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便打算解了衣衫让尤子君看腰臀间的伤,但她一动便被尤子君给按住了,只听尤子君道:“夫人还是躺着,
我来便好。”
闻言秦漫整张脸都涨红了,她暗暗唾骂自己好歹是穿越人士,怎地在他面前这般手足无措?实在是有些丢脸地。
她便强自镇定下来,脸儿偏向床内侧,也就由着他去了。
尤子君小心翼翼地在她腰间移动,解开了层层束缚,这才见着了那两下板子在这嫩滑的皮肤上留下的痕迹。虽说
也确如秦漫所说不严重,但总归是挨了两下,那火红的痕迹是让他心底十分不舒坦地。他沉了脸,道:“那两个
下人真不知事儿,既是见着夫人扑过来,当要手下留情的才是。也不知他们叫什么,下回遇见可得好好教训。”
秦漫便闷声道:“夫君可不会看不出来,他们已经手下留情了地,否则妾身怕是真要请大夫了。”她估计着,原
先那两个下人便不敢对尤子君真下重手,已经暗自减轻了力道。后来她被尤子君扶着起身,那是见到两个下人脸
上明显如释重负的神情的。
尤子君叹了口气,心想这倒也是,他便轻轻的又替她把衣裳带子给系好了。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既然都看过
夫人的身子了,那我也就不再坚持给夫人请大夫了。”
秦漫更加的把脸往枕头里埋,心道这尤子君怎么说话也不正经了?
尤子君轻轻扳过她的头,也瞧见她红扑扑的脸蛋了,便笑着道:“我原是要逗夫人开心,却不想把夫人弄了个大
红脸,是我的不是,夫人还请见谅。”
秦漫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夫君这趟来可不是专程看妾身伤势的吧?夫君有话便直说,妾身自个儿在这心里揣摩
也累的。”
尤子君顿了顿,面色有几分不自然了,不过他还是将尤姑娘的事儿说了出来:“夫人聪明,我的确是有事——关
于尤姑娘的。尤姑娘如今有了身子,事事都得注意着些,我便作主让她搬去轩院了。这趟主要是为了看夫人的伤
势,顺便将这事与夫人说一声。”
秦漫的眉挑了挑,心里还是颇有些讶异,这样的殊荣到底是不合规矩的,只怕——只怕给尤姑娘带来的不是福而
是祸呢。她想了想才说道:“夫君决定的事情妾身自是不敢有异议,不过夫君往后是多呆在轩院,多陪陪尤姑娘
的好。”
尤子君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却是不打算如她所说整日都呆在轩院。他握了她的手道:“我原本是这般
想的,不知夫人以为如何。我白日便多陪陪尤姑娘,到了晚上便来静宁院——白日尤姑娘须散心养胎,这晚上我
要处理钱庄事务,在轩院的话怕是会打扰了她的休息。”
秦漫想起了他那日所说会将钱庄的账务带回尤府来做的话,此时又见他这般安排,心里不欢喜那也是难的。她知
道尤子君逐渐地已经开始信任她了,特别是经过了今日这事儿。她便笑了笑说:“夫君怕打扰了尤姑娘便不在轩
院歇息,却不怕打扰了妾身便在静宁院歇息,妾身倒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
尤子君听她如此打趣,知道她是同意了,便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又道:“夫人先歇着,我将尤姑娘的事情安排
妥当再将我的一些物什搬来静宁院。”
秦漫点了点头,便目送他出了房间。
月成见少爷离开,这时才进了内室,对秦漫忧心忡忡地说道:“少夫人,方才那话儿奴婢都听见了,可少夫人怎
会同意少爷把尤姑娘安置在轩院呢?那尤姑娘本身就有了一道护身符,若再把少爷的心给留住了,那少夫人往后
……这事儿不合规矩,少夫人完全可以用规矩劝劝少爷的呐。”
秦漫反问道:“那月成觉着我该如何?我们走时,母亲与夫君同时留在了尤姑娘那儿,想必此事母亲已是知道也
没有反对的。母亲既不反对,父亲那边儿必定也是欣然同意,老太太想抱曾孙已经许久,在此种情况下,大家又
怎会顾忌什么规矩呢?我若一个人提出意见,夫君心里还会高兴?”
月成抚额:“少夫人说的是,这样一来少夫人那两下板子便白挨了。可尤姑娘那边儿……少夫人可得想办法别让
少爷被她迷了去呐。”
秦漫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月成以为——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男人会喜爱到哪里去
?”
