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业精英每年都会通过这个俱乐部作为枢纽联系,甚至提供资金,组织校友会资源交换,进行创业投资的形式,对这里面无论年龄大小的“兄弟会”成员提供帮助和支持。
临近会场中间,苏灿想着也该去顶层一趟了,就准备唐妩他们俩一起上去。
唐妩摇摇头意思她还是不去了,阮思鸥和童彤都在,唐妩就这样走了,阮思鸥和童彤两个人在这里并不太好,另一方面聚会结束了还可以和林珞然见面,苏灿就自己上去好了。
假日酒店顶层十九楼的国际校长俱乐部汇集着南大未来企业家俱乐部,上外埃塞克俱乐部的成员,这些家底和本事不小的男生和精品女生。
这里和其他学校的圣诞晚会都不一样,甚至和楼下苏灿班圣诞晚会也不一样,这的自助餐酒店提供得相当丰盛。男男女女的社交方式弄得就像是鸡尾会场一样,有一些成员穿着圣诞老人的服装,来回走转于男男女女之间,分发糖果,倒是很有圣诞气氛的欢乐。
平台上面有一个伶牙俐齿挺机灵的主持人用近乎于专业的语调调侃打趣,组织着活动,苏灿进门的时候只感觉到这个宴会厅的气派程度比起自己的那些会议厅的确超越太多了。
两侧镀金的门廊,挑高的大顶灯,很休闲摆放的沙发,酒廊上坐着的男女,乃至于露台上面闪动着不少美眉靓影。
苏灿进门被要求出示身份证明,和几个男女生正商讨着什么的林珞然看到苏灿走了过来,给拦路的酒店保安打了个招呼,苏灿被请了进来,解释了一下唐妩陪同学的事。
路过的圣诞老人就要求苏灿来个拥抱,苏灿刚刚抱上,旁边“咔嚓”一声,一个巧笑顾盼的美女拿了专业照相机拍下,对苏灿一笑,“你是苏灿吧,林珞然老说起你噢。”
苏灿和女孩握手,不过这女孩说话促狭,对苏灿和林珞然挤眉弄眼。惹得林珞然摆摆手哄她走,“你快去,FEEC的那个姓柳的男生对你很有意思,赶紧搞定他吧。”
女孩吐吐舌头,“他上来就告诉我他有几辆车,家里怎么怎么样,还准备送他读哈佛呢,我看他能走旁边的波士顿大学就谢天谢地了, 本姑娘看着这类人就烦,躲还来不及,糟了。他看到我了,我先闪了。”
女孩一走,苏灿和林珞然倒显得有些尴尬,苏灿就道,“你同学?真有趣啊。”
“是啊,她是我们俱乐部ER对外关系部门的副部长,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之一,和你们学校社团接洽的就有她,不过你们FEEC俱乐部的人,还真是挺死缠难打的噢。”林珞然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匆匆走过来朝着那女孩过去的一高瘦男生身上。
苏灿就笑,“和我没有关系好不好。”
肩膀就被人拍了两下,转过头来,是一胖一瘦两男生,一人就惊喜对苏灿道,“哥们,我认识你啊,上次在南大辩论,你就是其中一辩手嘛。”
林珞然在旁对愕然的苏灿掩嘴轻笑,巧笑盼兮的模样让不少男生目光发亮,苏灿暗忖这小妮子挺能装淑女的,别看现在靓丽可人的,恐怕还没人知道她卸下淑女的伪装,在卧室家里面不修边幅常穿着睡衣出没是个什么模样吧。
当下苏灿连忙回应这两位上外学生的热情。
其中一人和苏灿握手,对林珞然笑道,“上次我没有去,不过从南大回来,董小佳气成那样,原来就是因为他啊。”又转头对苏灿道,“幸会幸会。”
接着有这么一个跳板,开始过来认识苏灿的人越来越多,林珞然在旁陪同一一介绍,苏灿心忖这就是这些高等俱乐部优越的地方,每一个人不管内心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们表现出来的亲和和与你用各种方式都能毫不突兀亲和的拉近关系,这不光是一种社交强悍的能力,更是当这些人走出象牙塔在外界各行各业上面。覆雨翻云的其中一个因素。
有林珞然陪同,气翻董小佳的这一前提,苏灿立时有些受欢迎起来,前来通过林珞然和他认识碰个杯的人不少。
林珞然都在旁微笑介绍,为苏灿打开突破,时而轻浅微笑,时而明眸皓齿,让前来说话的男生怦然心动。而林珞然只是视而不见,却为苏灿开始融入这个环境而欣喜。
走到露台这边,两个人单独相处,倚着玻璃栏杆。
“你老盯着我干什么。”苏灿对林珞然盯着自己的侧脸,挺不自在,笑问道。
“你猜猜。”
苏灿厚颜无耻道,“是我很帅?或者很有型?”
