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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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劫劫,劫色-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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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禾默默地擦掉眼角的温热,转头问:“布笛……世界上每天都有好多人死,他们都去了天堂吗?”

布笛笑着点点头,“是啊。”

“难道天堂不会满人吗?”

“傻瓜,天堂是个很大很大的地方,永远不会住不下的……”

“那我可以去天堂找爸爸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去了就回不来了喔……难道柏儿要丢下我了么,不是说长大要嫁给我的吗?”

柏禾纠结地咬了咬手指,说:“唔……那我不去找爸爸了。”

布笛笑着将柏禾搂进怀里,“乖,我们回家吧。”

柏禾听话地点点头,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爸爸的墓碑,转身跟着布笛走了。

(二)

距离上一次外出办事,布笛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来看过她了,柏禾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暴躁,一暴躁她就想摔东西,但这满屋子骷髅头都是她的宝贝,实在舍不得摔,于是她便变着方法折磨周围与她年龄相仿的小朋友,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倒不是柏禾以强凌弱——她在欺负他们之前还真不知道他们比她弱。

今天,猫妖族族长来白骨族与柏禾的母亲商量大事,猫族长的长子伊涩也随行而来了。

那个叫伊涩的小男孩要比柏禾大几岁,但是个子却比柏禾矮了一点,眼睛既圆又大,睫毛很长,神色间有点胆怯害羞,芭比娃娃见了他都要羞愧地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柏禾顿时对这个芭比男孩生了兴趣,故装友善地跟他搞好关系、取得了他的信任后,开始想办法欺负他了……

这天上午,柏林和伊涩牵着小手、蹦蹦跳跳地跑进了柏禾的房间,找她一起出去捉蝴蝶。

柏禾却把他们拉了进来,鬼鬼祟祟地把门关紧,随后摆出一副女王的架子开始使唤人了。

“今天我们来玩新郎娶新娘的游戏!”

柏林和伊涩面面相觑,齐声问道:“怎么玩?”

柏禾打了个响指,“这还不简单……”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床,命令道:“呐!你,上去……你,再压上去。”

柏林和伊涩虽不知道柏林要干什么,但都纷纷按照她所说的爬上了床,摆好姿势。

柏禾两撇小眉毛竖成了倒八字,走过去给柏林和伊涩一人一个爆粟,怒吼道:“怎么不动!?像两条死鱼一样!”

伊涩和柏林委屈地皱起小嘴,不知该做什么……

柏禾一手摸上伊涩的后脑勺,一手摸上柏林的后脑勺,把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说:“你们应该亲嘴!”

伊涩和柏林呆呆地点点头,听话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柏禾满意地摸摸下巴,贼笑。

半晌之后,伊涩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柏林……你是不是吃了大蒜没刷牙,有点臭。”

“…………你怎么知道。”

柏禾见两个小家伙竟然不专心,又准备炸毛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从外走进来的布笛被里面床上两人的惊愕架势雷到了,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有些不可置信地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的确是柏禾的房间没错,门口那盆被她养死的仙人掌就是最好证明。

布笛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走上前问:“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伊涩和柏林同声答道,思考片刻后同时指控柏禾,说:“是柏禾叫我们这样的……”

布笛顺着伊涩和柏禾的手指看了过去,却方才柏禾所站的位置早都空空如也,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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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把整个白骨洞都翻了个遍,布笛终于在某簇小花小草后面发现了柏禾的影子。

当时柏禾正在挖一个蚂蚁窝,突然被布笛揪着衣领提了起来,不禁惊吓地大叫了一声。

等发现提着自己的人是布笛后,柏禾干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说:“呵……呵呵……布笛,你回来了啊……”

布笛顺势将柏禾揽入怀里,指着她的鼻尖说:“你还好意思说,告诉我你今天上午都干了什么好事了?”

柏禾继续干笑:“没干什么好事啊……我只会干坏事的嘛……”

“哎哟?你也知道你干坏事了?”

“唔……”柏禾扯着衣袖作委屈状。

布笛笑着贴上柏禾的额头,说:“告诉我,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的?”

柏禾嘟着嘴巴说:“……唔,你要先答应不骂我。”

“好,不骂你。”

“呃……唔……是七柒叔叔告诉我的,他说情侣之间都会亲嘴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从来都没有亲过人家的。”

布笛忍不住点点柏禾的额头,宠溺地笑着说:“那不是因为你还没长大吗?”

“……可是,可是只亲亲又不会怎么样嘛……”

布笛但笑不语,看看柏禾还能使出什么小花招出来。

柏禾扯扯布笛的衣袖,撒娇道:“……布笛,人家要亲亲。”

“不行喔……柏儿还太小了。”

柏禾不满地嘟着嘴巴,大叫着说:“哪里小了嘛!”转而挥挥自己的拳头,说:“你看,手不小!”又抱住自己的脑袋,“头也不小!”最后踢踢自己的小萝卜腿,“脚也很大!”

