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在断天身下,她无数次地想到雪山里的他。
她懂,她念他成狂。
“师父,当我们站在对立面的那时,我就知道我收不了手。”
“我放弃不了。”
“是那些该死的所谓仙人和魔族害死了我的一族。”
“你问我,为何要学习仙术,因为我只想要用他们的血来灌溉漫山遍野的坟墓。”
那一天,是在忘川河上,他们第一次正面交锋。
她的仙术缘于他,可她又吸食了魔功,没有人知道会是谁胜。
山河变色间,忘川忘记了一切。
世人都说,他是仙界最厉害的神仙,可谁知道,有一天,他会顶着这个名号亲自对着自己的徒儿出手。
这场比试,本就不公平,可在那些一向清高的仙人眼中,对待魔族又有何公平可言?
他们要的只是胜利,还有那站在天上被世人仰望的满足感。
忘川,于他们则是完成这种愿望的唯一人选;阿落,于他们,却非死不可。
“师父,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错事,你会如何?”很久很久以前,忘川记得有一个少女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他呢?他那时又该是如何回答的。
“师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请责罚我,但千万不要不理我。”少女嘻哈的声音再次从天边传来。
“师父,以后不要娶师娘了。浪迹天涯多好啊。这天下,就你和我。”
夕阳西下,她靠在他肩上,极其郑重其事地说道。
师父,如果真有那么一次机会,我愿用我生生世世去替换。
恍惚间,忘川只察觉有人轻唤了自己一声。
来不及收手,来不及迟疑,他只看到那个在很久以前对自己巧笑倩兮的少女摔倒在地,浑身血流不止。
他惊,却更痛。
忘川飞奔上前,不顾身旁众人的阻拦,执意地抱着那个已在生死边缘的女子离开。
他给了天下一个交代,却独独欠了一个人。
于是,仅此余生,他要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师父,你知道么?我说我喜欢你,这是真的。”阿落浅笑,靠在他怀里虚弱地说道。
真的很喜欢啊!
“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做我一辈子的师父,你带我走一辈子的天下。没有什么族人,没有什么仙人。我们两个悠悠荡荡地过一生。”
忘川苦笑,却在心中怎么也止不住那翻涌的情感。
“如果我死了,要想我。因为在你离开的那么多年里,我都在想你。”
“其实我很讨厌仙人,可我却独爱你。”
……
“如果可以,要记得我一辈子。”
抱着发冷的躯体,忘川却平静地诡异。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再也睁不开眼的女子,嘴角不断涌出鲜血。
是什么时候,习惯了她?
那年初遇,他只当她是过客。
后来,有了她的陪伴,冰冷的心开始温热。
他没告诉阿落的是,其实他也喜欢那种和她所谓走天下的感觉。
他更没说的是,那种情感或许就是她口中的爱。
可终究再也来不及了!
一念成痴,二念成魔。
有那么一种人,不成魔不疯狂。往日平淡如水却总会因一些事情而成魔。
在所有人诧异中,忘川平静地葬了阿落的躯体。他长年生活在断情崖,每当有仙人与魔族经过时,将其捕捉,嗜其魂魄。
从此天地间,天下就此多了一个魔。
所谓情魔!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阴谋前夕
“你做什么?”顾北北不解问,但看着是祝妃儿,故而毫不设防。
祝妃儿却是笑了笑,伸出手指指了指那扇还未关好的书房大门,她故作随意地说道:“你喜欢上他了?”
顾北北一怔,紧接着脸一红。
她紧了紧裹在自己身上的男性衬衫,那是刚刚管北城特意给她拿来的让他披上。
这动作本是一个无心之举,但在祝妃儿眼中看来却像是耀武扬威。她掩下眼中藏着的恨意,状似提醒道:“那我可要提醒你,少爷的人生不简单。”
在顾北北之前,管北城是万花丛中过,在顾北北后,他也不见得是片叶不沾身。她说这话不仅是告诉顾北北,更是在提醒自己,她祝妃儿还是有机会的。
“他虽然现在疼你,但我怕他总会厌倦,北北,那到了那一天你又该如何?”祝妃儿继续诱导道,但说着说着自己却也如同有感而发般叹了口气,“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不知道你从前经历什么,但是如果你想把他当成未来的依靠,那你得习惯他的世界。”
“你看之前的影星名模,他的人生从来不少女。北北,我知道你可能心里对于我有些不舒服,但是我想说的却是事实。”
祝妃儿还在一旁不断“劝诫”,只是她会时不时地看向顾北北,看着她的脸色如何变。如同她所料般,顾北北似是从未认识到这一切。
或许,在顾北北的世界中,哪有那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
豪门大少倾心小女佣,为其断掉一切烂桃花?
