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程爱瑜,你抬头看着我,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靠近,他炙热的手,钳制着她的下颌,指尖轻轻拂过她颤抖的唇,命令的低呵:“说!”
“狗男女。”别开目光,程爱瑜刻意的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却是一阵窒闷。
“好,狗男女!很好!”
景煊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阴暗、暴戾、残忍。他盯着那不顺服的小女人,眯起了鹰一般的眸子,勾起的嘴角浮现邪魅而又阴沉的笑。突然道:“就算是狗男女,我也认了!程爱瑜,想清楚,给我答复!”
放开她的下颌,景煊有条不紊的穿着衣服,拿了纸笔写下一串号码,扔在她面前,转身离开。
呯——
房门打开,又关上。
景煊走了,潇洒、利落,似乎毫不留恋。
冷嗤,程爱瑜抚摸着余温尚存的地毯,低头看着脚边的那张纸,眼神没落。
他们之间算什么?
一场无爱的交欢,一种宣泄的占有——狗男女这个词,似乎特别合适他们。
仰头靠着沙发,程爱瑜疲倦的闭上眼睛,委屈而又悲伤的泪,从眼角,滑落……
泡了个澡,出来时,程爱瑜还是累得腿发软,不怎么想上班,就给主编去了个电话。在主编老头“好好休息,千万别倒下”的关怀中,她挂断电话,回房休息。
看着那整齐的床单,折的四方四正的被子,刚放松些的心情,又揪了起来。
伸手触摸那被单,很滑,很凉,却好似还留存着那让人安心的气息。
安心吗?
应该不安才对吧!
固执的想着,程爱瑜一把掀开被子,想要换掉,但最终还是没有换。
她调好了室温,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准备补眠。
而这时,座机忽然响起。
看着熟悉的显示号码,程爱瑜按下免提,捏着嗓子调侃:“小娘子,一晚上没见,想爷儿了?”
“程爱瑜!给我开门,我就在你家门口!”顾繁华语气不善的吼了嗓子,转即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盲音,程爱瑜嘴角娇娆的笑容渐渐收敛,眼底划过一丝落寞。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速度奇快。以她对顾繁华的了解,能让这工作狂会放下公司的事情来找她,必定是要——兴师问罪!
得,有人来和她说说话,也好。
程爱瑜使劲的拍了拍脸颊,振作精神。从衣柜里拿了套连衣裙换上,就去给死党开门。
这顾繁华一进门,连鞋子都顾不上换,啪啪两下,踢掉高跟鞋就往屋里走。跟侦查兵似的,将她房间里里外外的搜罗了一遍,这才转身看向一直站落地窗旁,怯意的伸着懒腰的死党,眉头微微皱起。
“出什么事了,你……和景煊。”不敢靠近落地窗,顾繁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拎着的两杯咖啡,等程爱瑜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你的,Espresso。”
“谢了。”耸耸肩,程爱瑜不落痕迹的朝沙发扶手靠去,遮掩抱枕后还没来及收拾掉的T恤。
“三十分钟,陈述事实。当然,你如果愿意分享,我很愿意听你们的每个动作,每个浅吟。”顿了下,眼尖的顾繁华看见了她屁股下压着的那块白色,盯着她的脸,眯起眼睛,故意透露道:“唐枫来接的景哥,无意中,看见他背上,有几道抓痕……”
捏着纸杯的手,微微一紧。
程爱瑜冷哼了声,“活该。”
“呵,小魔女,你可够狠的,听说都挠出血来了。”打量着死党,顾繁华来了兴致,笑颜如花的拨弄着搅拌勺,“你俩现在是玩哪样啊?”
“和你跟唐枫一样,狗男女一对呗!”喝着苦涩的咖啡,程爱瑜自嘲的笑了。
怔了下,顾繁华好像被咖啡烫着了,舔了舔嘴唇,就放下纸杯,绕到程爱瑜身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许久,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和景煊说了吗,八年前,你们其实……”
☆、020:心急才吃的上热豆腐!
“什么都没有!”
程爱瑜坚定的打断了她的话,逃避着,她这辈子唯一想逃避的事儿。
顾繁华却是一愣,咬了咬嘴唇,顾及死党的心情,最终没有把刀子再往深里戳下去。不过,人人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如今,这带铃铛的和栓铃铛的人,她都给凑齐了,至于这绳儿要怎么结,那只能靠他俩了。
此刻,她特别想套用唐枫的那口头禅——
“这都是命!”
唐枫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洋洋的靠在床上,眯着邪光四溢的眸,紧盯景煊光裸的背。“咱们似玉妹妹下手可真够狠的!啧,我说景首长,是你太心急了,还是她急了?”
暧昧流转的调侃,换来的是景煊阴冷的目光,以及没啥人情味的话:“急,才吃的上热豆腐。”
“你是吃上了,但也烫着了!”秀挺的眉梢一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穿着衬衫,唐枫想起了顾繁华在摸自己时,对景煊的那番点评。红果果的嫉妒了一把,不禁伸手按了下腹部,还真是差了点儿。
扣紧风纪扣,景煊拿起手边的Armani公文包,扔给唐枫,“茶也喝完了,拿着你的包,赶紧滚!”