布笛笑得不行,揉揉柏禾的头发说:“柏儿真的想要亲亲?”

柏禾重重地点点头,“嗯!想要和布笛亲亲!”

“可是亲了之后柏儿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和其他人亲亲了喔。”

“嗯嗯!我只和布笛亲亲!”

“……呵呵,那好。”布笛捏捏柏禾的脸蛋,笑着说:“柏儿把眼睛闭上,不然会变成斗鸡眼喔。”

柏禾听话地闭上眼睛,随后把嘴巴嘟的高高的,再也等不急地把布笛扑倒,重重地亲了上去。

布笛被柏禾的主动吓了一跳,感觉到那条小舌头此时正在自己嘴里大闹天空,不禁怀疑起七柒那臭小子到底教了柏禾多少啊……看来不把这一对叔侄隔离起来不行。

柏禾并不知该怎么接吻,只听七柒说把对方当成布丁一样啃噬就好了,所以说,她现在正在跟一块布丁接吻,这样的结果就是……布笛的舌头被咬破了好几处……

柏禾从布笛嘴里退出来,羞涩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布笛不怒反笑,轻吻柏禾的右脸,安慰道:“没事,不痛。”

柏禾却担忧地说:“我去向娘要几块创可贴好了,伤口还是早点处理为好。”

……有舌头贴创可贴这一说么……

布笛无奈地笑着说:“真的不痛,伤口什么的……只要柏儿亲一亲就可以痊愈了。”

“你讨厌!”柏禾娇羞着缩进布笛怀里,蹭了几下。

布笛望着柏禾小鸟依人的模样,不禁将她搂紧了点,柔声说:“我的柏儿长大后一定会是个大美人。”

布笛怀里的柏禾嘟囔地回应了一声,好像是在说:“……废话!”

……那个下午阳光明媚,清风拂面,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味道……那个下午是柏禾最美好的童年回忆……

但也仅仅成为了回忆……

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

正文 什么,地震!?

(一)

耶苏走后不久,我也从水里爬了上来。

在水里泡了太久,手上、身上都分别气了程度不同的褶皱,这要再泡下去估计就要腐烂了。

我光着身子上了岸,在桌子上翻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刚刚脱掉的衣服。

——丫的,别告诉耶苏这狗娘养的把我的衣服也一并带走了……

…………

……………………

…………看来真的是这样……

无奈,我只好先随便找了一条浴巾勉强将自己裹住,打开房门,四周看了几眼,见人很少才踮着脚丫偷偷溜了出去。

这里离房间不远,穿过一条走廊就到了楼梯口,上了楼梯之后拐弯处第一个房间就是了。

室外的空气可不像温泉里那么暖和,我又穿得那么少,不禁打了个哆嗦,汗毛全竖起来了。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穿着黑丝绸睡衣的布笛,另一个是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

两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争吵着什么。我走近一些,这才听清楚点。

根据他们谈话的内容,貌似是布笛下楼梯时不小心撞上了这位奶奶,奶奶骨头本来就不太硬朗,这一撞啥啥啥伤风的就复发了。

布笛一向是个拥有中国传统美德,尊老爱幼的人,因此对于奶奶的无理撒泼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给予反驳。

我见并没有什么麻烦事,正准备躲到一个角落里去,等他们讲完走开了再上楼去。这时却听那老奶奶开口向布笛索要赔偿,又是医药费又是住院费又是精神损失费又是养老费,这一共加在一起居然有将近二十万!

卧了个槽,估计布笛也就是不小心擦到她的衣角了,她那衣服是金子做的还是啥仙女的衣服啊,这一擦就得赔二十万!?要像你这么赔的话,那老子随便去火车站逛几圈还不就成亿万富翁了!?

布笛似乎无意与老奶奶继续争执下去,居然真的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准备掏银行卡了。

……这个笨蛋!!

我再也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布笛手中的银行卡抢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老奶奶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是谁?抢我的东西干嘛?”

“你管我是谁啊……这银行卡又没写你的名字,你怎么就将它划为自己所有了呢?”

老奶奶说:“这张卡是这位年轻人的,不过现在转交给我了。”

“噢?为什么?”我挑眉问。

“他不小心把我撞倒,卡里面是给我的赔偿费。”

我故作惊讶地大叫道:“天啊!您被撞倒了?没事吧,快点给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查看她的伤势。

老奶奶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是什么人?多管什么闲事!我凭什么要给你看?”

我说:“是啊,我的确不是什么人,但你也不是法官,凭什么你说赔二十万就赔二十万!?”

“你!!”老奶奶语塞,吞吞吐吐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眼眸突然一沉,咬着牙向我扑了过来,要抢走我手中的银行卡。

我当然不会让她轻易得手,稍展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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