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
看他们俩现在这样子,像两口子吗!那眼睛都青光吧!
目送周队离开的程爱瑜,暗暗磨牙。而就在大门关上的刹那,程爱瑜抬头瞪向景煊:“你怎么来了?”
“恭喜你二进宫!”景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神不是玩笑时的戏谑,而是一种凝重,凝重的让程爱瑜无法呼吸。而就在她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时,景煊高大的身影忽然朝她压下,一个结实的拥抱,就紧紧地将她揽住,就像是用尽力去拥抱着全世界那样。
沉默的拥抱,不知过去了多久,但程爱瑜能够感觉得到,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颊边与颈间那么轻轻地扫过,好似在肌肤上绽放,引得她微微颤栗。
“景煊。”她试图唤他,但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景煊的话音,在这仿佛无尽的拥抱中,轻轻扬起——“程爱瑜,最后一次……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遇上了麻烦!”
转眼,到了周日晚上。
程爱瑜因为明天一早要赶飞机,就拎着顾繁华,开车去了自己家里住下,并拜托Alva,明后两天也去她家里,陪着顾繁华。虽然说金龙男的事儿解决了,但依照顾繁华的诡异气场,不惹麻烦都有麻烦往她身上贴,她还真有点不放心。好在Alva够意思,推掉了后面的约会,表示今晚就过去,要和她们过一个“Ladies‘Night”。
好吧,对待Alva有时你要忽略他,可弯可直、可攻可守的本能……
但当程爱瑜他们一行乘着电梯,到了她家门口时。程爱瑜打开门,还没走进门,就有退回来了,抬头看了眼门牌号。
“怎么了?你没走错门啊!”顾繁华大大咧咧的走进去,这一低头,也是一愣,“咦,小鱼,你什么时候那么细心了!知道我是一孕妇不适合弯腰,还给我准备了个凳子啊,谢了!”
顾繁华坐下,却在脚边找到一张纸,拿起来一看,脸上的表情微妙了。
她递给程爱瑜。
程爱瑜看见那张纸条,就认出了这字出自景煊之手。扫了眼字条,心里暖呵呵的。而站在她身后,手上还拎着食材的Alva,正伸着脑袋看着,并坏笑着将那行字读出来——“媳妇儿,穿着高跟鞋,单脚站着容易扭伤,以后换鞋坐下。”
踢掉高跟凉鞋,程爱瑜在Alva一惊一乍的戏谑中,与顾繁华暧昧的眼神里,快不进屋。她像是在寻宝,在屋里四处找着,餐桌,厨房,床头,甚至浴室,都留下了他的字条。一种无形的关怀,在这一刻跃然纸上,刻入心底。那种温暖正渐渐地融入她的心底,令她在不知不觉中想要缴械投降。但她却还要逼迫自己,一遍遍的想着,这也许只是一场游戏,游戏……
不是胆怯,不是懦弱,只是在感情的游戏里,她已经怕输了,又或者她怕自己再也输不起了。
晚间,Alva在厨房里忙着做饭,顾繁华则在卧室里帮她收拾行李。
程爱瑜的行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箱子里除了必备用品,就剩下她那些宝贝单反、镜头、录音笔什么的。
“你确定你就带着几件衣服?”
“嗯。”
“你确定不要通知你叔叔回头去接你?”
“嗯。”
“你确定你真的不是为了看他才去的吗!”
“……”顾繁华与程爱瑜的一问一答,在这里,断了。程爱瑜抬头,看着顾繁华,许久才扬起笑容,用那很正经,很真挚的眼神看着她说:“繁华,不是说不要终究这过去不放吗?”
“可你根本放不开!”
“……也许可以。”程爱瑜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就故意绕开了话题,拿着手中的那张纸条,从药盒里找出了肠胃药和感冒药,与维生素一起装入周期药盒中。
这时,顾繁华幽幽开口:“我希望可以,景煊他对你真的很上心。小鱼,如果能把往事都翻过去,就答应他吧!游戏输了没关系,卖身总比丢心好。而这八年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
把保湿水装入箱子,顾繁华的情绪忽然间好像低落了下来,眼中满是感伤。她伸手,轻轻抱住程爱瑜,低声继续说:“小鱼,我是不是特别不靠谱,总是惹麻烦。但我真的是想你好……”
闻言,程爱瑜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听说孕妇的情绪最难掌握,没想到还是真的,顾女王变小猫,这简直比奥特曼被小怪兽给打到了还可怕。
“好了好了,别那么伤感了,我这是去抓新闻,又不是要去送死!”程爱瑜拍抚着顾繁华的背,安抚着她,松开时,帮她擦掉眼角的泪珠,笑说:“瞧,还掉眼泪了?你给我省着点儿,等我他妈那天真躺殡仪馆了,再给我好好哭。”
“胡扯什么呢!呸呸,童言无忌!”顾繁华用袖子粗鲁的擦了擦脸,接着就见程爱瑜掀起了那微微勾着的红唇。
“繁华,人家都说,死党就是几十不能拉你一把,也绝对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人。咱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要是换做我,你能不拉我一把吗?”
