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路上没有的士跑啊。”安平芋说道。
“你给我狠劲地跑。”黑老大撵她到前头,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冷的天,两人跑得冒汗,突然,疾驰而来的两辆小车在前面停下,从车上迅速下来四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朝两人跑来。黑老大愣了愣,突然拉起安平芋回头就跑。
“追!”身后四名男子马不停蹄,人高腿长,很快将两人包抄围住。黑老大一看不妙,蓦地手中腾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把拉过安平芋勒在身前,用匕首挡在她脖子上,对四人大喝:“别过来!再过来我砍了她!”
“秦哥要的人,不怕死你试试看。”一个脸上长疤的男子表情凶狠,一步步走来,黑老大一步步后退,“什么秦哥鹩哥?我不认识!都给我闪开!这刀子可不长眼!”
手中匕首微微一抖,刀口抹在安平芋白嫩的脖子上,削下一道浅浅的刀口,血丝不住地往外渗。
蓦地传来的疼痛,让安平芋十分惊恐害怕,嘴上叫道:“大哥,别。。。你不想还债了吗?”
“都是你这臭娘们拖累,乌龟都比你爬得快!”
黑老大听她出声就十分恼怒,眼前这四人西装革履身架高壮,个个面无表情冷酷无比,一看都不是好惹的主儿。看情形钱是拿不到了,保住小命才是正道。
一个重击落在安平芋后背,黑老大放开手转身就跑。四名男子并不去追,一个扶住安平芋将她反手一扣,一把摔到背上,大步朝车子走去。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安平芋大声呼叫,眼睁睁看着又两辆面包车呼啸而过,视若不见,只能认命地被摔进其中一辆车子里。
坐在里面的一个男人转头过来,看着她说:“安平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安平芋一看到这张脸孔,脸上蓦地罩满恐惧之色。
225黑吃黑…1
一声刺耳的刹车尖叫,一辆嘎然停顿的车子距离仅仅十公分之遥。安平会和同伴砰地打开车门,前面的车子突然疾速倒退,一个急转弯掉头就跑。后面的车子紧跟而上,仅仅数秒钟两辆车已奔出老远。
安平会和同伴迅速钻进车子,紧紧跟上。“阿辉,打电话给小飞他们,让他们马上操家伙集合寨口村路口!”
“让他们跟着。”回头看看距离在拉近的车子,秦观绶对开车的手下说道。
“是,秦总。”
“想不到吧,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我缘分一直都在。”
秦观绶一手托起安平芋下巴,轻轻地滑到她脖子伤口上,指尖轻轻一沾鲜红,放到嘴里舔了舔。
“连血都那么甜,难怪际奥总裁都为你倾心。可惜了。。。他还是抛弃了你。你真是没眼光,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专情,你却当成路边草。可惜。。。”
秦观绶摇着头,突然一扬手,啪!一个巴掌落在安平芋脸上,手脚被捆的她,痛得眼冒金星,眼泪直流。
倔强地怒视秦观绶的粗暴,安平芋恨恨骂道:“卑鄙无耻的混蛋,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有女人选你这种人渣!”
“哦。。。哈哈哈哈!”秦观绶仰头大笑,“这么天真可爱,我的女人中就缺一个你这样的。安平芋,一会就让你看看,我的房子里,到底有多少女人在为我争风吃醋!”
“呸!”愤怒的安平芋一张嘴,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
“还挺辣的,我更喜欢了。”秦观绶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去脸上的唾沫,抬脚脱下一只袜子,拿起来瞧了瞧,似乎在自言自语:“昨天才穿的袜子,怎么就变色了?”
缓缓转身,蓦然一手捏住她下巴,将袜子抓成一团就往她脸上狠命地揉搓:“美女迪克牛仔,我的袜子是不是很香?多闻闻,现在起,你得熟悉我身上所有的气味。这是做我女人必须学会的第一件事。”
“咳咳咳咳。。。恶。。。”一口气喘不过来,袜子的巨臭让安平芋恶心得胃里像翻了船地难受,一股酸水涌上,张嘴就吐。
“我这车可是花了两百多万买来的,吐脏了,你就得给我再舔回去。”秦观绶一边穿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阵干呕,安平芋硬是顶住了胃里的恶心,这种变态的人渣,什么都干得出来,现在她只能忍。
车子驶上高速路,安平会的车紧追不放,他算准秦观绶走这边必定要上高速,上了高速,在B市范围内就必须通过寨口村路口。
远远地,四名手下看见了前方聚集的摩托车队,数十顶头盔远远看去像一颗颗定时地雷。
“秦哥,要怎么做?”开车的手下问。
“走下面小道,再停车。”秦观绶一点也不慌张,镇定自若地哼着不入流的黄色歌曲。
“妈的,想跑?我今天看你插翅飞哪!”安平会狠狠骂道,紧跟过去,那边集结的二十多个摩托车手早已轻巧越下,眨眼间,秦观绶和手下的车子被团团包围在中间。
打开车门,安平会带着一帮人马气势汹汹快步向秦观绶的车子走去。就在一米之遥,秦观绶和手下同时拉开车门,推着安平芋下了车。
226黑吃黑…2
“你是哪条道上的?敢抢我飞车帮的人!”安平会怒气冲冲地喝问。他身后一个兄弟嚷道:“会哥大,别跟这种人客气,今天就砍了他!”
