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听着呢。”
“我有男朋友了。”于雪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底……
四周很闹,他们后面的坐着个小孩,似乎对妈妈给他买的东西很不满意,哇哇直哭。
“你没事吧,”于雪顶不住这沉没先问道。
“没,”沈赋打了个颤,象是被人突然一棒子打醒,深吸一口起说,“我就是有点饿了,我再去要点东西。”沈赋说完走到柜台,“给我来二十个鸡翅。”
饭终于吃完了,沈赋擦着嘴扫视着桌子上的一片狼籍,对自己的食量很满意。
于雪仍然继续着她的姿势,低头捂着可可。
…………
…………
一阵沉没。
“那家伙是哪的?”沈赋先开了口。
“我们学校的,比咱大一岁。”于雪回答的唯唯诺诺。
“怎么认识的?”沈赋边喝可乐边问。
“你知道我是学生会干部,他是我们主席。”
“得,我这还没到工作岗位呢就让领导给欺负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沈赋故做镇定的问。
“过年的时候,”于雪停顿了下,“在你送围巾之前。”
…………
…………
又是一阵沉没。
“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我再四处转转。”沈赋说着话已站起身穿外套。
“你上哪啊?”沈赋努力的试着从这话中看出着点关心。
“我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个把今晚还没得手的女流氓。”
“呵呵,”于雪扑哧一笑,“那你可别反抗。”
“肯定的,全面配合人家工作,都在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奋斗嘛,都不容易。”
“要是人家是一捡破烂的老太太怎么办?”于雪一脸坏笑。
“没事,咱雅俗共赏。”
“那我可走了。”
“快走吧,别影响我创业。”
天色是有点暗,气氛是有点烂,皎洁的月光显得特别的亮。沈赋一直看着于雪的背影,一直等着她的回眸一笑,一直等到泪水模糊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当夜,沈赋就买了回程的火车票。
沈赋回学校好几天了。
他没有象别人那样借酒消愁,他觉得既然心理上已经受了莫大的痛苦,就不要在身理上再遭磨难了。他宁愿买瓶大可乐喝的自己肚皮圆鼓鼓的坐那直打响嗝。
那阵子沈赋经常上网,成了每天的必修课,试着从虚拟世界中找到点宽慰。“借可乐和网络消愁”成了沈赋当时的行动指南。
这天沈赋下网回宿舍,看到上铺光着身子只穿了内裤和袜子平躺在他的床上。
“你在干嘛?”沈赋好奇问道。
“我在试图与上帝交流。”上铺平静的回答。
“为什么不穿衣服?”当时的天气光屁股乘凉还太早。
“与上帝交流自己是不能有一丝遮掩的。”上铺鄙视着沈赋的无知。
“那你还穿裤衩干什么?”沈赋反击道。
“我要见的是圣母玛利亚……”上铺的神态一片虔诚。
“那袜子怎么回事?”沈赋继续反击。
“昨天刚买的,一直没舍得脱。”上铺边说边用手摸着脚,满脸的怜爱。
“那你在我床上干嘛!”沈赋亮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呢,上帝是无处不在的,搁你这儿一样。”
沈赋无言以对,悻悻的在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随后又探过头来用请教的语气问上铺:“你说上帝管失恋的事吗?”
“上帝是谁?万能的主,他老人家什么事不操心?”
沈赋退到对面,也跟着上铺学起来,不同的是他只穿裤衩平躺在床上。虽然他的袜子天天洗,但沈赋觉得没必要跟人家学形式,重在领会精神。
沈赋想起了于雪穿着白色碎花短裙,赤脚踩在沙滩上同几个女孩嬉闹,阳光同海风一起衬的她像个天使。似乎一切都是从那时侯开始的。沈赋本来以为这上帝鼻息吹来的女孩会触手可及,现在却成了千里之外的风景,这份美一屡飘散,去到了他在也到不了的地方。
沈赋想了一圈又想起了上铺,于是问:“你找到圣母了?”
“没呢。”上铺边说边脱着裤衩,“圣母可能出门了,我找耶稣去。”
第二节
沈赋在网吧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每个QQ好友的个人资料。这时有个叫西西的女孩上线了,沈赋觉得该给自己找点事做了。
他们俩以前扯过很多世界人民的友谊,又是老乡,这次一上来就跟老熟人似的。
“好啊,最近怎么样?”沈赋先问道。
“凑合,还那样,你呢?”
