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问我想干什么?你在婚礼上扔下我一个人离开,现在就跟这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让别人怎么想我,怎么想我杜卿尘?!”杜卿尘彻底崩溃,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但背后的冷嘲热讽,流言蜚语早就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卿尘,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们的婚约,只是演一场戏罢了,这点也是当初你我的共识,现在,这场戏结束了,你又何必这样纠缠不休?”江以深极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演戏?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演戏,我爱你,我爱你,我一直爱你,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杜卿尘泣不成声,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卿尘,对不起,我说过的,你会遇见,比我更好的男人的。”江以深语气也软了下来。
“江以深,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什么别的男人,我也知道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可是我就是爱上你了,我只能爱你了,你能让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杜卿尘泣不成声。
“卿尘,你别这样,有些事情,是勉强不了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苏浅浅,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
“呵呵,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苏浅浅捂着脸,从江以深怀里出来,一语双关道。
“哼,我告诉你,没那么简单!你们之间缺失了三年,三年,一千多天,陪在以深身边的,是我!是我杜卿尘!我不会让你抢走他!我不会,我的家人也不会!苏浅浅,我们走着瞧!”
杜卿尘拿起自己的包,擦干眼泪,推门离去。
会议室里又只剩下了苏浅浅和江以深两个人。浅浅捂着左脸,在沙发上轻轻的坐下。江以深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仔细检查着她的脸,心疼的无以复加。
“怎么样,很疼吗?”
“还可以,小事情,呵呵,就怕这两天是没法出去见人了。”浅浅笑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带你去医院,我们走。”江以深拉起浅浅就要走。
“别,这要去医院,被狗仔队拍下来,又要闹得满城风雨的。送我回酒店吧,我有点累了。”
“酒店?”江以深脸色有些不好了。
“好吧,呵呵,那天让你送我回的地方,是小璇的住址,我还没找好房子,现在一直住在酒店里。”
“你……好。”
浅浅一上车,顿时就觉得疲惫了。心理上的,这三年来,每夜每夜,她也都几乎要依靠安眠药入眠,而且,夜夜噩梦。梦中的父亲,被那辆车撞得高高的飞起,满脸是血,自己冲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头到处呼救,可是周围的人都是冷漠的模样,然后爸爸跟她说:浅浅,浅浅,你一定要幸福。
三年了,爸爸,我好累。
浅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了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欧叶小区的那座公寓下。
“怎么来这里?不是说送我回酒店吗?”浅浅微微有些生气。
“酒店里人来人往的,你这个样子,让别人看见,又该乱写了,我想,这也不是你所希望的吧。现在我这里住几天吧,我这里的保安很注意保护住客的隐私。”
“不用了,麻烦你送我回酒店,我现在真的很累。”
“累就上去休息吧。”说罢拿起浅浅的包,径直走上去。
浅浅无奈,只好作罢。上楼进门,映入眼帘的,还是原来的模样。
她的卡通抱枕,依旧极不搭调的躺在欧式奢华风格的沙发上;他们两人所用的情侣杯,也还放在水晶的茶几上;甚至她走之前留下的看电视时披着的披肩,也依旧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一切的一切,让时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浅浅进门,轻轻的在沙发上坐下。江以深进厨房拿了冰块出来,仔细的包在毛巾里,坐蹲在她面前,轻轻的给她敷在脸上。
“嘶~”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浅浅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江以深关切的问道。
“没有,江总,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浅浅接过江以深手中的毛巾,轻轻的敷在自己的脸上。
“浅浅,对不起,对不起。”江以深心疼的难受极了,懊悔不已。
“没事儿啊,江总,你别太介意了,我不怪您,真的,要怪啊,就怪那些记者乱写,哎,我这人啊,没那么娇气,您放心哈。”浅浅又恢复了圆滑的模样。
“浅浅,你不要这样。不要对我这么客套,不要把我拒之门外。”
“江总,这是三年来,我学的最精的,就是保护自己。”浅浅冷冷的陈述事实。
“你觉得,我现在,保护不了你了吗?”
“这话我哪敢说啊,江总,只是江总,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苏浅浅了,我只是想问问您,如果不是您同意的,这京城哪家报馆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登出这些照片?”