“景哥,可没你这么对兄弟的,用完了,就让人滚蛋?得,你别瞪我,我滚,我再说一句,我就滚!”
瞧着景煊渐变的眼神,唐枫识趣的从床上爬起来,转身想给他收拾收拾,但想起先前见着的豆腐块似的被子,再想想自己那一年四季都是菲佣收拾的床,就讪讪地收回了手。
抬头又看向景煊,霸气的神色让唐枫想起了自家老爷子,不由的收起纨绔子弟的嘴脸,沉吟道:“其实,程爱瑜那丫头片子,对你是有感情的。八年前,她一直在你身边,你读Harvard的时候,她和繁华,在Wellesley。”
哈佛和威尔斯利,他们之间,只隔着32分钟的车程……
作为姐们,顾繁华绝对是够义气的那个。
回了公司,她以火箭升天的速度,开完周会后,就杀回去,拖着还在床上睡得浑浑噩噩的程爱瑜,出门逛街。就连周末也没放过她,竟然扔了在家划圈圈诅咒程爱瑜早死早超生的唐枫,拐了她去温泉度假村调整心情。
而程爱瑜属于那种,心理承受能力极强的人,两天一过,什么事儿也都抛在脑后了。
周一早上,程爱瑜拎着公文包走进办公室,屁股刚挨板凳,内线就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程爱瑜。”
“嗯,我知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划过耳膜,令程爱瑜的心脏一颤,下意识的就想挂断电话,但理智还是让她继续听了下去。
“小鱼,我要带兵去地方拉练,大约一周左右。”
“哦。”
“手机不能带,我暂时不能和你联系了。”
那边沉默了下,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程爱瑜,只能轻轻的发出个简单的鼻音,作为回应,“嗯。”
“别光顾着工作,注意身体。还有,你床头的安眠药,我给你扔了,以后不准吃!”
明明是关心的言语,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嚣张霸道。刚巧,程爱瑜属顺毛狮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对她下命令。
“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凭咱俩狗男女的关系!”这小女人,关心她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那堆学历证书,是怎么混来的!
噗——
一口咖啡喷了出去,程爱瑜被这声干脆利落的狗男女,给呛着了。
得,他是首长,是祖宗,她惹不起,保持沉默总行吧!
可她这边一沉默,景煊也沉默了,彼此间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在话筒中传递着。最后还是景煊开了口:“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估计等会儿就到了。”他很了解她的强调了句,“不准不收!也不准扔!”
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程爱瑜竟然有一丝期冀那所谓的礼物。可这嘴,还是欠抽,“没事我就挂了,还要工作!”
这丫头片子!就这么着急要挂他的电话?!
“不准挂!”景煊想起手底下那帮兵们,和家里老婆孩子,依依不舍、你弄我弄说话的模样,在看看自己,这心里就冒火气,却又不能把这条滑溜溜的小鱼儿逼得太紧,只得压着火,语带埋怨的说:“你就不会祝我一切顺利,早点回来吗!”
在景煊的期待中,程爱瑜做了,把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遍,就麻溜的挂了电话。可这电话刚放下,前台小妹就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进来给她送了份快递。
看着快递单子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程爱瑜犹豫了下,拆开盒子。
剥开严实的层层包装,漂亮的盒子露了出来,取出,上头是商品的logo——Tiffany&Co。
是她喜欢的首饰品牌之一。
他竟然也注意到了。
想着,程爱瑜的嘴角微微翘起,眼底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打开盒子,一条银白色指环项链,静静的躺在丝绒上。指环上镶嵌着碎钻,简单精巧又不失贵气。
从抽屉里翻出镜子,程爱瑜取下脖子上的锁骨链,换上。
镜子中,那枚指环贴着肌肤,停在两条锁骨之间,碎钻折射着阳光,微微闪烁。
她很喜欢,可是……
推开镜子,程爱瑜扯下项链,放回盒子里,转眸看着脚边的垃圾桶,脑海中忽然闪现他霸道的声音——“不准不收!也不准扔!”
缩回手,又低头看了看盒子,闷闷不乐的哼了声,自我安慰道:“眼不见心不烦!”说着,她拉开抽屉,将礼品盒扔了进去,锁死。
扔下钥匙,程爱瑜伸了个懒腰,按下商务电话,“Alisa,准备下资料,十分钟后出发。我约了乔疏狂,全日跟踪报道!”
彼端,警卫员小孙敲响副师办公室的门。进去时,却见景煊靠在椅背上,低头对着手机,笑的跟见了媳妇似的,意味深长……
☆、021:乔总在耍赖?!
顶着酷暑,程爱瑜带着助理,直接到乔氏集团报到。
乔疏狂还算贴心的,把特助给打发到一楼前台接引她。
可乔疏狂这祖宗,比景煊那难伺候的程度,低不了多少。竟然交代特助说,除了程爱瑜之外的,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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