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曼那动作实在是引人遐想,杨秋敏先是坏笑,然后又伸手摸摸赵曼曼放在小腹上的手,轻叹一口气说:“二曼,想不到你这智商也能使这手段,姐以前看扁你是姐不对。孩子几周了?什么时候摆酒?乘着肚子还不显的时候赶紧办了吧,万一你生完孩子肥得跟猪一样又死命瘦不下来,到时你哭都来不及。听姐的没错。”
“小白羊,再胡说我就放灰太狼出来咬你!你不去写剧本真是可惜你那天马行空的思维了,什么没影儿的你都能扯个二五六八出来。我跟陆沛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杨秋敏打断:“是是是,你们可单纯了。连手都没牵过,因为妈妈说牵手会怀孕。二曼,就你我还不了解?别在姐面前装纯情啊,姐看着呕。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敢把我小侄子掐死在腹中,老娘跟你拼命!”
赵曼曼被堵得哭笑不得,杨秋敏说得跟个真的似的。她倒是想把陆沛扑倒来个女王上位,可她脸皮薄,猥。琐点儿的搁脑子里想想就行,真刀真枪操作起来她还是望尘莫及。正要说点儿什么,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她们寝室另外两个女生回来了,赵曼曼赶紧小声叮嘱杨秋敏别乱说话。
其实不用赵曼曼叮嘱杨秋敏也不会跟她们说什么的。那两个女生是老乡,以前还是同一所高中的,所以她们经常在寝室说她们那儿的方言。赵曼曼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杨秋敏是山东的,就算有方言,全国人民也都能听明白。反之,她们却听不懂那俩女生说的什么。这种被排斥的感觉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赵曼曼刚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住校,什么都新鲜着,对人也特别友好,尤其是对新室友兼同学,更是热情得不得了。买的零食都分给她们吃,但其中一个叫薛娇的女生却从不吃她的东西,说是减肥。赵曼曼也不强求,但每次还是会问她要不要吃,哪怕每次都遭到委婉的谢绝。
记得有一次,薛娇难得一次打电话给赵曼曼请她回校的时候帮忙从校门口带碗凉皮回来,赵曼曼欣然答应了。两块五毛钱的东西赵曼曼真没放在心上,反正顺路买一下就当她请薛娇吃的好了。可结果到了寝室把凉皮递给薛娇,薛娇立马将早已准备好的二块五硬币塞到了她手心,不管赵曼曼如何坚持不要,她最后还是将钱还给了赵曼曼。
那是赵曼曼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纵使你百般示好,人家依然只当你是同学,只是同学。
后来赵曼曼便和杨秋敏混在一块儿,薛娇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整整个寝室渐渐自成南北两派,就如同秦岭淮河将中国划分成了南北两界一样。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顶多就是没什么情感的招呼和微笑。虽然从没有闹过什么矛盾,那是因为矛和盾总是擦肩而过,矛不搭理盾,盾也懒得理矛。
薛娇二人进了寝室后赵曼曼便没再跟杨秋敏说话,转头继续默默收拾她的小物件儿,其实这样的场景她见着也是很别扭了,这种潜在的冷暴力并不输于言语上甚至身体上的攻击。
赵曼曼也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她们才不愿意跟自己交心,而杨秋敏知道她的想法后很是不屑,丢下一句“稀罕!你又不是小丑,活着难道就是为了取悦别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过各的,挺好。”
收拾好东西后转头看了寝室一圈,杨秋敏已经坐回位置继续戴上耳机听听力,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薛娇和吴海燕刚回来便凑在同一台笔记本前看着什么,嘴里念叨着的依旧是她视为天书的方言。
低低叹了口气,没再打扰杨秋敏,赵曼曼拎着她的小包轻轻退出了寝室,没人发现她的离开。房门被带上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小白羊同志真是不容易,她不住在学校的时候她一个人该是多压抑啊,没得抑郁症算她意志力强大的了。想着便掏出手机,给正在和四级考复习资料肉。搏的杨秋敏发了一条信息: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当然这种信息杨秋敏是肯定不回的,因为赵曼曼发过太多次了。问赵曼曼下次能不能换点儿新鲜的,赵曼曼忸怩了半天说她还是觉得这句话最有气势。杨秋敏直接翻白眼吐血,所以后来赵曼曼每次有所感触发这条信息时她都直接无视。
从学校出来后看时间还早,赵曼曼决定挤公交慢慢晃过去。陆沛的常住的那套房子在东直门那儿的Naga上院,赵曼曼第一次去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他家那巨无霸的按摩浴池,于是她的无产阶级立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动摇,资产阶级的硕果在明晃晃地勾引着她呐。
结婚前赵曼曼也在陆沛那儿留宿过,但每次最后她都是睡在客房。赵曼曼各种恨啊,为什么陆沛自制力那么好!为什么他家房间那么多!为什么给了我前戏又不给我高。潮!为什么面对陆沛的时候我脸皮就这么薄!
