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手冢拿出纸巾为我拭去嘴角的血迹。
我没有回答,只是又咳嗽了几声,却已经不再咳血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德国那天……”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我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原本为我擦拭血迹的手停顿了一下,只怕对他的打击很大……
相见(第三人称)
手冢没有给琼可以反抗的机会,拉过琼就往自己家走去。
“你干什么?手冢……咳咳……让我走。”琼显然有些不太愿意。
“你现在这样的状况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走?”手冢边说边拉琼继续快步走着。
“我没事。”琼还是不肯。
“至少先到我家去,让迹部来接你。”
“不要!”琼就是不依。
“琼儿,不要闹了!”手冢突然吼了一句。这让琼一时反应不过来了。手冢从来就没有这样对琼说过话,除了在德国的那天。而且在说这句话之前还叫了一声手冢对琼特有的昵称。这让琼无法判断,手冢是否真的生气了。
但是手冢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抓紧这个时间拉着琼往他们家走去。
接下来的路上都很安静。琼不再反抗,而手冢也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寂静充满着空气,让人感到无法呼吸……
不久就到了手冢家门前。不变的建筑,不变的人,变得只是时间和心情。
手冢开了门,拉着琼往里面走。刚进客厅就看到手冢的母亲在那里织毛衣。
“母亲,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国光。……琼!”手冢的母亲惊讶地看到跟在手冢后面的琼。
“伯母,你好。”琼礼貌性地微微一笑。
“真的是你!你好长时间没来,让伯母我好担心啊!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而且瘦了好多。”手冢的母亲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仔细大量琼。
“让伯母担心真是不要意思。咳……咳……”
“琼怎么了?是感冒了吗?国光,你没有好好照顾她吗?”
“母亲,我想让琼这段时间住在我们家里。”手冢很直接地对母亲说。
“手冢,你……”琼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以是可以,只是……”手冢的母亲这个时候也犹豫了。
“国光,你回来了。”突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出穿来,听到几声脚步声后,门打开了……
“……琼……”
“雪姬……”琼很平静地看着她。正如琼所预料的一样,雪姬住在手冢家里。
“琼,真的是你吗?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真的好担心你!国光说你已经不在了,我真的好难过。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雪姬过来抱住琼说。
琼则是愣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时候琼没有任何激动的感觉,而是有一些恐惧感。琼害怕看到雪姬……那一声声亲昵的“国光”刺痛着琼的心。
“国光,原来她们认识。”手冢的母亲这个时候才知道琼和雪姬是认识的。
“是的。”雪姬还是琼介绍给自己的。但是这些话手冢没有说出口。
“国光,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雪姬兴冲冲地对手冢说。她真的好好开心,又可以见到琼了。自从在德国见过面后,就一直没有琼的消息。
“他一直在迹部那里。”手冢省略了一部分内容,简略地回答了雪姬。
琼显然并不是很高兴。一切正在向他所无法预料的方面发展着。
“咳……咳咳……”琼捂住嘴有咳嗽了几声。
“琼,你怎么了?”
“我给你找咳嗽药去。”手冢的母亲见状向内屋跑去。
“不……咳咳……不用了,伯母。咳咳……咳咳……”琼阻止着说。
“琼怎么会这样?”雪姬不由地担心起来。
“没什……咳咳……什么,一会就好了,咳咳……咳咳……”
手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扶着琼坐下。雪姬也坐到了琼的身边。
“爷爷呢?”手冢问她母亲。
“爸爸他去警局了,听说是他的学生办毕业会。”手冢的母亲慈祥第说着。琼这个时候才记起手冢爷爷是教人柔道的。
“那我现在给琼去收拾房间。国光,你多陪陪她。”手冢母亲说完就上了楼。
“琼,你也要住下吗?”雪姬问道。
“手冢,我可以拒绝吗?”我没有回答雪姬的问题,而是看着坐在对面的手冢。
“……”手冢没有回答,那就是默认了。
“国光,琼为什么叫你‘手冢’?”雪姬这才意识到琼和手冢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雪姬,我想我们订婚的事情……”手冢想了想说。
“订婚会会照常进行!”琼接过了手冢的话。
“琼!”手冢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安排命运。
“雪姬,我想单独和琼谈谈。”手冢避开了琼的眼神,对雪姬说。
“……好,你们聊,我去帮伯母。”说完,雪姬也离开了。
“琼……”手冢似乎想说什么。
“订婚不会变!”琼坚定地说。
“那剩下的几个月你要住在我家里。”手冢开出了条件。
“剩下的几个月……手冢,你知道了什么?咳咳……是不是迹部咳……咳……他告诉你的?咳……咳咳……咳……”
“迹部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也不必再瞒我了。”
琼听到这话,低下了头……
琼原本只想让自己来来承担一切,却不想一切仍然无法改变。
“让我陪你剩下的日子。”手冢想了一会说。
琼犹豫了。这几个月对他们来说会好过吗?