“对,不给他放血不知道咱飞车帮的厉害!”
安平会举起一只手,示意身后的帮派安静。冷冷盯着秦观绶说:“秦老板,把人交换,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对方年轻,浑身带着一股不可蔑视的枭雄气势,大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秦观绶说:“好说,既然大家都在一条道上混,没必要结不必要的梁子。但这女人跟我有过节,我不收了她,我这口气下不去。”
安平会瞟了瞟一脸震惊的安平芋,漠然地说:“既然你我都跟她有过节,先解决我的,人随便你带走。”
秦观绶暗暗惊诧,不动声色地说:“你要怎么解决?”
安平会说:“只要她给我签一份文件,人就是你的了。”
“哦。好,我就在这等着。”秦观绶对手下说,“给她松手。”
“安平芋,只要你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过往一切概不追究。”
安平会拿出两份文件放到车头前盖上。安平芋拿起一看,吃惊地说:“你要我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
“哼,那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安平胜没资格,你同样没资格!就算是兄妹,祖宗向来传男不传女,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做。”
安平芋看着同父异母的安平会,觉得他真是疯了。扫视那二十来个飞车手,她冷冷一甩文件说:“我不会签的。安平会,爸爸在世时没传给你,真是太对了,如果真传给了你,嘉兴乐早晚毁在你手中!”
秦观绶听着这兄妹俩的对话,心里忽然一动。嘉兴乐是中型企业里的龙头老大,他这个半道起家靠洗黑钱出道的企业家,在嘉兴乐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的份儿,要超越嘉兴乐,恐还得花个二十来年才有可能赶得上。如果能趁此吃了这窝里反的兄妹俩,嘉兴乐不就是他的了吗?如果将嘉兴乐囊入其中,他的身份可就堂堂正正,谁还敢乱说他出身不正?
脑子一转,他在一个手下耳边耳语几句,手下立即点点头。秦观绶忽然上前两步,对怒目相对的两人说:“安平公子,我秦某相惜英雄,这附近有个地盘我在搞开发中,不如移步到那里妥善解决你的问题。如果需要,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安平会抬头望望上面高速路口,略一思索,点头同意:“行,你带路。”
秦观绶所说的开发地盘,是一处欲以钓鱼为主的休闲场所的小山沟地带,一行人马走进临时搭建的平房,秦观绶马上让人给端来热乎的茶水,送上好烟招呼安平会等人。
安平芋的双手依旧被捆绑上,裤袋里的轻微震动,提醒着她手机在响,但不知怎么着地,铃声消失了,只剩下震动,安平芋想起跟那个黑老大达成协议后,黑老大开了她的手机,让她打电话给银行联系准备现金三十万,至于剩下的四百七十万,则以转账方式,届时转到他户头上。安平芋估摸着可能是黑老大关了了她的铃声。
会是大哥的电话吗?之前那几通电话,都是大哥打来的,安平芋心里黯然地想,大哥着急找不到她,会不会去报警?他会不会去找徐叔叔帮忙?
这时候,秦观绶的手下再次松绑她双手,把她摁到桌子前,安平会打开文件,拿出一支签字笔,无情地说:“你如果想保命,就给我签了这两份文件。或许,我还可以跟秦总替你求情,请他对你好一点儿。”
“就算我签了字,董事会也不会承认它的有效力!”安平芋咬牙说道。
227给你洗澡挣一百
安平会奇怪地笑了笑:“你是担心没盖那个大印吗?我妈有一个。只要你签了字,我拿回去在董事会上宣布,谁会不服?”
“安平会,你疯了!这个位置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安平芋忽然感到痛心,为父亲,为嘉兴乐,也为自己。
“不重要吗?那你为什么不肯放手?”安平会当然不会说出为了云雪儿铤而走险,再者他也一直觊觎这个位置已久。只要坐上这个位子,他捅的篓子就没人敢去疑查。
“我不是不肯放手,爸爸交给我的使命,我完成了自然就会放手。”安平芋冷静地说道。
在墨尔本上学的那些日子,她似乎有点明白父亲为何要将嘉兴乐交予她的真正用意。
“你当我三岁小孩?可笑!什么使命?什么完成?不要以为我就会听你的。”安平会把笔塞到她手上,恶狠狠地说:“快给我签!”
“我不!”安平芋摔掉签字笔,抓起文件一撕为二。“你根本不懂爸爸的用心良苦,我真替你感到心痛!”
安平会惊愕地怔了怔,突然一把揪住她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