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陆沛将她丢到床上后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转身又回了卫生间,这次不但关了门,赵曼曼还听到落锁的声音!这么一来什么情啊爱的都抛到脑后,也不顾自己身无寸缕,赤着脚就奔到卫生间门口拍门:“陆沛,你什么意思!居然反锁,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这是对我的侮辱知道吗?这是侮辱!你开门!”
陆沛洗漱完毕,整理好刚刚被她弄乱的衣服,这才不慌不忙地开了门。斜倚在门框上看着赵曼曼,笑说:“不关门你骂我是流氓,关门你又说我侮辱你,赵曼曼,你还真难伺候啊。还有,找人理论的时候怎么能不穿衣服?你这是在耍流氓还是在勾引我?虽然我很喜欢这样的勾引,但现在不行,咱爸妈还在楼下等着我们。”
赵曼曼被他这么一说,忽然莫名红了眼,整个人扑到陆沛身上,死命地拍打他,委屈极了:“陆沛你欺负我!你怎么能这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陆沛见她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一时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心疼,没想到这小气包还是个哭包,逗她两句就要掉金豆子。他轻抚着她的背脊,说:“那你以后乖乖的,听话一点,我就不欺负你,嗯?”
小哭包又瘪嘴了:“我哪里不乖了?!是你没事儿就知道欺负我,哼,我要告诉陆爷爷。”
“哦?那你要告诉爷爷我怎么欺负你的?那你先说给我听听,我看指控合理不合理。”陆沛挑眉道。
“哼,不跟你说了。”赵曼曼被吃得死死的,气鼓鼓地推开他,转身去衣柜翻衣服。还回头瞪了陆沛一眼:“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这怂人,这会儿倒矫情上了,刚刚不知道是谁又裸奔来着。毛主席难道没告诉你裸奔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吗?
陆沛真的出去了,倒不是因为赵曼曼让他出去,而是叫楼下两位长辈等太久实在不符合礼节。
吴主任见陆沛一个人下楼,便问:“那丫头还赖在床上?没事儿,你先过来吃早饭,我去叫。”
“没有,已经在换衣服了,应该就下来了。”陆沛答道。
赵副司令坐在餐桌主位上看报纸,看到陆沛下来便假意咳了两声。陆沛礼貌地跟他打招呼,赵副司令很领导作风地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赵曼曼换了一套水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身后,乍一看还真有点窈窕淑女的范儿。不过真正熟知她本性的人,只会摇头叹息,这丫空长一副淑女身,其实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大姐。
赵副司令昨天睡了一晚上的客房,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怨气的,吃早饭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生闷气。吴主任也懒得搭理他,他不说话才好呢,说了就只会惹人生气。
陆沛一向食不言,寝不语,而赵曼曼还委屈着呢,也不说话。只有吴主任偶尔说一两句话交代陆沛和赵曼曼,不然这早饭还真是吃得乏味沉闷。
赵副司令的警卫员已经将车开来停在门口,陆沛下楼之前就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到了。
可吴主任发话说:“陆沛啊,别麻烦司机过来接了,你跟二曼就坐她爸的车一块儿过去,四个人刚好能坐下的。”
陆沛点点头,于是又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说不用过来了。悲催的小张眼看着军区大院就在眼前,只好又把车子开回公司待命。
陆家老爷子住在西山那边的总参干休所,山清水秀的,很适合养老。赵曼曼的爷爷去世前就住娘娘府,她以前经常来这边玩,所以这一带对于赵曼曼来说并不陌生。
陆老爷子住的将军楼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之前都是跟着她爹娘来拜年贺寿之类的,但从没碰见过陆沛。陆沛是陆家长孙,赵曼曼对此人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在她二十岁这年她会和陆沛相亲,然后结婚。
虽然赵曼曼进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真正看到客厅里聚集了这么多人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赵曼曼简单扫了一眼,便傻了。沙发上坐着的除了陆家老爷子,只有一个人没有穿军装。而这个人赵曼曼是认识的,不,应该说非常熟悉的。
陆沛倒是很酷,只跟陆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其余的长辈他只是帮赵曼曼一一介绍过去,等介绍到那位非常熟悉的人的,赵曼曼当场就想昏死过去。为什么没人有告诉她,心理学的那个老巫婆居然是陆沛的大姑姑!
陆老爷子先是代表陆家给赵曼曼她爹妈道了个歉,说是没有管教好自己孩子,委屈了他们家闺女。赵副司令哪能给自己老首长甩脸子,只能说自己闺女也不懂事,这种大事居然也敢私做主张,是他们家没教育好。
两家代表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笑开了,开始互相赞赏对方的孩子。要换平常,赵曼曼听到有人把自己捧得好像只应天上有的仙女儿,她早就乐开了花。但这会儿她心情很沉重,小心肝提在半空中,不时偷瞄一眼陆沛他大姑,想死的心都有了。
学心理学的人一般都有点心理扭曲,陆沛她大姑也不例外。五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一心研究学术,在心理学界声名斐赫,人称“铁娘子”。看来她早就知道她是陆沛女朋友的事儿了,但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太阴险了啊!
