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了,我知道,我听着顾诗雨他们说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呢,我还就是不想承认,我希望哥哥刚才骗我的都是真的,我希望他一直是我的依靠,可是,我更知道,看来,差不多,从今以后,他就要去做别人的依靠了。我突然想起我这人懂事早,初中的时候就喜欢过班上面的一个男生,那个时候我把这件事死死地烂在心里面,谁都不说,只是说给哥哥听,每次我都以问他题目为名,在他的房间里面和他一说就是半个小时,一说就是半个小时,他也总是耐心地听完,耐心地劝导我,用他招牌式的笑化解我心中的不爽,后来那个男生初三莫名其妙地就转了学,为此我躲进哥哥的房间里面哭了好久,也是哥哥一点点地安慰我。所以在我心里面,哥哥是我另外一个守护者。也许在外人面前我可以表现的很强势,表现的很独立,可是一回家,面对他,可能是年龄上小一岁的优势,可能是血缘的关系,我在他面前总是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天真,所以我受不了他对我撒谎,对我欺骗。
“是真没有的事啊,涵雯,哥哥今天有点不舒服啊,你让哥哥好好躺一会儿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讲好不好,哥哥要休息一会儿。”说完,他马上就又躺在了床上。
他开始采取躲避战术了。但是我也没法,他不肯说,那就是打死也不肯说,软硬都不会有用,我只要一边倔强地看着他,一边悻悻而归。
“哥哥,你真太让我失望了。”合上门的时候我不忘朝屋里面吼上一句。 。 想看书来
你的错都是她的错
森城到了十一月,就已经有隆冬的迹象了。
早上起来是整片整片的大雾,把整个城市给罩得死死的;似乎把这里仅有的生气都要给它吞掉。而这大雾,又像在城市中弥漫的海,孕育着海浪,将这个城市一切的不堪、肮脏都拍打的到处都是。而在这里生活十八年的我,也早已经看惯了这里的冷漠。
现在的早上到了七点,天还都是漆黑一片,让人总有种在走夜路的错觉,但是事实是除了我们这群高三的学生,谁这个时候我想都应该还在梦乡当中。而对于急切想从顾诗雨她们口中知道故事详细信息的我来说,第二天,我更是比之前都提前地就跑到学校去了。我去的时候教室里面除了几个寄宿的之外,根本没有人,我在还算亮堂的教室里面坐下,看着窗外的黑暗一点点退却,心里面却没有丝毫的轻松感。一直等到好姐妹来。我总觉得,我知道哥哥这些事,拥有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使命。其他人也许听听就当个兴趣,可是我呢,这是我们家的事,关系到我们家每一个人,而我,更觉得其中有一份责任在。
而我的好姐妹们,不负我的重望,在接下来的一天里面,用尽小说家才有的说故事的本领,把我哥哥和叶若嘉之间的蛛丝马迹,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说的是天花乱缀,绘声绘色,我好几次都张大了嘴巴,不为别的,就为她们那纯熟的表演功力。
“还有还有,那一次不是我们班上面几个约好的早上去爬山啊,喊你你没去那次,你哥哥不是去了嘛,然后爬的过程中你哥哥本来一开始和他那群朋友们走在一起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借着在半山腰帮叶若嘉到那个小店里面买瓶水,而后就一直走在叶若嘉旁边,两个人有说有笑了。”
“前几天还不是,叶若嘉自己买凉菜过来吃,也是最先让你哥哥尝一尝才给我们吃的。”
有那么瞬间,我觉得我眼前的三个女人不是我的同学,而是哪个国家不小心遗落在中国的女特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如果我一开始还觉得这事有那么些有趣的话,现在我发现,不是,我已经真的是头痛了。
“最后再说一点,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哥哥玩的好的朋友们偶尔看着叶若嘉过来问题目,都叫她嫂子了?”看来顾诗雨是真的不想放过我。她又一次拿出了那种眼神和我对峙。
对了,不是顾诗雨不想放过我,而是这个事情的深入程度丝毫不想放过我。
而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有了更有利的理由去质问哥哥。考后才第二天,我们的老师就用他们超人一样的速度和劳模一样的敬业精神改完了所有的卷子并且排好了所有的排名。而这一次,哥哥的名次又“一个不小心”掉落到了第二名,那个贺晨又一次拿到了第一名。我看到贺晨在拿到成绩单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嘴边露出一点点欣喜的微笑,我想他为了这次的第一,付出的应该不仅仅是刻苦了,我每天每天看着他一上课就认真听讲做笔记,一下课就复习做资料,我还常常听别人说他晚上学习都到凌晨一、两点钟,就是为了成绩单上的数字能够小进一分、两分,所以我想相比于哥哥最近的行径,他确实值得这个第一名。而哥哥,我却没见他多失落,一直很平静。这是哥哥一惯的作风,什么都往肚子里咽,常人看不透他,常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我们的班主任在开班会的时候,丝毫没有觉得边梓友哪里做错了,其实也对,哥哥的分数还是那么多,只是别人前进了一点罢了。老师还是在班上面大讲特讲哥哥,极少提到贺晨,这个老太婆喜欢把贺晨当作边梓友的影子,她就像似乎把所有赌注都押到了哥哥身上一样。
