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青春里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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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青春里的纪念-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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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习问若星:“我饥渴吗?什么话啊——来,再亲一个。”

  若星:“。。。。。。”

  方习出名了,具体表现为有一天方习去打篮球,刚好那天人比较多,方习找了个人稍微少一点儿的场子玩。加上方习一共三个,还有两个女孩子。

  那天方习不知道吹什么邪风,一投一个准儿,成功吸引了两个女孩子的目光,然后一个女孩子慢慢凑了过去,问方习:“你,是方习吗?”

  这句话无疑等同于有人在人群里认出了经过易容改扮的刘德华。

  方习有种明星被FANS认出的感觉,心下大爽,立即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你认识我?”

  另一个女孩子马上跳起来:“真的是你呀,我们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以上为方习口述。方习说给若星听,言外之意是“你可要看紧我啊,我很出名的,一不小心就被别人拐走了。”

  若星听得又是紧张又是烦恼,紧张的是自己男朋友太出色,被人抢了可怎么办,烦的是如果长期如此这般,那方习还不迟早被人抢了去?

  恋爱中的女孩子总喜欢患得患失,这边才刚刚有点儿苗头,这边就如临大敌了。若星急得团团转,终于急中生智——都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在这种压力之下,若星竟然化压力为潜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智力。

  ——抽刀断水水更流,怎么担心都是无用,唯有釜底抽薪,让方习来患得患失,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若星立志要刻苦钻研英语,成为学院英语协会的‘白骨精’。

  一个月后,若星成了英语协会在系里的负责人。这下轮到方习着急了。最近来找若星的特别多,而且大部分是男生,男生里大部分又都是不怀好意思的样子。有一些态度还算不错,会递上一支烟,笑嘻嘻地问:“同学,你的同桌,嘿嘿,能不能介绍介绍?”

  方习恨不能双拳挥出去,再把烟丢他脸上。

  难道他们不知道若星乃是他大名鼎鼎的方习的女朋友吗?!真是岂有此理!

  方习决定认输。

  “若星,咱能不能不要当那个负责人了?”

  若星长“哼”了一声,笑嘻嘻地说:“习,你可要看好我哦,我很出名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拐走的。”

  方习哑巴吃黄连,苦不堪言。

  爱情在小小争斗之中继续,恋爱岂非就是如此? 

  若星趴在方习的肩上,附耳说:“你最近又堕落了。”

  “怎么了?”

  “你瞧你,”若星掐掐了方习的腰,握住一大块肥肉,“肥了这么多。”又双手拧拧方习的脸:“都快成肉丸子了!”

  没有爱情时人堕落,拥有爱情也会让人堕落。

  “你说怎么办?”

  “以后,你每天早上起来晨跑,而我呢,就每天在操场边读书,看你跑步。”

  “你怎么可以一边读书一边看我跑步?”方习提出疑问。

  若星敲了他一下,霸道地说:“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呢,你行不行?”

  “我可以不行吗?”

  若星好像忘了是自己问方习“行不行”的,叉腰断然道:“当然不行!”

  方习的脸成了苦瓜。

  若星拍拍方习的脑袋,很母爱地说:“乖,跑步要坚持跑才有效果的,你能不能坚持?”

  “我,我能不坚持吗?”方习的脸更苦了。

  若星的思维已经浪漫得无边无际:“你听着,你爱我多久,就要坚持多久!”

  若星不是浪漫,只是天真。

  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爱就可以坚持的。

  所以,一个月以后,方习更肥了。

  “丸子!你看看你现在多少斤了!”若星对着电子秤上方习喊道。

  肉丸子方习“蹬”地跳下来,还好水泥地板没有裂开。满脸赔笑,说:“胖的人喝水都胖,我也没办法呀。”

  若星:“哼!”

  一个路过的老头忽然插了句嘴:“小姑娘,小伙子体重还可以嘛,很正常。”

  若星遵循“尊老爱幼”的原则,没有哼出来。她看向老头,眼睛登时张大了,拉了方习就跑。只因那老头是个胖老头,大概有两个方习那么胖。

  这样的人看到方习自然有资格说:这小伙子体重正常!

  若星埋怨:“叫你好好锻炼你不听,你看,现在成这样,以后还不知道要胖成什么样——难道你真要像刚才的胖大爷那样胖?”

  方习又开始油腔滑调:“那哪是胖,那是富态啊!”

  若星断然道:“你要富态了,我就不要你了!”   

  方习沉默。若星说:“你不要老是这样,你有没有为我们以后想过?”

  方习再次沉默。要他这样安于现状的人去想将来那样头疼的事情,实在是要了他的命。

  退一步海阔天空,若星也知道拿方习没辙了,肥不肥也是方习。再胖也是她的方习。

  “要不这样,那你早上不要去锻炼了,不如陪我一起晨读吧。”若星建议。

  “陪你是可以,”方习同意了一半:“晨读就。。。不必了吧?”一想到大清早的去学习,一张脸又苦了。

  若星听到后面半句,眉头颦了起来:“喂,我怎么就早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人呀,太不求上进了!”

