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一一收录处理,各系美女了然于心,此刻的大脑直比那每秒运行100亿次的超级计算机。
看完收功。
“呼…”长吁了一口气。当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时候,果然有事半功倍之效。
我情不自禁握住了林风的手,“兄弟,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从这天之后,每逢周末,绵阳的市中心“建国门”便多出了两个目光如炬的少年。
六.酒桌上的一席话
校区位于部队。我们学校本部因为扩建,所以租赁了某部队教导大队的场地,十年之内,每一届的大一新生都得在这里留下回忆。
这里并不大,却有数以千计的年轻人,而且大半是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酒,所以这里也有。
傍晚,微风拂面,夕阳斜照,最后一缕绚烂如火的残阳竭尽了全力想在这世间多留片刻。
夕阳的余辉下,几个年轻人畅快地痛饮着杯中的酒。
酒,只是普通的啤酒,三元一瓶。但却是刚从冰柜里取出的,冰凉而可口。伴着九月的落日,饮着冰镇的啤酒。突然发觉快乐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只不过大多数的时候,大多数的人已经忘记了快乐的本质。
喝酒的人中自然有我,左右两旁坐着黄劲松和杨毅,林风坐在我的对面。
“盗帅夜留香,雁蝶为双翼”,楚留香有胡铁花与姬冰雁相伴左右。如今我“老张欲逐香,黄杨伴身旁”也算是附庸风雅了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喝酒只是为聊天助兴而已。
男人聊天时永恒的话题便是女人,此刻当然也不例外。
“老黄,小杨,你们俩今天也累了一天,有什么斩获?”
“有个屁,老子看了半天还是没看见几个顺眼的女人。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电话追求高中时候的暗恋对象。”杨毅这家伙,虽然样子比起高中的时候要帅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说话时这股庸俗劲,却更甚当年了。
“我倒是发现了一个还算不错,我们专业的。”接话的是黄劲松。
“难道是三班那个朱茵?”
“朱茵?噢,我知道你说的谁,那个美女我也看到了,不过这种有难度的还是留给你去解决吧。我只能退而求次啊。”
“我们专业除了她,还有谁能入你老黄的法眼呢?”
“你真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
“有点高,身材不错,长发,好像也是三班的。”
“莫非你说的是她?”打开记忆库,搜索着这一天存入大脑的资料。“长发,扎成马尾,身高170CM左右,两腿修长,姿色中上,不足之处是牙齿上戴的牙套严重影响了形象。”
“嘿嘿,就是她。三班的,新疆人,名字好像叫江雅雯。”
“哈……哈……哈……老黄啊老黄,我们还在为寻找目标发愁,你小子就已经摸清了对方底细,准备下手了。还不自罚一杯!”我突然发现,这几天来我完全小看了这个戴着金丝眼镜,捧着《厚黑学》,满脸书生气的家伙。如果我是一匹横冲直撞的小狼,这家伙一定是狼中之王:批着人皮的“君子狼”。
“林风呢?你多半是把有兴趣的目标都列成清单,打印出来了吧?”
“呵呵,我?我打望只不过是看看而已,仅仅看看。”
“别开玩笑了,今天听你一席话,实在是胜读十年书啊!要是你也只是看看而已,那我马上把这啤酒瓶吃下去。”
“佛经里有个故事,”他边说边喝了口酒。“有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外出化缘。有一天,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河水很急。河上只有一座独木桥,桥很窄。当他们正准备过桥的时候,却发现桥头有一位神色焦急的孕妇,她也想过河,却不敢上这条独木桥。于是,老和尚怀着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将这孕妇背过了河。回到庙里以后,这小和尚却终日眉头紧锁,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便问老和尚‘师傅;你不是经常告诫我们男女不能授受不亲吗?为什么那天你还背着那妇人过河呢?’老和尚听罢,笑着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说道:‘我把她背到对岸的时候,便将她放下了。你到此刻还没有放下吗?’”
