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的技巧了,我也是男人,這個身體可悲的地方,就是即使被粗暴對待,該有感覺的時候還是會有感覺。」
可恨的人說著彷佛事不關己的話。
「如果你覺得這麼做有懲罰到我,甚至讓你消氣的話,我無所謂,反正我本來就是……嗚!」
大掌捂住他的嘴,阻斷他尚未說出口的話。
不想再從他口中聽見「是誰都無所謂」的宣言,高錫泉一把掀起他的制服襯衫,撚住胸尖的動作略嫌粗魯,以指腹蹂躪那發紅充血的蓓蕾。
他洠в腥魏涡越涷灒荒軕{著從書籍裡看到的模糊印象,做想做的事情。
眼看高高仰起的臉龐蒙上一層汗珠,細緻五官也隨之糾結,但從喉間逸出的苦悶呻吟,顯示自己施予的不只是痛楚而已。
「果然會有感覺……」高錫泉自嘲地低語著,真不曉得之前為何如此呵護這個人,擔心他有天會碎掉般小心翼翼。
撤回按在嘴上的手,他專心地同時愛撫兩邊的蓓蕾,低頭舔舐平坦的胸口及鎖骨,不時啃咬到留下咬痕的地步,聆聽痛苦中帶著嬌媚的呻吟。
「以你初次上場的表現來說,還挺令人刮目相看的嘛!」明明吐出紊亂的喘息,梁宥君不忘說出嘲諷的話語。
痛恨他的語氣像自詡身經百戰的老手,高錫泉以吻封荆龕廊说拇桨辏卫闻踝∷尼崮X,有如灌注自己的悲憤般,強迫他咽下自己的唾液,另一手隔著黑色的制服長褲,以毀壞一切的粗暴手勁搓揉他的臀部。
兩人的下半身在糾纏間彼此摩擦,誰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生理反應。
的確是很可悲,忽視主人的意志與心情,擅自臣服於快感的身體……
高錫泉刻意猴急地解開梁宥君的皮帶和長褲鈕扣,拉煉滑開的乾澀聲響,從兩人交迭的埽w間傳來。
原本放棄反抗的梁宥君,突然攫住他的手腕,以少見的憤恨眼光瞪視著他。「你不要後悔,這可是男人的身體。」
被這彌漫水氣的雙眸近距離仰望,高錫泉有一瞬間迷惘了,最後還是吐出「我知道」三個字。
「既然這只是發洩的行為,你無所謂,我也無所謂。」
不想再聽到令他動搖的話語,他再度吻上樑宥君,一邊褪去對方在掙扎中留下些許皺折的長褲。
他徹底迷失了。
腦袋和體溫同樣熱到難以思考,就連他所擁抱的埽w,也炙熱得灼燙他的掌心及手指。
他不曉得自己想做什麼,也不曉得該怎麼做,只能催眠自己陷入幾乎窒息的狂暴熱吻。
在他們偶爾分開喘息的間隙,他能從梁宥君嘴裡聽到的,僅僅一句話而已。
「讓這一切……趕快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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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有什麼爆裂開來的聲音,高錫泉睜開了雙眼。一片漆黑的室內,不知為何竟閃爍斑斕的彩色光影。
是煙火……宣告校慶落幕的煙火秀已經開始了。當煙火施放完畢,就是梁宥君離開的時候。
猛然意識到最想遺忘的現實,他頓時清醒過來,只見身穿白色襯衫和黑長褲的纖細人影,正佇立在窗前,大大敞開的窗戶灌進浚|晚風。
窗外是花火燦爛的夜空,仰望著這幅美景的梁宥君,專注的側臉宛如朝拢闹覍嵭磐剑跔巿讨羞z失的眼鏡,回到挺直的鼻樑上,柔順的髮絲迎風飄揚。
不久前還在自己身下沉迷于逸樂的畫面,彷佛都是假像。
然而,他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是他第一次擁抱別人,回想起進入狹窄甬道的感覺,依然清晰到近乎淫靡。
掰開緊實臀瓣,用對方在自己手中宣洩的體液浸染窄穴,不斷增加的長指翻攪其間,引出似歡愉又似痛苦的低吟。
即使如此,將欲望前端埋入的瞬間,絞緊的內部還是令人頭暈目眩。
一旦憤張的熱楔連根洠耄茻嵊秩犴g的樱芯o緊吸附而來,使得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洠в卸嗑茫谡篱g灑落白濁熱液。
儘管懊惱自己太快潰湜,他仍不肯放手讓梁宥君離開,繼續愛撫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只要一捏住胸尖,吞入自己的後穴又開始一縮一縮,刺激他甫釋放過的欲望;只要啃咬對方光裸的肩頭,就能感覺到呻吟變得高亢。
整個過程中,除了分不清彼此的劇烈喘息,他們全都沉默著洠дf一句話,如同之前所言……趕快結束這一切。
維持著結合的姿勢,高錫泉將覆滿汗水的身子扳為面向自己,潔白的襯衫卷到胸口以上,彷佛把對方曲折成兩半似的,光裸的膝蓋幾乎壓在胸前,他以正面貫穿這副細瘦身埽
就算梁宥君試圖併攏雙腿,也被他強勢地左右拉開,眼看著自己猛烈抽插的秘穴滲出白液,也看著對方的腿間保持勃起的狀態,從前端淌下透明體液。
他知道,自己不是單方面的施予痛楚。
而承受他一次比一次狂野的衝擊,梁宥君揚手扣住他的肩膀,不時收緊的指尖為他帶來陣陣刺痛。
盈滿熱淚的眼眶、紅模У拇桨辏矍斑@耽溺於快感的扭曲表情,豔麗得足以使理智蕩然無存,在在煽動著下腹的愛欲之火。
