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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照顾姑姑。你自己~~保重还有~~~加油。”
第二章 天使落下的泪 低鸣的圆舞曲
“馨姨!”我直冲进楼上馨姨的房间,连肩上的小提琴都没来得及放下。“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陈管家说你病得挺严重的。”
屋内馨姨正坐在床上,好象挺虚弱的样子。
“没那么夸张啦,有点头晕头痛而已。”
“吓死我了,那…要不要看医生?我去打电话给陈医师!”陈管家就是爱夸张,不过有些大病的初期就是头晕头痛,还是让医生看看比较保险。
“不用了。”馨姨阻止我,“只是小轩搭今天的飞机回来,你替我去接他好不好?”
他要回来了?六年前那个温暖的笑冷不丁地闯入我的脑海,心,突然跳得有点快。
“好是好啦,可是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不一定认得出。”难道要我举牌子吗?不要,那情景光想想都很白目。
“没问题的,你们小时侯挺有默契的。一定一下就认出来了。”这话怎么让我感觉怪怪的。馨姨又笑得贼贼的,更让我心里毛毛的。
“那好吧,我去咯,借一下李司机。”快走了,都快觉得馨姨有阴谋了,真是的,我好象越来越敏感。
机场里人来人往的,我在出口转悠了好一会了,看看电子屏,琼轩的飞机早就到了啊。真是的,馨姨那是什么破理论!感觉!这么多人,难道我要每个都去感觉吗?正当我嘀嘀咕咕抱怨个不停时,突然觉得背上好热,似乎正被人用视线热烈地灼烧着。我猛回头向来源望去,和多年前一样落入一双黑眸。谁?眼前这位单手叉在裤袋,另一只手提着行李袋的俊雅的男人有着让我很熟悉的轮廓:微褐的直发留了流川枫式的,一双好看的剑眉,最眼熟的凤眼,高挺的鼻子,微勾的薄唇,比例完美的颀长身形。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某个想法,却来不及抓住。对方似乎也没有帮我解惑的意思,仅是微笑着看着我。
“琼轩!等很久了吗?辰风那家伙,拿个行李都会搭上美女,天哪!”一个温文儒雅的眼镜向他走过去,头无力地靠在了他身上。也是个会让美女纷纷拜倒在他脚下的人物。
“随便聊两句而已啦!”另一个感觉有些坏坏的男人跟着过来,不满地抗议。浑身透出那种撒旦的味道。琼轩?!他是琼轩?六年前的琼轩已经让不少小女生倾慕了,现在的他更多了一份成熟的性感,愈加迷人了。
“琼轩?你看什么?”眼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你们认识?”
“我家小朋友。”已经变成了带磁性的嗓音。
“单碧明的女儿?”撒旦兴奋地跑向我,眼睛都发光了,“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只是冷冷的。琼轩,你影响到她了,都快被你同化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哎呀!”
一个亮眼的美女毫不客气地将提包砸过去,然后将我拉至身后,没好气地说:“姓温的,麻烦你看人勾搭好不好?连小妹妹也不放过,荷尔蒙严重过剩。”
“喂,安露馀,我只是和她打招呼而已,你管好你的琼轩就行了。砸我!好痛的!”温辰风揉着头愤恨地嚷着。
“哼,鬼知道。你不准靠近她,我挺喜欢她的。”安露馀拍板,抗议无效。
这是什么状况?琼轩是这个美人的?心突然一抽。
“那个是温辰风,温氏的二少爷。砸他的是安露馀…”
“他的亲亲女友。我叫风涧羽,风氏的长子。”眼镜打断琼轩的介绍。
今天是我特别敏感吗?总觉得风涧羽看我的眼神别有寓意,这个第一句话好象又在特意强调。不过,琼轩有女朋友的消息真的有点让我的心闷闷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安露馀从与温辰风的唇枪舌剑中抽身,靠过来,拍拍我的脸:“叫我露馀姐就好了,比想象中的还要让我喜欢。”
好爽朗的个性,让人无法讨厌,琼轩…真有眼光。喉咙突然哽住,眼睛也涩涩的。我压下这种莫名的感觉,朝他们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馨姨不舒服,我替她来接你。”
“姑姑不舒服?”琼轩的双眉微拢,“那我们快回去吧!”琼轩对那一票人比了个手势拉着我快步向厅门走去。
路上,琼轩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主动和我说话的意思。我也没有主动拉出话题。六年了,即使以前很熟稔,现在也有点生疏了吧,更何况,以前我们之间就淡淡的。我对他来说只是他家收养的一个孤儿吧,他对我而言也应该只是那栋房子的小主人、再多也是我小提琴的短期老师,可刚刚,那种酸涩的感觉又是什么?我望向窗外,洁白的云彩不时挡住一块青空。冥冥中,看似圆满正常的一切在命运的转动下开始变化了吗?
Part Two
“馨姨?你不是不舒服吗?”我傻眼了,应该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她现在却神清气爽的坐在饭桌前等我们开饭。
“那个啊!已经好了,老毛病而已。”馨姨愣了一下,心虚地敷衍了我,顺便挥了两下手,表示她怎么可能不舒服。
真的很有问题!琼轩已经坐下,我只得暂收疑问,在他对面落座,不安地抓起筷子夹起饭。
“小轩啊,我告诉你哦,裁月可是很想你,今天听说你要回来,等都不等我一下就跑了。感动吧?”
