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学生。”
“当然啦。”
“不像,那为什么在澡堂。”
“打工,养活自己。”
“不会吧,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从我记事起就在孤儿院呆着。”
“哦,还真是神秘呀。”我吹气。
“神秘你个头。”她打了我脑袋一下。
旧伤未愈,新痛又来,我赶紧一副的可怜样儿,“好痛。”
“哪儿,碍事不碍事。”诺诺被我骗到。
“这儿,就这儿。”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的心随着你强有力的敲击,而被震得粉碎。”
“是吗,那让我就再敲敲。”她发觉自己又上当了,要来打我,被我躲过。
从昨儿到现在都没吃饭,心里饿得发慌,“饿了,去吃饭,你去不。”
“不去。”
“那好。”说罢,我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回头,她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站这儿晒太阳啊。”
“不是,等人。”
“等谁。”我好奇的问。
“等你回来。”
这女孩儿,还真是有意思,“不如,我们一块儿去吃吧。”我嘿嘿的笑道。
“不去,怕你吃了我。”
“那你就不怕我跑了,把你撇这儿干等。”
“不怕,你会回来的。”
还真会抓人心思。
“那好,等着。”我转身走去,来到街角的小店,买了一个面包,两杯奶茶。
这面包拿在手里一捏,就扁了,看得心里都发虚,可是附近又没有其他卖吃的地方,也只好先打发一下,等回学校再说。
我走过来,把一杯奶茶递给她。
她看了看,也不伸手去接,“我不喜欢喝奶茶。”
“那你喜欢什么。”
“水就行。”
“好,我去买。”
不多一会儿,买回来递给她,她先是打开,然后问我,“你喝不。”
“不喝。”
“喝一口吧,别喝奶茶了,对身体不好。”
我新奇,便喝了一口,她倒也不计较,拿起自己也喝了一口。
让我想起了间接接吻,这等便宜的好事。
“你有电话吗?”我说。
“有。”她掏给我,手机上挂着个小布熊,虽显幼稚,却也可人。
其实我带着电话,只是想知道她的号码而已,拨通老大的手机,那边响起一个阔别已久的声音,“谁呀。”
“老大,是我,小然。”我很激动。
“哦,小然呀,正准备去看你呢,在路上。”
“我已经出来了。”
“出来了,什么时候。”老大突兀。
“刚刚。”
“等着,马上到。”
见到老大、飞和妖男从公交车上下来,鼻子一酸,上前与他们拥抱,“你们怎么才来啊,等得我好辛苦。”
老大倒也配合,“小然同志,你受苦了。”
“已经出来了,就别提不愉快的事了。”妖男接道。
“对啊,我们昨晚一宿都没睡,在那儿看《越狱》,总结经验。准备今天救你,没想到你自己跑出来了。”飞打趣的说着,打开手中提的大包,“这不,工具都带来了。”
我往里一瞅,扳子,改锥,榔头,样样俱全。
随着包裹的打开,我也隐约的看到一阵烟气徐徐腾升上来,最后化为一颗绿色的骷髅头,冲我微笑。
气味儿实在难闻,我捂着鼻子不解,“怎么还有袜子。”
“这可是我们想了一晚才想出来的办法,我们准备拿这些东西,先把警卫熏倒,然后撬开门窗救你脱逃。”妖男如是说。
“是啊,为此,老大辛辛苦苦攒了一个月呢。”飞补充。
“你们想了一晚上就想出个这”我大叫,“你们还真是未雨绸缪,用心良苦啊。”
这时,诺诺走了过来,扑哧一声笑道,“有意思。”
老大、飞和妖男没有料到她会在此,不解的看着我。
“哦,是这样,她今天是来证实我清白的,所以,我被放出来了。”我解释。
诺诺在一旁抱起胳膊,仿佛自己多大功劳似的。
“这么说,应该感谢诺诺小姐喽。”老大色迷迷的上前要求握手。
我赶紧制止,“我还没吃饭呢,都饿毁了。”
“没问题,我请客,给你接风。”老大停下他那罪恶的魔爪,拍拍胸脯说道,全身的肥肉都抖擞起来。
正说话间,不远处一只驴拖着个汽车壳子缓缓踏来,车壳儿很小,在它身后牢牢的栓着,而车主就这空壳里面坐着。
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交警把车拦下。
上前对着里面的车主就是敬礼,“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驾照。”
那车主拉住驴子,拿出驾照,递给他。
“您的驾照级别显示,您只能驾驶摩托车。”
“我是在试驾嘛。”那人茫然。
“您这样太危险了,会影响到路人以及自身的安全。”
“不会,我这车很人性化。”
“您这也能算车。对不起,我要暂扣它。”