从生理意义上说赵曼曼确实还是个雏儿没错,但从心理层面上讲,赵曼曼同志绝对是在欲海沉浮多年的鸨儿。每次她那承载了无数H漫和H小说的移动硬盘往电脑上插的时候,各路杀毒软件纷纷拉响警报,各种刺耳声肆起,换成别人早该无地自容了。
可赵曼曼是谁?脸不红心不跳,淡定且从容,该干嘛继续干嘛。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和陆沛有关的事,她就怎么都淡定不了了。就像刚刚陆沛不过说了句“在家等我”,她就觉得陆沛是在调戏她,这句话背后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想来脸就不由自主的红了。
昨天跟陆沛领了证,陆沛就把给了她房卡和钥匙,她当然是正大光明地接受了。之前陆沛也给过她一次,她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后来陆沛也没再提。其实她心里想要得要死,可她得矜持点儿,不能让陆沛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但现在又不一样了,可不是,她现在是陆沛的老婆,结婚前陆沛也没弄啥劳什子婚前财产公证和协议书,所以现在陆沛的就是她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赵曼曼对理财没什么概念,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追求,够用就好。但碰上陆沛这么个大金龟,她还是有点飘飘然的。怎么着她现在也算一阔太了吧?就算陆沛以后跟她离婚,那她怎么着也还是一富婆吧?
呸呸呸,离什么婚,不吉利不吉利!
毛主席说过:没有资产,就是最大的资产。赵曼曼想,她还是个穷学生,除了她自己,可算是真正的无产阶级了。而陆沛的半个身家现在可是她的了,为了他那半个身家也不能不要她了对不?这么一想,赵曼曼又再次肯定了毛主席说的总是有道理的。
她跟陆沛已经结婚的事情还没告诉她爹和她妈,她怕刺激到她爹。她想陆沛应该也还没有说,不然今天她不可能过得如此平静。
可赵曼曼是看各种小言长大的,难免又多了份多愁善感的小心思。她想,为什么陆沛没有告诉家人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呢?是不想说呢还是觉得不重要?于是赵曼曼又精分了,双方形成拉锯战,在她脑内斗个没完。最后赵曼曼泄气了,但不代表她旺盛的求知因子就此妥协,她决定不伤自己的脑细胞,等陆沛晚上回来问个明白。
到了Naga上院,赵曼曼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昂首挺胸进去了,之前总有种当二奶的错觉。电梯“叮”的一声后门开了,赵曼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房卡,深呼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水晶吊灯一开,光芒四射,照得到处都是奢华一片。不过说实话,相较于这种豪宅,赵曼曼更喜欢温馨的二居室。小小的房子内,老公清晨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能看到老婆在厨房忙碌地准备早餐,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打开陆沛卧室的房门,King…size的大床横在卧室中央,让人肯了就有躺上去的冲动。赵曼曼曾多次躺在这张床上和陆沛耳鬓厮磨,身前是罩住她的陆沛,身后是柔软的大床,这种被包围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羞涩但也很兴奋。
每当陆沛在关键时刻踩刹车的时候,赵曼曼真想反攻,将陆沛压倒在床中央,然后共赴巫山。但她也只是想想,从来没付诸实施。有色心,没色胆,就是说的她这种人。
赵曼曼将自己的东西摆放好,但这次带来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她想,明天一定要回趟娘家,把自己的东西能搬来的都搬来。
赵曼曼的爹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这么想,肯定老泪纵横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多年的闺女没跟他知会一声就结婚了,自己的家一夜之间就成了娘家了,这种失落感真的很不好。
但赵曼曼这会儿可想不起她的老爹,和衣躺在大床上尽想着她跟陆沛今晚的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该是如何缠绵悱恻呢?想着想着自己就先不好意思起来,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间,鼻尖充斥着陆沛的味道。
在床上乱七八糟遐想了半天,赵曼曼起床整理下自己的情绪。嗯,晚上不能表现得太激动和太主动,吓着她老公就不好了。
转头看了下窗外,天色尚早。赵曼曼决定去附近的商场和超市兜一圈,买点菜回来做晚饭,关键是她还想买点有情调的东西来烘托她新婚之夜的美好氛围。其实她这个伪无产阶级骨子里还是有点资本主义的浪漫情节的。
毛赵氏语录之03
不打无准备之战,不做无准备之爱。——毛赵氏
在商场逛了一圈,赵曼曼收获颇丰。买了瓶玫瑰精油和香薰打算回去泡澡,玫瑰精油的各种好处就不说了,赵曼曼最看重的是——据说玫瑰精油能调节内分泌器官,促进荷尔蒙分泌,以达到催情之功效。
既然玫瑰精油都催情了,那其他硬件也得跟上才行啊。于是赵曼曼故作镇定地去楼上内衣专柜瞧了瞧,别看她在H漫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顶多就是个嘴皮子奔放内心保守的货。看到专柜货架上挂着各式性感内衣,再偷瞄一眼自己的胸部,怎么都想象不出自己穿上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太风骚了?
专柜小姐看到赵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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