“你是不是脑袋烧了。你觉得我有这么花痴吗。”林珞然白了苏灿一眼,喃喃道,“只是觉得你离我挺近,也挺远的。”
两人在露台上被灯光投下两道剪影,面对着旷大的夜景,南大的斑驳校区,远处的城市灯火,还有吹起来让林珞然黝黑发丝散乱飞扬的风。
四百三十五
“只是觉得你离我挺近。也挺远。”林珞然如是说道。
苏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始于小城的第一次见面,因为共同的爱好而跨越了身份差距玩闹在一处的日子,曾经一起买了烧烤在市委家属院晚上吃喝玩乐,串门时看着她风风火火的从二楼跑下来打开冰箱拿可乐,在学校操场逃课无所事事的等待日落,或者毕业在酒吧里畅谈未来的理想和道路选择,林珞然说她想学金融和哲学的事情,仿佛还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只是苏灿没有对林珞然说,当初在夏海,在蓉城,自己看着她的时候,同样觉得她很遥远。
不过苏灿还是尽快转移了话题,“卫丁丁也在?”
他在露台这头,看到了大厅里面的卫丁丁,他正和几个青年有说有笑,刚才林珞然拉着苏灿一路走过来,刻意忽略了他这边。
林珞然的目光从苏灿身上收回,看了看卫丁丁那方,卫丁丁和旁人说话间抬头朝着他们望了一下,依然和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让苏灿感觉到了卫丁丁和林珞然之间关系似乎有点紧张。
卫丁丁对林珞然他有绝对的征服心理,但是似乎却因为苏灿而陷入了窘境,这让卫丁丁很是后悔。林珞然讨厌的是背地里搞小手段的人,偏偏他又和林珞然生疏太久了,结果鲁莽的后果他总归是付出了代价。
虽说在夏海在蓉城他就通过朋友密切的关注着林珞然,后来也听说了苏灿,先以为是夏海官面上的子弟,结果打听也不是,后来蓉城有知道苏灿底细的人告诉了他,卫丁丁才觉得有些荒诞,同时也感觉到了危机。
一个本应该是边缘人的苏灿进入了他们的圈子,那么就代表着了一种反常的征兆,说不准林珞然对他真有什么意思在里面了,喜欢上了还是爱上了?或者发展出非常关系了?
卫丁丁小时候经常朝着林珞然家跑,那个时候彬彬有礼,七拐八拐的过了那些林荫院落,去了林珞然家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在小案几上面勾画毛笔字,鬓角有汗渍流下,一身小裙,映着窗外的那些桑葚,看上去就真的美妙异常,那些日子往往这么一跑就是一个夏天。成为双方老一辈人时常拿出来取笑的话题。
可卫丁丁觉得这挺舒服,就看着林珞然越长越大,越来越高,喜欢在那时的中学看她走出教室的背影,喜欢在她家父亲的书房捧一本书喝茶的神态。喜欢她在花树下不耐烦看自己的表情,卫丁丁那个时候还不懂,等长大了阅女无数才深刻的感觉到这种优雅。
然后他开始在异地想着林珞然,开车时想,走路时想,在豪墅大房子做爱时也想。
于是林珞然大学了,来上海了,他觉得有机会了,苏灿这小子又出现了,被人议论纷纷,据说王威威和林绉舞和他关系很好,卫丁丁一直搞不明白,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有什么资格可以真正的融入到他们这些早就有老一辈人建立巩固的圈子里面进来,在国内保存了三代财富的人很不容易,而在国内能够保持三代的友谊也很不容易,一个苏灿凭什么横插在他们之间?
所以他做了堵苏灿的那件事,结果反倒是郑明川吃了亏,因为苏灿又和王威威他们认识,很多人也劝他说算了,倒没有惺惺作态说什么其实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一类话,只是告诉卫丁丁苏灿不外乎就是一小人物。而且是一个有点倔的小人物,要真能用武力让他屈服也就算了,但关键是这种人极有可能不见棺材不掉泪,但如果真见了棺材,4事情闹大了对他卫丁丁而言有损无益。
再说如果真打起来,也很伤感情,这打起来指的是他们双方内部支持的两边,伤感情自然也是王威威和他卫丁丁之间的事。
卫丁丁其实还算是一个好孩子,不属于上海最纨绔的那众子弟,但最纨绔的子弟多少也知道有他这个人,但卫丁丁也是一坚定的学院派,除去正常的社交交友之外,大部分时间也不出位不过界,老一辈人口中经常将他与一些很出色优秀年轻人作比较的时候,他也不作反驳。
偶尔对别人腹黑一下,偶尔对生活荒唐一下,同时认命的接受家族和社会对自己的改造。在林珞然没来到上海之前,卫丁丁觉得自己这日子也就这么过了。
然而林珞然来了,卫丁丁的心就乱了。
但是林珞然因为苏灿而打在他脸上的那一巴掌,彻底的让卫丁丁醒了。这个圈子都知道卫丁丁在上海一隅偶尔有些走神总是忘不掉和等待的是谁,然而林珞然那一耳光彻底的震惊了整个圈内。
家族的财富和权势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好东西,不光可以作为亲密友谊甜美爱情的来源,更可以在不爽不开心的时候制造出不可一世的距离感和让对方自惭形秽的沟壑,卫丁丁可以善用这种东西对旁人表达这种情绪,这份不爽,这份愤怒,但是对林珞然不行。
于是现在卫丁丁虽说和旁人有说有笑,但是盯着林珞然和苏灿,目光多少有点阴沉。
……
“我们不说他。”
林珞然似乎不想和苏灿就此深谈下去。苏灿也没有深问。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都牵扯得很深,林珞然这众圈子之间的友谊也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友谊而已,背后连带着背景深厚,构成复杂的各种关系,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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