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很悲伤的想起眼前的她,因为我和她开始有了争吵,对我来说,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不管谁对谁错,那都是一场悲剧,亲爱的,你不要在我给你弹吉他的时候埋怨我的吉他声太过难听,比不上你的作业来得真实,亲爱的,你可知道我也想像你一样纯洁,可是我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就算是装着也好,我都想给你一张微笑的脸,你可知道我一直想坐在你的身旁,很是快乐的坐着。我已经厌倦了流浪,厌倦了争吵,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读了美院,你很坚强,你不要谁给你帮助,你说我比不过你的父亲,你说我的吉他声吵到了你,你说我写的文字太过哀伤,你说我做的事情太过理想,但是当我快乐的对你,你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就像那天争吵之前一样,我本是快乐的,你却要叫我离开你的房子。有多少次你在我给你快乐时,你对我发着脾气,请别这样,我是你的男人,你应该知道快乐它来的时候比什么都真实,就像风一样,风一样,这样的话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对你说了,但每次你都没听,你没听,你说你的作业很多,你要考研,我说我只能一个人流浪,和我的文字一样,和我的诗歌一样,和我的歌曲一样,像风一样,像风一样。我对你的要求的不多,就是不要责怪我所做的一切,他们都在开始笑我太理想了,我不希望你也和他们一样,和你在一起,我只要好好过日子。很不好意思我聊到了爱情上去了,但有时候它是一切的开始,就像我的父亲母亲一样。
写这样的文字我不是想用来煽情,只是太过复杂我说不完,说不清,就像我的文字一样,请你原谅它的肤浅,当时很不简单,只是我没办法表达完,请你相信我说的很不简单,但说到底便是爱,爱这个字时常被聪明的人嘲笑,但我还是要说的。在去年的夏天,今年的夏天,如果还是这样的没有欢喜,不知欢喜,这次我决定分手,就像她说的一样,彼此都没错,只是合不来罢了,她很现实,我很理想。
说到这里,我应该回到原故事里,接着往下讲,虽然我很累了。
在医院里的很多事其实我在这个时候很不愿意再提起,我感觉那些事只会给现在的我带来不好的心情。
在一个晚上,我小姨子过来了医院了,她对我父亲说了实话,因为父亲一直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也一直感觉他得的不是大病,所以他的脾气开始暴躁起来了,有一个晚上他还要打护士,把那个护士吓哭了,对他说实话是想给他心里有一个底,然后安静下来接受治疗,我记得父亲知道病情的那个晚上,他叫我妈先去亲戚家休息,我妈去了,因为我妈确实需要离开那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医院,她也累了。
第二天,当我再过去送饭的时候,父亲的心情平静了很多,但他开始要吃一些医生奉劝他不能吃的东西,比如肥腻的东西,因为他以前很喜欢吃肉。我和母亲没办法,一直要用想尽很多办法来欺骗他,因为当时只要一块肥腻的肉就能提前要他的命。
接下来啰嗦的细节我也不用再说太多了,我也不打算写成一部长篇小说。
那里整天就是有人哭,有人死,有人躺着,有人看着,孩子,妇女,丈夫,妻子,爷爷,奶奶,而我选择了在父亲午睡的时候坐在那走廊上,看着那棵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树,它很高,很壮,那时我感悟到很多东西,时常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但很多现在已经忘记了。
一个月后,医生要我父亲回家治疗,我心里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本来在一个月前知道病情就应该回去了,而那时母亲问我要不要继续医下去,我说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她说还有十几万,我说医吧。那十几万也就顶了那么一个月,我们家里有亲戚当医生,而且也是医这个的,他一直叫我和我妈应该回家,不要在广州浪费这个钱,但是那时我和我妈做了一件很理想的事,就是打算把家里所有的钱包括借来的用在我父亲的病上,那时我妈对我说就当买彩票吧。
那时要回去,父亲也是很开心的,因为医生对他说他的病情有了好转,应该回家用中药调理,父亲信了,而母亲心里对回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能和老友聚聚,那些老友也就那些老师,我爸生前有几个时常和他一起的老师,但他这辈子也就那三四个朋友了,直到送终时我数了数,一共有两个人,说到送终那天,我的朋友去了五个。
我们再次说回来吧,回到家里后,我听到父亲说了一句话,我现在一直记得,就是“家里的灯黄黄的,比医院的好多了,那里真是呆久了没病都呆出病”;从某个角度上说,我同意,因为医院里很多事情我不愿再提起了。
