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个词在高翰的心里有着非常特殊的含义。这种含义,对他来说是完全没办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听到小妻子的回答,他的神情变得迷茫起来。回想起妈妈在脑海中的印象,迷糊间好似又看到了那张温柔的笑脸和那温暖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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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肉倒计时~
第93章 博红颜一笑
“妈妈……”
高翰拉着小妻子在摆在旁边的白色椅子上坐下,很努力地思考着该怎么描述那个在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人:“是个很温柔很完美的女人。”
听到高翰用的形容词,宁芮夕并没有吃醋不满或者怀疑什么的。一个能征服公公那样的男人,生出一个像高翰这样儿子的女人,配得上这样的词。
她脑中甚至浮现出一个女人垂眸浅笑的模样,那剪剪的水眸,那温柔如水的气质,那优雅从容的姿态,无一不向她显示着什么叫做完美。
“我猜也是。”
顺着那个画面,宁芮夕忍不住开口赞同男人说的话。
高翰还在纠结着想其他的形容词的,却没想到小妻子也跟着插嘴了。疑惑地看着做出那般定论的小妻子,她是根据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宁芮夕忍不住笑了:“我在想,像公公那样的男人,居然能够放下大男人的架子,在自己家里做秋千,为的只不过是博红颜一笑。能够将公公迷到这种地步的,绝对是完美的。况且,她还能生出老公你这么的儿子,自然就更不简单了。”
高翰想起那个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温温柔柔的妈妈,想到那个平时严肃地很但是在妈妈面前也会收敛脾气的父亲,很好的心情又跟着变得低落起来:“只可惜红颜薄命……”
最重要的是,那些曾经让多少人艳羡不已的海誓山盟,在人死后也不过成了昨日黄河水,再也回不来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父亲领着一个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女人回家,说他们要结婚时的感觉。他只记得,当时他一个人在花房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在妈妈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连夜坐车去了部队。
之后,这个有着他从小到大所有回忆的家,再也没了他的位置。没了妈妈,爸爸也不再是爸爸,而是……父亲。而这个家,也成了父亲和其他的女人的。不再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了。
高翰虽然没有说太多,但是宁芮夕还是能从他说话的语气中猜到某些东西,她感觉得到,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并非真的是心冷,而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埋藏在心里。面冷心热,说的就是他。
“没事的,只要我们好好的,婆婆在天堂也会为我们开心的。”
宁芮夕想起那时候突然知道父母出意外去世时的感觉。当时的她很小,甚至还没成年。但是就是那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迅速成长起来,从一个被爸妈娇着宠着的小公主,成长了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因为,在周围都是唯利是图不安好心的人后,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成长的话,早晚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句安慰,是父母去世时那些所谓的亲戚长辈们安慰自己的。
当时只觉得他们说的好笑,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现在她发现,除了这句话,根本想不到其他的言语来安慰。
在这样的伤事面前,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而无力的。唯有时间,才能让伤口慢慢结痂愈合。虽然伤口是愈合了,但是伤痕还在,一戳,还是会疼。
高翰感觉到小妻子的小心翼翼的,也疑惑着她脸上那抹散不去的苦笑和愁绪,伸手握住那只有些冰凉的小手,硬朗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弧度:“嗯,我知道。”
妈妈要是能看到他和小妻子现在的生活模式,应该能够安心了吧!
他,也终于有了自己的爱人,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了。他的心,有了安定的地方,生活,也不再是以前那样苍白无味的了。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殊不知另外一边又有腌臜事上演。
“看来阿翰真的是长大了。看他对他那个小妻子的样子,跟以前真的是辩若两人!”
吕欢在一张欧式大床上侧躺着,姿势中带着慵懒的优雅,一手摸着女儿的手背,一边幽幽地叹息着。
没有高鸿在身边,鲁容秋才懒得掩饰她对宁芮夕的不满,当时就冷笑着反驳:“什么呀,我看只不过是阿翰一时的兴起罢了。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咱们阿翰?又怎么能成为我们高家的大少夫人?”
