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拜访,却总是不见其人。他们搬来乐土州多久,就找了女儿多久,可几年时间过去,却始终找不到女儿,不得不
信了慈云大师的关门弟子,希望能借他之力得到女儿的确切下落。
净慧大师派人请他们入内室详谈,却在他们还未开口前便说道:“老爷和夫人的来意,贫僧都知道了。只不过贫
僧道行尚浅,无法算出令娱的下落,只知道她目前很平安,而且很快乐。如果有缘的话,老爷夫人自会与她相见,还
请老爷夫人莫要心急。“
尤子君慌了:“有缘才能相见?若无缘呢?”
净慧大师笑道:“贫僧以为,既为父女、母女、兄妹,即是有缘,又何来,无缘,之说呢?老爷执念太重,反而
忽略了身边的人,实在是得不偿失呢。”
尤子君哑口无言,秦漫则锑着他抿唇而笑。自从他们有了第三个孩子删二女儿尤宜冬之后,子君思念净绵的心便
越来越明显了。每次看着宜冬,他就会感叹:“怎么净绵不在光……”,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担心。她担心净绵若一直找不回来,而宜冬又愈渐大了,子君这样的态度会伤了宜冬的。此
刻净慧大师一言,也不知子君听进去了多少。她爱净绵,可宜冬也是她的女儿,她不希望因为净绵而让宜冬伤心。
宜冬宜冬,就是希望这个女儿连寒冷的冬天也不畏惧,别再像净绵一样命途多舛了。
拜别了净慧大师,一家三口又都心事重重。现在连净慧大师也算不出净绵的下落,看来就真的只有如净慧大师所
说,有缘再见,了。
最失望的莫过于尤子君了,原本以为见到了净慧大师,就能找到女儿,却不想连净慧大师也算不出……就如同他
当初兴冲冲带着几千人踏足乐土州这个地方时,以为能很快找到女儿一样。谁想到那名妇人在途中患了急病?谁想到
那名妇人将净绵给了另一人?谁又想到那人将净绵送给了一对根本不认识的夫妇?谁又想到那对夫妇去了东边国境,
再也没有消息了?
来的时候,晨阳温暖;走的件候,西辉凉薄。
三道身影,在西边落日的余辉中,拉的特别长……,
正文 番外:我儿子喜欢她女儿
夜幕降临,忙碌的人们有了喘息的机会,也有了回家的。唯有那座庄严肃穆的六王府,在夜色中孤傲的站立着,
不需要等候任何人回家。
六王府经过了诸多次蜕变,终于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没人再敢动它一下。毕竟,这里曾是当今皇上的尖亲住过的
府邸。不管是,沈府,还是,秦府,的牌匾,一律都要被无情的换下。
一个男人缓慢步行,离六王府越来越近,在经过之时还稍稍侧目看了那记忆中熟悉的大门一眼。随后,他怀着满
腹心事踏上了回家的路,没有在旧地前停留半步。
“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见到男人踏进家门,欢喜的叫了一声。
“嗯。“男人微微点头,进了正堂,一如往常的坐下,看着有些冷清的屋子心里依旧是有点感伤。不过他很快收
起这种怅然的心思,注意力移到了儿子身上去:“小宝,今天有没有遇到中意的姑娘家?“
小宝,其实名叫方宝,是个孤儿,七岁时被他收养为子,一直陪着他到如今。不过方宝十年寒窗,已经是当今状
元郎了,只是这亲事……
他微微叹气,约莫儿子是沾染了他的脾性,对婚姻大事不怎么热衷,二十岁的年纪却还没个姑娘家在身边,实在
让他着急。
原本也是想依了皇上的意思,让皇上做主指婚就算了,谁知道方宝这小子犟的很,执意要自己选新嫁娘。
这不,媒婆把京城里没婚约的好姑娘都列了名单,让这位状元郎好好挑选。其实他并不赞同这样大张旗鼓的,不
过看在儿子是真心想寻着一个自己喜欢之人的份上,他又想到了自己……便还是默许了。
他等了许久不见回答,抬起头来却见一向沉稳的儿子脸上竟有了可疑的暗红。他心里有些奇怪,莫非如……,
“扣……”,方宝期期艾艾地开口道:“孩儿遇着一位姑蜘……,孩儿想、想……想让爹帮孩儿提亲……”
“是哪家的姑娘?“他微愕,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一一儿子是遇见的一位姑娘,而不是媒婆介绍的姑娘。
方宝突然抬头,坚定的看着他,无比清晰的说道:“爹,孩儿遇见她之后,几乎是一见钟情。她,就是孩儿想共
度一生的女子。孩儿跟踪她到了她家门口,发现她父亲病重,母亲双目失明,而且听说是从外地来的人家。孩儿心里
清楚,要爹接受这样一个媳妇,有些困难。可是孩儿希望……”
“不必说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男人站了起来,不容置疑的指了指门外,示意儿子带路。他一向不干涉儿子
的事情,不过他必须先看看那姑娘,是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一看就知道了。他就怕,儿子沾上狐狸精,娶妻当娶贤。
方宝没想到父亲如此雷厉风行,不过却也无可奈何的转身便朝心上人家里走去。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
娶她为妻,因为他已经忘不了她了。
路上,男人打破了沉默:“怎么就如此轻率认定了?“
“她的笑容。“方宝笑了:“孩儿从茶楼出来,心情很不愉快,无意间碰侧了她的菜篓。孩儿还没说抱歉,她便
已经自己俯身拾菜,仰头笑着说没事。孩儿觉籽……,很温暖很温暖,想留住她。“
男人见儿子已经陷入迷恋中,便也不再多话。但不期然的,他想起了另一个女子的笑容。那个女子的笑容也很温
暖,只是对着那个男人才会笑的幸福,对着别人则太疏离。他也曾贪心的想过,要把那种笑容占为己有,只可惜他没
有那种福气。
越走越近,方宝看着那还点着微弱烛光的屋子,心里恼怒不已。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这么美好的姑娘,怎么就给
她这么坎坷的命运?