这种烂俗恶俗狗血不现实的梗,祝妃儿只在很小时候的言情小说里看到,长大后她便再也不信了。她只坚信命运是在自己手中,如果她都不去力争上游,她的一辈子都会毁的。
但显然,顾北北没有这种认知。
这几天,祝妃儿不断谋划着一切,但同时也在观察着顾北北。她如同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浑身散发着甜蜜的气息,丝毫未察觉未来的不确定性。
如果不是看管北城对顾北北的另眼相看,祝妃儿也不会把她当成挡她上位的阻碍。
毕竟,顾北北说的好听是单纯了些。
祝妃儿在心里冷笑,但是嘴中吐出的却还是安慰的话语。她看着顾北北脸上发白,手不自觉地抓着衬衫。
她眉头紧皱,似是有些担忧。这一切,祝妃儿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你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是我,我不想害你,所以我只想提醒你,男人不可信,尤其这种男人。”
眼见顾北北眉间充满疑惑,她呵呵笑了笑,解释道:“如果一个男人真爱你,真要守候你一生,那就不应该在此时就夺了你的身子。”
顾北北听到敏感的词吓了一跳,立马伸出手捂住祝妃儿的嘴巴。她急切地摇头,示意她别再说。
做是一回事,被人评头论足却是一回事。顾北北虽然在管北城面前面对这种话题能脸不红心不跳了,但是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件事,她还是害羞不已。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番动作被祝妃儿认为是欲盖弥彰。
祝妃儿心里不舒服,看到顾北北的脖子间的红印,心里更是憋屈。她没有什么修养,也没上过多少学,但是她却明白,陪了人家睡觉还要立牌坊,那就是贱人,矫情的很。
因此,祝妃儿更加不待见顾北北了,但一转眼,她便想到自己的计划,因此只能按下心来假意奉承。
顾北北捂着她的嘴,看她似是没有再说的迹象了,她才松开手,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妃儿,这种话以后别说了。”她请求道,但是颇有些难堪地低下头。
祝妃儿不在意地笑,一挥手,大度说道:“这事情你能瞒得过谁?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北北,实话告诉你,你第一天踏进他的房间时候,其他人便在打赌说你什么时候被甩。”
“没有人看好你的未来。”末了,祝妃儿一锤定音地说道。
顾北北脸色惨白地看着祝妃儿,心里如同坠入冰窖般,十分冷。似乎全身都在发寒,顾北北感觉自己被冻着了。
“妃儿,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好半晌,顾北北才开口。
决裂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OTZ准备每晚差不多十一点更新,写多少发多少,一般3K党。 时间过得很快,管宅有个规矩,那就是每逢一段时间的大扫除。
如祝妃儿所说,这次,她果然被分到了打扫阁楼。只见祝妃儿拿着长长的扫帚,拉着顾北北往阁楼上走去。
这一路遇见别人,祝妃儿也匆匆地避去,不与之详谈,顾北北心中疑惑,当下便停住脚步,不解地问:“有人和你打招呼呢?”
她无知的话语,祝妃儿听在心中却骂个不停,但表面上她还是不露出什么厌烦的表情,只是倦倦地回道:“事情太多了,再不抓紧今天就干不完了。”
顾北北哦了一声,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好意思再问。
管家别墅的阁楼如同顾北北曾经的家中那般布置,放置了许多杂货。或许是因为久未来人,一推开那扇门,便有灰尘扑鼻而来,顾北北推开祝妃儿,自己先进去,打开窗户通风。
祝妃儿看着她的举动,心中莫名扬起一种异样感。
为什么……她要这样走在自己面前?
顾北北没看出她的迟疑,手边动作不停,自顾自地说道:“妃儿,你先从哪里开始吧,我负责这里。”
她虽然曾是千金大小姐,但这段时间的女仆生涯,她也学会了基本的家务,如今做起打扫这活自然是得心应手。
阁楼很久,久未修葺,一些椅子随意地堆在哪里,快要断裂的木头显出这里年代久远。
阁楼很大,除却一眼能望见的空间,顾北北只看到不远处有扇门,似乎上了锁。她指着那道锁问道:“妃儿,这里你有钥匙吗?”
那扇门里,她不知道藏着什么,只是潜意识觉得也是需要打扫的,但祝妃儿被她这话给惊到。刚刚她还在神游,被顾北北这么一说,猛的醒悟,忙不迭地说:“要扫的,但是我也没有钥匙。”
她无辜地摊手,表示自己没有钥匙。
事实上,祝妃儿是真的没有,这扇门后面是禁忌,管北城从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她们本来的任务也只是打扫这里的活。
顾北北一听,顿时皱眉,走上前看了看锁,有些担忧道:“那就麻烦了,没有钥匙,我们要撬锁吗?”
但下一秒她便推翻自己这念头,虽然是她们职责之所在,但撬锁这活却听着怎么不像那么一回事。她想了想,歪头道:“妃儿,那我去楼下找管家问她钥匙在哪里。”
听她这么说,祝妃儿想也不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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