“怎么不是,这是混合动力车,环保,节能,你们不能扣。”
“我不管它环保不环保,也不管它节能不节能,我只管违章。”
“我怎么违章了,你说说看。”男子不服。
“别的不说,就您这车没上牌照,就可以扣下,我们怀疑是黑车。”
“什么黑车,这驴刚生下来,我还没来得及上牌照。”
“刚生下来,就这么大个儿。”交警质疑道。
“用的品种好。”
那交警已不耐烦,“对不起,您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吗,请您下车。”那交警打开车门。
“我抗议,这是对环保行为的极其不尊重。”估计这人是玩行为艺术的。
“您有意见,可以到环保部门投诉,会有专人接待您。我是交警,我只管交通。”说着,交警拉出男子,钻进驾驶室。
男子无奈,只得关切道,“小心开,这驴认生。”
“我知道,小时候在老家赶过。”交警信心满满。
不知那驴是真的认生,还是交警的手生,一连几个口号那驴都岿然不动。
气急败坏的交警,大骂驴子,“笨蛋。”
那驴像是听懂似的,撅起蹄子就奔。
交警无法控制局面,大呼,“救命。”
男子在后面急追,可惜为时已晚,那驴一个调弯儿,奔下公路,车壳撞到路边一棵大树方才停下。
我们也赶紧跑了过去,准备展开生死大营救。
交警踉跄的推开车门,被男子搀扶着上来。
男子抱怨道,“我说这驴认生吧,你不信,伤到没有。”
交警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故中恢复过来,气喘吁吁的说,“你的,驴,袭警。”
看样子伤得不轻,老大打了120。
第四章 比赛
吃完饭回到学校,我就赶紧问老大要他的手机。
老大左摸右摸都没找到,他说,“估计是下车的时候被小偷顺手抄走了。”
其实我关心的不是老大的电话,而是他手机上的号码。
郁闷。
之后的几天我都无事可干,偶尔会去上课。
竟有老师问我是不是新转来的,严重受到打击。
我也曾去澡堂门口找过诺诺,可是坐在那儿的换成了一个老太太。
询问其下落,无人知。
渐渐的,这事也就淡出了我的视野,生活重归无聊。
无聊对我来说,是常有的事,无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竟然不知何为无聊。
一天,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心想是不是又有哪位女生被那个了,要我去接受某某问询。
谁知老师一见到我就不住的夸我如何,夸得我毛骨悚然。
“鉴于你上次在校办会议室问询中的出色表现,学校打算让你参加这一次的省大学生辩论赛。”老师说。
我一向对辩论这东西不感兴趣,可能与我性格有关。
我认为那只是一种纯属狡辩和展现片面逻辑思维的游戏,双方所谓的观点往往都是瘸腿的残疾,争来争去,不都还是一样。
于是,我说,“老师,能不能不参加。”
“可以啊,这属自愿,学校充分尊重学生的意愿。不过,你们上次在校外酗酒闹事,学校正在研究作何处分,该怎么办,自己决定吧。”
人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无奈被人抓住把柄,不答应也是不行,只好从了。
回到宿舍,飞正玩着CS,他最近比较痴迷这个。
但无论何种对手,结果都是一样,飞必被射死无疑。
他给自己在这个游戏里起的名字叫yaya,不清楚他为什么起这样的名字,但我倒觉得他大可以起个什么死神之类的名字,或者是死神来了。
后来,他知道在cs里可以用作弊软件,他便骂编软件的人是始作俑者,败坏诚信。
但很快,当他发现作弊的好处后,他也一如既往的加入到了作弊的行列。
可是他依然无法赢得比赛,这让我们很是费解。
作弊都做不过别人,何等的失败。
于是,他真的将名字改为死神。
一时间,飞在我们学校的cs界也成了小有名气的人,因为他太能死了,已经死出了境界。
学校的cs社团聘请他为本社团指定活靶子。
每每赶到社团参赛前夕,飞都会应邀充当假想敌。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学校的社团也终由区域排名倒数第一,上升至倒数第二,其中飞的作用功不可没。
飞的例子使我懂得,出名不一定要靠做好事。
这段时间里,我也有了人生中第一个QQ号。
一次与网友聊天,我们论及以后的打算,他说我以后肯定是能做大事业的人。
我吃惊的问“有多大。”
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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