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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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后遗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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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爸多细心啊。”

  “对,他就爱干这种活,抓着一个带血的蚊子他能兴奋一宿。”

  “那你妈呢?”

  “我妈对我是挺好的,不过就是管的太多了。冬天的外套夏天的裤衩,秋天的袜子春天的被褥,没一样他不管的。跟你说实话,也就是我上了大学她不在跟前,这以前我自己从没买过衣服,都是和我妈一起,我的作用就是给她排除干扰选项,我说A好,她接着那B在我身上比划。”沈赋感叹着,回想起曾经的那些斗争岁月。忽又想起一事,表情一转,又说,“我再跟你说个我妈的历险记。那次她送我去坐火车,在车上又开始絮叨,好不容易走了,门口太挤她没下去车,她也不跟我说。其实我知不知道无所谓,关键是她没带钱。车到了下一站她就下了。翻了翻口袋就两块钱,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我爸‘我现在在胶洲了。’要不说我爸厉害,一语惊人‘那我怎么办?’‘我管你怎么办!’我妈一听直接把电话撂了,气呼呼的去打听回程的火车。好不容易靠到了点,查票的死活不让过,我妈就给人家摆事实说道理,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还真把人家说感动了,抹了泪送她上车。拍着我妈的手像是亲姐妹似的语重心长的说‘前面依然凶险,阻碍重重,青岛站的剪票更是严格,你要好自为知啊。’我妈也是性情中人,与人家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咛噎。”沈赋说这段时也是一副深情,趁机捂着西西的手揩油。

  “哎,这儿打住吧,有点演义了啊。”

  “呵呵,有点过,总体上就这个意思,就是夸大了点。”

  “那青岛站怎么过的?”

  “真是成事在天。出站口四个穿制服的都背着手做稍息状,仰着头任你人流穿梭。就这样,我妈身无分文送胶洲全身而退。”

  “你妈太棒了,”西西挥着拳,一脸的兴奋,“我一定要见见她。”

  “那就暂定这个周末吧,我这两天去探探口风。”

  晚上,沈赋和爸妈一起吃饭。

  “哎,”沈赋爸冲着沈赋说,“你还记得去年我有个姓王的同事带着他闺女来咱家串门吧。”

  “恩,怎么了。”沈赋也没瞧他爸,继续低头扒饭。

  “你觉得他女儿怎么样?”

  “不怎么样,腚太大了。你这是在给我介绍对象?”

  “算是吧,腚大怕什么,他们家那拆迁,分了三套房子呢。”

  “你是我亲爸吗?”沈赋说完头一扭,“妈,我找了个对象,她给我买了个手机。”

  星期天,沈赋领着西西进了门。与沈赋如出一辙,西西也是放下礼物后一阵寒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抬脸赔笑低头说谢谢。中午饭,沈赋故意安排在家吃火锅,好让西西有的放矢也表现一把。西西本不懂这些,不过跟着她妈上了几天切菜速成班也是小有成就。沈赋他妈本来就待人热情,看到西西的表现心里更是喜欢。

  “叔叔阿姨,我吃饱了。”西西放下碗筷,低头用纸巾慢慢擦嘴。

  “这才吃了多少,再来点。”沈赋妈劝道。

  “吃不下了阿姨。也就是您这的东西好吃,在别处根本就吃不了这么多。”

  “恩,那好,阿姨再给你盛碗稀饭。阿姨煮的稀饭可好吃了。”沈赋妈说着就起了身。

  “不了不了阿姨,真的饱了。”西西笑着手捂肚皮。

  “我知道,喝碗稀饭正好给你胃里的缝塞塞空。”说完也没给西西回话的机会,径直去了厨房。

  “我妈又来了,她这套理论完全以客观事实为依据,以见缝插针这句谚语为理论指导,环环相扣,丝丝入理,我是深受其害多年了,你就喝了吧。”沈赋对西西微摇着头,表示他也是毫无办法。

  吃完饭,沈赋就推西西进了卧室。抱在腿上,享受着情侣间的耳鬓撕磨。

  “你说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西西喜滋滋的问。

  “不错。”

  “哎,现在你给我说实话,你以前到底交过几个女朋友?”西西又开始了女人的矫情,反复问着早已问过的问题。

  “一个都没有过,真的。”沈赋很反感这个,却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陪着。

  “那你以前都干什么了?”

  “你这话问的,让我想起我爸那次问我‘你知道你为什么是我儿子吗?’”

  “这题问的好,你怎么回答的?”

  “我哪会啊,还得他自己说‘因为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所以你是我儿子。’想想也真对。”

  “这不是把话反着说吗?”