讲完故事之后,林风的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微笑,很迷人的笑容。当然,只能迷女人。
我沉思了三秒钟,同样报以一个微笑:“你的意思是,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呵呵,异曲同工吧。”
“一分钟以前,我觉得我是了解你的,甚至感觉我们的思想有许多相通之处。现在,不得不重新认识你了。”
“每个人的思想都如同一副牢笼,笼中囚禁着凶猛的野兽。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那森严的牢笼,有时候看到的却是那破笼而出的猛兽。视野放开阔一点,将它们同时收入眼底的话,也许,你就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你自己。”
“你们两个骚客就不要再*了,要发也对着女人发去。”“对,酒桌上少说话多喝酒,干。” 谈话就这样被黄劲松和杨毅打断。
我一直在想,要是这次的谈话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准还有多少警世通言会横空出世,到时候出个什么什么语录,不定还能出版发行呢。
“我们可都汇报完了,你也该做个总结与自我总结,批评与自我批评了吧。”黄劲松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何尝不想啊,美女倒是发现了几个,可惜,却没有令我一见倾心的。幸好时间还长,继续寻觅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无心摘花
(1)
半个月的军训时间转瞬即逝。这半个月里,我的目光大多是被近处最鲜艳的那几朵“花儿”所吸引。所以,也就与那大片茂密的“森林”失之交臂。
鲜花虽美,却或太艳,或太香,或生在刺丛中,或生于危崖上。总之,我没有摘花就是了。
有那么几次,我伸出了手,可鲜花旁丛生的荆棘却让我失去了勇气;一度,我甚至凑近了鼻子,花香扑面,眼看就要来一次亲密接触,谁知紧要关头,我突然啊欠一声,花粉过敏症犯了。
第一次伸出手,是给黄劲松和杨毅逼的。那时候,军训刚开始,杨毅正挨个给他的高中同学打电话,照例是“开门三板斧”。“老同学,过得怎么样?”“其实你过得怎么样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想问你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胡萍的电话吗?”每次的通话时间固定在一分钟以内,最长的一次,57秒…58秒…59秒,“啪”的一声,眼疾手快地扣上了。也不知花了多少个“一分钟”之后,突然某一次,杨毅对着话筒说出了那三句话之外的废话。“姐姐!神仙姐姐!维纳斯!缪斯女神!我太爱你了,不,我太爱你给我的电话号码了!我要报答你,什么都行,除了我的身体。”杨毅像只没头苍蝇般四处打听他旧日暗恋对象的消息的时候,黄劲松正有条不紊地追求着江雅雯。狂风骤雨般的穷追猛打是没有的,有的只是挠人心痒惹人消魂的斜风细雨。“川普”织成的情话不疾不徐地从那两瓣红唇里飘出,一字一顿,朴实里深藏着激情,宛如降E大调的协奏曲。喜爱古典音乐的江雅雯渐渐迷上了这种音色。如果再加上隔三岔五悄悄摆放在她书本上的沾着晨露的鲜花,你是江雅雯,你忍心拒绝憨厚的黄劲松提出的一块儿上晚自习的建议吗?我问黄劲松,“干嘛不一块儿吃晚饭呢?”黄劲松摇着脑袋,“经济学上有个名词叫做‘成本控制’,听说过吧!不清楚?举个例子,假如现在是天寒地冻的季节,我正想法使一个女孩感动,我当然需要做出一些体贴的事。我得送她一两样东西,送什么好呢?我在商场里瞎逛,一件皮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了看价格,双腿打起了摆子,我又发现了一条围巾,织工精美,价格嘛,等于三个月不吃不喝,我边走边考虑。这时候,一双手套进入了视线,讨巧的款式,响当当的牌子,一个月的生活费,碰巧这个女孩每逢冬季就会生冻疮。还犹豫什么呢,用最小的投入达到同样的目的,当然就是这双手套了。”我算是明白了黄劲松的意思,一起吃饭得多掏一份钱,一起上晚自习却分文不花,反正他俩现在还处于互相试探的阶段,只要多创造一些接触的机会,多献些殷勤,目的就达到了。
“我们在探索深渊,深渊也在探索我们”,我在关心着杨毅和黄劲松的时候,杨毅和黄劲松也在关心着我。
“你不是已经发现了好些美女吗,怎么还不动手?”
“一见钟情的还没有出现。”
“好花堪折直须折!你衷情于茉莉花的芳香馥郁,可兰花的清幽也不至于让你讨厌吧?”
(2)
“扑嚓”声中,杨毅把他那件“战袍”撕成了一块破布。撕!用力地撕!钢镚样的扣子愤怒地跳到了地板上,一颗,两颗,三颗…它们没有停下来,它们气势汹汹地朝我碾来;撕!用力地撕!像是血淋淋卸下来的两条活人的臂膀,两管衣袖直挺挺地坠落地面,黑洞洞的袖口里翻滚着无尽的怨嗔,活象死灵的眼,在瞪着我;撕!用力地撕!倏忽之间,完整的衣衫破败为一条一缕的碎片,绿幽幽的布条弯弯曲曲地扭动着,啮人的蛇,巨毒的蛇,缠住了我的脚,咬破了我的咽喉。
我没命地逃了出来。这个脚底抹油的人真的是我?我左脚跨出男生寝室的大门,右脚已踩上了女生宿舍的地界儿。
谁也没想到,这里会更危险。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皮球一般滚到我的脚下,死鱼样的眼仁鼓出了眼眶,大门前的坝子上,一具无头的尸身正在倒下。震耳的撕杀声,凄厉的惨叫声,狂飙的血雨,碎落的肢体。我想转身,可我的一对脚杆子早已筛糠似地瑟缩起来,挪不动半步。朝着我爬来的是什么东西?血淋淋的,粘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