顿了下,顾繁华牵起微笑,“当然”。话音落,她又继续帮她收拾,却在心中暗暗补了句——
只是有些时候,我力不从心,实在抓不住……但我不想放开,从来都不想!
周一早上,程爱瑜在VIP候机室里,接听了苏敏赫的电话,他说:“我批了,新闻必须拿回来,但作为交易,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沉默许久,程爱瑜在挂断电话前说:“好。”
早就习惯了满世界的东奔西跑,她没有让任何人来送。一个人坐在专用的候机室里,格外清冷,而在这闲暇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妈妈以她和景煊的童年为素材画的那本漫画……直到有人来通知她,该登机了,程爱瑜这才收回思绪,随着接引人员登机。
同一时间,李暐一以胜利者的傲然姿态,走入曾经将他扫地出门的帝皇集团B市分部。乘着电梯,在几位秘书助理的簇拥下,律师的陪同中,重新踏进他曾经必须仰视的最高层,而出现在会议桌尽头的,并不是帝皇的人,而是这次竞标的国外企业派来的专员,及其公证人员。
在会议即将开始时,本不该出现的程资炎,出现在谈判桌上,但位置是在李暐一的对面,作为彼方的投标者。李暐一在看见程资炎落座时,意味深长的笑了,并朝他伸出了手:“程总,这一次,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了,同样的起跑点……”
航空小姐有礼有节的将程爱瑜的行礼安放好,离开时,一名男子与她擦肩而过,并在程爱瑜身边落座。
他的衣摆从程爱瑜手臂上扫过,程爱瑜侧目,抬头看过去时,目光微微一凛,转即笑了,惊讶的说:“怎么——是你!”
☆、098:至少,她只和我有一腿(交易)
乔疏狂摘下墨镜,那双流光溢彩的狐狸眼儿,就在这一瞬对上了程爱瑜的。
邪性!
这是程爱瑜对乔疏狂的第二定义。
“真巧,你也去意大利?”
“嗯。”程爱瑜颔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微微一笑握住他伸来的手,秉持着良好的社交礼仪,她与乔疏狂握了下手,就自然的放开,又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小说书。
乔疏狂在她身边坐下,将还存有她余温的手压在另一只手下面,转眸偏过脸盯着身边的程爱瑜。他忽然觉得,这缘分挺捉弄人的,在他追着跑的时候,眷顾给他的总是让他去见证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情比金坚,至于现在,他忙着为事业冲锋陷阵,想要冷静一段时间的时候,上帝又悄然的安排她落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眯着眼睛,乔疏狂凝视着程爱瑜,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描绘她柔和的轮廓,勾勒她微微压下的脖颈,露出一个漂亮的近乎完美的弧度。她翻着书,娴静优雅,宛如烟雨江南中的民国小姐,举手投足中都有着一股暖人心田的尔雅的温柔,让人不忍打扰,甚至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视线太过灼热,程爱瑜极力的在忽视,但最终还是无法忽视。
她转头,扬起交际式的笑容,看向乔疏狂。
“在看什么?我脸上是有东西,还是写着字儿?”程爱瑜伸手摸了摸脸颊,但这时,眯着狐狸眼的乔疏狂,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泛过一道金光。他伸手轻轻地触摸她的脸颊,程爱瑜吓了一跳,扬手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偏,并下意识的瞪圆了眼睛。
“呵”,乔疏狂笑了起来,那是一个连窗外的阳光似乎都要是去了颜色的笑,毫无阻隔的,没有一星半点儿掩饰的,直直地冲击着程爱瑜的视觉。“我饿了,看着你秀色可餐,就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程爱瑜扬眉,淡淡的说:“好冷的笑话。”
转头,她侧向窗户,阳光下,她颈后细细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诱着人心猿意马,直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脖颈。
当然,他更想轻吻那里。
“实话而已。”飞机起飞时,乔疏狂凑近程爱瑜的身边,看着她手中的原文书,“在看什么?唔……《Gone_with_the_wind》,原来你也喜欢这本书啊!”
“嗯,我很喜欢。尤其是Rhett—Butler……”不禁说了出来,程爱瑜猛然顿了下,转脸看向乔疏狂,忽然扬起了一弯自然的笑,来自心底的真实感涌上她清明的眼睛,似乎连带着她眼角眉梢都生动了起来。“说起来,你和Rhett—Butler很像!”
“绅士,雅痞?还是小鱼你想称赞我颇具正义感!”乔疏狂慵懒的靠在按摩椅中,偏过头,看着程爱瑜,浸透着邪气又不失痞态的眼光,在她面上来回扫了圈,眸珠在眼眶里转了转,随即收回视线,拿起她面前的书,“啪”的合上说:“既然我和Rhett—Butler很像,那么小鱼还是看我吧!”
“Rhett—Butler是女人心中一个完美的神话而已,疏狂……像不代表是,你只是乔疏狂,永远都是。”话音落,程爱瑜伸手抢书。
乔疏狂故意扬手,伸直胳膊将书高高举起,左摇右晃,孩子气的和程爱瑜闹上了,无论如何就是不让她拿到。
末了,程爱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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