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西西说着拖过包给他找。
“看看发型,别乱了。”
“没事,还是那么帅。”西西破涕为笑。
“你说你都知道要挨揍还上什么上呀。”西西挽着沈赋的胳膊扶着他往医务室走。
“这不是你让我去的嘛。”
“你跟我好好说说啊,咱好人没当成,倒成了人家的出气筒。”
“当时你那样肯定我说什么都成了借口,一看你生气我就慌了。”
西西听后低了头,猛然抬起脸踮脚亲了一下沈赋的侧脸,笑盈盈的说:“你的试用期结束了。”
沈赋摸了摸侧脸说:“你早说啊,我天天找人揍我。”
沈赋将西西一把搂住,两人在路灯下相拥在了一起。。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节
星期六早晨,男生宿舍,一阵手机铃声响。
“喂……嗯,我马上起,这就去。”二床挂断电话,紧闭着眼。
“我说你媳妇怎么回事,天天打电话叫你,周末也不落空,这才七点半。”五床被电话吵醒,埋怨道
。
“你就不能管管她。搞得我们的身体是每况愈下。”三床也参加了谴责二床的行动中。
“就是,好好管管,”五床继续说,“上次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好家伙,胡子比我的还长。要说你
媳妇也够损,让我们俩在市中心见面。我想跑也没处,硬着头皮跟她逛商场。她脸上就没有一块白地方,
拿了件衣服穿上问我是不是显黑。我冷汗唰唰的往下流,小便差点失禁。过后还老给我打电话,我说自己性 无能她才算撒了手。”
“那能怨我媳妇吗?”二床反击道,“你跟人家每天短信五十条,一副俞伯牙终见老婆弹琴时的兴奋。 嘴上也没有把门的了,亲亲我我什么话都敢说,海枯石烂在你这都排不上号,非说你们俩的爱情和北京奥运会是分不开的,你扯不扯啊。”
“不是你拍胸脯保证你老婆介绍的肯定差不了吗?”
“我不是也没见过。”
“我说你们俩行了,一说这事就来劲。”三床平息了争吵,“六床呢?起的这么早?”
“昨晚刚买了一卷卫生纸,估计拉屎去了。”五床说。
这时六床进了屋,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拉肚子?”上铺从被窝里探出头,扶着床板说。
“恩。”
“我给你支一招,烧点香灰就水吃了,特灵。”上铺拿出看家绝技。
“你就别瞎出主意了,”沈赋蹬了他的床板一脚,“上次你就这么干,便秘了一个礼拜,最后憋足了
劲拉出两盘蚊香。你那都是封建迷信。”
“治病你得听我的——就是吃药,规定两片咱三片,写着六片咱十片,剂量大一点,一次性到位,不
能给病魔一点喘息的机会。”五床激情洋溢的传播着自己的理论。
“我看你这方法才不行。”上铺捍卫着自己的荣誉。
“你那眼看什么行,上课老问我黑板什么字。”沈赋说。
“我现在也觉得是。当我的眼睛发出一道光线投在物体上再反射回我的瞳孔的时候,在那个物的旁边
会出现一个与它等大的像,它们俩不是相离的,而是呈一种交集的关系。”上铺解释着自己的病情。
“直接说你看东西重影不就完了,配眼镜去。”三床说。
“你们说我去什么地方配好。”
“咱学校门口那家就挺好。好送衣服,五颜六色十几块碎布给你缝一块,背后还来一小帽,下面五个大字‘我登上了泰山’,多牛。上月球的都没你神气。”三床说。
“你说能不能要两件?”上铺关心的问。
“应该可以吧,”三床回答的有些犹豫,“到时候你跟人家好好说说要六件,给宿舍造福,一人发一
块抹布。”
这时二床已经穿戴整齐,对着镜子梳头。
“你老婆这次又叫你干什么?”
“计算机等级考试照相不是,她非得赶个早。”
“多愚昧,早上这个时间人最多。”
“没办法,女人嘛,就好这一口。”二床说完便走了。
其他人在床上继续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他们一直坚信: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是大学生
你就得被窝里捂着。
五个人终于憋到了十一点,在食堂吃了顿晚一点的早饭,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信息采集的地方。
教室里的情况还不知道,屋外却已排上了老长的队伍,估计里面不是“W”也得是“S”型。五人一阵叹息,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只此一天,过期不候。不过看着身后来的新人,觉得自己还是早起的鸟——有食吃。
“你们看那个女孩怎么样,披着头发的那个。”沈赋用眼瞟着在他们身后排队的一个女孩说。
“那女孩我知道,二床媳妇班的。”三床说。
“那得介绍介绍,我一见钟情了。”沈赋一脸认真严肃。
“得了吧,不就是你的生殖器又冲动了一次。”上铺讥讽道。
“没有生殖器哪来的心灵冲动,先身体后感觉。”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一找就找俩,以前多老实啊。”
“以前心里有障碍,现在醒悟了 ,觉得不能再浪费青春了 ,我这杆打气筒得抓紧时间多找两个轮胎
了。”
“别又跟以前似的,跟女孩搭讪:对不起同学,这块转头是你掉的吗?整个一瞎胡闹。还说自己是行
狂志狷。哎,你这字怎么解释来着?”