“让我一直陪你到最后一刻,琼儿。”
琼还是犹豫着,但是手冢一再坚持最终琼还是点头同意了。
希望这个决定是对的……
吃药(第三人称)
晚上在手冢家的餐桌上一片寂静……
坐在前头的手冢爷爷显然没有什么胃口,手冢夫妇坐在左边也小心地吃着饭。右边坐着琼和雪姬,在手冢爷爷对面的是手冢。
手冢爷爷回家后知道琼要住在自己家里,就显然有些不悦。不过令琼和手冢庆幸的是迹部是在手冢爷爷回来前离开的,否则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情呢!迹部只是送来一些琼平时换洗的衣服,药品,还有就是一些琼在看的名著。迹部在离开前还叮嘱手冢一定要让琼每天吃药。在迹部家里,琼可没少漏吃药!
餐桌前的气氛依然僵持着……
琼知道当初手冢爷爷同意自己和手冢在一起是对手冢开出条件的,现在雪姬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比自己要适合手冢,所业手冢爷爷当然会要求手冢放弃自己而选择雪姬。
这顿饭在手冢父母的催促下终于结束了。琼和雪姬也各自回到了房间。两人的房间就在手冢房间的左右。
琼回到房间,打来了窗户让风吹彻自己,。秋风并不像寒风一样令人恐惧,却也不像春风一样让人产生睡意。秋风让琼整个人感觉到清醒。在迹部家里琼也经常这样做,但是被迹部所禁止。
“笃笃……”门开了。手冢拿着热水和药进来。一进来就看到琼在窗边吹冷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等手冢过来,琼已经拉上了窗户,向手冢走去。虽然秋风并不凛冽,却也将琼的脸吹得煞白。
“琼,该吃药了。”手冢放好药,并递给琼后站起走向窗户,将窗户完全关严实后并拉上了窗帘。
琼乘机在这个时候将药倒回药瓶。
“琼,你在干什么?”手冢一个回头,将琼抓个“人赃并获”。
“手冢……我可不可以不吃?”琼低头说着,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
“为什么不吃?”手冢明白琼不是一个任性的女生,这样做一定有琼自己的理由。
“吃也这样,不吃也这样,干吗受这个罪呢?”琼很清楚自己的生命绝对不是靠这些药物就可以推延的。
“琼,这样至少能给我们一点希望和安慰。”手冢从新倒出药来递给琼。
琼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并乖乖地服下了。
人总不是为自己而活……
放弃太多,似乎又想珍惜现在所剩下的。人,真的好矛盾……
去赛场(第一人称)
早上,我早早就醒了。坐在床上不想起来。我深知手冢对我的情意,但我强迫自己用冷淡的态度去面对他。再2个月,他就要和雪姬订婚了,自己现在和他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其实在这个家的日子不好过。每天都要面对自己想爱却不能爱的人;和雪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又要和手冢爷爷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不知道当初手冢为什么会这样安排?
忽然我才想起今天手冢他们有比赛,而且是和比嘉的比赛。
我换洗好后下楼,见到手冢的母亲和雪姬在布置餐桌。
“琼,你起来真早。”手冢的目前率先见到我。
“伯母也很早,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坐下吧。有雪姬帮我就可以了。”手冢母亲又回到了厨房。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大家的累赘。身体的问题限制了我太多太多……
“琼,睡了一觉好些了吗?”雪姬拿着盘子出来。
“好多了,谢谢。”
“国光他去晨跑了。”
“我知道。”
又是一个安静又和平的早晨。
吃过早餐后,大家各忙各事。
“手冢,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比赛。”我拉住了正想去学校的手冢。
“国光,今天你有比赛吗?我也要去。”雪姬饿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赶了过来。
“……一起去吧。”手冢并没有拒绝我们。
路上,我们两个人各在手冢一侧。雪姬时而问问手冢关于他们比赛的事情,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的话题可以谈论了。
气氛有些尴尬……
刚到车站,我就看到了大石的鸡蛋头。
“手冢……琼!”大石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