰妈妈的时候,情到深处又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此时妈妈停止了哭泣,开始开口和伯父说话,“大伯,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这是他命中的劫数,可是好歹他也要交代一声呀!这样走得不明不白,这么突然,你叫我们怎么接受呀!命呀!命呀!”妈妈呻吟了两声,就再也没有说话,伯父也不再说话,或许现在保持沉默是我们这群伤心的人来说最好的方式。
然后伯父就向我这边走过来,他大而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小手,我感到很暖和,就在这一瞬间,我强忍的泪水终于爆发。伯父让我伏在他的胸膛里,并说:“乐乐,难为我们家的乐乐了,伯父也知道乐乐很难过,可是乐乐你要接受这个事实,你要坚强地去面对,知道吗?你要知道你爸爸在天上看着你的,见到你过得开心快乐,他也才开心,他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才能安心,乐乐,我的乖侄女。”
伯父没有到来之前,我强忍着心中的伤痛,不要让泪水掉下来,可是就在伯父给予我像父亲般的关怀和温暖时,我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感,肆意地让泪水往下流,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在冬天冷的时候从爸爸的身上取暖,再也不能躺在他结实的胸膛里撒娇,往日的温情已经离我而去。
听到伯父的那翻话,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要问,所以我就开口对伯父说:“伯父,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爸爸去的那么突然,没有任何的预兆?为什么爸爸会这么短命?他是好人呀,不是说好人有好报的吗?伯父,你可以告诉我吗?”
伯父从衣袋里拿出一包小纸巾,取出两块,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水。
“乐乐,很多事情是无法用原因来解释的,因为很多事情的发生是没有理由的,这个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懂的。我们不是说要相信什么命运的,可是有些事情似乎让你觉得这就是命,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开,那就只能承受它,直面它,知道吗?你现在的疑问,等你长大后,经历的事情多了,迷团自然会解开,所以现在惟有让时间来帮你。”想不到我的这个那么恳实的伯父居然能说出这么多有哲理的话。
既然伯父都说要我长大以后,才能明白,那么我就没有再问,或许真的如伯父所说的那样,到那天我自己就能自己打开心结。
伯父安慰一下我,就走开了,他向护士姐姐使了一个眼色,护士姐姐马上反应过来,走到奶奶和妈妈的身边,并对他们说:“老人家,阿姨,你们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好了,我们要把病人推走。”伯母扶开奶奶,妈妈被其中一个护士姐姐扶着,另外两个就把车子推车,此时我们哭的更大声。奶奶不堪打击,终于晕了过去,我和妈妈就留了下来。 。 想看书来
5 悲伤笼罩着整个家庭
伯父对我们说,他已经安排好叫医院用车子送我们回家,我们就坐着医院安排好的车子回到家里,而伯父则留在医院里照顾奶奶,他说等奶奶醒了他就回去处理后事。
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5点多了,我们在医院里也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几个人都感到累,这时候才发现我们一天都没有吃过饭,才觉得肚子空空的。于是伯母就对我和妈妈说:“我们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先吃一点东西,等你大伯回来再商量怎么做,我回去把饭菜端过来。”
伯母就往她的家里跑,过了几分钟,饭菜就送来了。原来她的两个儿子早已经把饭做好,所以伯母才能那么快地饭菜拿过来的。妈妈说:“乐乐,你也饿的,就和你伯母一起吃,妈妈没胃口不想吃。”妈妈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我发现自己的肚子在打滚,我实在太饿了,从小到大都没有试过一天没吃东西的,胃那里能受得了。我就端起一碗饭,大口大口地吃,伯母见到我这样,
就说:“乐乐,慢点,慢点,小心咽着,就算饿也不要这么快呀,哎,真的是把我们的乐乐饿坏了!来,乐乐,多吃点!今天让我们可爱的乐乐受苦了!”
咽了几口饭后,听到伯母说“今天让乐乐受苦了”,藏在眼眶里泪水一下子掉下来,今天受苦的人何止我乐乐一个呢?奶奶,妈妈,她们的心比乐乐更难受,他们受的苦比乐乐更多。奶奶悲伤过度晕倒在医院里,现在还没有回来;妈妈直到现在还没有胃口吃饭,你说谁最苦呢?
突然间我也没有胃口吃下去,就把手中的那碗饭放下来,说:“伯母,乐乐吃饱了,你拿回去温着它,让奶奶和妈妈吃,她们等一下就想吃的了,真的麻烦你了,伯母。”
伯母笑了一下,“傻孩子,要跟伯母这么客气呀,好吧,那我就先把它拿回去,等奶奶回来再拿出来给她们吃。”
我点了点头,母亲还在一旁沉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就走过去对妈妈说:“妈,你这个样子先房间里休息去,然后爸爸的后事等伯父回来再处理,好吗?你看你自己一天就憔悴了很多,老了很多,就算在伤心也不能坏了自己的身体呀!”
可是妈妈摇了摇头,“乐乐,我的乖女呀,妈心里难受呀,难受呀,你说你爸怎么就这么忍心丢下我们母女呢?以后我们怎么办呢?谁来照顾我们呢?乐乐,妈心里没有办法呀!”妈妈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她不能再哭的了,不然她的身体真的承受不了的,她今天已经哭了很多次。、
所以我就赶紧安慰妈妈:“妈,乐乐知道妈妈比乐乐要难过好多倍,好多倍,妈妈的难过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可是妈你就算再难过爸爸也还是不会回来的,我想爸爸他也不希望我们为他这么伤心的,如果让他知道我们这样,可能他走也走得不安心的。所以妈,既然爸爸都走了,那我们就只好勇敢地接受事实,你没有爸爸了,但是你还有乐乐,乐乐还有妈妈,知道吗?”说完后,我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够说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