轻叩了几下门”吱嘎,一声便探出个头来,一见是方宝去而复返,小脸上有些惊讶。
“方大哥,你怎么……”
男人一听就皱了眉,刚认识第一天而已,就这般亲热的叫上了?他勉强将眼皮抬了一下,想粗略打量一眼对方便
将此事作罢。谁知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眼,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她如……,
方宝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露出这么惊愕迷茫又贪恋的目光,对象还是他倾心的女子。他顿时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无法打破这种僵局,只能看着父亲盯着门边女子发呆。
时间过的太久了,方宝终于无法再沉默下去,他急中生智地道:“炎宁妹子,这是家父。”
男人一震,炎宁……不是、不是她么……
没想到,在陌生男人如此不礼貌的注视下,炎宁依旧温温柔柔的笑着:“原来是方大哥的爹爹,小女子炎宁见过
秦大人。”方大哥名方宝,是今年的状元郎,那么他的父亲自然就是当朝红人秦书昱秦大人了。听说,都官拜一品了
呢。
陷入痴呆状态的男人,正是秦书昱。他至今未娶,收养了方宝为义子,就父子二人掌管着秦家。秦家现在也算是
一大家了,之前零散的秦姓族人,渐渐都加入进来,在秦书昱的带领下如日中天。
“你、你叫炎宁?”秦书昱内心的震动可想而知,但随后他又冷静下来。算算年纪,秦漫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
怎么可能还是十四五岁的模样?猛地,他惊叫:“你是尤净绵?!!”
只有这个可能,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她一定是、一定是秦漫失散多年的女儿净绵!狂喜自他心
中发出,他是不是有可能……再见秦漫一面了?以往是没有理由,现在他送净绵回去?
炎宁不懂,方宝也不懂,异口同声的发问:“谁是尤净绵?“
秦书昱完全恢复了常态,径自进入了屋内,只说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就告诉他们所有事情的话。而炎宁和方宝别无
选择的也随他一同进入了屋里。
正文 番外:认祖归宗
这日,乐土州依旧如往常一般风和日丽,祥和温馨。百姓们安居乐业,也时不时的有巡逻守卫从大街上经过,却
并不会给热闹的集市带来丝毫惊慌。热情洋溢的吆喝声一片,也有偶尔的窃窃私语声,谈论的都是站在这条大街上的
那对夫妻。
秦漫嗔怪的常着身边洋洋自得的男人,低声抗议道:“我就说不要出来了,你瞧好多人都不自在了,这不是扰民
吗?”
自从乐土州逐渐被尤子君控制下来之后,她就只出府过两三次,却都造成了大震动,她便不喜出府了。她本来就
很讨厌拘束的生活,而让别人拘束更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只是这一次,尤子君态度很强硬的要她陪他一同出来,据说
是迎接什么大官儿,从京城来的。
她叹了口气,眸子幽幽的盯着他,哀怨的继续抗议。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场合啦。
尤子君却只是微笑,然而他紧握的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非镇定,。从他一接到京城急报之后,他便连续三日
无法入睡,心里盼的都是今天。然而他却没有事先告诉他的夫人,因为他不想她也同他一样,几日无法安寝。
虽然她现在不毒兴被他强拉出来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过他敢保证删很快她就会欣喜若狂,将这股,不高兴,
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的。
“走吧,我们去前边一点迎接。”尤子君带头走在了前面,而他一动,街上行人纷纷让道,后边的官员侍卫等也
都跟了上来。
这种情形让秦漫不得不快速跟了上去,但这一次她却发现百姓们并没有很拘束,相反是仍旧窃窃私语着,仿佛目
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来回打转。她心里升起一股疑惑,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