回家后,确实来了不少人,每天都会到二楼看我父亲,给他送去一个保佑他平安的红包,有当地的*门,有他的好兄弟,有我的同学。但父亲最常和亲人朋友说到的一句话就是“等这些中药吃到一定的疗程,病情就会好转的”。我母亲却在一瞬间明显的苍老了很多。
我的生活也变得很有规律了,我睡在自己很少睡过的房间,每天醒来时我总会大喊着“爸,爸”,然后他在客厅看电视便回应了我一下,我不知道这样叫着他是几时养成的习惯,但我回忆起我儿时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叫他爸爸的时候便很是兴奋,那时在学校里,他每天晚上都要到家对面的井提水,中间隔着一个操场,我家在操场西边,井在操场东边。他提着水大步的走着,我在操场边上一直叫着“爸,爸,爸,爸,爸……”。声音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很大,很自由,从那后我便不再那么大声的叫过他了,可能是因为没有那个操场的原因吧。
现在外面的天气太热了,我一直希望早点把这个小说写完,因为我想在写完后离开这个我所在的屋子到乡下去住一段时间。
母亲回来家后,每天晚上唯一能让她感觉放松的事就是父亲入睡后的深夜里看会电视,而父亲对她这样做法很是不满,因为他感觉十几年来,母亲一直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喜欢熬夜,确实是这样,母亲喜欢熬夜,然后在早上的十点左右起床,开铺,做午饭。而现在她除了熬夜之外,还要在白天的七点左右起床给父亲做饭,熬药,然后用一天的时间在照顾父亲的一切一切,我有帮忙,但在父亲眼里,我做的饭菜没有母亲好吃,所以我所能做的就是一些零碎的事情。他开始埋怨我母亲的很多缺点,一个夜里,母亲在二楼看电视,我在自己房间入睡,父亲在三楼砸下了一个枕头,那个枕头和我童年里第一次看到他们打架时用的枕头一样,只是它再也打不到我的母亲了,而是在三楼到二楼的楼梯上发着翻滚的声音,然后父亲便再回去睡了,母亲很是伤心,关了电视,往三楼大喊了一声“做你十几年的妻子不至于到现在还这样对我吧”,我没有出来劝架,因为这样的过程只持续了一分钟,我开着灯在自己房间里对着天花板,睁着眼睛,入睡了。
对了,父亲喜欢我弹吉他,我本来想给父亲弹李志的《梵高先生》,但是没有,因为那个词里面的第一句话便是“谁的父亲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我给父亲弹了我写的一些歌,里面有一首叫“亲爱的提奥”,是在广州照顾他时,一个夜里在她的房子里面写的,但是她没有觉得很好听,父亲很尊重我弹吉他的。他问过我“音乐能赚钱吗”,我说“可以”,他说“其实玩音乐赚钱也不错的”我对他说“我很喜欢在街头卖唱”他说“你去过吗”我说“我去过”,他笑了,其实我没去过,但是一个月前,我去泰国的时候,确实在街边卖过唱,只是我父亲已经不在了,那天有一个人丢了二十泰铢给我,直到现在我还留着,因为这钱告诉我,其实我的音乐还是有人听的。
我想起了另一首在广州时写的歌,叫“磨”,我记得那个夜里自己用啤酒瓶当擀面杖,摸了一堆米,打算在第二天的时候做一些汤圆给我父亲吃,因为那天刚好是冬至,我希望父亲吃完那汤圆后能大一岁,那样也许会改变他的厄运,在我家乡有这样的说法就是男人在某个岁数会有不好的运气,只要吃了汤圆大了一岁过了那年,就什么都过了。那天夜里她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到回家,这段时期,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母亲去给我父亲做法事,那天因为怕父亲知道这个事,所以背地里叫我过去了,要到一个离我家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安静的佛堂,里面有一个一看就感觉不像是法师的法师,他一开口和我要了三千多块钱,这场法事说是为了超度那些缠在我父亲身边的冤亲债主,那天烧了很多用纸做的东西,很多,很多,包括纸钱,你会感觉我受骗了,其实我自己也没有主张了,只是觉得像买彩票一样,中了便换回一条生命。但后来结局告诉我彩票确实没中,但对于这次法事我不再埋怨谁,是骗局也好,是谎言也罢,毕竟我们失去只是钱,只是钱了。但那天在掏钱给那个法师的时候,我确实挺讨厌他的嘴脸的,因为我很信佛,但在我的印象里,佛是大慈大悲的,而人很多还是需要钱的,钱这个东西,它的能力确实挺大的,包括在圣洁的佛堂,你要明白我说的。
父亲在家里病情确实有了好转,但好日子并不长,而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父亲还是不厌其烦的对周围的人说“调一段时间中药便会好的”,这句话让去看他的人都有瞬间异常的反应,然后看似很自然的说“对对,中药确实需要时间”,而在父亲去世后,家里还留着一麻袋的中药,是从广州那个他住过的医院那边寄来的。
我奶奶给了父亲一个唱佛机,里面一直循环着“南无阿弥陀佛”,你要知道父亲以前对任何关于信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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