  “就是因为反着说才妙啊,把我听他的话当作理论依据,完全是封建主义家族观念枷锁的一种社会主义理论的诠释。”

  “你说的还真绕,不过明白人一听就懂,全是瞎扯。”

第二节
上午的太阳不大,空气里微微的有些凉风。姚轩站在树阴底下等人。要等的人迟迟不到,她只好百无聊赖的用些后根拨弄着地上的石子。沈赋是她的高中同学。

  猴子是沈赋高中文理分班后的同桌,俩人根本就不是一类。沈赋是那种中国典型的老实学生,猴子则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不过俩人还真聊的来,扯一上午心灵能碰撞好几次。说起人生来一人一句就跟对上暗号似的,握手感慨道:“可算找到你了。”

  猴子这人特自信,尤其在感情方面。号称阅女无数,那些曾经也是见山过山遇水趟水的女英雄到他这儿都阴沟里翻了船。

  沈赋于是试探着问:“你都搞过几个啊?”

  “咱保守估计?”猴子说的有些难为情。

  “对,你悠着点,别说多了砸着桌子。”

  “一个,至今未遂。”

  “我氧化钙你,就这你跟我吹什么牛,听课,不跟你瞎叨叨了。”

  “没必要非得怎么样啊,我知道她们喜欢我就够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

  “眼神,她们看我的眼神明显不一样。”

  “你就一眼部痔疮患者。”沈赋不再理他,洋装着抬头听课。

  文理科分班后上课的第二天,沈赋就和猴子一起讨论班上的女生。老师叫姚轩回答问题,沈赋扭头瞅着,用胳膊肘顶着猴子说:“哎,从这个角度看那个女孩的鼻子是不是挺好看?”

  “恩。”猴子没搭理他,自顾低头照镜子。

  “你看了没有你就恩。”沈赋一把夺过镜子照照牙。

  “俺俩高一同学,你要是看好了我给你说去。”猴子一脸坏笑。

  “多谢兄台相助,小弟在这先谢了。”沈赋刚要抱拳,就见老师指着他说:“靠墙第四排那个站起来,叫什么名字。”

  “沈赋。”沈赋把头低在胸口,声音很小,一副深知罪孽深重痛心悔改的样子。

  “噢,你高一老师跟我说过你,一犯错误就这样,我告诉你,在我这没用,你给我拿书后面站着去。”

  沈赋丧气的拿了书往教室后头走,在路上还没忘再瞧姚轩一眼,姚轩也在看他,“不漂亮……但也不难看。”沈赋心里想。

  过了几天重新排位,以原同桌为基础,以前后性别相异为准则。糊里糊涂的,姚轩就坐到了沈赋的前面。

  沈赋盯着人家的后脑勺寻思了半天该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姚轩却已回过头来,伸出手大方的笑着说:“你好。”

  沈赋趴在桌子上上仰着头,将食指放在姚轩手掌上,仔细的看着说:“你的手很漂亮。”

  姚轩被沈赋的这一下弄的不知所措,握着一根手指上下晃了晃,尴尬的说:“谢谢。”

  姚轩是个外向活泼的女孩,大家慢慢相熟后,就找猴子来一起捉弄沈赋,但只做了一次,就再没下回了。

  沈赋知道自己上当后,也不急,靠着椅背盯着姚轩,目如秋水内藏深情。故意提高分贝用一种稍带怒气的语气说:“你怎么能欺骗我的感情?”说完低头用手捂着眼,假装抽泣。同学们一听这话还了得,纷纷围上来展开八卦阵。姚轩只有木在那,悔不该当初。

  某课间。

  沈赋又是含情脉脉的对姚轩说:“还记得我们的曾经吗?”

  姚轩一听这个就开始无奈:“忘了,你要干什么!”

  “曾经你借过我五十块钱,我还了,现在还能再借我吗?”

  某课间。

  “你什么时候还我那五十块钱啊?”姚轩回头问沈赋。

  “别逼我,再逼我我就撕票,来,先给我讲个题。”沈赋回答的不紧不慢。

  这时猴子站起来叫沈赋一起上厕所。

  “你自己去吧,我和姚轩缠绵一会儿。”

  即令是最明显、最周全的间接证据,终究还是难免有错误。因此我们就应该特别小心对待它才行。比如姚轩削铅笔吧:如果沈赋有见证人,他就会知道她是用小刀削的;如果沈赋单只从那支铅笔的外表判断,沈赋会说姚轩是用牙齿咬的。所以,姚轩每次削铅笔的任务都交给了沈赋,然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沈赋那时候才知道被人看原来也那么激动。

  就这样,过了一个学期,沈赋什么都没说,姚轩除了在猴子那里得了点风言风语外也是什么也没听到。

  新学期开课没多久,物理老师就让学生去借高三的课本,要赶进度。这个物理老师的教学很有特点,有的同学甚至总结出了物理三法:上课没法听——太烂,板书没法看——太乱,作业没法做——太转。沈赋借到两本,给了猴子一本,见姚轩没借到,也给了她一本。

  姚轩很感动,硬是把书塞给了沈赋,还在他的桌洞里放了帮帮糖,沈赋吃在嘴里心里喜滋滋的。喜滋滋的喜滋滋的,姚轩就成了同班同学迟桥的女朋友。沈赋买了包十根装的帮帮糖,一天提根,吃完了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最后还是想通了,自己问不着,并且还想起一事来——以后跟人家要少说话。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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