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关了!
“我靠!有关!程爱瑜,顾繁华,Alva——你们这不凭良心啊!咱们红包也给了,一生一世,长长久久,万中无一,最后都他妈财源广进了,你们还不满意啊!难道你们想让老天下红雨,太阳东斜西升,才觉得咱们诚心足够是吧!你当咱们是窦娥啊……姑娘们啊,做人不能这样的,你们……这堵门的活儿,玩玩就算了,嗨——你们听到没啊,当做做善事也好啊,开门吧!”
“唐炮筒子,这堵门,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和闹洞房一样。如果说闹洞房是帮助新郎新娘研究怎么生孩子,那堵门活动就是在考研新郎官的真心。好事多磨,乖乖等着吧,哼一点儿耐心都没有的新郎官,咱们不要也罢!”
顾繁华在里头冲着紫家老公吼了句,吼完,就冷不丁的笑了声,然后好容易憋住笑,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这位伴郎同志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啊,你看咱们新郎官,那就是革命的斗士,明白革命胜利是要经过长期的艰苦奋斗的。若遇见这么点儿困难,就他妈临阵逃脱,畏畏缩缩,咱今儿还能在这闹腾着玩?造成亡国奴了!你丫好好学学,什么是兵哥哥的思想觉悟和正气做派——”
听了这话,唐枫顿觉自家媳妇儿不是在帮程爱瑜为难新郎官,而是在为难他!
若按照顾繁华的话,那兵哥哥娶媳妇儿,末了都得难得带着伴郎集体撞墙去!
“我们新娘子说了,要听听看,新郎官给什么有寓意的开门费,寓意好,就开一般门。另外,咱还得听听齐少这位伴郎唱歌,不唱流行通俗曲目,也不用什么美声啊,男高音之类的,就听你平常充满父爱的,给齐齐唱的睡前曲就成!”屋里头Alva的声音忽然传来,阴柔却也中气十足。
“啊?伴郎唱歌!嫂子,这应该找新郎,新郎啊!”俩兵哥哥糊涂了,互看一眼,其中一个挠挠头,对屋门喊了嗓子。但转即又想,她们要听童谣,会不会实在为难齐默勋,他该不会打小五音不全吧!
“你不让他唱,那你唱!唱美声,不行来出歌剧也成!”一道清脆的女声打屋里传来,略带几分笑意。
而这外头的兵哥哥彻底懵了,他焦躁的挠着脑袋上已经被他揉成了鸡窝的头发,憋得黑脸都红彤彤的了,最后无奈的说了句:“嫂子,我怕吓着你!咱首长说了,我唱军歌跟鬼嚎似的,要是给你们唱歌剧,那岂不变天涯论坛的鬼话连篇版块的真实再现了!不行,不行,要真吓着你,回头咱首长非把咱给劈了不可,您还是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
屋里的娘子军们笑作一团,闹了好一会儿,那清脆的女声再度传来:“咱还没听过鬼话连篇版本的歌剧呢!还有,咱新娘子说了,行走江湖多年,好人坏人贱人恶人都见过,唯独没见过鬼,你要真能把鬼给招来,咱还得谢谢你呢!”
“哈哈,麻溜的,赶紧唱,不然刚才的红包可都白给了。接下来新郎官在给毛线,都没用了昂!”另一道声音接踵而至,还夹着笑声,大概都被那兵哥哥的话给逗乐了。
这兵哥哥压力大啊,他挠着脑袋琢磨了好明天,最后总算是回忆起了歌剧魅影里的一段,给他们唱了两句,唱的里头的人笑疯了,外头的人憋疯了,但这房门——还他妈一丁点儿都没动!
兵哥哥的脸彻底垮了下去——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人当伴郎了,哪怕那新郎官是顶头上司,他也死都不会答应的!
姥姥的!
正苦着脸当苦瓜的兵哥哥,忽然发现一件事儿,让他很是愤懑,但又不能说出来。眼前这位直立门口,纹丝不动的新郎官,不应该是比谁都着急的吗!怎么今儿倒过来了,正主而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瞧着面前的们,眼角眉梢哪有半点儿火烧屁股的样子?眼瞅着伴郎一个个的不是吃瘪,就是吃苦,在不就被放倒了,他倒好,还能勾着嘴角笑,目光饶有兴致的瞧着身边统一战线“战友们”,见他们洋相出尽,也不帮一丁点儿的忙,这他妈好哥们!
不,这新郎官淡定的让人牙痒痒,作为伴郎的兵哥哥,此刻恨不得直接把新娘子的门板写下来,给这新郎官直接拍死。因为这样就可以让——婚礼提前结束了,他们也就可以解放了!
当然,这只限于……想象。
“新郎官,你好歹也给点儿意思啊!”听完了那完全可以打破五音常规的,嘶吼的,呐喊的,鬼哭狼嚎的限制级歌剧选段后,乐不可支的顾繁华,在屋里扣了扣门,对门外头乐得笑眯眯的景煊喊了句话。
而就在众人的注视中,景煊缓缓弯下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往里头放了一枚一元硬币,从低下的门缝里,递了进去。
“把这个给你们的新娘子。”
顾繁华摸到红包里的钢镚,当时还愣了一下,没弄明白这里头的意思,但还是交给了程爱瑜。她看着程爱瑜捏着硬币微笑,就更糊涂了。刚才的重金砸过来,都没见新娘子的表情变换,难道如今一枚硬币就把她给买通了?