陆沛也是个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有和她提及!她曾在他面前抖落了许多老太婆的坏话,难怪这厮从来都只是听她说,却不发表任何观点。感情最后被蒙在鼓里的就她一个傻瓜了?太过分鸟!
毛赵氏语录之11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陆沛同志从不按牌理出牌。——毛赵氏
在这四九城的权贵圈内,陆沛从同龄人的楷模到反面教材,再从反面教材到楷模,他的经历充满了传奇色彩。
陆沛小的时候是跟在父母身边长大的,那时候他爸陆庭远还在基层锻炼,调任是家常便饭。陆老爷子舍不得孙子来回跟着颠簸,想把孙子留在京里照顾。
但那时候陆沛的母亲舍不下年幼的陆沛,坚持要自己带在身边。直到陆沛七岁要上小学了,恰逢陆庭远被调至西南某省任省委副书记。西南那地儿的教育自然跟北京不能比,于是老爷子再次动了要把孙子接回来的心思。陆沛的母亲也因为这个而犹豫不定,她既舍不得和儿子分离,又希望儿子能够接受最好的教育。
最后陆沛的母亲还是决定把孩子送回北京,她则是西南和北京两地来回飞,既要照顾儿子又不能冷落了丈夫。
陆沛的天赋很快被老师发觉,学校老师建议说可以让陆沛考虑跳级的事情。跳级后的陆沛并没有觉得学习上有任何困难,反倒是他优异的成绩给那些比他年龄大的孩子造成了不小压力。陆沛最后一次跳级是他十四岁那年,这次不是跳一级两级的事情了,这孩子直接跳进大学去了。
他被中科大少年班录取,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少年。而那时候陆庭远被调任沿海某省任省委书记,距离一下子被拉近,最开心的莫过于陆沛的母亲。这些年来跟在丈夫身边而没有好好照顾孩子,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内疚的。
陆沛的母亲每个礼拜都去看陆沛,要么就让司机专程把他接回来,只是那时她已经隐隐感觉自己儿子和自己丈夫间些许的疏离。但她相信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亲情也是可以弥补的。她也和陆庭远说了不要总忙于工作,有空也要多关心一下儿子。在她的促合下,陆沛和他父亲的关系又渐渐开始回暖。
陆沛十八岁从少年班毕业,他告诉陆庭远说他决定报考国防科大的研究生。陆庭远十分支持,他也觉得男孩子进军校磨练一下对将来的发展也有好处。
二十岁的时候陆沛提前拿到国防科大材料工程和计算机双硕士学位。毕业典礼那天陆家老爷子都专程从北京飞到长沙替孙子祝贺,而陆庭远却因需要接待重要外宾而不能出席。陆沛的母亲只身赴长沙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却在去机场的途中遭遇车祸,不幸去世。
母亲的离开对年轻的陆沛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他放弃了直博的机会,这让一直钟爱这位少年天才的教授们大叹惋惜。
毕业后陆沛并没有工作,而是呆在家里足不出户,成天就是对着电脑和一摞子书搞编程。整个人看上去面色苍白,形容枯槁,人不人,鬼不鬼。陆老爷子既心疼孙子又感到心酸,儿媳妇的突然去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何况是陆沛。所以他虽然不赞同陆沛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但却也并未责怪什么。
半年后,陆家父子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争吵,此后陆沛失踪四年,无人知道他的去向。陆沛的爷爷气得差点脑溢血,幸而救治及时。而陆沛的父亲也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四年后陆沛回来,对于这四年间发生的事一字不说,就算老爷子拿拐杖将他打跪在他母亲的遗像前,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只有陆庭远知道陆沛这四年是去了哪里,但他也不能说,他怕老爷子听了受不住。这个世界谁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在心里。陆沛和他变得更疏远了,甚至连面都不愿见,但他又拉不下面子,所以关系越来越僵。
回到北京的陆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大老板注资,加上他私人的积蓄,自己注册了一家科技公司。陆家人大部分都是部队的,剩余的不是从政也是搞研究的,经商这一行还真是鲜有人触及。老爷子不赞成也不反对,陆庭远虽然有意见,但他的意见现在早已不能左右陆沛的决定。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陆沛的公司在短短几年内发展得极为迅速,很快在行业内便占有一席之地。加上打听得知他身后的背景,使得很多国内外的大公司和投行都纷纷向他递来橄榄枝。去年公司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更是成为行业内关注的焦点。
这样一个站在风口浪尖的弄潮儿,更是许多名门淑媛心中佳婿的人选。这两年来陆沛身边的绯闻几乎绝迹,这让各大媒体小报伤透了脑筋,甚至有人开始怀疑陆沛的性取向。
这些都是赵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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