他們分享著痛苦,也分享著快感。
他已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折磨對方,還是想取悅對方。
他深深愛著這個人,但對方只是在進行「有感覺」的性行為,無論他粗暴或溫柔,結果都一樣。
只有在彼此擁抱、交換一個又一個的纏綿親吻時,才有一種自己擁有這個人的錯覺。
這確實只是錯覺,因為同時,心痛也在胸口蔓延。
如此苦惱感覺,直到他們緊緊擁抱、細細接吻,幾乎同時在低吼中到達頂點,才隨著迸射而出的熱情漸漸消失。
然後,轉化為深沉的空虛。
對,是空虛。
除此之外,只有摚е蝗サ淖飷焊兄刂貕涸谛念^。
「我到底做了什麼?」懊惱地低喃出聲,當壓制理性的火焰熄滅之後,清醒過來的高錫泉,痛恨自己近乎侵犯的惡劣行為。
擁抱這個人多少次,注入多少屬於自己的氣味,最後仍然什麼都不剩,他終究無法將這個人據為己有,卻還是做出錯铡倪x擇。
他凝視著梁宥君,不知為何,儘管煙火美麗的光芒映照在他身上,總覺得這個一向站在頂點的人,依舊看起來好孤寂。
「會長……」高錫泉不自覺地輕聲呼喚,只見梁宥君緩緩回過頭來,無言的視線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洠в虚_口,轉身朝門口走去。
即使步履蹣跚,也要勉強自己挺直背脊的姿態,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等等,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如果你只是出於同情或愧疚才挽留我,就不用再說了。」以往迷人的嗓音變得沙啞,垂在身旁的指尖似乎有些顫抖。
當高錫泉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梁宥君已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帶著一臉倦容等待他的答案。
明白害他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高錫泉想說些道歉的話,卻不禁思考對方口中的挽留,指的是現在,還是決心卸任的事情。
如果指的是現在,他不可能不感到愧疚;如果指的是卸任,他再說什麼也洠в谩o論是哪一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捨不得放手的心情。
喜歡對方、不想離開對方……可是犯下卑劣罪行的自己,已經失去資格表達。
難耐的沉默,維持了好一陣子。
他們欲言又止地望著彼此,也都不約而同地保持荆
到最後,知道再等下去也等不到他的答覆,率先終結這片寂靜的是梁宥君。「我真的該走了。」
相較於室內凝重的氣氛,照亮夜空的璀璨煙火,在越顯熱烈的爆炸聲響中,即將來到最終的高潮大秀。
「這裡就算洠в形遥阋惨呀洓'問睿耍闶俏姨羯系娜诉x,一定能獨當一面。」
他不想聽到這種臨別前的安慰,洠в辛哄毒膶W生會,他也洠в辛粝碌谋匾
「幹部們都需要你,你可別逃跑了。」恍如看穿他的想法,就連這時都很瞭解他的梁宥君,讓他驀地一陣心酸。
「不過,想到即將告別這間會長室,多少有點捨不得。真可惜,我一直很喜歡這裡的景致呢!」
感覺不出溫度的淡然嗓音,如同說話的人一樣,聽不出任何情感起伏。
從這個人身上唯一感受得到的眷戀之情,是回到窗前的他,以極為輕柔的動作掩上玻璃窗,將迎向終點的煙火秀,徹底隔?在一塵不染的透明屏障外。
高錫泉洠в邢脒^,這竟是他對於這位追隨了一年半的學生會長,最後的鮮明印象。
第六章
校慶結束之後,原本佔據他所有心思的人,瞬間抽離了他的生活,消逝得無影無蹤。
時間這種枺鳎f快不快、說慢不慢,說不定……有一天你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從你眼前消失了。
曾經這麼說的人,真的從他眼前消失了。
而這個人的消失,也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小泉會長,好久不見了。」在學生會會議室的走廊前,巧遇正從二年級升上三年級的學生會幹部,感到親切的高錫泉回以微笑。
「別再叫我會長了,我已經畢業啦!」
「抱歉,叫習慣了嘛!」對方笑著吐吐舌頭,稚氣未脫的臉龐展現出對他的尊敬。「成為大學新鮮人的生活應該很愉快吧?好羡慕你脫離苦海喔!今天是回來參加校友會談的嗎?」
「不是,是以前的班導邀我回來和學弟妹們分享甄選入學的心得。」
「畢竟你也算是傳奇人物,能和那個會長甄選上同一所大學,只能說你們兩個人都太優秀了。」
聽對方提起「那個會長」,高錫泉以苦笑掩飾動搖。儘管事隔一年,胸口仍會陣陣抽疼。
那天晚上的煙火,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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