  方习正是个不怎么求上进的人。

  若星悲观地展望:“那你以后怎么办,不读书能干什么你说,我们以后怎么办?!”

  若星再一次提到了这个方习没有想过的问题。方习再次沉默。

  若星转身走了,不等方习,方习亦没有追上去。呆在原地,若有所思。

  这是他们的第一冲突。

  不过这冲突并没有持续多久,若星没有走多远,停了下来,顿了顿,转过身,又回到方习身边。

  若星一手抱住方习的胳膊,一只手点他的额头,撒娇道:“你怎么回事呀,也不知道追上来,你不会哄哄我呀!”

  方习惟有苦笑,心里又是震动。她时时为他的将来打算,而他却没有。是对现状太过满足,还是对未来充满未卜。

  方习“哄了哄”若星,他伸手稳定住她的脑袋,用鼻子碰她的鼻子,轻轻地摩娑。

  若星,将来,真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字眼。

  若星决定参加英语过级考试,这使她更加刻苦和忙碌。而方习正式接手电视台的栏目,光荣地成为一名新闻主播,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前少了许多。

  正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所以在一起时,就显得更加珍惜和珍贵。

  比如,在一起吃饭。

  方习刚要将红烧肉挟起,若星的叉子就铜墙铁壁般地挡住了,同时喝道:“小丸子,不许吃肉!”言下之意是,现在已经是“小肉丸子”了,再不控制就成“大肉丸子”了。

  不过若星的理由是:“红烧肉酱油太多,吃多了脸会变黑的。”

  若星手一抖,叉了一大片青菜到方习碗里:“乖,多吃青菜,补充维生素。”

  方习只好望肉兴叹,可怜兮兮地吃了一个月的素。

  只是有一句话他一直想说而不敢说:“青菜吃多了脸变绿了怎么办?”

  比如吃完饭洗碗。

  洗碗的工作一向由方习来做。理由是:当方习说“洗碗应该是女人干的活”时,若星便伸出一双白皙精致的手,翻一翻,说:“你忍心这双手为你洗碗吗?” 

  于是洗碗由方习承包。方习洗碗的时候觉得其实洗碗也是一件小甜蜜的事,女朋友在边上看着,不仅自己身心愉悦,有小男人的快感,女朋友也会滋生一种骄傲和自豪:瞧我男人,多好!

  在水池边,方习刚要洗碗,边上一个同病相怜的男生不情不愿的洗好,把饭盒交给他的女朋友,不料那女生接过来细细检查了一遍,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看这里,这里这里都没有洗干净,重洗!”

  男生愁眉苦脸,接过来又洗。手里狠狠地搓洗,口中喃喃自语:我要找个会帮我洗碗的。

  方习赶紧向若星望去,表示:我会好好洗,绝不偷工减料,建豆腐渣工程。却不想若星的脸色变了变,伸手接过饭盒,说:“我洗你的,你洗我的。” 

  方习觉得稀奇,去抢饭盒,若星不给。

  方习富含铁元素的脸立即无声地透露出信息:怎么了?

  若星撅着嘴,手里冲着饭盒,嘴里说:“万一哪天有女孩子愿意替你洗碗,还不一下子把你拐跑了。”

  ——原来那男生的话让若星听见了。她一向喜欢逆向思考。思考的结果让方习偷笑不已,心里又涌起一股小甜蜜。

  在断断续续的磕磕碰碰里,若星迎来了她的第一次过级考试。而方习也荣升部长,时时参加台里的“内阁会议”。

第八章  将来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字眼(下)
又一年夏天来临。天气渐热。

  去年的夏天,正是方习拖着行李背着背包来N城的时候,一转眼,他已呆了一年。

  今夏,依旧会有人拖着行李背着背包赶来,而在这之前,校园里已有了送别的声音。

  这些人,是高届的师兄师姐。在新生进校之前,他们已经毕业。校车已经开到了校内,停在池塘边。

  人们相互拥抱,道声珍重。离开的人上车,留下的人挥手告别。

  人群里,一个女生忽然哭了出来:“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哭声悲泣。

  站在车门上的男生回首,脸上虽有不忍,但是依然坚毅。转身,上车。

  他已经和所有的毕业生一样,告别了校园的一切。老师、同学,还有爱情。

  有女生看她可怜,拉住她,劝道:“看开些。”

  这是和师兄恋爱的必然结果,谁都无法改变。”

  校车徐徐开动,又是一年的悲欢离合。

  方习不禁有些苍桑,而再过几年,走的人就将是他。

  方习问阿珍:“你什么时候走?”

  阿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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