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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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离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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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教师里的学生哄堂大笑,唯独老师生气:“有装睡的还打呼噜吗?有装睡的让人敲了半个小时桌子都没反应的吗?”

  钱一莽还是圆谎:“这些都是我装出来的。”

  老师叫喊:“滚出去,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钱一莽终于说了实话:“我确实是睡着了,可我是有原因的。我昨晚为了写检查……”

  老师扯着嗓子喊:“住嘴——”

  钱一莽立即住嘴。

  老师稍微平静点,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写两份检查,下次课带来,并当众朗诵。”

  钱一莽竟问:“为什么是两份?”

  老师说:“这次的检查完全是胡说八道,再补一份。”

  钱一莽又问:“有没有字数限制?”

  老师说:“不得低于五千字。”

  钱一莽自言自语:“两份五千字,一份两千五。好写。”

  老师再次发火:“一份五千。”

  钱一莽面露哭色。

  老师警告他:“再不出去,这门课我给你零学分。”

  钱一莽面无表情,动作却神速,一眨眼消失了。老师重回讲台,长长舒了口气才平静下来。她又开始讲课,没人再睡,她讲课的声音比刚才大了至少十倍。

  老师讲得不到五分钟,钱一莽有折了回来,站在门口不言不语。老师一瞥间看到钱一莽,厉声问道:“谁让你又回来的。”

  钱一莽说:“有一件事在我未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做任何事情的。”

  老师问:“什么事情?”

  钱一莽说:“不能跟别人说的,职能跟我宿舍的兄弟说。”

  老师看了看下面在做的人,命令道:“谁和一个宿舍,赶紧出去。”

  我们及格站起来走了出去。钱一莽把教室门关好,并示意我们走远点。楼道内只有我们八人,空荡荡的。我们七个靠在墙上,钱一莽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

  我说:“有话就说,我们还得上课呢。”

  钱一莽终于开口,问:“我睡着了,你们怎么不把我叫醒?”

  我说:“是你不让我们叫的。”

  钱一莽反问:“我何时说过?”

  我说:“你检查上不是写着的吗,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不信随便拉出来一个问问。”

  钱一莽说:“我那是说着玩的。”

  我说:“我们可当真了,还夸你是有志青年呢。”

  钱一莽说:“我说话什么算数过?”

  我说:“你说你减肥,结果真的减了肥,现在瘦多了。

  钱一莽惊诧不已,夸自己道:“我说话原来也有算数的时候。”

  我说:“你找地方写检查去吧,一万字够你写几天了。”

  钱一莽闻言垂头丧气地走了。他渐渐消失在了楼梯处,我们回了教室。

  两天后,学校公布了选修课的一些相关事情。我记住了自己在星期几去哪个教室上什么课。选修课都是在晚上上,毕竟不是正经课,白天的教室都是用来上考试课的。

  选修课从下周开始上。这就意味着从下周起我将有两个晚上有事可做。

  那个星期五的晚上,我们像以往的星期五一样,讨论着明后两天该干什么。讨论了无数次,内容却没怎么变过,不是睡两天就是上48小时的网。我想,我们讨论的东西,有没有内容已经无关紧要了,只是用来消磨睡前的时光。

  钱一莽爬在桌子上写检查。钱一莽从那次《数控机床》的课堂上归来后,成了一个文人,保持睡前两千字的速度,几日来不停歇。

  无意间孙亮说了句,钱一莽,你明天干什么。钱一莽难得说上一句话,接着写。我们等待着他的下文,却如同盼自己的彩票中奖一样,是没有结果的。

  我渐渐有了睡意。这时候钱一莽走到我床边,问我要不要来一根烟,我摇了摇头。钱一莽走向卫生间。我的研究闭上了,几分钟后我听到卫生间的门响了一下,我困难得睁开了眼睛。我又看到钱一莽坐到了桌子旁。他俯下身去开始奋笔疾书。

  第二天我被孙亮拉到了校外,他说在学校整个人都发霉了。这就注定我们出来的目是晒太阳。阳光也算充足。我们从此处走到彼处,走了很远。

  孙亮在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出来到处转悠,甘宁某条街上有几个公共厕所哪家收费哪家不收费他都知道。我不愿意出来的原因之一就是在急需小解是总是找不到厕所,每次都是见人就问厕所在哪里,还被某些女孩骂过几次。跟着孙亮出来无需考虑这些。

  将近中午时,我感觉出气得累。孙亮说再走一会就有整条街最舒服的服务场所了。我研究了这条街,不是理发店就是美容院。走到街的尽头时,出现在眼前的一家服装店。

  服装店的名字叫世界连锁店,挂了好几个全球有名的服装标志。我对衣服不感兴趣,对冲门的豪华沙发大有好感。我们进了店,服务员上前殷勤招待。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欣赏店里的景色。所有的服务员都是年轻女人,招揽男人生意的好方法。