听到鲁容秋说的话跟之前女儿和自己描述的态度差不多,吕欢那双妩媚的大眼里流过一丝暗光,但还是雍容华贵的:“哎,虽然我们这样的家庭都讲究门当户对,但是既然阿翰喜欢也就算了。我今天看那个孩子,也还算好的。至少没有多少小家子气。”
鲁容秋是最见不得别人说宁芮夕好话的,特别是当这个人还是她最佩服的欢姐时,就更不满了,当时就拆台着:“那人做作着呢,欢姐你不知道,她在我面前,嚣张成什么样子了?我看阿翰娶了她,那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还没见过哪家的儿媳妇在婆婆面前摆架子的,她就是一个。就我看哪,这么多年,还是只有若彤我看得最是顺眼,只是可惜……”
一旁的任若彤慢慢羞红了脸。
看着女儿的神情,吕欢轻笑:“不会吧,那个孩子看起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啊。而且,只要他们小夫妻感情好,做父母的就安心了。”
鲁容秋是巴不得所有人都跟着自己一起说宁芮夕的坏话的,再加上她是真的很信任吕欢的关系,听到这话后才愤愤地说着:“什么感情好啊,我看都是装的。”
这话一出,任若彤和吕欢的脸色都变得奇怪起来。
任若彤是欣喜若狂,吕欢却是若有所思了。半天后才笑着说道:“容秋,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别人看不出来,我怎么会不知道阿翰的性子?阿翰不是那种会装的人。我看他对芮夕的感情啊,是真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生气。那个女人肯定是威胁阿翰了。”有些话藏在心里那么多长时间没跟人说憋得有些难受,鲁容秋朝门口看看,在确定没人站在那后才小声地说道:“要是他们感情好的话,宁芮夕会自杀?本来这件事是家丑,不能外扬的。但是你们也不是外人,我是怕你们被欺骗。那个宁芮夕啊,不简单。我看肯定是阿翰不喜欢她,她就用自杀来安慰阿翰。现在阿翰对她好,只怕也是担心她再次自杀吧。”
“自杀?”
这个消息一出来,饶是淡定如吕欢,都有些瞠目结舌了。
任若彤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半天都合不上张开的嘴。
任若彤觉得,她怎么都无法把自杀跟宁芮夕联系起来。就她见过的宁芮夕,总是彪悍的,怎么可能自杀?但是想到鲁容秋说的为了缠住高翰,一下子释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女人真恶毒!
吕欢也被鲁容秋说的那件事给镇住了:“你说宁芮夕那孩子自杀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杀的?”
她是长辈,自然考虑事情也考虑得比较周全。女儿只知道就自杀这件事而震惊,但是她却想起了很多隐含的因素。
鲁容秋一听在场的两个人都因为自己说的事情来了兴趣,当场也来了兴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都交代出来:“就在半年前。具体怎么回事我其实也不知道,就是那次阿翰休假回来,估计是小夫妻俩吵架了。接着我们就接到消息说宁芮夕自杀了。当时阿翰不在家里,还是我们通知他来的。当时阿翰身上都是酒气,应该是喝了一晚上闷酒的。当时就为了这事,宁家那边差点没把阿翰打死。”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宁芮夕脱离危险了,但是居然说自己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你说她是自杀也是割腕的,跟脑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头受伤了怎么可能失忆呢?所以啊我说这个肯定是宁芮夕演戏。用失忆来骗取阿翰的同情心。从那以后,他们两个倒是好了,再也没听说闹出什么事来。阿翰也就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鲁容秋自己的猜测,但是她说着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不说,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终于找到理由来解释为什么阿翰会对那个女人这么好了。
“所以啊,我说那个女人绝对不像你们看的那样乖巧。那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啊。我可怜的阿翰,就这样栽在她手上了。欢姐你说看着阿翰长大的,自然知道阿翰的性格。他是那种很善良责任心特别重的人,要是宁芮夕用自杀这件事来威胁阿翰的话,阿翰肯定会有很强的犯罪感,什么都依着宁芮夕的。”
任若彤还沉浸在宁芮夕自杀的事情上回不过神来,听到这里,整个人就像点燃的火箭一样跳了起来:“我去找宁芮夕理论,她怎么能这么坏,用这个来威胁翰?我就说翰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原来都是被她逼的!”
吕欢眼尖手快地拦住激动不已的女儿,只是那张高贵的脸上此时也蹙起了眉:“本来小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做为长辈的是不应该插手的。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件事你跟高大哥说过没?”
鲁容秋撇嘴:“说是说了,但是老公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当时的婚事就是他决定的,现在他当然不可能说宁芮夕的坏话了。”
事实上,鲁容秋在看不惯宁芮夕开始,就时常在高鸿耳边吹枕头风。但是可惜,高翰并不是她能随便说动的,相反的,就因为这件事,她还被高翰训了好几次。
新仇加旧恨,各种因素加起来,用眼中钉来形容宁芮夕在她心里的感觉也不为过了。
“这件事我会找时间跟高大哥说下的。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绝对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阿翰这孩子我是知道的,今天的他实在是太反常了,根本不像他,原来是这么回事。”
宁芮夕根本不知道那边的几个人在房间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在回到客厅的时候一进门就收到了几道如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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