“苍天无眼小人当道,时运不济怀才不遇。这算是对我现在的一些表面现象的概括吧。”
“哎吆,有这么惨吗?《悲惨世界》也就顶多这境界。”
“冉阿让根本和我没法比,怎么说他也是有贵人相助,我这就是狼牙山单勇士苦苦支撑。”
“你就神经吧,快说你怎么了,兴许我能客串一把米里哀主教。”
“我失恋了……”
“这我没办法了,大主教转世对这事也没折。”
“就知道问你也没用,不说这个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这回好实习了。”
“恩,免费帮工,可抓着不花钱的劳力了,想着法的用你。可最后到底能学多少就靠这一年的偷师了。”
“医院就是黑,我妈那次带我到青纺医院配眼镜,210,认识那大夫,亲属价96,我擦,忒能赚了。”
“对,青纺确实黑了点,我就是在那出生的,搞的我现在也不白。”
“缘分啊,我也那生的,兴许咱俩当时是隔床,俩家大人一高兴还给咱定了个娃娃亲。”
“不可能,除非你先天发育不良在医院多呆了一年,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
“你不知道,我这人从小窝囊,幼儿园就受欺负,估计就是当时等你等的,没及时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中去。”
“那你现在好了?^_^”
“我这也哪不准,要不我上你医院你帮我查查?”
“你这是变着法的要见我啊,行,你来吧。”
“我可不测什么身高体重,你给我来点特别的。”
“满足你,我小姨是这的大夫,给飞行员查过体呢。”
“好,把你手机号给我,电话联系。”
…………
悲伤只能微微泛起了,沈赋在回宿舍的路上腆着个脸感受着细细的春风。
沈赋在医院门口见到了西西。
真人比她在QQ空间上的照片要黑点,不过漂亮这个词依然可以用来修饰她,沈赋象盼望红军已久,今日终于瞧见一眼泪流满面的老大娘一样激动的上前去握人家的手。
经过了别人初次见面的一贯流程,西西说:“咱俩直奔主题吧,我带你去体检。”
“稍等,我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是闻闻你身上的消毒水味,你先带我到处转转吧,我多吸点气。”
“人家都说满身消毒水味的女医生最变态,你不怕?”
“虎毒不食子,泼妇不骂如意郎,你那么亲我,我怕什么。”
“别美了,谁亲你啊,看你那猪头样。”
“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为什么人家是润(rain)而我却是润土。”沈赋一脸深沉。
“你考虑的结果呢?”西西抬眼瞧他。
“还没头绪呢,这不瞅你漂亮来找你给点启发。”
“是吗?”西西咯咯直笑,看得沈赋心里一动。虽然那分动里“欲”的成分要大一些。
俩人又转了一会,随后到了西西小姨的科室。
“小姨,这是我朋友。”西西拉着沈赋站在一个中年妇女面前。
“行,坐吧,咱们现在开始。”她小姨面无表情,顺手给沈赋指了把椅子。
沈赋的表情像几岁的孩子,见到大人就害怕。
“姓名!”小姨问。
“沈赋。”
“性别!”
“男。”
“……
……”
“政治面貌!”小姨的第14个问题。
“团员。”沈赋坐在那岿然不动。
“有痔疮吗?”
“没有……”
“现在脱下裤衩到帘子后面去。”小姨放下笔搓着手站起来。
“干什么?”沈赋紧张的问。
“你听话就行,”站在一旁的西西温和的说:“我小姨给飞行员都查过呢。”
“可我从来没给人看过。”沈赋羞答答的跟着小姨进了帘子后。
片刻,小姨从帘子里出来,脱下手套到池子里洗手,然后在张医院专用的化验单上写了几个字塞给西西。 沈赋见西西只是一个劲的笑,问她写什么,西西将纸递给他说自己看。
“发育情况,良减。”
“还在生我气?”西西笑嘻嘻的看着沈赋。
俩人在一家小饭馆面对面坐着。
“哪有,我从不跟女孩生气,我只是在考虑个问题。”沈赋解释着刚才的沉没。
“什么问题啊?”西西含着勺子眯眼瞧着他。
“你说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你说怎么样?”沈赋表情很严肃。
“现在还有这样的好事啊,免费的?”西西听出了沈赋话中的意思,故意绕他。
“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吧,不相信世界还有真正的善良了吧,我这全是无偿的,”沈赋觉得这么扯下去就没头了,于是就直奔主题,“西西,我一见钟情了。”
“古人这词造的多好,怎么你一用美感全没了。”西西一副语重心长。
“又想跟我绕是不是?休想得逞,快回答问题。”沈赋神情坚定。
“肯定不成,第一次见面就想让我答应你啊。你是不是见着女的都这么说啊。”
“冤枉我不是,我这守身如玉多少年,贞节牌坊都立好几快了。”
“你得给我点缓冲的时间啊。”
“那你给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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