  孙亮在一个服务员的陪同下来回走着。

  我坐下不久,一个服务员端过来一杯水,放在沙发前的玻璃几上。我拿起杯子要喝时,看到正在远去的服务员穿得是短裙,两条腿裸露在冬天的空气里。我想这地方的服务就是好。

  我慢慢品尝杯中的温水,听到耳边“先生先生”叫个不停。我想肯定是来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可是那声音一直在继续。我观察了店内,只有两个男人,孙亮在远处每那肯定是在叫我了。

  我抬起头,看到那个送水给我的女孩,我问:“有事吗?”

  送水女孩说:“跟您同来的先生叫您过去一下。”

  我说:“好的。”

  我站了起来,送水女孩给我引路。

  送水女孩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先生,您刚才想什么呢?我叫了您好几声您都没听见。”

  我说:“也没什么。”

  送水女孩说:“是工作上的问题吧。”

  我说:“对。”

  虽然我尚不知将来的工作是什么。

  送水女孩说:“既然有时间出来,就好好放松放松。工作上的事情等回到公司再去想好了。”

  我露齿一笑,说:“谢谢。”

  我走到孙亮的旁边,孙亮问我他手中的衣服怎么样。旁边能搭上话的服务员都夸孙亮有眼光。我看了看送水女孩,她依旧面带春风。我随口说了声好。

  孙亮放下手中的衣服,拿起另一件在我身上比来比去。

  我说:“你要买就快点,我又不买。别忘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孙亮说:“我还没选好。”

  我正要发火,送水女孩说:“先生,您再做那边等会吧。让这位先生自己选好了。”

  我又在送水女孩的指引下坐到了沙发上。送水女孩拿起还有半杯水的杯子走了,不一会儿,她拿来两满杯水。送水女孩也坐了下来。我们两个面前都有一杯水。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送水女孩将杯子握在手心,一口都没喝,笑着说:“来我们店喝水的并不多。”

  我说:“这很正常。这是服装店又不是矿泉水店,大家都是来买衣服的。我这样经常不买衣服的人除外。”

  送水女孩说:“买衣服的人并不多,一件衣服几千块,这个城市能买得起的只有固定的几个老板以及老板的家人。”

  我说:“一件衣服要花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送水女孩说:“所以来这里捣乱的人最多。我的这些姐妹经常被骚扰。”

  我正要出言骚扰,立马有人来骚扰我。孙亮从远处跑过来,拉起我就往外拖,口中还义正言辞:“快走,要误事了。”

  我们从世界连锁店出来,站在肮脏的街道上。北风吹来,我睁不开眼睛,只听有东西从头顶飞过。我想一定是垃圾。我在街上最讨厌突然一阵风袭来,风沙迷眼,不是错过风景就是钱包被盗。两样同样心痛。

  我睁开眼睛时,问孙亮:“请问,要误什么事?”

  孙亮说:“你不是说有更重要的时期要做吗?”

  我说:“当然有了。”

  孙亮说:“什么事?”

  我说:“该吃饭了。”

  孙亮说:“是挺重要的。走,我带你去一家刚才那个与你聊天的女孩经常去的饭馆。”

  孙亮说的那家送水女孩常去的饭馆是家面馆,就在世界连锁店附近。面馆是河南人开的,招牌面是烩面。我们要了两碗招牌面,坐在角落里慢慢等待。

  面等了又等不见上来,我喊服务员送壶水,服务员说,中。我天真的以为可以喝着水等面了,谁知又多等了一样,既等水有等面。孙亮一言不语。

  面馆生意兴隆,走了几拨人又换了几拨人,一直座无虚席。我们没有别人的待遇,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烩面上桌。我急着要走,孙亮一再相劝,让我再忍会儿。我在等下去有砸店的念头,孙亮说他请客,让我忍着。我暗压怒火。

  面馆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时,孙亮两眼发直。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送水女孩走了进来。她穿了一件风衣,刚进来就脱下,然后找个地方坐下,随手把衣服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看着送水姑娘,怎么都觉得不正常。多看了几眼才发觉她已经开始吃面了,而我们的桌子上还空无一物。服务员终于提水过来,把壶摔到桌子上转身就走。

  我叫住服务员,问:“我们的烩面何时能上来?”

  服务员说:“再等会儿。”

  我说:“我们都坐着看别人吃好几顿饭了。”

  服务员说:“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我说:“那个穿裙子的女孩她刚来,你瞧,人家都快吃完了。”

  服务员说:“她是老客户。”

  我又要唠叨,孙亮瞪了我一眼,并让服务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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