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灿牵着她的手走向这片在南大丛林密集,但是最少有人经过路途的时候,她就已经心知肚明苏灿心里面的想法。
一个聪明的女人会平静的保持沉默,两个人走在一个人迹罕至,但是偏偏又有复古风和田园派混搭的地方,一男一女可以做的事情很多,譬如……看风景。
这里实际上是任何一部以大学校园为题的恐怖片都很有灵感的地方,石块砌成的坝坎,地上凋落的树叶,有些枯黄,有些尚绿,周围是铁网围成的网球场,边缘有被破开的痕迹,一旁的路灯也昏黄老旧,南大的现代化建设还没有与时俱进,大部分学校园区不用自欺欺人的宣扬多么园林化,很多地方也有点这种人气衰败的破旧味道,但苏灿和唐妩站在这里,没有恐怖片的氛围,只是觉得这样就应该是他们的大学生活。
苏灿探手揽住唐妩很瘦弱的腰肢,然后胸膛尽力的去感受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正要乘风破浪而上济沧海的时候,被唐妩紧急的抓住了,随即她探头上前在苏灿嘴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语气有些粗重道,“我来那个了……今天不行,不要好吗。”
苏灿一时脑袋有点当机,因为他没有准确的意译过来唐妩的这个“不行”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和唐妩在学校肆无忌惮的恋爱,六零二寝室的狼人夜晚睡不着卧谈会的时候也曾深入的和苏灿探讨过他究竟和灿嫂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苏灿往往以一句应该做的都做了作为回应,往往惹得寝室几条牲口夜不成寐对苏灿就这么糟蹋了一女神而百般声讨。
但是苏灿知道,他们真的是该做的都做了吗?
一直不好下手啊,虽说曾经在夏海的时候自己就和唐妩就差一步了,但是当时这女孩抱着死灰般的心情准备留下生命里最美好的一部分给自己的时候,那时给苏灿的刺痛感大过了欲望。
如果唐妩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说不定苏灿早就已经毫无疑问的尊崇生理本能拱倒了。
但是唐妩对他来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意义,正是这个女孩让他重生后的生活生出了斗志和彻底的命运变革,在他的生命印迹中,她有着截然不同的地位。
真正他们要合而为一的时候,别说唐妩会恐惧,就算是两世经验打底的苏灿也有一分畏惧。
但苏灿明白如果将一个女人奉为女神般畏惧的时候,也就是这女神该被推倒降落神坛的时候了。
骨子里其实我们仍然是俗人,谁都别装圣人,哪个没有七情六欲,佛洛依德说人的一切活动都源自于欲望的本源。而后来这个命题苏灿记得被自己两死党薛易阳和刘睿升华为所有成功者都是禁欲主义者,因为人的欲望越强越痛苦,对其他领域的快乐和刺激的要求就会越高,所以如果不禁欲者,将一事无成。听完这个升华到一定高度的理论苏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out了。
于是回到现实之中来。
苏灿并不确定自己听到唐妩口中的这个不行代表着什么,是说自己摸她胸部而不行,还是说今趟把她推到不行?
如果是后者,那么苏灿觉得自己对唐妩内心的澎湃火热致敬,因为他仅仅是把推到女神作为一个理论依据去研究可行性的时候,唐妩已经迈出了实践化的第一步。
这一步等同于里程碑的跨越,三年都等了,还只争朝夕么?
“今天不行,还是一个星期后不行,还是一个月之后也不行?一年呢?”苏灿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够坦白无耻了,呼吸有些粗重,暴露了一些野兽形态,但想想以后也就是过一辈子的人,现在坦白一点不是坏事。
唐妩静静的被苏灿揽着,苏灿的气息就在面前,目光仍然直视,眼睛里面的泛金色浮云已经消逝了颜色,成为了一片暗云,但这片暗色之中,却有着与众不同的辉煌,咬了咬润泽的嘴唇,“你想是哪种?”
神情里有嗔怪的味道,随后不等苏灿回答,凑上前,贴近他耳边,说道,“还有一个月,上海的家就可以住了,我不希望第一次,在酒店这种地方,好吗?”