回到家。我又一次习惯性的走到哥哥房间。“觉得很愉快?这次又输了?”我靠在门边,尽量摆出我在电视中常常见到的那种很厉害的女人质询别人话时的动作,而且我说话的时候也注意着语气,我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话语中满是讥讽。可这个边梓友却只是平静地笑笑,“胜败这种事情一直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再说了,这次不过是小输两分,你就好好看着下个月我是怎么追回来的就行了。”“可是…你如果不和别人玩暧昧的话你会输吗?!”我突然急了,我又一次失掉了我的矜持和好不容易努力做出来的高贵,每次在他面前我想装点什么都会被他无声地化解掉。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也一定要把他的话给逼出来。“妹妹,你不要听别人乱说些东西就觉得是真的好吗?我前几天不是才说吗,这真的就是别人以讹传讹,你别信这些玩意。”我看的出他脸上的不悦,我听的到他的话语里面带着一丝丝的不耐烦,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了一件事,为了一个其他的女生,这样对我的。是啊,他终于要开始成为别人的人了,他终于要不在是我所信任的大山了,他要开始过他的人生了,而这第一步,就是把我甩开。“我不信就是不信,人家就是说的有凭有据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那个什么叶若嘉走的有点近?你说。”我狠狠地看着他,把头扬起老高。“算是有点吧,可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他又摇头。“还不能代表什么?你们晚自习发短信不算什么?你们爬山的时候有说有笑不算什么?他们都喊叶若嘉嫂子了,这个不算什么?”我发誓我要一不做二不休,我要把所有都抖出来。
“原来你都知道这些。”哥哥直直地看着我。“妹妹我…我只是觉得…这事根本就没成形,我也不应该提前说一些有的没有。我只是和她走的稍微近点,她也对我比对其他人稍微好点,其实真的就只是这样,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他终于肯说一些些了。
“那你对她有感觉没?”我故意贴近哥哥,装成好奇的样子。“怎么说呢…有一点点吧。”哥哥傻笑一下,“你看我平日里面有哪个女生主动对我这么好啊,除了亲人之外,仅仅一点点,但是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考虑这个。”但是事后证明,在爱情的泛滥之下,不考虑也得考虑。“噢,你看看,我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嘛,你…你竟然连你妹妹你都不告诉你,你这个当哥哥的…”我越想越气愤。“好好好,我不是说了嘛,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就像我刚才才说的,我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说得有模有样的,明天什么都没有,你不是又要说我。”这个边梓友,还真会把原因说的头头是道。“所以你就一心放到爱情上,考试又考个第二名?”说实话,我一直更关注的是哥哥的成绩,我希望着他考到上海或者南京或者武汉去,好好像大家秀一把,为家里面争光,而对于他的感情,我只能说有点兴趣,但不是真正的希冀。“我不是说了嘛,你看好下个月吧,我立马就会超越的。”
而这个贺晨,虽然拿到了班上面的第一名,却丝毫没有在关注度,人缘,老师期待值上面有任何的提高,他永远是有时间就赶紧看书赶紧复习的人,永远是没有什么活动会参加的人,永远是没有太多朋友的人。
“怎么样,怎么样,昨天你问到你哥哥一点点没?”和瑜一趁着放学,在路上就马上就问起我来。今天因为顾诗雨突然的不舒服,所以虞晨先送她回了家,因此今天就只有和瑜和我一起走了。说起和瑜,在我们中间,虽然不算是最漂亮的一位,但绝对是最有气质的一位,她在我们当中有着最高的高度,有着最水灵的眼睛,笑起来两个酒窝深深陷进去,煞是好看,在三个人当中,她和我也是最亲近的。她这个人,一个人的时候挺聪明理性的,有什么事情都比我们想得要全面清楚。但是一但谈到了感情就完全不行了,展现出女人特有的糊涂一面。我们俩高二的时候就常常是她来我家,然后在我的小房间里面向我倾吐感情的苦水,我就帮她排解心事。
“问了啊,他也就说有一点点的感觉。仅此而已。”“就没了?”“嗯。对啊,一开始他还什么都不肯说呢,后来我反复反复地催,他才终于说了一点点。”我很无奈地说道。“你看吧,我就觉得他们俩个有戏,果然还真是来电了。”
“不说他了,反正到时候再看吧,这事不是还得你给我进一步的报导嘛,说说魏希吧。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