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弟,你看,我们谈了这么久,也没谈成什么,我刚来G城,要忙的事很多啊,也就是你我才力争抽出空。”董梁城拍着闫继臣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闫继臣轻笑:“董局太看得起我了,现在市场不景气,电子这一行竞争多大董局比我更清楚。”
“我还是很看好东资的实力的,我们合作,将来就是双赢的局面,网络城市规划好了,到时候东资在G城就是独大,闫老弟还怕什么竞争?”
“做好了自然是双赢,只怕一个烂尾,东资可就折不起了。”
“闫老弟还是不相信我啊!”
“不是不相信董局,这件事我会在董事会上提出来好好讨论的,至于成与否,要经过评估后才能做决断。”
董梁城看闫继臣口咬得紧,一时也没办法,就托词还有事先一步离席。
“下周的东资周年庆典到时候还要董局赏光,小辛送送董局。”闫继臣站起来寒暄。
“那是自然。”一朵花开在董梁城的脸上。
闫继臣看着董梁城的背影,老狐狸!
辛秘书送人回来,走到闫总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闫总,我好像看到策划部的瑾青小姐了。”
闫继臣抬眼看向辛秘书,眼神幽深,灯光射进去在里面便形成了一个个小漩涡。
辛秘书被闫总这样一看,脸上霎时染上了一层红晕。
“一个人?”闫继臣挑眉问道。
“不。。。。。。不是,还看见凯越的文总。”
文泽凯,闫继臣心里默念,别人他不管,只是那个丫头不能再放纵下去!
“走吧。”
辛秘书跟在闫总的身后观察闫总的脸色,没有想象中的愤怒,这都不生气?
下了楼,闫继臣双眼一扫,熟悉的身影便印入眼底。
瑾青身后是一株高大的滴水观音,宽厚的叶子几乎挡住了她整个身子,闫继臣看着那一抹瘦小的背影,突然就烦躁起来,和董梁城吃饭都没这么烦。
当下加快脚步走出一品居。
一品居墙壁上挂的大大的钟表显示已经九点半,大厅里的人也陆渐稀少。
瑾青怕回去晚了医院会关门,看了看还在僵持的两人,瑾青捅了捅苏郿郿的手臂。
苏郿郿心里只觉得凄苦,对文泽凯失望透顶,没什么话好说了,站起来就要走。
“我送你们。”文泽凯也站了起来。
“不需要!”苏郿郿头也不回地把文泽凯甩在身后。
瑾青一夜都未曾开口,现在终于忍不住问道:“文总,老巷非拆不可吗?”
文泽凯眼睛盯着苏郿郿离去的方向,眼底一片晦暗,叹了口气对瑾青说道:“好好照顾她。”
瑾青撇了撇嘴,两个别扭的人,明明都很在意对方却又像仇人一样。
瑾青小跑着赶上苏郿郿,回医院的路上苏郿郿一言不发,瑾青握着苏郿郿的手安慰她:“拆了未必是件坏事,会好起来的。”
“你不懂得。。。。。。”
或许是真的不懂,但是瑾青知道那样的理由说服自己都不够。
两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直到医院。
在医院呆了一夜,第二天苏郿郿就要求出院了。
瑾青执拗不过她,只好把她送回家。
苏爷爷和苏奶奶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回来,头上箍着个大包,又是一阵落泪。
瑾青和苏郿郿安慰了好一会才劝止住他们。
巷子口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在讨论此次拆迁的事,瑾青听了一会,觉得很没意思,就去广场买了些早餐。
回到家时,瑾素宁也刚好从苏家出来,瑾青陪着妈妈吃了早餐。
瑾青看的出来妈妈也心神不宁。
整个巷子都被拆迁一事的阴影笼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家就变成了一堆废墟,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像块大石头随时有让人粉身碎骨的感觉。
邵婉君终于从福郊解放回来,一回来就拉着瑾青去逛街,把这几个月的郁闷统统发泄到了购物上,瑾青陪着邵婉君也买了几件。
下周的酒会再怎么不想去还是要去的,而且她已经答应做文泽旋的女伴了。
瑾青摸了摸脑门上的细汗,六月悄然而至,天气开始出现丝丝热气从地面蒸腾冒出。
逛了一天,邵婉君终于停止拼杀,坐在冷饮店里,一张小脸尽是疲惫。
“唉!真没想到乔荣轩居然会自杀!”邵婉君咬着吸管感慨。
“就是那个Z市的市委书记?”
“恩,我爷爷为此都住进了医院,幸好抢救及时,不然。。。。。。”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没钱的为生计奔波,有钱的是非多,人还真是难做。
即使坐到了市委书记又能怎样?他一死了之,他的家人却要从此孤独一世,这样的人瑾青最是看不起了!