好,非常好,相当的OK。
苏灿这才回想过来唐妩家在上海买了房子,现在算算日子,应该是装修的后期了,一个月过后,唐妩也就如其母所安排的在上海拥有一方落脚的基点了。
于是苏灿不由自主的会想到在夏海的那段日子,放学,公车,唐妩独处的家庭,午夜凶铃的恐怖片,那回忆起来会觉得不真实的夜晚。同样让人遐想唐妩在上海的新家是什么样子,这让苏灿首次体会到置业房产的充实感觉,心里面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在看得到黄浦江和东方明珠塔的地方,购置一套俯瞰夜景临江的住宅,作为在上海这座城市的注脚。
苏灿觉得隐约是有点征兆了,一个全新的盛大时代,似乎正昂首阔步的来临。
三百八十三
二零零一年的七月。高考考场酷热难当,蓉城二十七中的门口送考的家长人山人海,校方主动的在门口挂了遮阳伞,门外设了饮水点,有些送考的家长中暑,有些则为踏上考场的学生哭的稀里糊涂,全国正值炙暑难耐的季节里,所有学生都踏入了一场决定未来在何处冲杀的战场。
那个时候因为苏灿的保送已经通过,所以可以避身世外,死党们虽然坚决不要他送考,不过苏灿还是顺道辗转几个考场在外看了自己的朋友奋战的地方,心里面微酸。
毕业。聚会上很多人泪流满面,也有人微笑着告别,上了榜的会或庆幸或炫耀自己的学校专业,落榜的有些进了社会闯荡,有的随便找了个民办大学混个文凭,有的决定继续留下来复读,再用一年的青春年华拼个阳关未来。那段日子学校会有少数人回来游荡,青草不飞。
苏灿目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觉得很多东西改变了,很多东西却又不在了。
零一年十月。苏灿在自己的大学,终于觉得几个月前改变的是一种壮丽的人生,终于由量变产生了质变,带来的力量让他感觉到一种自由的存在,脱离了既定命运,不受这个世界上大多规则和束缚约束的自由。而消失不见的东西,则是那些年炙热枯萎的日子,一去不在了。
林光栋这几天空闲,来了南大,戴着一副Ray…Ban的墨镜,车停在外面的露天车场,步行进来据说是为了重温在大学校园的感觉,在校内的正宗川菜馆点了份水煮鱼,林光栋又给自己和苏灿一人点了两瓶啤酒,就说,“明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我会飞过来,希望一切顺利,范支梁那边把消息放了出来,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咱们和他们的赌誓,这一仗不打则已,要打就要打出名堂。”
林光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没给苏灿斟满,大有自扫门前雪的意思,这反倒是苏灿对林光栋比较欣赏的地方,干练果决,不卑不亢。相处起来也不累,很舒服。
“老林,在你看来,什么是投资?”
林光栋喝干杯子里的啤酒,将酒杯噔一声放桌上,看了看苏灿,“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有注解,在一定时期内期望在未来产生收益,而将收入变为资产的过程就叫投资。也就是说收入不用来消费,而用作为购买增值产品,就是投资。这东西能说深能说浅,基本上现在的金融活动大凡至简,都可以用投资来概括形容。你不会是专门来考较我这些的吧,公司的损益是由江茗来制定的,我只是做好一个媒体人而已,而且自己对这些东西的看法,一定是和你这学经济学管理的老总是不同的,这没法比较,就像是正规编制和预备役编制一样,咱们虽然理论基础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咱们就是要打好一场短期投资战争。以赢得在这里立足的本钱。”伴随着他的大学生涯,苏灿的经济舰艇也开始开入了上海这座城市,当然现在苏灿的经济产业规模自然不能用航母编队来形容,也就仅仅是舰艇,但这艘舰艇要在这片中国商业经济中心站稳脚跟,积累到资源,目前还是有不少障碍,苏灿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无形中的壁垒根除。
林光栋沉吟了一下,皱眉道,“苏灿,我们这样做是很冒险的,而且这事盘得太大了,你真的就这么有信心?”林光栋目光一瞬不眨的盯着苏灿,他现在感觉到是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大隐隐于市的幕后老总。
接下来他们的谋略走法未免天马行空,有些东西根本就是很空的,苏灿要效仿火烧赤壁,但林光栋觉得自己就是那年的周瑜,在无风的江北无所适从,不知道为什么苏灿会这么有信心有东风相助。
林光栋在回忆和这个少年见面的过程,他在做一个教师的时候,二十七中的学生没少见过天才式的人物,苏灿和其中一些相比绝对不是最突出的,但是偏偏这个学生能够以一篇文字介入他的心灵,让他产生出相似的共鸣,而在这之后竟然让他心甘情愿的就上了他这个无论从年龄还是阅历上都比自己要差上一截学生的船。
于是林光栋开启了一段奇妙的旅途,他成为了一家传媒公司的老板,但是所做出的产品却带来了一种全新的媒体娱乐模式,随后被市划归为新兴产业项目,受到各种媒体市里的表彰。而他更知道市委书记和自己的年轻老板之间竟然有种难得的默契,若非是对苏灿有所了解,连他都会琢磨苏灿会不会是市委书记一私生子,那种见光死的高干子弟。
林光栋自然是不知道苏灿和王薄之间的默契是从何建立起来的,但是却更为巩固了他对苏灿的认同和能量的认知,但并不代表着现在的战役,他们仍然是赢家。
在蓉城是王薄的施政范围,几次的媒体会都有王薄的引荐,波罗传媒自然发展得顺风顺水,而现在远隔蓉城渡水式的来到上海作战,相邻两地的国度是另一种政治,在上海没有了王薄的佑荫和城市政治资源的供养,来到这一片新兴的领域,波罗传媒想要打出一条出路,还是很有问题的,要面对已经形成地方壁垒的一些老牌强敌,也许用江浙帮商人赛思相机代理商范支梁的语气来说,他们也许的确嫩了些,不够资格谋取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