月成忍不住也笑了:“少夫人好坏。”她心里感慨着,自从少夫人嫁了人,那才真正的聪明起来了,不似以往
……原本她也不希冀些什么的,可如今少夫人日渐得到少爷欢心,她忍不住心大起来,希望少夫人能一步登天。
她也没有什么自个儿的念想,不过是希望自己效忠的主子得势,那她多少也觉得面上有光地。
停了笑闹,秦漫若有所思地道:“再说——只怕那些人不会轻易让这个孩子安然降世吧。”她轻轻叹了口气,虽
是心里不忍,但她却知道自己什么也不会做。
月成猛地瞪圆了眼,往门口处瞧了瞧才走近床边,低声道:“少夫人,这话儿心里明白就好,可莫要给别人听了
去,不然这不知情的一乱传,还以为是少夫人……”
“月成不说,那就没人知道。”秦漫又笑起来,她如今倒是唯有月成这丫头做心腹了。月成毕竟是下人,许多事
情也就比她这个少夫人好办,起码月成听来的那些事儿,她是从来不曾从人口里得知的。
月成嘴一瘪,有些委屈:“奴婢是少夫人带来的人,难不成还胳膊肘子往外弯?奴婢只希望少夫人好,那奴婢也
就好。”她眼睛又亮起来,小小声地道:“奴婢还真希望他们出手,少夫人便能渔翁得利了。”
秦漫半晌没说话,内心也颇有些挣扎。尤子君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个孩子,她真要眼睁睁看着他再次面临丧子之痛
吗?她虽然不敢断定什么,但那唯一怀过孩子的秦玉莹死得蹊跷,再加上这么多位姑娘又从没怀孕过,她不得不
怀疑还是有人不想尤子君有后的。
只要这次尤姑娘一出事,那必定还会露出些马脚出来,尤夫人到底与这事有无关联,那就清楚得很了。她最不想
见到的,不过就是尤子君的母亲与此事有关,那届时事情便不好办了。
月成也猜出了秦漫的心事,便安慰道:“少夫人莫要太过在意,若真有此劫,以少夫人如今的势力,也是做不了
什么地。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少夫人不曾害过人,便能心安了。”
秦漫闭上了眼,打算休息一会儿,许多事情她还不想与月成说的太明白,因为月成不会懂。
正文 第四十六章:秦漫的心事儿
在尤子君作出决定的当天,尤姑娘便在其他姑娘或羡或妒的眼光下搬进了轩院。那随行的下人宝双,似乎也容光
焕发了许多。
但接下来没让尤姑娘想到是,少爷竟白天陪着她在轩院,夜晚却回了静宁院。虽说她如今怀有身孕是不宜伺候少
爷,可她还是忍不住妒忌少夫人。这说到底,女人争的不过就是自个儿的男人在自己房里过夜罢了。
秦漫这边是怡然自乐的,她白日便安心享受一个人的清静,晚上便应了尤子君的邀儿与他一同看账本。她早已识
得这里的字,看起来倒不吃力,她的好记性着实帮了尤子君不少忙。
这日她起了来,伺候完尤子君洗漱,又送他到门口走了,才转身对月成与尤苦道:“昨个儿沈姑娘派了巧儿来说
,想我今日过去一趟拉拉家常。我想一个人过去,你们俩在房里候着,到时若有谁人找我,便拿一个来唤,另外
一个一定得守在房里,记住了?”
月成与尤苦都明白少夫人这是让她们得时刻盯着族谱,因为少夫人如今唯一的死穴便是这玩意儿了,倘若有人暗
中使坏,那少夫人的罪责可就大了。于是尤苦点头,月成回话:“少夫人放心,奴婢等定会呆在房里的。”
秦漫便往颐院去了,不过她随着巧儿进了沈姑娘的房后,愣了一会儿。只因有两个眼生的下人正在沈姑娘房里,
这会儿似乎正道着别要走了。
她走过去看了那两个下人几眼,确定自己不识后才问沈姑娘道:“沈姑娘,我倒不曾见过她们。”
沈姑娘见是秦漫来了,便走过去行了礼,回话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她们是刘婆子那儿的人,这是来送檀香的
。”
“檀香?”秦漫有些疑惑,怎地从未往她房里送过?
这时两个下人已经出去了,巧儿便走过来替自家姑娘答话道:“是少爷最喜欢的那种檀香,夫人也喜欢,也就因
为这样,每位姑娘房里都点了这檀香。每逢月尾,管杂物的婆子们便派打杂的下人往各位姑娘房里送一些过来。
少夫人那儿也有的,不过少夫人平日里不注意这小事儿,想必是由少夫人房里的婢女给接了。”
秦漫心里头还是有些个疑虑,月成每天做些什么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但她房里确确实实不曾点过这檀香。难怪
每回到姑娘们的房里总觉得多了点什么,还以为是姑娘们洒了什么香粉,却不想是点了檀香的。
这会儿巧儿已经走过去把那下人送来的檀香点着了放在内室的小桌上,又走回来笑道:“少夫人,这檀香的确是
很好闻的,难怪夫人啊少爷啊,都喜欢。连贱婢也觉着好闻,姑娘也很喜欢呢。”
秦漫便笑了笑:“我也闻着了,香味的确是很好。”她心里暗忖着,回头得问问月成,她房里怎地没有。
沈姑娘请了秦漫到主座上坐下了,自个儿便在下方坐着。她的脸色比起前些日子,是越发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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