和邵婉君分开后,瑾青独自一人回了一趟自己曾经的高中。
门口的门卫不知又换了几拨,只是红墙绿瓦的古建筑依然尘封在一角,沉闷、压抑地充斥着每一片砖,每一块瓦。
从没有人知道,就在这片院落里,有一个女孩也想过要用一张薄薄的刀片结束自己的生命,一直以来她都不敢面对那段时光。
唾弃、辱骂,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那时年少的她还不懂什么是爱!以为妈妈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只是如今懂了,却不敢爱了。
有些爱太轻薄,只能放在心里,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了去。
过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有勇气来直视自己埋葬的过去,能忘记的就忘记,不能忘记的就随时间散去。
她会好好生活的,和妈妈一起。
无论在哪里。
第十九章
筹划了一周晚宴的瑾青来到东资还是被这里的衣香鬓影所惊艳。
个个都是华美炫目,抬手举足之间尽是尊贵奢华。
瑾青跟着文泽旋,手挽着文泽旋的臂弯,踏入那一方美艳中。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那些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政界人士一下子出现在眼前,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哥。”文泽旋看到也刚进来的文泽凯,带着瑾青上去打招呼。
瑾青看到文泽凯身边一袭曳地长裙的郿郿姐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这是和好了吗?
苏郿郿额头上的纱布已经去掉,浅显的疤痕用了点粉底遮掩,看到瑾青也只是随意一笑。
瑾青松开文泽旋,拉着苏郿郿到一旁。
“你和文总和好了?”
“不知道,大概是貌合神离吧。”和好这件事还有可能么?她自己都没有信心。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这种场合。”
瑾青转了转了脚踝,脚上的高跟鞋是邵婉君送她的,又细又高,有些不适应,她是不想来:“答应文泽旋了。”
“说起来文泽旋比他这个堂哥强多了,你就没考虑过?”
“行了,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瑾青最是怕说道自己感情这种事,总是鸵鸟避世。
“你就这点出息吧,诺,那帮我拿一下包,我去下洗手间。”
大厅有专门的休息区,瑾青走过去随便捡了个位子坐下,刚坐下,就看见文泽凯朝她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呢?”
“去洗手间了。”瑾青有些局促,虽然他是文泽旋的堂哥,可是他身上那种凌厉的气势无端给人一种压破感。
邵婉君说过,这种人都是天生的生意人。
文泽凯不再说话,瑾青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文泽旋,正奇怪着,就听文泽凯说道:“泽旋遇见老同学了,过会就会回来。”
“哦。”
之后更是无话可说。
闫继臣带着一大群领导班子到场,喧嚣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灯光积聚在一起投射过去,他那张看了让人心跳的脸就印在了大厅的每个角落里。
开场白是简单的祝贺词,不需要刻意的修饰语,依然博得全场喝彩,之后上台的是市委领导和商界有名人士。
讲话结束后是自助晚宴,大家各自寻找好的时机拉拢关系,闫继臣被一圈人围着,看到陆建辉叔叔带着陆紫过来,才找了个借口脱身。
“陆叔叔,你们来了。”他刚才随意在大厅巡视一圈,居然发现那个丫头又和文泽凯在一起!
头发随意绾了个发髻,脸上是淡淡粉红,一身梨花白的晚礼服刚好包裹着她娇小的身材,裙子下那一截白嫩的小腿###弦,闫继臣心里低咒,会勾人的丫头。
“继臣哥,你快和我爸爸聊会,我先闪一会。”
“干嘛去?”陆建辉在后面喊道。
“不告诉你!”陆紫娇俏地答道,看到自己老爹又想吹胡子瞪眼,提前开口:“不许惹事,不许胡闹,不许喝酒,行了吧?”
“不许耍小孩子脾气!”陆建辉犹自不放心地嘱咐。
“知道啦知道啦。”
陆紫走后,陆建辉似乎一下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闫继臣看了对陆建辉说道:“她今天也来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们安排个见面?。”
陆建辉摆摆手:“不用,她不会见我的,其实只要知道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那您觉得她过得好吗?”
。。。。。。
休息区的瑾青坐的无聊,苏郿郿去个洗手间去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瑾青看的出来文泽凯也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中间的舞池里聚集了不少人,瑾青的视线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和闫继臣站在一起的陆建辉,心里一窒,莫名地疼了起来。
“我去看看郿郿姐。”瑾青再次落荒而逃。
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有些事明明想忘记,却越发在心里打下了烙印不可泯灭!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无法控制的自己!
瑾青走到和大厅相连的一个长廊里,空旷的长廊此时显得尤为安静,瑾青背靠着墙,有风从长廊尽头的窗户缝里吹过来。
呼呼地,伴着脚步声的传来格外清晰。
长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瑾青看见闫继臣向这边走来迅速转身,还未来得及离去,腰间就被一双大手紧箍住,带着潮热湿气的话语响在耳边:“为什么总躲着我?”
瑾青气结难掩心中羞愤:“你故意的!”
闫继臣轻笑,瑾青只觉得那笑比平时都要让人沉溺,自己的心先慌乱地跳了起来。
“上次在你办公室里,你故意的对不对?害辛秘书误会传出那样的八卦!”
闫继臣手上一使劲,瑾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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