“狂狷出自《论语》,再给你们上一堂复习课。狂,纵情任性,放荡骄恣,狷,洁身自好。这回可跟
以前不一样,我都见她好几回了,回回心动,正巧二床媳妇再做个月老,多好的一对姻缘。”
“回头让他老婆给你要点个人资料,成了你可得请客。”
“那也没你们的事啊,到时候我跟他老婆二人世界。不过咱几个是不是该吃个饭了,二床拿的红酒还
没开封呢。”
“吃吃吃吃吃吃!!!!”
下午沈赋给西西打了个电话概述了自己这天的活动流程,并且做了简短的思想汇报。沈赋其实挺烦这
个的,却也没有办法。你不打她打,她一打就问你为什么不打。沈赋一直庆幸没和西西一个学校,要不出
学校门口买个饭都叫你陪着。
晚上七点,六个人在一包间坐下,随便要了些菜,最后沈赋又点了六个羊鞭。
“快考试了,咱得好好补补了。”沈赋说的有点任重道远的意思。
“这火气是不是太旺了。”
“没事,回去你买卷卫生纸,等我们都睡着了你打两次飞机就好,那玩意泻火。”
“说什么那,有点大学生的素质好不好。”
“你看你,什么都不懂,古人云啊:‘谁能思不歌?谁能饥不食?谁能只意而不淫?故意淫者,乃生理之需,确非邪念之意也。’”
“就是,你看人家二床,整天给老婆看韩国伦理片,人家就是不为所动,他就是靠这个泻的火。”沈
赋道破二床的无赖行径。
“别光说我,沈赋你呢?”二床自然要奋起反击。
“我们那时纯洁的男女关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上上下下。”
菜尽两盘,酒过三巡之后,大伙都打开了话匣子,聊着男人们永远不变的话题——女人。
“我说你就别唉声叹气的了,”沈赋吃了口菜,用筷子点着六床说,“你说你那个高中同学多好,小巧玲珑,小家碧玉,你就是不抓紧。”
“说实话啊,”六床打了个酒嗝,继续道,“我看见她吧,根本就没有性欲。爱情是婚姻的基础,这性欲是爱情的基础,为什么爱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关节就在这里。沈赋,你觉得好当初你怎么不上?”
“我这也不是没性欲嘛。”沈赋笑着瞅着大伙。
“中午见那个是不是特来感觉?”
“就爱那一口,一见倾心。”
“我可跟你说啊,下午的时候我可看见她和一男的牵手溜操场呢。”
“没事没事,”二床连忙解释,“我老婆说啦,跟她拉手的男人多了,也不差你一个。”
“照你这么说她是一公共汽车?”沈赋听后眉头紧锁。
“你可把她说低了,人家可是一出租车,一块六一公里的。”
“这女的真不行,爱情嘛,怎么能迷乱于金钱。”
“你哪那么多事,人家干的就是这个活,都按价收费。噢,到她这免费服务,这不哄降物价扰乱市场嘛。”
“看来没点经济基础还真决定不了上层建筑啊。”沈赋说。
“那可是,要不都喜欢当老板,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上铺说。
“呵,你这脑子可真够肮脏的啊。现在的青少年怎么都这样,脑袋里五光十色,黄色尤为突出。”沈赋说。
“就你好,那你说说你都和你老婆干什么来?”上铺说。
“唱唱歌,吃吃饭,喝喝酒,拉拉手,完了。”沈赋说。
“瞧你纯情的,见个姑娘两眼盯在人家屁股上一直跟到宿舍,中午饭都不吃了,蹲在楼下等人家下午上课好再跟一段,这事除了你谁还能干出来。”五床说。
“你这开始演义了啊,太没真实性了。不说别的,就说你老不跟我们一起洗澡,就带着人家小姑娘去洗单间,这事不假吧。组织上对你的问题很重视五床同志,你知道什么样的罪最能引起民愤吗?第一是投敌叛国,第二就是你这种行为——奸幼。”
“谁奸幼了,她不就比咱们小一岁吗?”
“你这是赶巧了才小一岁,道貌岸然这个词是说你吧。我们大一刚来那会,你仗着自己张的高点成熟点,冒充高年级去接新生,带着人家小姑娘四处瞎转,别说你没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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