正在喝汤的我差点被呛死,馨姨扯得谎也太离谱了吧,你当人家是笨蛋吗?呵,总算有点搞懂她的计谋了,想让我和琼轩凑成对啊?
“馨姨,”我放下汤匙,咽下嘴里的食物,“琼轩有女朋友了,很适合他。“
“真的吗?”馨姨完全没想到。
“恩,”琼轩也放下了筷子,黑眸盯着我,“钢琴部的。”
“啊,对了!裁月,你下周开始要去轻泽初等部上课,你的入学考试已经通过了。”馨姨真得很为我操心。轻泽是精英学校,它不光对音乐有较高要求,对文化成绩也很看重。我以前念得水平无法进预备部,馨姨为了让我可以在初等部入学试中可以平稳通过,请了每科的优秀老师,小提琴也找了最好的音乐教室。如果说我的人生充满荆棘,那么填充在其中的阳光就是我得到了馨姨的关怀和栽培。
琼轩和馨姨多年不见,有很多话说,我就自己跑了出来。推开琴室的门,有轻轻关上。这里是练琴的地方,琼轩曾在这里倚窗拉琴,馨姨也在这里练习过钢琴…钢琴,这是我的秘密。我打开琴盖,试了几个音后,轻轻弹起来。可能,比起小提琴,我更擅长钢琴吧。母亲的托付是个沉重的梦。虽然很喜欢小提琴,但现在似乎一拉就会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钢琴不同,我可以随心所欲,好不好没关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吗?你又知道你的导师如何形容你拉小提琴的感觉吗?”琼轩比平时有少了几分温度的嗓音让我的弹奏戛然而止,余音在隔音的琴室回荡。
见我不说话,琼轩几步上来,双手用力地我着我的肩,几近愤怒地低吼:“你把小提琴当什么?既然不喜欢它,干吗要勉强自己碰它。你这是在侮辱它!”
“我没有。”我甩开他的桎梏,“我喜欢所以我拉,我没有侮辱它!”
“你是!”琼轩低头靠近我,近得我感觉得到他呼吸的热度,“喜欢它?那老师为什么会说你拉的很勉强,勉强到卡在瓶颈?”
“什么意思?”晴天霹雳,很严重吗?
“即使你再有天赋,如果不过这一关,就到此为止了。”琼轩直起身,“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钢琴可以轻快流畅?为什么你的小提琴死气沉沉?你的梦想在成为你的包袱…”
“你不懂!你这种天才不会明白我这种只能慢慢进步的人!你不要来管我!”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我一把推开他,跑进自己的房间,重重地甩上门。Part Three
我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刚刚地争吵不断地在我脑袋里回响。好乱!我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回把我的小提琴逼到这一步?
我望向床头母亲的照片,泪水不停地滑下脸颊:“妈,好辛苦,好累。我连自己究竟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是一心一意想完成你的梦想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多天了吧?门外馨姨一直在徘徊。琼轩也在吧,一直有馨姨询问的声音。
“琼轩,都两天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我让你提醒开导她,为什么搞成这样?这孩子话不多,什么都往心里摆,老是逞强……”
是啊,我老是逞强,妈妈闭上眼的时候,心都快碎了却命令自己不许哭,因为妈妈不会希望我哭,她喜欢我抱着小提琴笑…
抱着小提琴笑?是啊,母亲拉琴时,我是多么专注,知道自己能拉时,心都甜了。我,绝对是喜欢拉小提琴的。要不,明知道琼轩对我很淡,我怎么会厚着脸粘在他身边看他拉琴;要不,现在就不会如此沮丧。只是,小提琴对我不光光是小提琴,它上面还承载着两代人的梦想,那份沉甸甸的梦想将我压得喘不过气,压得暗生了逆反心理。是太喜欢太在乎,才会这样…
门开了,床边轻轻下陷。大大的手掌温柔地抚上了我的脸,满是茧的手指轻轻的拭着我的泪。头好痛,我抓住脸上的大手:“我是喜欢小提琴的,太喜欢了,太在乎了…”
大手的主人似乎振了一下,随后,反握着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我明白,放轻松,像对钢琴一样,让它发展就好了。只要自己尽力了,就可以了。”
眼皮好重,看不清来人。明明是没什么创意的安慰词,却莫名地让我宽了心。那手,那脸,好温暖,我偎向热源,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我,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让我好安心,好轻松。似乎一切都不需要再想了……
凉凉的感觉~~~我慢慢睁开眼,馨姨正拿着湿毛巾擦拭着我的脸。
“醒了吗?太好了,我好担心,你烧得好严重。小轩那浑蛋,我一定要好好骂他。”馨姨眼眶湿了,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是梦吗?没有谁来过吗?“对不起,馨姨,让你操心难过了。”馨姨摇摇头,擒着泪,笑着对我说:“没事就好。”一天后,病全好了。那份混乱迷茫好象也理清了,心里轻松多了。音乐教室的老师告诉我,我突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