又或许是因为,这枚硬币,是景煊亲自给的吧!
想着,顾繁华还没动口,就听Alva喊了声:“靠,景少,我家鱼鱼宝贝儿都要嫁给你了,你这厮儿也忒小气了吧!难不成,咱家鱼鱼宝贝儿,在你心里就值一枚钢镚!”
门外沉默半秒,景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缓缓划过程爱瑜的耳畔。
“媳妇儿,这是一心一意,独一无二,万里挑一的硬币,你愿意收下吗?”顿了下,景煊继续说:“你看看这枚硬币的背面,它是老版的硬币,上头有国徽的。我愿意用国徽的名义发誓,这一辈子,一心一意的对你。独一无二的你,万里挑一的你!”
这一番话,让屋里的女人都安静了下来。
顾繁华和Alva几乎同一时间低头,看向程爱瑜手中的硬币。还真是一枚旧版的硬币,而国徽对与一名军人的意义是什么,她们这些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都明白!
屋外,唐枫惊讶的看着景煊,眼睛猛的亮了。
“我说,程大少,赶紧啊,乘胜追击!”顿了下,他又说了后半句,把外头的伴郎乐的差点憋出内伤来:“啧啧,这么深情的话,我怎么都没想到呢?我说哥们,你昨晚上不会忙着百度呢吧!这词句背起来挺麻烦吧,哈哈……”
景煊没理他,朝门口走近,低声道:“小鱼,你靠近门口,就贴在门缝这边,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你家男人今儿是卖了老命了!鱼儿,这歌咱得听,必须听!不过,你可不许叛变,绝对不准现在开门!”顾繁华揪着程爱瑜,招呼着另两个伴娘,帮她拎裙子,走近了门边。
大概在他们的眼里,这种柔情蜜意的情话,景煊从不会说吧!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程爱瑜自己知道也就够了!
“鱼儿,你到门口了吗?”
听着脚步声,景煊的眼神儿微微变了,手一扬,做了个手势——“上!”
“新郎官,你是要唱什么歌?情……歌……”
末尾那只因还没说完,站在墙边凑近门缝的程爱瑜,只听一声“嘭”的一声,门板就那么直直地朝里头砸了过来。
新郎官破门而入,踩着门板,踏入神秘领地,动作干脆利落的将还没回过神的程爱瑜给扯入了怀里!
“媳妇儿!乖乖投向吧!”
☆、男欢女爱 002:盛世婚礼,有妻徒刑!(中)
垂眸,景煊的眸中闪过一抹荡漾着旖旎的惊艳之色。
而这一瞬,回过神的程爱瑜,微微挣了下,就没再动。她有些恍惚,不确定的再度看向景煊,那潋滟的眸光就好似一瞬之间,窜入了他的眸,深深地探入了她的眸底——
惊喜、感动、幸福……
种种情绪,包藏在惊艳之中,一瞬涌上眼底,不言而喻。
她甚至好像在他的眼底,看见了一丁点儿的泪光。
“阿煊?”程爱瑜伸手,划过他的眼角。
她似乎明白了父母的用意,原来,新郎官第一次看见妻子穿婚纱的样子,真的是个很甜蜜的瞬间,一眼就好似可以记上一辈子。只可惜这次婚礼不能违背老爷子的家乡习俗,不然直接到教堂去,再让新郎官在婚礼上见到新娘子,那样应该更有意思了吧!
四目相对。
景煊按耐不住心中浮荡的情绪,好似有什么轻浮的羽毛,轻轻慢慢地撩拨着他的心弦。他不止一次的想象过,程爱瑜若为他披上嫁衣,会是个什么模样。但想象终归是想象,这会儿他真真切切的把目光投在程爱瑜身上时,他却忽然间忘了赞美,只是这么怔怔的看着,映在眼前的景物似乎有些模糊了,又好似飘乎乎的,蒙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炫目,耀眼,璀璨!
对他来说,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似乎因为太过耀目,所以让他觉得不真实……美好的太不真实!
洁白的婚纱,衬得她肌肤如月,皎皎清透。宫廷式复古设计的婚纱,虽然没有那么多性感的暴露的外露,却因为那份紧致的贴合,将她的身形完美勾勒,呈现出另一种令人血脉愤长的纤柔,窈窕而又凹凸有致。而约定好的高领,在这儿引用了旗袍的小占领,领口是繁杂却十分漂亮的盘扣,贴合着颈部的线条,把她线条优雅的雪颈,完完全全地托显出来。而腰下的裙子,则是层层柔软的纱,层叠着,以不规则的裁剪,将裙摆的蓬松度整个提了起来,更为纤巧。而最外层的白纱,则在裙摆上手工镶嵌着一圈的玫瑰绢花,绢花的蕊心加以珍珠点缀,加重了裙摆,压住了下头一层层的纱,却随着新娘子的脚步,而微微摇曳,步步生姿。
真美!
不,也许这样的赞誉,根本不够!
景煊微微勾起绷紧的嘴角,深深地凝视着她清媚撩人的眸子,润泽的唇瓣犹如玫瑰花瓣,柔软娇嫩,莹白小巧的耳垂嵌着温润的珍珠耳钉,古典雅致。而那头海藻般的长发,被悉数挽起,盘在脑后,几丝碎发垂在颊边,曲蜷着,随风颤动。
“小鱼。”
扶着她纤细的肩膀,景煊郑重地唤了她一声,原本撩过她耳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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