“呵呵,你都知道,你都知道。是,是我故意让人偷拍了这些照片,是我暗示他们登出来了,我要让卿尘因此死心,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爱的到底是谁。”
“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您那个亲爱的老婆跑到公司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我一巴掌?江总,也不带您这么欺负人玩儿的啊。”
“浅浅,你别这样,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三年了,你还在别扭什么?都三年了,我们能有几个三年?你为什么就不能让它过去呢?!”
“江以深,你这话说的真好笑,那是一条人命啊,能让他说过去就过去吗?”
“那只是意外,意外!我们谁都不想这样!苏浅浅,既然这样,我也就告诉你,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装的不在乎的样子,三年了,这次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从我面前逃走!”
“哼,怎么样?又要强取豪夺吗?对了,我忘了,这是你们这种阶级的特权啊!”
“你!苏浅浅,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更想掐死我自己!”
“呵呵,别啊,你的命,可比我值钱多了,我……”
浅浅说不下去了,因为江以深狠狠的吻上了她,那种吻,那种霸道,强力的掠夺,浅浅拼命挣扎着,咬破了江以深的嘴唇,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内,江以深还是不肯松口,仿佛是陷入了疯狂。
浅浅哭了,眼泪在两人的脸上流淌。这个男人的吻,能让她卸去全身的伪装,她放弃了挣扎,激烈的回温他,紧紧抱着她,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一般。
两人一路吻到主卧,那里面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在那张曾经有过两人无数旖旎时光的大床上,两人互相撕扯掉衣物,激烈的纠缠,仿佛没有明天。
当身体重新契合的那一刻,他就是她,她就是他。
江以深,依然这是你选择的,那就然我们,互相这么折磨吧!
苏浅浅,如果得不到幸福,那么,就请让我们,一起下地狱。
所以,我们错了,错了
深夜,寂静如水。
这样的夜,有别以往,没有寂寞,可是……
浅浅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上华贵的水晶吊灯,扫视卧室周围的一切,该死,这熟悉的一切,让她感觉如此幸福。尤其是,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转过头来看他的侧脸,剑眉入鬓,英俊如斯,即使是熟睡中,嘴角仍旧浮现出一抹抹的笑容,有一点儿孩子气,带着满足、踏实以及无比的幸福。
他的怀抱依旧如此温暖,他的臂膀依旧如此有力,三年了,一千多天,三万多小时,心中没有一刻,不在想念他。
在美国的这三年,艰苦的学习,有多少次,想要放弃,但是%A%C一想到父亲那曾经慈爱的笑容,她多痛都会坚持下来,可是,以深,我的至爱,我每坚持一秒,都在恨你一次,也恨我自己一次。
为什么?在这个茫茫人海中,我们两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为何会相遇、相知、相爱?飞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美好的意外。可是,为何我们当初都如此固执,为何我们偏要将这场意外进行下去?
所以,我们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代价了,我失去了最爱我的父亲,你几乎与家庭决裂。
所以,我们错了,错了。
所以,我们不能再错下去!
最后看了一眼江以深,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让浅浅心里湿湿软软的,留恋的看了最后一眼,倔强的别过脸,轻轻的下床,拾捡自己的衣服。
借着月光,一路蹑手蹑脚,轻轻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刚才的激烈让衣服有些都已被撕扯坏掉,浅浅也顾不得了,穿戴整齐后,轻轻的开门,可锁这时却不知道为何怎么也开不了,门锁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显得那么刺耳……
“你在干什么?”江以深坐起来,□的上身显得性感无比,打开柜灯,晕黄的灯光洒在浅浅身上。
“我,太晚了,我该回酒店了。”浅浅定了定心神,镇定自若的说。
“这么晚了,折腾什么?回来睡觉!”江以深有些微微的不悦。
“江总,这好像不太好,我还是回酒店好了。”浅浅还是很固执。
“你叫我什么?江总?”
“是啊,江总,有什么问题吗?”
“苏浅浅,你当我们今晚,这算什么?”江以深生气的问。
“江总,呵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只是正常男女之间的基本需要罢了,您不要想太多。”浅浅说道,也在安慰自己。
“苏、浅、浅!你给我再说一遍!”江以深气极了,浅浅似乎都能看见她额头上的青筋。
“我,我还是先走了,再见。”说罢就转身要走。
江以深怒极了,一把掀开丝绒的被子,下床走到门前,啪的一下把门锁死,拉着浅浅,把她按回床上,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浅浅挣扎不了,气极了。
“江以深你干什么?!”浅浅被江以深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头顶在他的下巴上,恨恨的说。
“闭嘴,睡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